“我還以為姐夫不願意陪我呢?”陸三丫轉怒為喜。


    陸大丫瞥瞥嘴:“文墨,好好照顧三丫,她的腿傷成這樣,你應該擔三分責任。”


    “唉!我實在是輕敵了。想不到老爹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麽大的肝火。早知道這樣,我就讓三丫坐在客廳的門口,也不至於被老爹關門打狗了。”易文墨搖著頭。“我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呀。”


    陸三丫擰緊眉頭,不滿地質問:“姐夫,我怎麽越聽越不對味呀。什麽輕敵,我問你:難道老爹是敵人?還有,什麽關門打狗,難道我變成狗了?”


    “三丫,你別挑我話裏的刺兒,我隻是個比喻,是借用一個成語,沒別的意思,千萬莫誤會了。”易文墨嗬嗬笑著說。


    “姐夫,你罵人罵得挺文雅,挺巧妙呀。你以為我是文盲,是弱智,是小孩,拿我不當迴事,想罵就罵呀。”陸三丫又瞪起了眼。


    “三丫,我真不是想罵你……”易文墨有點後悔了,真不該亂用成語,惹出了麻煩。


    “你倆鬧吧,我走了,懶得聽你倆打嘴仗,太煩人。”陸大丫喊道:“二丫,走了。”


    “大姐,你明明聽到姐夫指桑罵槐了,還說我鬧,胳膊肘也拐得太厲害了吧。”陸三丫對著陸大丫的背影,大聲申訴著。


    陶江說了句:“易哥,讓你辛苦了。”也跟著陸大丫一起走了。


    易文墨笑著說:“三丫,別叫喚了,再叫也不管用。現


    在,你得老實點,不然,我會欺負你的。”


    “你敢欺負我。”陸三丫抓起桌上的茶杯,就要往易文墨身上扔。


    易文墨嚇得趕緊拿手擋著臉,叫著:“別扔,千萬別扔。這麽重的杯子,會砸死人的。”


    “你還敢不敢欺負我?”陸三丫問。


    “我哪兒敢欺負你呀?不就是過過嘴癮嘛。”易文墨笑嘻嘻地說:“三丫,我給你削個蘋果,讓你消消氣。”


    易文墨把削好的蘋果遞給陸三丫,陸三丫不接,皺著眉頭說:“姐夫,我現在是病人,要吃切成小塊的。”


    易文墨把蘋果切成小塊,放在一個小飯碗裏,遞給陸三丫。陸三丫還是不接。嬌滴滴地說:“人家手疼端不動嘛,姐夫,你喂我吃。”


    易文墨笑了,他第一次見陸三丫撒嬌,心想:這瘋丫頭,撒起嬌來還真夠味兒。


    易文墨拿牙簽戳一塊蘋果,往陸三丫嘴裏喂。陸三丫說:“牙簽好尖的,我怕戳著嘴了。”


    易文墨笑了笑,又拿了一把勺子,開始喂陸三丫吃蘋果。


    陸三丫把一個蘋果都吃光了,她說:“怪了,姐夫削的蘋果好吃。s。 好看在線>陶江削的,我連半個都吃不下。”


    易文墨說:“三丫,你當著陶江的麵,千萬不能這麽說。陶江聽了,肯定會吃醋的。”


    陸三丫滿不在乎地說:“我才不怕他吃醋呢?也許讓他吃點醋,還能多向你學習點。象按摩呀,捶背呀,陶江都遠遠不如你。姐夫,你說,


    我找來找去,怎麽就找不到一個心滿意足的男人呢?”


    “三丫,隻怪你眼光太高了,矮不成,低不就。其實,人無完人嘛。”易文墨說。


    “矮不成?好象不對頭吧。應該是高不成,低不就。你怎麽把高換成矮了?”陸三丫疑惑地問。


    “三丫,我敢說高不成’嗎?高不成’的意思是遇到優秀的,人家看不上你。你想想,萬一把你惹惱了,我不等於是找死嗎?”易文墨嗬嗬笑了。


    “姐夫,你就是壞,是那種腳底長瘡,頭頂流膿,壞透頂了的人。”陸三丫斜眼瞅著易文墨。


    “你看,我不想惹你,還是把你惹著了。”易文墨懊惱地說。


    “姐夫,你要真不想惹我,就不該用高不成,低不就’這個詞兒。你把這個詞兒改了,表麵看起來是避免刺激了我,實際上你是故意影射我。”陸三丫擰緊眉毛說:“姐夫,你該不該把大腿伸過來?”


    “伸大腿?”易文墨往後退了兩步,嘻笑著說:“三丫,你現在是獨腿龍,我不怕你了。”


    陸三丫吃吃笑了,她笑夠了,說:“姐夫,你應該當語文老師。我隻聽說有獨眼龍,還從沒聽說有獨腿龍的。姐夫,你真逗。”


    “這叫舉一反三嘛,既然有獨眼龍,為何不能有獨腳龍獨腿龍獨手龍呢?”易文墨說。


    “姐夫,你說我高不成’,我想問你:我遇到哪個高先生’了?”


    易文墨仔細一想:


    陸三丫還真沒被人甩過,每次都是她甩別人。他想:這個瘋丫頭要被人甩一次就好了。起碼,她不敢如此囂張了。


    “你的事情我怎麽會知道呀?遇沒遇到高先生’隻有你自己清楚。”易文墨說。


    “那姐夫的意思是:我曾經遇到過高先生’?”陸三丫幽幽地問。


    “三丫,你遇沒遇到過高先生’我怎麽會知道呢。但我知道你遇到不少低先生’。其實,你遇到的這些低先生’並不低,隻是你的眼界太高。這也難怪,誰讓你這麽優秀呢。”易文墨著實奉承了一下陸三丫。不過,他說的也是實在話。


    “姐夫,你刻意奉承我,什麽企圖?”陸三丫警覺地問。


    “三丫,你還讓不讓我說話了,我不管說好說壞,你都要挑我的毛病,簡直不讓人活了。”易文墨發起了牢騷。


    “姐夫這一陣子沒吃我的豆腐’,是不是又饞了?”陸三丫幽幽地問。


    易文墨舔了一下嘴唇,說:“我打開窗戶說亮話吧,隻要三天沒吃你的豆腐’,我就饞得慌。”


    “被我猜著了吧。我一聽姐夫奉承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姐夫心裏那點小九九,蹣得了別人瞞不了我。”陸三丫瞪了一眼易文墨。


    “三丫,我每次吃你的豆腐’,都是經過你同意的,沒錯吧?”易文墨說。


    “錯!你好幾次搔我的腳板心,都是擅作主張的。”陸三丫揭發道。


    “搔個腳板心不


    算吃豆腐’。”易文墨嗬嗬一笑。


    “那搔腳板心算什麽?”


    “算,算喝豆腐腦。”易文墨嘻笑著迴答。


    “姐夫,豆腐’和豆腐腦’難道不是一迴事嗎?”


    “雖然一字之差,但天壤之別呀。三丫,如果搔腳板心算吃豆腐’,那麽,我幫你按摩腳丫子豈不是吃老豆腐’了?”易文墨狡辯道。“姐夫,你提醒我了,快去打盆熱水,我要泡腳。”陸三丫興致勃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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