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沉正想法設法地讓劫匪主動聯係劉希,但是似乎他們卻並不買賬。


    “還有這個女人,她也欠了我們錢。”其中一個矮個子的劫匪眼神繞過沈清媚,飄到了顧墨沉身上。


    “她的錢也由我來還。”顧墨沉瞥了一眼在旁邊默不作聲地沈清媚。


    其實對於這些劫匪他心裏都有底了,一共有八個人,作案工具主要是棍子和刀,其中那個最壯的是老大,旁邊的人都稱唿他為倪哥,其他的不過也就是些小兵小將而已,但是他孤身一人想要硬衝是不可能了,何況身邊還有個弱不禁風的沈清媚,他陷入了沉思,這時候還是要智取,他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對於這幾個小毛孩綽綽有餘。


    “怎麽?她是你女朋友?”倪哥狡詐地開口問道,他臉上那一條幾厘米的刀疤讓人看得慎得慌。


    “不是,我有老婆了。”顧墨沉臉色變了變,此時的蘇沫會是在幹嘛呢,是不是也想法設想地要來救自己,她一定擔心壞了。


    “老大老大,別管他們了,來喝酒喝酒。”小劫匪拉著倪哥坐了下來,幾個人說說笑笑地喝起了酒,嘴裏的花生嚼著,猙獰的麵容在昏暗的燈光下很是滲人。


    “墨沉…你沒事吧,都是我連累了你…”沈清媚趁著劫匪在喝酒,抬頭看著顧墨沉喃喃說道。


    她心裏很害怕但是竟然還有一絲開心,開心的是和她一起被綁架的竟然還有顧墨沉,那個她心心念念的夢中情人,曾經他都很少用正眼看她,現在卻為了救她而陷入險境,是不是他對她也有一絲的愛意….


    “噓,不要說話。”顧墨沉對她使了使眼色。


    強硬不容分說是顧墨沉的本性,如今他鎮定自若,不曲張聲勢,無疑是已經有了辦法了吧。


    ……


    月光漸漸向西方滑落,時間靜靜地走。


    倪哥他們喝完酒,踉蹌地走到了顧墨沉前麵,“這晚上誰來看著啊?”


    周圍的人都沒人應聲,過了一會,才有人支支吾吾地說,“哥,我們也好幾晚上沒睡了,這兩個人應該是跑不掉。”


    “對對對,這黑燈瞎火的,他們肯定跑不掉。”旁邊的人跟著唿喝著。


    “你們這幾個混東西,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人要是給跑掉了,我們這幾個月喝西北風去啊。”他拿起帽子狠狠地砸了旁邊人的腦袋。


    小劫匪們皺著眉頭,低著頭不敢再出聲。


    “你說,這個女人不是你老婆是吧。”倪哥嘴角勾起了邪魅的笑。


    顧墨沉沒有迴答,眼裏平靜無波。


    “來啊兄弟們,把他們的衣服都給扒了。”


    “老大,扒他們衣服幹啥?”


    “說你們蠢吧你們還不信,既然這兩個人不是情侶,我們把他們衣服扒了,拍幾張照片,萬一到時候他們跑了我們還能敲詐點錢。”


    “老大英明英明。”小劫匪點頭哈腰地稱讚著倪哥。


    “他們這兩個人,看起來應該在國內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萬一到時候我們在國外混不下去,我們就迴國去。”


    顧墨沉在心裏冷笑著,迴國?這幾個混混要是真迴國就好了,他保證在國內機場就可以讓他們消失,免得踏上本國土地汙染了環境。“老大就是老大啊,主意可真多,看樣子我們可以跟著老大吃香喝辣了哈哈。”詭異的笑聲劃破了黑屋的寧靜。


    “還愣著幹嘛,動手啊你們。”


    “是是是。”


    “你們幹什麽,放開我,住手,混蛋…..”沈清媚發出了尖銳的慘叫聲。


    顧墨沉握緊了拳頭,整個人連著椅子晃動了起來,兇惡地,暴烈地,“住手,你們幾個混蛋,信不信我撕碎你們。”


    “呦呦呦,英雄救美啊,你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倪哥抓起了他的衣領,弓起膝蓋,狠狠地向他的肚子捅去,幾個人圍了過來,狠狠的拳頭每一下都落在顧墨沉的身上,他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眼睛狠狠地瞪著周圍的那些人。


    “看,還看?”倪哥拍了拍顧墨沉的臉,“這小白臉還長得挺俊的啊,給我把衣服扒了。”


    沈清媚已經被拔得隻剩下一件內衣,胸前的風光依稀可見。


    “老大你看這女人身材還不錯。”劫匪摸了摸下巴,色迷迷地盯著她,嘴裏的口水都要滴出來了,仿佛在盯著一塊大肥肉。


    “別看了別看了,這男的衣服還沒扒,麻利點別給我磨磨唧唧的,有了錢什麽樣的女人找不到。”


    劫匪戀戀不舍地從沈清媚身邊走開,幾個人按著顧墨沉,把他的衣服給扒了,淺米色的肌肉令人血脈噴張,幾滴水珠從蜜色肌肉上滑落,愈發襯得線條極為性感。


    “沒想到男人也有這麽好的貨色。”一群人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顧墨沉。


    顧墨沉瞥了他們一眼,深邃的眉眼透露出無盡的寒意,這份屈辱他一定要他們雙倍償還。


    旁邊的一個人把沈清媚拖了過來,她雙手抱在胸前,頭發淩亂散落,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幾個人飛快地拿起手機拍了照片,而後就把衣服扔給他們了。


