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珞越看越覺得這孩子長的跟東凡很像,是非常非常像,夜瀟寒突然就想,是不是該讓白子一給阮珞把把脈了?


    “喬薇,阿東怎麽樣了?”阮珞突然抬眸問她。


    “無礙。”


    阮珞好喜歡這個肉乎乎的孩子,好可愛,夜瀟寒挑了挑眉,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阮珞現在的心情,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既然無礙,阮珞覺得自己不應該打擾他們一家三口,這樣太無恥了,雖然東凡曾經當過電燈泡,但是她這麽有節操的人才不會幹這種事,而且,夜瀟寒肯來,一定是有別的事順道處理的。


    阮珞沒說什麽,隻是問了這孩子叫什麽名字,然後就走了。


    夜瀟寒肯來,果然就是有事的,他帶阮珞去了聚易閣,取了一道類似聖旨的東西,找人稍給顧林楓。


    迴去的路上,阮珞掰著手指頭算,五年,懷胎十月,那孩子應該三四歲左右了,原來阿東還有一個這麽大的兒子,阮珞有點兒不敢接受這個事實,這麽大的事,果斷要去告訴阿南阿北他們……


    夜瀟寒臉色不大好看,冷氣嗖嗖的往外放……


    年下前一天,西辰從外麵抱迴一堆木板,說是把家裏的破洞補一下,李展為了躲債,天天跟著西辰這麽個冰塊兒以保安全,多虧西辰平日身邊跟人跟習慣了,要不然李展早死了。


    張曦兮去了紅關那一帶,年前風塵仆仆的趕過來,說那裏已全然被封鎖,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西辰甩著身後那個牛皮糖,爬上梯子修房子,聽了張曦兮的話不禁愣了一下“你進不去?”


    張曦兮點點頭,李展不禁納悶兒,吊兒郎當的問“你們去那兒幹嘛?那裏老危險了,說不定還會送命。”


    李展一得瑟,扶著梯子的手就晃了晃,西辰差點沒訂到自己的手,真想踹死這個家夥。


    西宮令也丟了,現在唯一一個離的近的魔教地盤他們也進不去,算了,還是等傷好了出去弄點兒銀子,找輛馬車迴去吧。


    老婆婆熬了肉湯,算是一年裏最豐盛的晚餐,就當是過年了,還沒剛端上桌,李展手一鬆,管都不管西辰,抬腳就往廚房跑,張曦兮無語的去扶了一把梯子,,淡淡道“如果是你,說不定就能進去了。”


    “他們隻認令牌不認人的,要不然你以為你是怎麽進的暗殿?”西辰接過張曦兮遞來的木板,考慮這個洞怎麽修才能遮風不漏雨。


    張曦兮扯了扯嘴角,悠悠道“聽說詞蒼帝死了。”


    西辰一怔“蘇寧康即位了?”


    “大概是吧,跟我是沒關係,跟你有沒有關係?”張曦兮問,說不定詞蒼換新帝與魔教有些影響。


    西辰一錘子壓下去,無關緊要道“有關係也是阿東他們的事,你把那個最小的木板遞過來,我把這個小洞給補了。”


    “這麽長時間了,怎麽沒人找我們?”張曦兮這個問題憋在心裏很久了,按理說,魔教該派人找西辰的啊。


    西辰緩了緩,淡淡道“這裏是雲浮境內,他們找來也隻是時間關係。”


    老婆婆喊他倆吃飯,張曦兮應了一聲,西辰不禁加快了手上的動作,頗為感慨的說道“明天就要過年了啊~”


    “對啊對啊,你要不要給我買點兒新年禮物什麽的。”


    “你想要什麽?”


    “你現在又買不起,在說了,那有人送禮物還問別人要什麽?你就不知道我喜歡……”


    外麵突然有人敲門,張曦兮能察覺到來人武功不低,內力不薄,起碼自己不是對手,來人就一個,西辰傷還未好。


    西辰憑感覺也知道些什麽。


    老婆婆戰戰兢兢的去開門,來人一身粗布衣衫,身上頗有淩曆之氣,血氣方剛的一個男人,一看都是不好惹的人,開門見是一個老人,小七有些詫異的問道“這裏有沒有一個叫阿辰的男人?”


    老婆婆搖搖頭,有些慌張的推門,根本就不讓進“沒,沒有。”


    “張曦兮呢,我看著她進了這間房子。”小七有些擔憂和不耐煩的問。


    老婆婆頓時有些慌了,連忙把門關上,小七想了想,就離開了。


    張曦兮還以為來人會硬闖,老婆婆說那人光是看起來就害怕,跟你們一樣是個混江湖的。


    西辰眼眸暗了暗,沒說話。


    張曦兮出門的次數很少,而且很低調,這窮鄉僻壤的地方,被盯上的幾率很小。


    實在很不安全,大家隻希望西辰的傷能好的快一些。


    夜裏,張曦兮給西辰換了藥,收拾了藥渣紗布,深深的看了眼沉睡的西辰,緩緩的站起身來,剛開門,門口站著一個黑影,張曦兮一驚,立刻就被小七死死扣著並鎖了啞穴。


    “張姑娘,我是小七,小聲點。”說著,小七把蒙麵的黑布給撤下來,並把張曦兮的穴道給解開。


    張曦兮眸光一亮,欣喜道“小七,你……你怎麽找到這裏的?”


