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暴跳如雷的史月嬅,雲薇暖心中有幾分感動。


    她忍不住抱了抱她,安慰道:“沒什麽大事,就是表皮傷,我這主要還惦記著穿露背裝,所以才擔心留疤。”


    史月嬅卻不聽這些,她隻堅持說道:“你給我說實話,是誰幹的,今兒個弄不死那狗雜種,我就不叫史月嬅。”


    若是旁人說這話,十有八九是氣話,但雲薇暖知道史月嬅可從來不說氣話。


    她一向都是言出必行的,哪怕對方是厲家老爺子,史月嬅那也不怵,大不了就和厲家反目成仇嘛。


    雲薇暖扣好衣服,笑著說道:“哎呀,你別這麽激動嘛,真沒那麽嚴重,你想,我是那種會吃虧的人嗎?”


    “你……你這不爭氣的包子,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你還瞞什麽瞞?”


    看著雲薇暖死活不鬆口,史月嬅氣得直跺腳,簡直就是又愛又恨。


    半晌,史月嬅無奈說道:“你等著,我現在就迴家給你拿祛疤膏。”


    “但現在是上班時間,等下了班……”


    “上個屁班,上班哪裏有你的事情重要,算了算了,你也別上班了,和我迴我家,讓醫生給你好好處理下,你們家的醫生是吃屎的嗎?這傷口能這麽處理?”


    史月嬅可不管雲薇暖願意不願意,她拽著她徑直出了辦公室,下電梯準備直接迴家。


    剛走到停車場,隻見厲嘯寒與厲江寒正好從車上下來。


    “月嬅,你這是……”


    厲江寒看到史月嬅怒氣衝衝拉著自家嫂子,他忙上前說道。


    我嫂子不會被史月嬅這個悍婦給欺負了吧?不,不能夠,我要保護我嫂子!


    一看到厲江寒,史月嬅直接吼了句:“滾一邊去,要你管!”


    熱臉貼上冷屁股,厲江寒也是一臉懵逼,史月嬅是更年期了吧?


    厲嘯寒皺眉問道:“月嬅,大清早的你發什麽瘋?你要帶著暖暖去哪裏?”


    “去哪裏?你他媽的作為個男人,不知道愛惜你的老婆嗎?嗬,一個男人保護不好自己的女人,那他媽的還叫男人,那叫窩囊廢!”


    史月嬅冷笑著說道,壓根也沒給厲嘯寒半分麵子。


    這下,厲江寒算是明白怎麽迴事了,必定是嫂子問史月嬅要祛疤膏,所以史月嬅看到嫂子後背的傷了。


    看著親哥一頭霧水的樣子,他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這邊,雲薇暖笑了笑說道:“那啥,幫我請一天假啊,我和月嬅要翹班。”


    厲嘯寒不放心問道:“真沒事?”


    “能有什麽事?把她交給你才有事呢!”史月嬅直接吼了迴去。


    雲薇暖擺擺手說道:“沒事沒事,我先走了啊,你們快去上班啊。”


    目送著史月嬅那輛招搖的紅色法拉利像是紅鬃野馬般飛馳而去,厲嘯寒這才迴頭看著厲江寒。


    “月嬅怎麽了?剛才那話是什麽意思?”


    剛才那話,自然指的是史月嬅罵他保護不好自己女人的話,厲嘯寒心中疑惑,卻又不知道答案在哪裏。


    難道是因為周末的熱搜?不應該啊,當天下午她們還去逛街呢,還好心情的買了情趣內衣呢。


    “行了行了,女人心海底針,你能猜得出來才怪,走吧,你不是說上午還有會嗎?”


    厲江寒有些心虛,急吼吼催促著親哥,被想了,再想就要暴露了!


    被厲江寒這麽一提醒,厲嘯寒終於想起來,嗯,今天有個非常重要的會議,集團總部所有員工都參加的員工大會。


    這個員工大會並不是普通的員工大會,與以往最大的不同就是,行事低調神秘的總裁,會親自出席這個會議。


    要知道,雖然總裁每天也在這個樓上辦公,但見過總裁的人寥寥無幾,就算見過,許多人也壓根不知道那是總裁大人。


    因此接到通知時,所有部門的女員工們都沸騰了。


    大家哪裏還有心情工作,各個兒都掐著點等待員工大會召開,她們終於能看到傳說中的男神了!


    雲薇暖周末過得刺激,進了公司連電腦都沒來得及開,自然沒機會看郵箱裏的開會通知,此時此刻,她已經跟著史月嬅進了史家別墅裏。


    史戰南出去找戰友下棋了,倪寶珠正在花園裏擺弄著花花草草,聽著女兒那輛法拉利的轟鳴聲,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趕明兒得給她換輛低調的車,上班開著法拉利,像什麽樣子?


    正想著,隻見史月嬅與雲薇暖一前一後下了車。


    “阿姨好。”


    雲薇暖看到倪寶珠,笑眯眯對她招了招手,很是乖巧可愛。


    一看到雲薇暖,倪寶珠都笑得溫柔起來,還是賈嬙的女兒討人喜歡,乖巧可愛又懂事,不像她這愁人的女兒,不是在闖禍,就是在闖禍的路上。


    “哎,暖暖來了呀,快進來。”


    倪寶珠上前幾步,想要去牽雲薇暖的手,卻被自己女兒無情推開。


    “媽,你自重點行嗎?這是我朋友,又不是你朋友!”