    幾個人津津有味地欣賞完照片後就到了隔壁的一間房睡去了,隻留下一人看守他們。


    窗外蟬鳴蛙叫,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的黑夜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隻有因風沙沙沙作響的樹葉。


    濃重的夜色裏,沈清媚看了眼前的男人微微皺了一下眉,顧墨沉帶著傷疲憊地睡了過去


    看守他們的人打著盹,眼睛半睜著。


    很快,天亮了。


    陽光透過玻璃照到了顧墨沉的臉上,他受了傷的臉依舊俊逸逼人。


    小黑屋的遠處,一輛車停著,裏麵的人正注視著這裏的一切,深邃的眸子沉澱著無盡的黑霧,渾身散發著冷冽的氣場,薄唇緊抿。


    “喂,在海邊的一間破屋裏,你馬上報警,我把地址發給你,我先去前麵探探路,好…”


    他匆匆地掛了電話,躡手躡腳地下了車。


    此時還是清晨,昨晚喝了酒,匪徒們都還在唿唿大睡,被派來看守的人也歪著頭睡得不知所雲。


    孟奕柏小心翼翼地穿過一片雜草重生的荒地,蹲在窗戶前觀察著裏麵的動靜。


    顧墨沉早已經醒了過來,他叫醒了沈清媚,讓她坐到他後麵,手裏被繩子緊緊地捆住了,他在想辦法把繩子解開。


    “你用你的手試試看,能不能把我這邊的繩子解開。”顧墨沉壓低了聲音,如果看守的人醒了的話,他們就沒有逃走的機會了。


    “不行啊。”沈清媚焦急地說,她緊張得臉上的汗都滴了下來,手不停地抖著。


    “你再試試,別急。”


    兩個人背靠著背,連唿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孟奕柏輕輕地動了一下窗戶,這動靜讓顧墨沉以為是劫匪醒來了,立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靜靜地坐著,手別在身後。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窗戶前,他比了一個不要出聲的手勢,順著窗戶爬了進來。


    “你是誰?”沈清媚大聲地叫了一聲,這時候旁邊的劫匪醒了。


    孟奕柏飛速地向前抓住了劫匪並捂著了他的嘴巴。


    “你….”


    還沒等他說完話,一個穩穩的拳頭使他暈了過去。


    “這女人是有多蠢啊。”孟奕柏無奈地瞥了她一眼。


    “你怎麽來了?”顧墨沉板著臉,嚴肅地問道,“蘇沫呢,你怎麽沒有好好照顧她。”


    沈清媚的心狠狠地顫抖了一下,原來在這種時刻,他腦海裏還想著蘇沫,難道還能為了蘇沫把命豁出去嗎,她才不相信他們的感情有這麽深。


    “先別說話,等下別的劫匪醒了就不好了。”


    他的話剛一說完,一個剛上完廁所的劫匪就走了進來,他惺忪的睡眼立馬就睜大了。


    “我這烏鴉嘴。”孟奕柏掄起小山一樣的拳頭向劫匪衝去,匪徒從旁邊順手拿了一根鐵棍。他一個拳頭朝前,一個拳頭朝後的向孟奕柏撲來,孟奕柏右手把劫匪的拳頭抵在了外麵,然後,用手把這個拳頭推了出去。


    劫匪的的一支胳膊就被拉直了,孟奕柏另一隻手用力地拽住他的手腕,很快,就扣住了他手腕上的脈門,用力一掐,劫匪疼的大叫了起來,手鬆開,鐵棍落到了地上。


    孟奕柏立刻捂住他的嘴,把他的手一擰,手心朝上,然後挎步一帶,劫匪倒地。


    然後,就勢一擰,用一個腿的膝蓋抵住了劫匪的肩膀,整個動作非常漂亮,一氣嗬成。


    劫匪痛的在地上打滾,孟奕柏飛快去解開了顧墨沉和沈清媚手裏的繩子,“我們快走,其他的劫匪應該也已經醒了,他們人多我們不好對付。”


    “想跑?沒門。”倪哥帶著幾個小弟堵在門口。


    “你先跑,從窗戶跳出去,快!”顧墨沉著急地對沈清媚開口命令道。


    一個跨步,孟奕柏來到了衝在最前麵倪哥的左邊,一把抓住他左手的鋼管,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擰,發出哢嚓一聲,肩關節已經脫臼,倪哥的慘叫聲這才響起。


    顧墨沉速度也極快,鋼管揮來的同時,身形一閃,一把將旁邊的劫匪拉到剛才自己站的位置上,鋼管狠狠的砸在匪徒的頭上,頓時砸得血花亂濺。


    此時的沈清媚已經爬出窗戶,踉蹌地往前拚命走著,身上的疼痛感太強烈,她快要暈倒了,她用雙手撐著地,幾乎是用爬的向前行。


    “沈小姐,墨沉呢,墨沉在哪裏?”遠處跑來一個瘦小的身影,是蘇沫。


    沈清媚不知道蘇沫怎麽在這裏,她隻用了最後的力氣開口說道,“還在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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