    小七看了看屋內,燭火滅了,床上那道身影安然的睡著,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了下來,張曦兮道“西辰沒事,你呢?有沒有受傷?”


    “西護法傷的很重吧。”小七把門關上,頗為擔憂的問,以往這麽大動靜,西辰早就被驚醒了。


    院子裏涼,雪厚厚的一層,小七也是誤入了陣法,在黑洞裏摸了許久才到了紅關,紅關附近隻有這麽一個小鎮,有人救了他,也是這石榴鎮上的老人,前幾日他見到張曦兮在市集上,還不敢認,小心翼翼的跟了幾天,才找到了這裏。


    從她的身手上看,張曦兮好像恢複了記憶。


    院子裏的確很冷,他倆卻都渾然不覺,小七想了想,還是鼓起勇氣問道“姑娘還恨主子嗎?”


    張曦兮一愣“為什麽這麽說?”


    “姑娘不是恢複記憶了嗎?”小七有些茫然。


    “你喊我曦兮吧,黎寧也可以”張曦兮有些故意轉移話題的意思。


    “姑娘……”小七話還未說出口,張曦兮臉色就沉了下去,小七有些為難,便幹脆不在說話。


    張曦兮斂眸,緩緩道“我……不恨他的。”


    “其實張山或許沒死。”小七不像是在說假話。


    這句話從西辰口中說出,張曦兮抵觸的不願相信,但小七這般真誠的說出來,張曦兮倒是願意相信幾分,可是……死了就是死了。


    張家被屠門那日,張山自然是要逃的,後來被蘇寧康的人追殺,死在了郊外樹林裏,霍山斧頭幫被大火燒了三天三夜,連同屍體,灰飛煙滅。


    “張之千與張山兩人都可以成為威脅西護法的人質,張山甚至比張之千更有用。”


    張曦兮猛然瞪大了眼睛。


    小七接著說道“主子覺得這事不對勁,便派人徹查,霍山附近幾近乎搜遍了,暗衛送信來報說,有一個農戶家裏,救過一個重傷的男人,後來因為不敢惹事,又送走了,根據其樣貌描述,是張山無疑。”


    張曦兮突然扼住小七的胳膊,小七戚眉,臉色瞬間蒼白,張曦兮一怔,連忙鬆了手,他手臂上纏了一圈白布,剛剛因為張曦兮太過用力,此刻已經全都是血。


    張曦兮連忙去準備藥,慢慢的把紗布給拆開,幾乎能看見白骨的一道刀痕觸目驚心,這傷有些日子了,傷口模糊著血絲粘在一起……


    “姑娘別緊張,這起碼證明張山還活著。”


    夜色濃暗,張曦兮早已滿目淚水,靜靜的處理小七的傷口,不言不語。


    小七見她哭了,一時間手足無措,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心一慌,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姑娘別哭,沒事的,你相信主子,他一定能找到的。”


    張曦兮扶他起來,又把他手臂重新包紮了一下,係了一個結,苦笑一聲道“我信,我當然信他。”


    “多謝姑娘,姑娘不用太過擔心,活著就一定能找到,不過是時間的早晚,這幾日已經有人盯上了這裏,暫且分不清敵友,還請姑娘與西護法小心些,屬下不能多留,還請姑娘多多照顧西護法。”小七似乎突然很著急,匆匆說了一些話,留了一些銀子就走了。


    他似乎比西辰還忙。


    北夜天天悠哉悠哉的亂溜達,大年前夜竟也不在北宮,南楠找他就沒一次找的到的,鬼知道他天天在幹些什麽。


    西宮暗衛曾將張家張山可能未死的消息稟報給了南楠,南楠又轉手給了北夜,北夜一連查了幾個月都沒消息,這件事就跟找西辰的那件事一同,都滯留在手中。


    程少七喝了酒,神誌有些不清醒,一拍桌子騰的一聲站起來,桌上的菜都在搖晃,嚇的北夜一怔“你幹什麽?”


    程少七恬著一張臉渾身酒氣的湊過去“我很想問你一個問題。”


    北夜有些嫌棄的往後躲了躲“你說可以,但要離我遠點兒。”


    程少七還當真與他拉開了距離,哈哈笑道“你們四個成天的呆在一起,怎麽都沒彎?”


    南楠“……來人啊,送他去醒醒腦子。”


    北夜無語的看著不知道從那個旮旯裏冒出來的南宮暗衛把人給拉出去,以及南楠黑出一個層次的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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