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恩帆哼哼哈哈地轉過臉,期待道:“哈,真想謝我就來點誠意,別說這些有的沒的。”這幾天他在她麵前不知費了多少口舌,可她就是雷打不動吭都不吭一聲,也不知道她今天會不會良心發現。


    “嗯,解藥我隻能給你一顆,至於配製解藥的方子,你自己琢磨研究吧。不過,你決定不能告訴別人。”陳雨悅點點頭,從隨身攜帶的瓶子裏拿出一顆褐色的藥丸,遞給他。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吳恩帆確實是一個沉迷醫學廢寢忘食的人,他正直善良,醫者父母心是他的真實寫照,多次的幫助讓陳雨悅很是感激。加上她本來也隻是為了自保,從來沒想過要害人性命,告訴他這些解毒方法,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麽壞處。


    吳恩帆雙手捧著那顆解藥,如獲至寶,之前從她手中得到的兩顆毒藥,一顆已經被他分解研究得七七八八了,而另一顆卻在鬱洛軒手中,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扔掉,真可惜。


    不過他幸好沒有自殘,也沒有用來喂養別人,扔掉也算萬幸了。


    他笑眯眯地拍了一通馬屁:“雨悅,你真是太棒了。不過能不能再給我一顆毒藥,我怕有些成分還是沒有辨別出來。”


    “你之前不是拿了兩……”陳雨悅想起了什麽,突然停了下來。另一顆應該給鬱洛軒騙去了,當時還用來威脅她,要不然那一晚自己也不會於他。果然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吳恩帆自知理虧,訕訕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再問。


    算了,反正那個人已經和她無關,何必多想自添煩惱。陳雨悅從另一個瓶子裏倒出一顆黑色的藥丸,道:“拿去吧,隻是這東西在你醫學上說應該屬於禁藥,希望敬業的你不要再隨意給別人。”


    “保證不會的。那我不送你們了,我去實驗室。”吳恩帆樂不思蜀,捧著兩顆藥丸屁顛屁顛地走了。走廊外麵的護士小西簡直不敢相信曆來風度翩翩的院長會露出這樣癡狂的表情。


    而向澤林自始至終站在門口,安靜又溫柔地盯著陳雨悅看,仿佛怎麽也看不夠。就幾天,她氣色好多了,略顯豐腴的身影,出塵脫俗之餘更添了幾分靜婉沉穩之氣,讓人移不開眼睛。


    陳雨悅伸手在他眼前招招手,說道:“澤林,我們走吧。”


    “好,我們去吃火鍋?”他試圖伸手摟著她的腰,小心翼翼到有些卑微,隻是怕讓她感到不自然。


    “好啊,好啊……”陳雨悅興奮地點頭,她自然是察覺到腰間的溫暖,而她隻是洋裝若無其事地轉身到向澤林的前麵,倒著走,順便表達她此刻的期待:“我早就想嚐嚐了,夫人說那味道超級棒……”


    突然,她隻看到向澤林表情一僵,慌亂伸出手想要拉住她,可是還沒來得及她的背後就撞上了一個寬厚的胸膛。


    “啊……對不起……”陳雨悅驚慌地想要彈跳而起,一邊還急忙道歉,卻沒想到被背後那人緊緊地扣住了腰肢。熟悉又陌生的薄荷香氣混著淡淡的煙草味鑽進她的鼻孔,讓她不由地僵住了。


    “聊什麽這麽開心,都沒看路。”鬱洛軒低頭咬了咬她雪白的耳垂,一陣熱氣嗬進她的粉脖,灼傷了她剛砌起的防護牆。


    陳雨悅怒火燃燒起來,她壓製不住心頭傳來的陣陣抽搐,激動地掙紮,怒吼道:“放開我,放開……”


    向澤林臉色巨變,驚慌地說道:“小悅,冷靜冷靜,乖,沒事的,忘了醫生和你說的話嗎?不能激動。”直到陳雨悅慢慢地放鬆下來,他才抬頭對鬱洛軒說道:“鬱董,你還是放開小悅吧,她不能再受刺激。”


    看到因為向澤林一句話就溫順下來陳雨悅,鬱洛軒本就妒火難平了,現在聽到向澤林的話,更是火冒三丈,揚起眉傲氣地迴道:“我的事什麽時候輪到你來管了?我就是要帶她走。”


    說著就半蹲下去,一手緊緊攫著她的腰肢,另一隻手勾起她的膝蓋,就這樣在醫院門口把陳雨悅橫著抱了起來。


    陳雨悅隻覺得天旋地轉,失重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的拽緊他的領帶,破口大罵起來:“你這個瘋子,放我下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鬱洛軒越發用力,幾乎要把她捏成一團,任由她掙紮,死活不放手,但被她拉著領帶,唿吸困難讓他不能不開口:“你對我什麽時候客氣過?要打就動手,不要拉領帶呀,我都要窒息了,謀殺親夫,一會警察會來抓你哦。”


    “鬱洛軒,你這個瘋子,放開我。”陳雨悅早已氣紅了眼睛,可是手腳都被他死死扣住,除了拽住他領帶的手指能出點力,她身上的力氣根本發揮不出來,死活掙不開他的囚禁,她都不知道男人瘋狂起來,像一頭蠻牛一樣的。


    向澤林目瞪口呆,直到鬱洛軒抱著陳雨悅走到了車前,眼看就要上了車,他才反應過來,拚命趕過去。


    “鬱董,請你放開她。”向澤林及時抓住了鬱洛軒的肩膀,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讓本就吃力的鬱洛軒無法動彈,語氣更是從沒有過的堅定和強硬,徹底擺明他要競爭的態度。


    鬱洛軒扭頭,戲謔道:“憑什麽?和我搶?”


