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青幽的竹林深處,一道白色的身影揮動著手中的長劍,淋漓盡致的發泄著。仿佛失去了至愛般的絕望,那麽淒美而又是那麽的狠厲。揮舞間,一個甩手,一個轉頭,每一個動作都是這麽的完美。隻是赫然旋轉間,竟是覃滅那第美得令女人都妒忌的俊臉。


    “誰?”白衣男子揮劍刺過來。


    “啊……”柳清雲驚嚇地跌倒在地,卻死死的盯著拿劍指著自己的覃滅。這怎麽可能?方才她明明才在他的房間裏侍候他出來,他的傷還沒好,怎麽可能這個時候在這裏練劍?而且他也不可能會穿白袍,他所有的衣服皆是黑色,這是她在他的衣櫃裏知道的。


    那麽這個和覃滅擁有同一張臉的男人到底是誰?


    緩緩的站起身,輕拍幹淨身上的草削,冷靜的看著一臉冷漠的男人。覃滅就算對所有人都冷漠,唯一卻不會對她有如此表情,更不會用劍指著她,她知道。所以這個男人絕對不是覃滅。


    而是覃滅的大哥——大公子。


    柳清雲雖然不知道這個大公子的身份,但以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貴氣,加上他非凡的武藝及跟在他身後的眾多高手,他的身份定不簡單。


    “見過大公子。”柳清雲落落大方的向他行禮,依然不怕死的盯著他看。


    “你分得出我和滅?”覃陌好奇的看著她,連他們的母親都分不出他們啊。收起手中的劍,冷漠亦從他臉上消失。仿佛他天生就應該是個和藹可親的人。


    “覃滅雖然冷漠,卻不會用劍指向我,更不會用冷漠的表情麵對我。”柳清雲自信的道。


    “不錯,看來滅沒有選錯人,你的確有站在他身邊的能力。”雖然他目前的身份保密很重要,但他相信她不會將這事情宣揚出去。這對她一點好處也沒有。


    “大公子,你錯了,我聰明是我的事,跟覃滅一點關係也沒有。”


    “哦?”覃陌好奇,“看來滅還沒有完全征服你嘛,怎麽?難道你不好奇我跟滅為什麽會長得這麽像麽?”


    “不好奇。”柳清雲從地上撿起自己的陶笛,自己原本是想要在這青幽的竹林中吹陶笛的。這樣才能體會和領略各種詩篇中的情境。這兩日她都是一步不離的守在覃滅身邊,不曾離開半步。在他的身邊總是會被他偶爾占點便宜,吃點嫩豆腐,最令她難過的還是他的眼神,無論她身影到哪個角落,他的視線也會到哪裏,灼熱得令她想逃離。這給她帶來了很重的負擔。雖然答應他不逃,但若是出了什麽意外而令她離開他的身邊就不算是逃了吧?或是他對她厭倦了。


    “哎,等等,”覃陌一改冷漠,見柳清雲轉身要走,迅速的向前擋在她麵前,就像個在大街上向少女搭訕的公子少爺。


    “你當真不想知道?”


    “這不是擺明了麽?你與覃滅是兄弟,而且長得這麽相似,定是雙生子咯,你是兄,他是弟。請問還有什麽要問的麽?”柳清雲一口氣將話說完,而這些全都是他想要告訴她的。


    “那你就不想知道為何他與我是兄弟,卻不願意認我這個哥哥?”覃陌詫異於她竟然知道這些,以滅的個性是不會主動告訴她的。


    “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我沒有興趣。”


    “你們是正式拜過堂的夫妻,你應該關心這些才是。”


    “我不是,我……我會離開這裏的,總有一天……”一聽到這話,柳清雲竟然激動的反駁起來,不知為何,她竟然如此排斥自己與覃滅之間的夫妻關係。


    自己身為新時代的獨立女性,在這頑固不化的時代裏卻要受男人的欺壓,這讓她如何接受。她想,也許真的是他的霸道和逼迫令她煩感吧。


    “好,既然你那麽想要離開這裏,我助你如何?”覃陌不知打的什麽主意,竟然主動說要幫她。柳清雲總覺得這其中定不會那麽簡單。覃滅那麽狡猾,他哥哥定也好不到哪裏去。


    果不其然,隻見覃陌緩緩的道,“我要你聽完這個故事,作為交換條件。”


    “隻要聽一個故事你就助我逃出去?可是以覃滅的脾氣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的,你覺得這樣做值得麽?”柳清雲知道這個故事定然不簡單,隻是為了能從這裏出去,聽聽又如何?其實柳清雲是後悔的。當初和覃滅一起逃出來躲在山洞的那一次穿越,她本是不想迴來這古代了,可卻抵不過心軟,迴到古代照顧受了重傷的他。可換來的卻是他的又一次囚禁。


    “值得。”當然值得,與其讓你這樣一直逃離他,還不如讓你了解真正的他,愛上他。隻有真正愛上了,你才有可能真正的留在他身邊,而不是一次又一次的逃離。


    他曾經嚐過那樣的痛苦,不希望自己的弟弟走同樣的路。他已經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委屈,別人可以不理會他是死是活,但身為哥哥的他卻不能視而不見。


    “你當真會助我逃出去?”柳清雲再次向他確認,她還不大敢相信天上真會掉餡餅。


    “我覃陌從不信口開河。”


    “好,那你說吧,我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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