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師兄等人見孫建水被雷惡地打傷,第一時間不是想著如何為孫建水報仇,而是想怎麽笑話他。一時之間,各種嘲諷接踵而至,把孫建水弄得滿麵羞臊、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直到被出力犍等包圍起來,倪師兄才開始警覺,拉開戰鬥架勢,帶著傲嬌對出力犍說道:“何處狂徒,竟敢對我皇家宗門玉露宗下手,莫非視皇家、玉露宗強者如無物嗎?”


    出力犍被倪師兄那無端的傲嬌氣得哭笑不得,心想,你他娘的不過是投靠了皇家宗門而已,哪是什麽真正的皇家宗門?就算是拉大旗作虎皮,也得有相應的底氣呀,你這底氣又是從何而來呢?老子這真正皇家宗門的弟子都沒吭聲,你這假冒的皇家宗門弟子又吆五喝六地叫喚什麽!


    牛大壯不待出力犍迴應,搶先答對:“小小的玉露宗,都他娘的上不了台盤,宗中弟子還一個個聲稱什麽強者,實在是丟人現眼得很!”


    那倪師兄不服牛大壯這番劈頭蓋臉的搶白,直眉瞪眼說道:“你這個不知所謂的家夥,竟然說出這等大話,要我說就是井底之蛙!喂,你這個家夥到底是哪裏來的?”


    牛大壯眉毛一挑:“你給老子站穩嘍,老子乃正宗皇家宗門神泉山的皇極五層境武者,本名牛大壯!”


    倪師兄聞言,氣勢頓時收斂不少:“你說自己是神泉山武者,老子就會相信?你拿什麽證明?”


    出力犍不耐煩起來:“大壯,甭跟這些家夥廢話,動手!”


    一動起手來,倪師兄等所謂的玉露宗強者當即現了原形。追風戰隊原本人數上就占據優勢,加之武功修為比玉露宗武者強得多,一眾玉露宗武者一開始還能勉強招架一二,時間一長,一個個丟盔卸甲、熱汗直流。那被女人淘空了的虛弱身子,豈能承受得住神泉山武者的強暴攻擊!


    倪師兄一邊狼狽應對出力犍的兇猛招式,一邊說道:“壯士且慢動手,倪某剛才誤會了,看來尊駕真是神泉山武者,都怪倪某冒失!一家人還是不打一家人了吧,省得讓外人笑話!”


    出力犍笑道:“確實是笑話!你們是玉露宗強者,誰跟你們是一家人?老子天性倔強,遇到什麽強者就偏要領教一番,正好今天碰到了像你這樣的強者,這等大好機會豈能白白放過!”


    倪師兄哀告道:“壯士還是不要聽信倪某的胡言吧。倪某口稱玉露宗強者,乃是遵照宗門規矩,不得不如此而已。蓋因本宗宗主伊匐有所交代,本宗弟子在與外人打交道時一概自稱玉露宗強者,以便震懾不法之徒、揚我玉露宗之威。倪某千不該萬不該在神泉山壯士麵前做出不應有的威勢,惹得壯士震怒,現在知道錯了,還請壯士看在都是皇家宗門的麵子上手下留情。”


    出力犍笑道:“姓倪的,你可別再癡心妄想了。老子打的就是像你這樣的狂徒,既然已經開了頭,豈能半途而廢!你不是強者麽,有什麽厲害殺招盡管使出來,不然的話可就沒有機會了。”


    倪師兄眼見出力犍狠勁兒不減、那看似微笑的眼神中透著狠惡,知道難以善罷甘休,於是一邊勉力應付,一邊掏出一個小小的響器,放在嘴裏嗚呀嗚呀地吹奏起來。


    出力犍說道:“姓倪的,小命都快沒了,你鬧這些動靜有什麽用?還是趕緊授首為好!”


    倪師兄喘著氣迴應道:“虧你他娘的自稱神泉山武者,連老子這響器的作用都不清楚。明告訴你吧,老子用響器召喚了同門,他們一會兒就到,識相的還是趕緊逃命吧,不然的話想走都走不了啦!”


    出力犍怒哼一聲:“哼,原來其中藏著這樣的伎倆!老子也明告訴你,像你這樣氣息虛浮的玉露宗武者,來多少老子滅多少,就怕他們不來,你這響器一吹算是幫了老子的大忙!”


    倪師兄見自己的恐嚇沒有發生作用,迷瞪著眼睛不知道怎麽好了,隻好硬著頭皮繼續應付出力犍的殺招。


    結果可想而知,不到半個時辰,追風戰隊把一幹玉露宗武者殺戮殆盡。


    剩下的女子一個個戰戰兢兢的,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命運究竟是什麽。其中一些膽大的女子搔首弄姿,諂笑著對出力犍等人說道:“壯士但能饒命,妾身願意滿足壯士任何要求。”


    出力犍等不得燕陽命令,不知如何發落這些女子,對她們的媚態隻能裝作視而不見。


    燕陽來到眾人麵前,一一掃視著跪在麵前的女子,發現她們一個個容色姣好、身材曼妙,內心歎道:“果然是紅顏薄命,這些女子青春靚麗,居然都被騙來成了玉露宗弟子的附庸,著實可惜可歎!她們原本也沒多大過惡,饒恕她們也是理所當然,可是她們還迴得去麽?”


