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幾個匪徒是中國人,年齡不大,個個穿得華麗花哨,手臂上的紋身格外引人注意,手上抄著家夥。


    “我是她朋友。”顧墨沉冷冷地說了一句,他的眼神嚴肅冰冷,看上去像要大開殺戒,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讓匪徒也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墨沉…救我,他們要綁架我….”


    匪徒見沈清媚嚷嚷得大聲,用力地扇了她一巴掌,“賤女人,閉嘴。”


    她嘴角的血順著滴到地上,她拚命地忍著不哭,強烈的痛感讓她要暈過去了。


    “你說你是她朋友,那你有錢嗎?”匪徒猙獰地開口問道。


    “我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錢,你快把人放了,我立刻給你準備錢。”他淡定地應付著。


    “那好,你把錢匯過來我就放了她。”


    “我現在手機沒電了,不然你借我電話讓我用用?”顧墨沉反問道。


    “你當我是傻子啊,給你手機你萬一就報警了怎麽辦。”匪徒狡詐地笑了出來。


    “那我告訴你,你不給我手機我也已經報警了,所以放不放人你看著辦,警察馬上就會到了,到時候你們都走不了。”


    顧墨沉的話讓劫匪慌了神色,旁邊的另一個人使了使眼色。


    下一秒,顧墨沉隻感覺眼前一黑,他被人重重地用木棍敲打了頭部,渾身一軟,倒了下去。“蘇沫。”他清醒的最後一秒腦海中是蘇沫,蘇沫還在等著他呢,他的眼睛一點點地閉上了。


    “啊啊啊啊你們幹什麽,來人啊…..”


    兩個強壯的人將顧墨沉抬上了車,沈清媚也被五花大綁地仍到車上,車門很快就關上,飛快地駛走了。


    蘇沫疲憊地靠著窗戶地玻璃,轉過頭向窗外看著。


    電話響了起來,她飛快地按了接聽鍵並且開了免提,“怎麽樣,查到了沒有?”


    “查到了,上午本市發生了一起火災,顧總最後打電話給我的地址就在那附近。”


    “好,我現在和孟醫生先過去,你到了就給我打電話。”


    蘇沫匆匆掛了電話,“地址劉希會發給我,你到時候按著導航走。”


    “沒事,不用看導航,我在這都混多少年了。”孟奕柏柔聲地開口說。


    混多少年了?這可不像一個醫生說出來的話,蘇沫心裏有疑問,但是沒有開口問,隻是安靜地等待著車子能快點到達目的地。


    她搖下了車窗,急速的風吹的她更加清醒了,眼裏的淚滴也被吹了下來,孟奕柏打開了車裏的音樂,擔心地望著她。


    “別擔心,我們就快到了,我一定會幫你的。”


    孟奕柏的話倒是安慰了蘇沫不少,原本顫抖的小手聽話地不再抖動,難道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是注定的嗎,從孟醫生認識她的時候,她就有無數的忙要他幫忙,或者他就是上天派來拯救她的,她默默地想著。


    不一會兒後,他們到了目的地,劉希也早就到了。


    “蘇小姐,孟醫生。”


    “有發現什麽嗎?”蘇沫急切地開口問道。


    “發現了顧總的車。”劉希神色肅穆,恭敬地匯報著。


    “在哪裏,快帶我去。”


    他們一同走到了案發現場,是顧墨沉的車,蘇沫飛快地走了過去,裏麵還有一束她最喜歡的百合花,他這是要去見她嗎,但是為什麽卻為了救別人而消失了。


    她心裏甚至有一絲吃醋,而且是為了救別的女人,他要是出事了她可怎麽辦,他到底有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不過很快她就沒了這個想法,不管是誰都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怎麽可以因為是與他有過曖昧的女人就不救呢,她心裏還是明白這一點,她也相信顧墨沉跟她是一樣的想法。


    孟奕柏鑽進車裏探查了一下,“你看他的手機。”


    他拿出了顧墨沉的手機,按了幾下,“不過好像沒電了。”


    劉希恍然大悟,原來顧總打電話給他的時候說到一半電話中斷是因為手機沒電了。


    “喂,喬什,是我。”


    “你是幹什麽吃的,顧總被綁架,有沒有開玩笑啊,現在有消息了沒有?”


    “我們現在隻找到了顧總的車……”


    “這些劫匪真是無法無天了,也敢在太歲爺上動土……”


    劉希接了喬什的電話,默默地在旁邊說話討論,孟奕柏下了車。


    他一絲不苟地看了整個車身,然後在地上尋找著什麽,“有血跡。”


    “血……是墨沉的,是他的嗎…”蘇沫掩蓋不住內向的悲傷,哭了起來。


    “你先別哭,也不一定是,這裏明顯有人打鬥過的痕跡。”孟奕柏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盡量不破壞現場,這或許對經常破案有用。


    “報警了嗎?”


    劉希匆匆掛了電話,“已經報警了,警察應該很快就過來。”


    等警察估計顧墨沉就沒命了,孟奕柏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這樣子,蘇沫你先迴酒店等消息,然後劉希在這邊等警察來,我現在去個地方.”