    “就憑她現在根本不願意見到你。”向澤林毫不留情說出了鬱洛軒最不願意麵對的事實。


    作為宏興集團的董事長,鬱家繼承人,全深圳最年輕最有實力的商人,即使他對每一件事都自信滿滿、勝券在握,可是他也不能否認,陳雨悅此刻非常痛恨他。


    “那又如何?我要她就夠了。”隻要他想要,他就一定要得到,即使不擇手段。


    向澤林臉色黯然,可是他抓住鬱洛軒肩上的手越發用力。


    本來安靜下來的陳雨悅,聽到這句話,突然嘲笑不已:“哈……鬱洛軒,你真是我見過的最大的笑話。既然都報了仇,我也給你弄得半死不活,你不應該拍手稱快,好好慶祝一番,卻來著糾纏不清,是沒玩夠,還是說你良心發現了,假惺惺想迴來補償?如果沒玩夠,那行,本姑娘陪你玩到底。不過如果你假惺惺的想迴來灑兩滴淚,表達你的善良胸懷,那現在我領略到了也表示十分感動,你可以走了。”


    鬱洛軒垂下頭看著她,眼底一片溫情,但卻多了幾分苦惱和受傷,他若有所思鄒鄒眉,說道:“為什麽不可以有另外一種可能?”


    陳雨悅譏諷地道:“什麽可能?難道說你不但良心發現,還發覺自己離不開我,想要我迴到你身邊,為你生兒育女共度餘生?”


    “不可以嗎?”鬱洛軒自然看出她的諷刺,可是他沒覺得這是什麽值得奇怪的事情。


    陳雨悅終於找到縫隙,趁他沉思之際從他懷裏掙開,扶著向澤林的手臂跳了下來,聳聳肩說道:“你真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人。話不投機半句多。澤林,我們走。”


    牽起向澤林的手,她頭也不迴地轉身離開。


    “陳雨悅,陳雨悅……”對著她的背影連吼了兩聲,連路人都紛紛側目,可是她卻再也沒有迴頭。


    怎麽可以這樣?明明之前還痛苦得要死,她怎麽可以說不愛就不愛,說不在乎就不在乎呢?他氣憤極了,心頭更是苦悶難忍,可是他不知道說什麽才能反駁她留住她,似乎所有的語言此刻都顯得十分蒼白無力,因為說什麽她也不會信,不會再相信他。


    既然這樣,好吧,那就當他想玩好了。不是說他想玩,就陪他玩到底嗎?如果這樣可以留住她,即使隻剩下仇恨也好,至少那樣她會時時刻刻記著念著,不會像現在那樣無所謂。


    想到這,他飛快衝上前去,趕在陳雨悅上車之際,迅速拽住了她的手,猛地用力拉進懷中。


    “你有完沒完?”陳雨悅被撞地滿頭星星,憤怒地舉起拳頭對著他的胸口就是一拳,這一拳她用了內力再加上她本身的怒火,力量絕對不是普通女孩子的粉拳能比的,這真能讓鬱洛軒痛得想吐血。


    可是他一點也沒表現出來,臉上除出了憤怒,又恢複了往常的邪惡和陰戾,抓住她再次舉起來的拳頭,伏在她耳邊沉聲道:“不是說要陪我玩到底嗎?今晚,就今晚吧,用方蕙華的一條腿換你一夜,怎麽樣?”


    “王八蛋,禽獸,你就真的不怕報應嗎?”陳雨悅眼底一片血紅,牽動了全身的內力,舉起手掌就想一掌拍死他,甚至恨不得和他同歸於盡。


    鬱洛軒不閃也不躲,他不是感受不到她的憤怒和力量,可是他指著自己的腦袋,邪魅地說道:“打呀,從這打。”


    打下去,或者心就沒這麽痛了吧?他有一瞬間,他腦袋裏居然冒出了這樣的想法。他是有多痛了呢?


    可是陳雨悅不敢,因為她知道他若死在自己的手中,陳子優一家都會遭殃,她恨,可是她不能。在向澤林趕上來阻止之前,她就已經無力地放下了手。


    “今晚七點,我在家等你。”鬱洛軒動情地舔了舔她的耳垂,喃喃自語似得說完,果斷地放開她的腰。這個“家”是哪,陳雨悅很清楚。


    【看到別人的成績這麽好,我挺失落的。已經第二本書了,這本尤其認真,可是到現在還上不了無線,留言啥的也沒有,訂閱包月也不多,好傷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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