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到外麵,花從筠找到花雲詔,並將手中的黑色陶瓷罐子交給後者,“你幫我拿去問一下韓婧菡,這東西究竟是有什麽用的,以及這是否出自她所在的宗教。”


    花雲詔看了一眼罐子,點點頭,“那你自己迴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放心吧,杏花鎮大大小小街道我都熟悉,不會出事。”


    “嗯。”


    等花雲詔走開之後,花從筠本想迴家,但想著薑家離簫氏武館沒多遠,於是便繞了一下路,前往簫氏武館了。


    白日的時候蕭家人都會留在簫氏武館教習,隻有黃昏才會迴家。


    黃昏之後的時辰就是留給那些弟子的,讓武館弟子複習白日的基礎,以及養成自律的好習慣。


    鎮上已經有人知道現在簫氏武館的‘簫六’就是曾經的定北王簫北乾,於是很多人家都願意將自己的兒子送到簫氏武館來習武,想著有朝一日能參軍報效祖國、光耀門楣!


    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他們不認為這個曾經一直在保護他們詔國子民的戰神王爺會是那種會養兵造反、禍害江山社稷的人。


    因為之前定北王的濾鏡,所以還是挺多人選擇相信簫北乾的。


    不過,也有人看不起,但礙著花從筠的臉麵,也不敢明麵上說出什麽不好的聲音。


    畢竟花從筠是整個杏花鎮百姓的恩人!


    剛到簫氏武館,花從筠就聽到裏麵傳來婦人的爭吵聲。


    一問圍觀的人才知道這位婦人是寧鄉鎮來的,得知簫氏武館的存在,於是帶著一大一小兩個兒子來這邊習武,想著日後文不成,那就考個武狀元之類的。


    然而這還沒幾日,兩個孩子吃不了苦,一身淤青,逃跑出簫氏武館,哭著迴寧鄉鎮告訴婦人,說日後都不想再來簫氏武館了,話裏話外都是在這裏被欺負的意思。


    婦人也沒有打聽清楚,就認為自己兩個兒子不會撒謊,於是便帶著兩個兒子氣衝衝地過來找簫北乾算賬。


    作為武館館主的簫北乾隻好停下手中的教導,開始和婦人爭辯。


    但奈何簫北乾等人都是男子,吵架超不過婦人,又不能對女人動手,所以一口氣憋得不行。


    盡管圍觀百姓和武館中的弟子幫著說話,婦人就是不停,就是認為是武館有人欺負了她的兩個兒子,還說簫北乾的教育有問題,讓孩子身上都是傷。


    偏巧的是那兩個小少年悶聲不吭,低著頭站在一邊,也不知是羞愧還是如何。


    在了解完事情前因後果,在再次聽到婦人歇斯底裏說要一個交代的時候,花從筠擠進人群中。


    被人認出來後,很快就有一條路讓開,讓她能順利穿過人群。


    大家看到花從筠來了,臉上都是看熱鬧的好表情。


    黑著臉的蕭家幾兄弟看到花從筠到來的時候,臉色緩和了一點。


    “筠筠,你怎麽來了?”簫北乾迎過來,臉上表情緩和下來,但還是夾雜好幾分冷硬。


    “我剛辦完一點事,順路過來瞧瞧。”花從筠迴道,而後淡淡地看了那婦人一眼,迴眸問簫北乾:“我剛才在外麵聽說她兩個兒子的事情了,你說說看著究竟怎麽一迴事?”


    簫北乾緊了緊牙齒,深吸一口氣,解釋道:“武館壓根沒人欺負她的兩個兒子。至於她兩個兒子身上的淤青和傷都是習武的時候摔的,武館弟子或多或少都受傷。習武時候受傷是必然的,這誰也不能完全保證安全。”


    “胡說!”婦人在簫北乾話音落下後怒目圓瞪,“我家大武小武都說了,就是有人欺負他們,還說你偏心弟子,對他們兩個人不好,所以區別對待,一直苛刻他們!”


    聽到這話的簫北乾捏了捏拳頭,冷著臉說道:“我不曾做過的事情不會認。至於你說有人欺負他們,我已經問過了,從未有弟子欺負你的兩個兒子!”


    “哼!”婦人不買賬,冷哼後指著不遠處那群弟子們,“他們若是打人了,敢說嗎?他們就是撒謊了!再說了,我的兩個兒子不可能會撒謊的!”


    “你……”


    “我來。”花從筠見簫北乾氣得臉黑如一塊炭,開口打斷後者。


    “筠筠……”


    “沒事,交給我。”花從筠笑了笑,伸手拍拍他的胸口。


    見狀,簫北乾隻好點頭,因為逞嘴皮子功夫不是他們幾人的強項。


    花從筠上前,先是看了一眼仍舊低著頭的大武小武,而後看向婦人:“你說你的兩個兒子不會撒謊,那你憑什麽認為別人的兒子就會撒謊呢?”


    “我不知道別人兒子會不會撒謊,但我兒子肯定不會撒謊!我是他們老娘,從小將他們帶大,他們會不會撒謊,我一清二楚!”婦人叉腰,信誓旦旦地說道。


    聞言,花從筠笑了笑,言語帶著幾分嘲弄:“方才你說他們撒謊了,而今又說你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撒謊,你不覺得你說這話相互矛盾嗎?況且你這咄咄逼人的樣子,壓根就不像是來好好處理事情的。”


    婦人麵紅耳赤:“總而言之,大武小武都說了是有人欺負他們,他們忍受不了才跑的!”


    聽到這話,花從筠看向始終低下頭的大武小武:“你們兩個說這武館有人欺負你們倆了,你們指一下都是何人欺負你們的?”


    婦人一聽,急了:“你這不是將孩子逼上絕路嗎?若是孩子指出來了,萬一在武館遭到報複怎麽辦?!”


    聽聞此言,花從筠挑眉,似笑非笑:“原來是還想留在武館啊……”


    “不然呢?”婦人皺眉,有些疑惑花從筠這話的意思。


    花從筠道:“既然還想讓兩個孩子留在武館,為何不好好說?為何不好好解決這件事情?為何要鬧得這樣麻煩和複雜?我以為你已經想讓兩個孩子退學了呢!”


    婦人搖頭:“我可沒有這樣說!”


    “那你是想要怎樣做?你帶著孩子來要交代,那你想要的的交代是什麽?”


    麵對花從筠這麽一問,婦人沉默一下,說道:“隻要以後簫館主單獨教大武小武,安排他們兄弟倆單獨住一個屋子,那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若不然你們這武館之後的名聲會變得如何,我可不敢保證!”


    “不可能!別在這白日做夢了!你就是想借此來威脅我六……們館主!”按耐不住氣的八弟簫樂總就是張嘴了,麵色氣得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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