    “你要去哪裏,我跟著你去,我不要迴酒店。”蘇沫皺起了眉頭,開口說道。


    “你跟著我我也無法照顧你啊,況且你是個孕婦,等下出什麽事了我對顧墨沉也無法交代。”


    蘇沫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蘇小姐,我派人送你迴去,你迴去好好睡一覺,或許醒來的時候顧總就迴來了。”劉希看著低落的蘇沫,試圖安慰著她。


    “我怎麽可能能安心迴酒店休息,顧墨沉有危險我比你們任何人都急!”蘇沫熱淚盈眶,聲音高昂。


    “劉希,蘇沫就交給你了,看樣子她是不肯迴酒店了,你就讓她在這跟你一起等警察,千萬要照顧好她。”孟奕柏交代了幾句就飛快地開車離開了。


    蘇沫彎下腰來,難過得眼淚啪嗒啪嗒掉。


    車裏,孟奕柏俊逸的臉頰看上去如同精致的雕塑,幽深如湖的瞳眸好似蘊藏著無盡的寒意。


    他猶豫了很久,還是撥通了那個電話。


    “喂,是我。”


    “孟奕柏?”電話裏傳來一個沉穩的男人嗓音。


    “嗯,我有要事相求……”


    燈光下,一輛黑色的車停在海邊,車內下來的兩個魁梧的男人,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沈清媚抬到大約幾百米的黑屋子裏。


    “你們要做什麽?放開我!你們知不知道……唔唔唔……”一塊白布在此刻準確無誤地塞進了她的嘴裏,不滿的抗議隻能化為無助的嗚咽。


    緊接著,顧墨沉也被人拉進了房間。


    他的雙手被人反綁在身後的椅背上,嘴裏塞著一團麻布,最可怕的是,那群人還蒙住了他的雙眼。


    眼前漆黑一片,顧墨沉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什麽地方,因為隻聽到有微微的海浪聲,和海鷗輕輕撲打翅膀的“乎嘩乎嘩”聲,所以他覺得應該是在海邊附近。


    “砰--”的一聲,房門被狠狠地甩上,夜空依舊恢複了先前的平靜。


    身旁的沈清媚也被堵住了嘴,但是她沒有被蒙上眼睛,她看著顧墨沉,嗚嗚嗚地發出聲音但是卻說不清楚話。


    夜幕降臨,黑暗的道路隻有路燈發出的昏暗的燈光。


    突然,好像有開門的聲音響起來,顧墨沉警覺地撇過頭去朝開門聲響起的地方看去,雖然,他根本就看不到什麽。


    而沈清媚卻害怕得整個身體都在抖,恐懼感越升越濃,隻是現在她被綁在椅子上,有想逃的心卻沒有逃的本事,隻能認命地在原地聽著那沉穩的腳步聲一點點地靠近。


    他們嘴裏塞著的麻布被人突然抽走,顧墨沉眼前被蒙上的黑布也被拿了下來。


    幾乎是能開口的那一秒,沈清媚就大叫著,“你們要幹嘛?綁架我還不算什麽,你知道我身邊的人是誰嗎!”


    還沒等她說完,劫匪一個巴掌就穩當當地扇過她的臉頰。


    “你這賤女人,幹嘛老是嚷嚷,聽不懂人話是不是。”劫匪拿出了一把水果刀,對著沈清媚邪魅地開口說道。


    他用抹布擦拭著亮閃閃的刀,一遍一遍,都跟鏡子一樣閃了,昏暗的燈光直射到刀上,又反射到沈清媚的的眼睛上。


    “看你嫩的都能掐出水來,不知道這無情的刀片在你臉上輕輕一劃……哈哈”


    劫匪沒有把話說完,隻是發出了惡魔般的笑聲,像是烏雲蓋過了太陽,澀澀的。


    顧墨沉覺得自己要是硬碰硬的話,一定沒有好下場,所以他還沒想好戰略的時候,隻是默默地看著,沒有說一句話。


    “大哥,我買了啤酒和花生,還有方便麵。”一名劫匪提著一袋子東西走了進來。


    “怎麽還吃這些啊,等我們聯係到這兩個人的家人,就有一大筆贖金,到時候哥幾個可以享福了。”


    “可是大哥,這個女人錢包裏的錢已經被我們拿走了,這個男人我們卻沒有發現什麽值錢的東西。”


    顧墨沉在心裏苦笑著,他們倒是聯係劉希啊,隻要一聯係到他們,準把他們的老窩都給端了,怕就怕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劉希想找他也找不到。


    劫匪走到了顧墨沉的身邊,用手搜了搜他的口袋,一個戒指盒被他們找了出來。


    “哈哈哈發了發了,你看這麽大一枚戒指。”他們頓時圍了過來,“你不會真的是有錢人吧。”


    這枚戒指使他們發出了猙獰的笑容,一副貪得無厭的樣子讓人作嘔。


    “戒指你們要的話就拿去,可是能不能放了我們?”顧墨沉故作輕鬆地說道。


    “放了你們?想得還挺美,你這條大魚我們怎麽可能放過呢。”


    “如果你們要更多的錢我都可以給你們,但是你得打電話給我家人聯係他們才好準備好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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