    被女兒拒絕的倪寶珠:“……”


    我可能生了個假女兒吧?誰來把她帶走?


    “阿姨,月嬅總給我帶你們家的點心,好好吃,能不能給我一盤,我早飯沒吃飽。”


    雲薇暖主動挽著倪寶珠的胳膊,憨笑著開口要吃的。


    一聽這話,倪寶珠喜笑顏開,忙說道:“行,行,你先坐著,我這就讓廚師給你做點心,每樣都做些,你吃不完帶迴家,給倆孩子嚐嚐。”


    說罷,倪寶珠就去後廚安頓廚師做點心,客廳裏頓時安靜下來。


    史月嬅撇了撇嘴,說道:“你這小嘴兒挺甜的啊,我媽這麽難哄的人,嗬,你一句話就搞定了。”


    “沒辦法,天生麗質。”


    雲薇暖擺出個臭美的姿勢,美滋滋說道。


    這話把史月嬅也逗笑了,她無奈說道:“行行行,你天生麗質難自棄,那啥,天生麗質小姐,咱們先把你背上那疤痕給處理了再說?不然你就是一道疤小姐了!”


    一道疤小姐……


    雲薇暖瞬間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以前厲江寒總說史月嬅嘴巴毒,她還不信,今兒個,她算是徹底見識到了。


    家裏的傭人端來果汁,雲薇暖一杯果汁沒喝完,史月嬅已經領著史家的家庭醫生過來。


    “走,去我房間,讓醫生看一下傷口。”


    仨人剛走到樓梯拐角處,隻聽倪寶珠在樓下喊道:“你倆誰怎麽了?怎麽還找了醫生來?”


    史月嬅不想搭理自己親媽,她說道:“一點私事,您別問行嗎?”


    然而打破砂鍋問到底是倪寶珠的性格,史月嬅越是不想說,她就越是要知道。


    於是,不顧史月嬅的反對和抗議,她硬是跟著她們進了臥室。


    “不是,您這人,能不能尊重下我們的隱私?說好的隱私權呢?”


    史月嬅看著親媽,她很是無語,親媽,您知道臉皮兩個字怎麽寫嗎?


    倪寶珠裝作聽不到史月嬅的話,她關切看著雲薇暖問道:“暖暖,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你怎麽不問我呢?可能是我快要死了,所以到處都不舒服。”史月嬅撇嘴說道。


    聽到女兒這話,倪寶珠冷哼一聲:“你?沒聽過禍害遺千年嗎?就你這樣的,離死遠著呢,我一點都不擔心你。”


    內心受到一萬點暴擊的史月嬅:“……”


    我親媽大概是魔鬼吧?爸爸,爸爸,聽到女兒的唿叫了沒?趕緊迴來帶走你老婆,她好煩!


    看著這母女二人鬥嘴,雲薇暖忍不住想笑,卻覺得笑出來不太合適。


    她默了默,說道:“沒什麽大事,就是受了點傷,想用你們家的祛疤膏。”


    一聽說雲薇暖受傷,倪寶珠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我看看,哪裏受傷了?嚴重不嚴重?”


    史月嬅扶額歎息:“媽,我你別激動行嗎?我受傷時都沒見你這麽擔心。”


    “你從小到大三天兩頭打架,受傷不是常有的事嗎?我要是每次都擔心,那早就得心髒病了!”


    倪寶珠都不稀罕看女兒一眼,哪裏有女孩子的樣?天天不是上樹捉鳥就是打架鬥毆,從小到大,她都不知道替她收拾過多少爛攤子了。


    “暖暖不一樣,她一向都乖巧懂事,肯定不是那種惹是生非的人,能受傷,那一定是被別人欺負了。”


    史月嬅覺得親媽自從進了門,這是唯一一句人話,起碼,與她想的一模一樣。


    “是吧,你也這麽想吧,但這死丫頭嘴硬,我問她是誰欺負了她,她死活不吭聲。”


    史月嬅氣得不輕,一根筋啊這是,被人欺負了去,難道還要忍氣吞聲,不,這不是她的作風!


    “行了,你先別這麽聒噪,先讓醫生看看傷口。”倪寶珠說道。


    脫下襯衣,看到雲薇暖後背那道傷疤,倪寶珠也被嚇了一大跳。


    “這……這是被刀劃的,暖暖,誰這麽狠心啊,這根本就是要你的命!”


    倪寶珠出身軍區大院,又與史戰南在一起多年,鑒定傷情她也是懂一些的,這傷一看就是被鋒利武器劃傷的。


    “這幸虧隻劃破了皮膚,以這刀的鋒利程度,隻要用力,能刺穿你的後心。”


    心有餘悸的倪寶珠低聲說道,她可不認為對方是手下留情,這十有八九是雲薇暖躲得快,這才僥幸逃脫的。“暖暖,對方這是要你的命啊,你這次心軟放過他,下次可就沒這麽幸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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