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來句狠的,“你以為你是誰?張東健還是rain?!這女生雖然差是差點,但至少……不,絕對配你是配得上!”

    這話可真傷透我脆弱的小心靈了。以這句的意思來說,我原本差得可以了,卻極其不識好歹,因此我把這話當作老大內心真實的映照,過了幾天還找到他:“按照你前幾天的意思,我才是真正的差呀,你知道也別說出來呀,真正傷心的人是我才對,你囂張什麽?!”

    假如我要再推卻的話,差上更差,這其中理所當然包括論相貌相貌差更包括做人人品差。各位看看,這種黏糊糊的關愛、這股助人為樂的熱情真讓人受不了。

    為避免過多撞見這如許多的前輩,而我又不能閃避的尷尬,因此我總隻能在家裏不歇氣地轉動。

    違心放棄輕柔和暖的晨風,遠離金光鋪灑下映金的垂柳,長久不能安心端坐、悠然自得地執杆長釣,扔下原野裏滿目熟悉的蔥翠青草和高大樹木不顧。

    唯有不甘心地在自己家不大的圈子裏於寥寂和空虛中反反複複尋找些熟爛無味的樂趣。捉到該兮兮可憐的貓咪和這萬分無奈的狗狗,少不了對其進行一番玩弄,假如稍有點不馴從,真對不住,少不了狠心惡歹地扯毛扯胡子。

    我有時一手抓住這小貓咪的兩隻前爪子,另一隻手捏著一點它後脖梗的皮肉,輕輕將它提起來湊到眼前,在很長一段時間裏仔細地端詳它的外貌特征,時時朝那雙無辜而無奈並且淒楚的雙瞳吹出迅疾的風。

    這小貓咪立時禁閉一雙圓溜溜、鼓瞪瞪等著受悲慘折磨的眼睛,避免自己受到無聊傷害。但在這一時刻我也發現原來這小貓白胡須好長,我嘴裏吹出的風拂到其胡須上,好似鄉下山間的旋風吹到了樹叢中,半天的時間裏,這些馬尾樹仍在不停的搖曳,這是因為長得高而又樹葉茂密的緣故。

    這樣的情景經常發生,因此,我時常蹲在靠我爺爺歇涼的座位不遠處,帶著疑惑不解的語調自言自語:“咦,你這小家夥居然小小年紀,還不及我的二十分之一。就長這麽多、這麽長的胡須了,而且還是白胡須,真是奇怪啊、奇怪……這是什麽道理呢?”

    假如我爺爺那時沒在歇涼間隙裏愜意地沉睡在涼爽的山風裏,受到震驚最大的就是他了。聽到我悄聲的話語,我爺爺立即偏過頭,那飽經滄桑、溝壑縱橫的臉上,圓嗔的灰黃眼珠裏發散吃驚不小的恐慌,他也就這樣長久的呆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默默地盯著我,好像假如他眼睛稍微懈怠片刻,我便會立即從他眼前悄然融入涼爽的山風裏如粉末般消失掉;或者懼怕自己的已經不太靈敏的雙耳消停半秒,我下麵所有沒進入他大腦的重要言語即刻成為祖孫兩輩人最後的決別。

    接下來,我的思維越來越趨向混沌,愈來愈想不清楚這小貓為何長一臉如此長的胡須,而且是白胡須。那時我動了心,要扯下一跟胡須作為試驗品,像學校實驗室裏所教導的那樣,以試驗的方法求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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