    那些女子縱使不是聰明過人,至少不怎麽愚笨,哪還看不出燕陽便是一眾武者的頭領?於是開始對著他拋媚眼作騷。


    麵對如許美色,燕陽自然不能免俗,但是那輕賤至極的風騷卻令他心生厭惡,皺著眉對出力犍說道:“先把她們禁錮到隱蔽處。料想過一會兒就會有另外一批玉露宗武者到來,等到殺完這一批再說吧。”


    出力犍等得令,當即開始處置這些女子。剛剛處置完畢,果然又有一隊玉露宗武者前來。


    這個隊伍仍是三十個男子、三十個女人,一個個仍像倪師兄的隊伍那樣趾高氣揚的。那領頭的看到出力犍等人,先是一愣,繼而問道:“你們在此幹什麽,剛才的響器是誰吹的?”


    出力犍憨憨一笑:“噢,是那個姓倪的師兄吹的,他想把你們喚來讓我殺了,看來你們很聽話呀!不過,來的人太少,有些不夠殺,要不你也吹吹響器,召喚更多的人,讓老子殺個痛快?”


    領頭的脖子一梗,說道:“大漢,你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嗎?”說著,伸手指指身邊的女人,“看到沒有,我玉露宗強者借助這些女子之力,修行借力修力的功法,修煉出了超凡脫俗的修為,一般人根本不是對手。大漢,你這麽跟我說話,到底哪裏來的底氣?”


    出力犍暗笑,這玉露宗別的本事沒有,自欺欺人的本事倒是有一套,自以為修行了借力修力的功法便可以橫行天下,豈料這種禍害人的功法不過是實施淫邪行為的借口而已!這借力修力的功法如果真是什麽高超的雙修功夫,那姓倪的玉露宗武者也不會差勁到那種程度。


    因為存了那種先入為主的執念,玉露宗武者自有其與外界不同的邏輯,跟他們爭辯可謂雞同鴨講、白費氣力,所以出力犍不打算跟這些人作什麽口舌之爭,吩咐手下道:“動手,讓這些宵小領教一下我們的底氣!”


    “得令!”追風戰隊武者答應一聲,旋即上前攻殺玉露宗武者。


    那領頭的不意對手這般幹脆,說動手就動手,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有些手忙腳亂。出力犍等人出手不留情,招招都是致命的招式,半個時辰之內便幹淨利索地解決了對手。


    打完之後,出力犍方才想起一件事,一拍自己的大腿:“遭了,忘了給那個領頭的吹響器的機會了!”


    燕陽笑道:“不打緊!這天已經基本上黑了,縱使讓他吹了響器,也不見得有人會來支援他了。我等且在此休憩一夜,明日再做區處吧。”


    眾人趕路拚殺,也都感到有些累了,於是胡亂吃些東西之後,各自尋覓方便的所在休息。倒是那些被禁錮起來的女人教人不得安寧,對那些看守她們的武者極盡勾引、誘惑之能事。個別人終是經不住誘惑,悄悄地跟她們發生了一些這樣那樣的事情。


    燕陽隱約察覺到一些端倪,但是沒有過問,因為雷惡地這個老家夥也悄悄地尋了幾個女子去往一個隱秘的所在風流快活去了,一旦說破,他怕雷惡地那張老臉掛不住。


    翌晨,燕陽吩咐出力犍吹起響器,擊殺了三五撥聞聲而來的玉露宗武者。


    鄺星海建議道:“燕宗主,這般殺法總是不太過癮,咱們不如幹脆殺入伊匐的老巢,痛痛快快地殺上一陣,傷傷他的元氣!”


    燕陽沉吟道:“那樣的話勢必要多耽擱一些工夫。咱們現在的做法無非是敲山震虎,先威懾一下玉露宗,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隻要他們不出動,那麽咱們就可以輕鬆到達幽明山,我不希望其間橫生枝節。”


    鄺星海頷首:“嗯,燕宗主這麽做倒也有道理。那就先寄下伊匐的項上人頭,等咱們救出姚門主等人之後再迴來取。”


    燕陽說道:“就是這個意思。現在先讓出力犍他們把那些女人放迴去吧,她們的用處就是宣揚咱們的厲害,讓玉露宗武者知道害怕。你知道,女人最善於添油加醋,見到玉露宗武者的時候,把咱們吹成天神下凡也說不定。”


    鄺星海嗬嗬笑道:“沒想到燕宗主這麽年輕,居然如此了解女人,想必是平日閱人無數吧?”


    燕陽笑道:“鄺領主謬讚了!我這些本事都是從老雷那裏學的,他才是專家!”


    一旁的雷惡地麵色一紅,隱約感到自己昨夜的舉動應該被燕陽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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