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印記內卻大有乾坤,這一點,估計,也就隻有封清陌知道了。


    阮珞無奈,“你要是非得說那是假的,我也沒辦法。”……


    “阿珞你是不是和夜瀟寒那冰塊兒吵架了?”封清陌狐疑的看向她。


    “我比較好奇你怎麽每次找我都不走大門非得翻窗呢?”阮珞真的比較好奇這個。


    “嗬嗬”封清陌冷笑,“你覺得我走大門能見到你嗎?”


    阮珞一本正經的點點頭……


    關押封鎖的慶陽瘟疫病人是在一個大院兒內,院子很大,名字就叫隔離院,裏麵的人看著都不像是有病的,他們就像正常人一般生活,隻不過是活動範圍較小而已,外麵有一圈慶陽官衙的官兵圍首,看樣子管理的不錯。


    但是。


    難民就不一樣了,整個隨州的人紛紛背井離家,醫城鎖的隻出不進,不知煙瀘洲與渡平怎麽樣,慶陽這裏滿大街都是難民,流離失所的難民。


    城門口的官兵攔都攔不住這些紛湧而至的民眾,他們多是拖家帶口的,慶陽官衙每日三次施粥救助,就那樣餓死的人也不在少數!


    慶陽的父母官叫步段耿,在朝廷中頗有好議,說是個清廉如水的好官兒。


    朝廷對這次難民的補助和撥款大約到步段耿這裏,也剩不了幾千兩,夜瀟寒查了查,這些施粥布飯的銀子,都是他自己貼出來的。


    街道旁零星四處散落著跟乞丐一般的流民,還有一些來來往往的過路人,小攤小販上做一些生意……


    一輛普通的馬車走在大街上,路上的人都緩緩的挪開了路子。


    “哐郎,”一把利劍砍直接斷了街邊一個小攤販,青菜撒了一地……


    街道開始有些慌亂,一個男人渾身是血貌似還斷了一條腿,一隻手扶著自己的另一條胳膊,踉踉蹌蹌的往前挪著,血跡拖拉了一地。


    身後小廝一般打扮的幾個人手持長劍,惡狠狠的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男人一頭栽下去,卻還緩緩的向前爬,血液流了一路,身後幾個小廝麵露冷漠的眼神,手一用力,直接一劍穿透他的腳踝,血滲著滴落,男人一聲淒厲的喊叫,身子不斷的顫抖著……


    街道上的人嚇的四散逃落,頃刻間便像是清空了街道一般,唯有那一輛很普通的馬車,


    馬車車轅上灰衣服的車夫麵無表情淡定的看著眼前扭曲的人。


    那幾個小廝隻是看了那輛馬車一眼,便將地上半死不活的那男人給拖走了。


    夜瀟寒放下車窗的簾布,夜瀟陽倒了一杯茶水“看來,這慶陽,比淮江還亂。”


    夜瀟寒冷聲吩咐道“你下去,跟著他們。”


    夜瀟陽怒目抬頭,卻在看向夜瀟寒眼神的那一刻噎住了,緩了片刻讓自己消消氣,然後拿起馬車內桌子上的茶杯“我喝完了去。”


    “現在!”


    “……”夜瀟陽火大,我是你弟弟,不是你屬下!


    那幾個小廝模樣的人,做事幹淨手法利落明顯就是訓練有素的殺手。


    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根本就沒挺過一條街就死掉了,夜瀟陽看見那個男人狠狠的震驚了一下。


    居然是單澈?


    單澈不是已經死在紅花坊了嗎?


    那幾個小廝又補了幾刀,將屍體順著一條溝給扔了下去,溝中有不淺的混濁髒水,上麵還飄著一些垃圾,一層厚厚的綠藻,腥臭惡心。


    那些小廝模樣的幾個人一刻都沒呆,轉身走掉,這附近沒什麽人,連住戶都沒有,看來這條臭水溝荒無人煙!


    他們一走,夜瀟陽直接吐了,這味道,嗆的他早上吃的飯都能吐出來~~


    夜瀟陽記好了位置,轉身又跟著那幾個小廝,進了一家客棧,龍門客棧!


    這名字霸氣!


    夜瀟陽頭戴一頂鬥笠,黑紗垂到腳踝處,將整個人遮的嚴密,挺像一個江湖俠客!


    幾個小廝進了閣樓一間廂房,門口有人守著,夜瀟陽沒進一步探查,隻是在樓下尋了一個位置坐著等,時不時的看一眼那個廂房。


    可是一直都沒動靜,小二端著一個木盤子送來一碗湯水,夜瀟陽怔了一下“我沒要湯水。”


    小二樂嗬嗬的將湯端上桌子,解釋道“這個閣樓那間廂房的爺送予您的,說您一路跟著辛苦了。”


    小二指了指夜瀟陽一直盯著的那間廂房,夜瀟陽臉色變了變,“放這兒吧。”


    “哦,對了,這位客官,樓上哪位爺讓我告訴您,這湯叫翠香。”


    小二話音剛落,夜瀟陽惡心的就要吐,翠香,是指那條臭水溝嗎?


