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雲薇暖與往常一樣去上班。


    對於她而言,這不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周一,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甚至為了避嫌,她都沒坐厲嘯寒的車子,而是自己開車上班,流言猛於虎啊,她膽子小,受不住。


    從踏進公司大樓的那一刻起,雲薇暖就敏銳察覺到眾人望向她的目光不太對勁。


    一個個又是羨慕嫉妒又是謹慎恭敬的表情是什麽鬼?難道她過了個周末,就長出了三頭六臂?


    剛走進投資管理部,還沒走到自己工位上,已經有同事迎上來,臉上帶著熱絡的笑。


    “薇暖,你怎麽還來上班啊?”


    雲薇暖用一種看傻逼的眼神看著這同事:老子不上班老子幹嘛?


    “以你現在的身份,雖說不是富可敵國,但也是坐擁幾十億資產的,這每個月一兩萬塊錢的工作,還有什麽好上的?”


    同事臉上帶著諂媚的笑,言語間卻酸溜溜的。


    雲薇暖勾唇笑了笑,努力迴想這個同事的名字,半晌,她終於想到了。


    哦……這個同事就是虞遠征那個熱搜爆發後,罵她是為了錢出賣身體的窮鬼。


    “幾十億資產也不是從半空掉下來的,也是我大伯幾十年的心血,我能賺一點是一點,是吧?”


    雲薇暖嘴角帶著笑,表情有些冷,這位同事,你周六罵我時不是挺帶勁的嗎?


    現在本人就在你麵前,你他媽的倒是繼續罵啊,現場罵不是更過癮?


    “是,也是,能賺一點是一點,薇暖,真沒想到我竟然能認識你這樣的朋友,以後,一定要多多關照啊。”


    同事諂笑著說道。


    雲薇暖嗤笑,挑眉看著對方:“唔,我這種為了錢出賣身體的窮鬼,哪裏配與你做朋友,對不對?”


    說罷,她勾唇冷笑,也沒再看對方的臉色,轉身徑直迴到自己工位上。


    柳明明來得早,將剛才雲薇暖懟同事的那一幕看了個清清楚楚。


    她豎起大拇指笑道:“社會我暖姐,剛才那話太過癮了,你快看她的臉色,像是吃了屎。”


    “所以你以後別惹我哦,不然你也要吃屎。”


    雲薇暖捏了捏柳明明的臉蛋,笑著打趣道。


    柳明明一副狗腿子模樣,她抱進了雲薇暖的胳膊,諂媚說道:“我哪裏敢惹你,我現在巴結你都來不及,大佬,以後帶我飛啊!”


    “帶你飛?這種事不應該是陳清河去做嗎?這幾個晚上,你都和陳清河住一起吧?怎麽,他沒讓你爽到飛起?”


    雲薇暖笑得蔫兒壞,她扒拉著柳明明的衣領,看到她脖頸上那些吻痕,笑著打趣道。


    提及陳清河這混賬,柳明明就覺得腿根疼。


    “他就是個變態啊!哎,暖暖,你說這男人是不是都善於偽裝啊?之前看上去溫文儒雅的一個人,怎麽到了床上,就……就像個禽獸呢?”


    雲薇暖摸了摸柳明明的狗頭,說道:“他要是在床上不禽獸,你就真該哭了,唔,下半生的幸福可怎麽辦?”


    柳明明:“……”


    好叭,你是有錢大佬你說了算!不想再提陳清河這個混蛋,柳明明看著雲薇暖問道:“但是薇暖,你這也太突然了吧,周五下班時,我的閨蜜還是個低調的普通人,一個周末過去了,我的閨蜜成了財閥集


    團繼承人。”


    媽的,小說都不敢這麽寫啊,這人生何止是開掛,簡直就是坐了火箭!


    雲薇暖攤手一笑,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這不是出了虞遠征那事兒嘛,然後我大伯早就不想天天管理公司了,他就趁機宣布了這件事,一來呢,替我挽尊,二來,也是最重要的,他終於能把這個包袱甩掉了。”


    聽到這話,柳明明歎息道:“有錢人的世界,我這種窮光蛋真是不懂啊,公司總裁這種職位,在你大伯眼中竟然是包袱,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雲薇暖再次摸著柳明明的狗頭:“有錢人的腦迴路都不正常,參考月嬅和厲嘯寒!”


    說曹操曹操到,剛提及史月嬅的名字,雲薇暖的腦袋一疼,隻見史月嬅正站在她背後,虎視眈眈看著她。


    “背後說人壞話呢?說說,我腦迴路怎麽不正常了?”


    史月嬅將包扔在工位上,摩拳擦掌看著雲薇暖,這意思很明顯了:你丫的要是說得不合我心意,看我怎麽收拾你。


    求生欲爆棚的雲薇暖一臉狗腿笑,拉著史月嬅的手恭維道:“你們這種有錢人仗義疏財義薄雲天,是金錢如糞土,為朋友兩肋插刀……”


    把自己能想到的讚美之詞都說了一遍,史月嬅終於笑出了聲。


    “你在厲家住久了,怎麽也學會了厲江寒那一套,油嘴滑舌的,但別說,我還挺受用。”


    雲薇暖心中默默嘀咕:畢竟傳言說我搶了你男人,若是咱倆再鬧掰了,這傳聞不就坐實了嗎?