    隔著黑紗,隻見那湯碗上麵,也飄著厚厚一層綠東西,就像臭水溝上麵飄的綠藻,偶爾一點香味傳來,像極了死屍的腐臭。


    夜瀟陽強忍著反胃的衝動,笑著說“謝了……”


    小二聽聲音有些不對勁,“爺您沒事兒吧。”


    “沒事兒。”


    小二樂嗬嗬的給他舀了一碗,夜瀟陽淡笑著看著他手上的動作。


    那白瓷的小碗落桌之時,夜瀟陽身子往後略傾泄,那把鋒利的短刀閃著寒光碰到他腹間的衣衫,


    夜瀟陽霎時間輕笑出聲,單手擒住小二拿匕首的那隻手,死死的控製住,匕首不前,也退不迴去。


    小二臉色霎變,眸色變得狠厲,另一隻手握緊了拳頭砸向夜瀟陽腦袋,鬥笠一下子掉落,黑紗落地!


    夜瀟陽身子滑進桌子底下,桌子一下炸裂開來,那綠色的湯水灑了一地,夜瀟陽的身影隻在客棧門前恍了一下,便不見了,小二忙追了出去,客棧有些混亂!


    跟著夜瀟陽的人數眾多,夜瀟陽也數不過來到底是有多少,索性夜瀟陽輕功不錯,甩了他們一大截,那條街有,夜瀟陽嘎然止步,抬眸看向眼前,同樣的,還是那條街,那條單澈死在小廝手裏的那條街。


    紛亂的街道還沒來得及收拾,流民才剛剛踏進來這裏,便又快速的逃離這裏……


    前後左右都有人,夜瀟陽如困獸一般矗立在街道上,撤去那層黑紗,夜瀟陽一襲淺紫色衣袍,帶著天生的威嚴凝視著眼前人。


    那些黑衣人以及店小二還有那幾個幾個小廝不由得後退了幾步。


    這個人,這個人的眼睛,是紫色的。


    怪物~~


    這些人受驚了一般躊躇不前,看夜瀟陽的目光有些不可思議,還有些許恐懼。


    那個小二顫抖著身子,死死盯著夜瀟陽“快,拿下他!”


    那些黑衣人略怔了怔,然後不由分說的一齊向前,圍攻夜瀟陽。


    夜瀟陽身子騰空,霎時間與他們打了起來,僅十幾招,夜瀟陽便知不是對手,他們人數眾多,夜瀟陽隻能伺機逃……


    夜瀟陽閃身躲過那一掌,抬眸間看見街道拐角處阮珞的身影。


    阮珞一驚“夜瀟陽?”


    十五在她身邊,仔細看了看交打的人群,低聲道“主子,是夜瀟陽!”


    看見阮珞讓夜瀟陽有一刻的分神,黑衣人狠辣的一掌拍在夜瀟陽身後,夜瀟陽胸腔一陣疼痛,卡在喉嚨一口血沒吐出來。


    黑衣人的長劍眨眼間便到了夜瀟陽身前,狠厲的速度能穿透胸腔,一擊致命!


    鐵鑄的長劍卻在碰到夜瀟陽衣衫的那一刻停下了,十五出手霎時間折斷了那黑衣人的胳膊。


    夜瀟陽瞳眸漸暗,生生吐出一口血來。


    十五與他們周旋也稍廢點力氣。


    “他們,就是他們殺了單公子。”一道男音怒聲傳遍大街。


    瞬時,幾十個百月壇的人將街道圍住,連帶著那些黑衣人以及夜瀟陽還有十五與阮珞都被圍了進去。


    來的都是高手,而且數量真的……


    特麽的估計上百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黑衣人大概有二十多個,加上小二和那幾個小廝模樣的殺手,夜瀟陽,十五,阮珞。一共三十個!


    百月壇也不是混吃混喝的,起碼頭上頂著魔教的大名,百月壇的人把他們全都給扣上暗殺他們少主單澈的罪名給抓了。


    行動力非凡啊。


    “是他們嗎?”阿誠冷言問道,阿誠是百月壇壇主的貼身護衛。


    “是!”他身邊一個百姓模樣的男子非常肯定的說道。


    阿誠看了他們一眼,臉色突然駭然,紫瞳,那人居然是紫色的眼瞳。


    夜瀟陽狹長的鳳目之中,紫色的瞳眸極具誘惑力和恐怖,溫潤柔和的臉上平靜無波,唇邊還有一絲血跡。


    阿誠愣了一下,心裏有些沒底,揮手道“帶走!”


    牢房中……


    阮珞一身淡藍色衣衫,與這昏暗的牢房有種格格不入的氣質,幾個黑衣人與她在同一間牢房裏,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夜瀟陽昏死過去,估計是剛剛接那一掌的關係,十五在與他把脈。


    牢房裏很安靜,但是偌大的牢房裏關著三十個人,那群黑衣人看她們的目光,殺氣騰騰。


    十五從懷中拿了些丹藥給夜瀟陽吞下,“小姐,無性命之憂,不過怕是要修養幾天。”


    阮珞點點頭,直接將那群想要吞了她的黑衣人無視的徹底。


    十五看他們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卻有些緊張,有些害怕,若是在這麽小的空間裏,若真的與他們打起來,一定會傷到主子的。


    事實證明十五的擔心不是多餘的,小二上前走了兩步,站在那群黑衣人之首,厲聲問道“你們是誰?”


    阮珞沉默,十五作為一個貼身影衛,清閣血衛,氣魄還是有的,他們的淡定看起來特別有底氣,給人一種很不好惹的感覺。


    小二迷了迷眼,狐疑的看了看阮珞,有些底氣不足的冷聲吩咐道“解決他們,我隻要留下三具屍體。”


    十五心裏也沒底,護著阮珞,將她退到牆角,阮珞淡淡道“都在牢房裏了,你們不忙著自殺還想收拾我們?”


    ……


    用刑逼供的時候你們在想自殺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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