    三人正說笑著,又有個男同事走過來,遞給雲薇暖和史月嬅各自一杯咖啡。


    柳明明喊道:“我的呢?是我不配喝咖啡嗎?”


    男同事沒有搭理柳明明,他看著雲薇暖與史月嬅,眼中帶著精光,就仿佛,看到兩根上好的骨頭。


    “薇暖,月嬅,以後還請多多關照啊,大家都是朋友。”


    一旁的柳明明嗤笑:“朋友?多多關照?周六在群裏,我記得你還在罵暖暖呢,說什麽騷浪賤貨?還有什麽靠身體上位?”


    被柳明明一語戳破,男同事臉上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五顏六色的,活脫脫一個調色盤。


    “不可能,我怎麽會說那種話呢?我那是,那是手機號被人盜了的,有人冒用我的號碼聊天的。”


    同事結結巴巴說道,笑容幾乎都要僵在臉上了。


    雲薇暖也笑:“騷浪賤貨?靠身體上位?原來你們這麽抬舉我啊?”


    男同事的表情更尷尬了,他心中那叫一個懊悔了,周六就不該圖嘴上爽,在群裏那麽一頓嘲諷。


    本以為雲薇暖不在群裏的,本以為這話她不知道的,可他卻忘了,柳明明一直都在群裏,而且,柳明明就是雲薇暖的小忠犬。


    媽的,失算了!


    “那啥,薇暖,誤會,都是誤會啊,你……我,那什麽,我先去工作了。”


    本想來套近乎的男同事灰頭土臉離開了。


    三個人對視一眼,同時笑出聲來。


    “哼,讓他看不起我,讓他不給我咖啡,現在後悔了吧?姑奶奶我也不是好惹的。”


    柳明明傲嬌說道,看不起人?那就讓他沒法子做人。


    雲薇暖看著眼前的咖啡,厭惡說道:“這種人送來的咖啡,我是真不敢喝,我怕有毒。”


    人際關係,尤其是辦公室的人際關係,從來都不要給予太高的信任與期望,與利益牽扯到一起後,人性這東西有時候不值得一提。


    正因為雲薇暖明白這一點,從一開始進公司,她就沒和那些同事保持過於密切的關係,隻是不遠不近的維持著表麵和諧。


    人不用許多朋友的,隻要有那麽幾個知心的就好,朋友不在多,在真心。


    “月嬅,我聽說你家有一種祛疤神藥?”雲薇暖不想討論同事,她想起正經事來。


    聽到這話,史月嬅點頭:“對啊,有這玩意兒,我家的家庭醫生親自配的,外麵買不到的那種。”


    “給我兩管唄?”雲薇暖諂笑著開口。


    史月嬅上下打量著雲薇暖,半晌,她忽然露出個不懷好意的笑。


    “喲喲喲,你這是和厲嘯寒玩什麽刺激遊戲了?原來你是這樣的雲薇暖,喜歡暴力的?”


    雲薇暖愣了五秒鍾,這才反應過來史月嬅在說什麽。


    大姐你醒醒,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和諧社會,我們不玩那種暴力遊戲,哪怕在床上也不玩。


    “嘖嘖,厲嘯寒還挺狂野的嘛,來來來,讓我看看傷在哪裏了。”


    史月嬅大笑著,作勢要去扒雲薇暖的衣服。


    辦公室裏這麽多人,雲薇暖哪裏能讓史月嬅得逞,她笑著推開她,雙臂抱住了自己。


    遇到史月嬅這種流氓,她真的太難了。


    “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就是單純受了傷,但又不想留疤,所以才找你的。”


    史月嬅撇嘴:“我才不信,你天天被一群人捧著護著,哪裏會受傷?除了在床上!”


    要是有求於史月嬅,雲薇暖真想狠狠揍她一頓,這女人的思想,真的是太邪惡了!


    “走走走,去衛生間,讓我先看看你的傷,我們家那是神藥,不能隨便外傳的。”


    史月嬅一邊說著,一邊拉起雲薇暖,不由分說往女衛生間走去。


    無力反抗的雲薇暖生無可戀跟在史月嬅背後,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


    到了衛生間,史月嬅直接上手去扯雲薇暖的衣服,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哪裏受傷。


    “不是,你這……沒受傷啊。”


    雲薇暖無奈歎了一口氣,大姐你隻看前麵,為什麽不看後麵呢?


    她默默轉過身去,默默露出自己的後背,然後,前一刻還很聒噪的史月嬅忽然就沒了動靜。半晌,史月嬅怒吼道:“我去他媽的,這是誰幹的,老子現在就去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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