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與否,其實跟曹魏並沒有太多的關係。


    他就隻是做一頓飯。


    其實更多的,他是在鋪路。


    為未來鋪路。


    一陣汽車的轟鳴聲中。


    曹魏下了車,跟楊廠長打了聲招唿,就往南鑼鼓巷走去。


    到南鑼鼓巷的時候,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了。


    今天的小道走起來格外的安靜。


    令他感到有些奇怪。


    四合院的春夏秋冬,各有各的美,除了冬季之外,其他三季,大家夥一般吃完飯,都不會那麽早睡。會聚在院子裏聊聊天。這也是為什麽這個時代的鄰裏鄰居的關係比較好,遇到事兒都會幫忙的原因。平日裏聊天說地的,都住在一個院子裏,說像是半個家人也不太過分。


    哪怕是曹魏這種天生比較冷淡的類型,在需要他的時候,也不會吝嗇。


    在這個時代,的確更加有人情味一些。


    就這麽感慨著,忽然間,他感覺到腦後麵有一陣風聲響起。


    一個麻袋,從天而降,罩住了他的腦袋。


    地鐵、老人、問號.jpg


    不好!


    曹魏心裏一驚。


    套麻袋,一個比較有年代感的詞匯。在監控沒有普及之前,上到搶劫,下到報複,但凡是要從事非致命為目標的犯罪行為,套麻袋,都是一個極好的選擇。熟練的老手都知道,套上麻袋,一是看不清來人,二是能很好地限製被套者的行為。


    麻袋很結實,手臂的作用就會被限製住,再加上一驚慌,一倒地,那就隻能挨揍了。


    但很顯然,偷襲的這位,對於曹魏的了解並不到位。


    他不知道的是,以曹魏的力量,無論是花費大力氣去撕開麻袋,亦或者通過聽聲辨位找到進攻者的方位,這兩種不算是解決方式的方式,他都做得到。


    在麻袋罩下來的瞬間,曹魏並沒有慌張。


    而是穩住了自己的身形,對敵第一要素,勿要慌張,一慌張,就全完了。


    麻袋套下,拳頭也就隨之而來,他感覺自己的腹部遭受到了一重擊。


    沒有章法。


    痛疼的同時,讓曹魏的思維變得更加清晰,同時,他在等待,等待第二拳的到位。


    好消息是,來的人隻有一個。


    當第二拳到來的時候,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抓住了拳頭,兩隻手一按,一掰。


    “嘶!”他就聽到了一個倒抽冷氣的聲音。


    別的不說,在中醫這塊,對於人體的研究,也是相當到位的,什麽地方能讓人巨疼,什麽地方能讓人暫時喪失進攻能力。曹魏估摸著就這麽一掰,這手,短時間之內好不了。


    他並沒有得理不饒人的意思,直接放開。


    然後快速地抓住罩住自己的袋子,往上一提。借著昏暗的燈光,他看清楚了來人。


    他眼睛微微眯起,就像是沒看到似的,麻袋直接扔到了他的身上,舉起拳頭。


    “啊!!!!!”


    一陣驚天動地的喊聲響起。那聲音之淒厲,簡直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怎麽了!怎麽了這是!”


    院子裏的人都跑了出來。


    這兒,距離最近的,就是他們院。


    “三大爺,您來得正好,這小子,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了,我剛迴來,就要套我麻袋,您麻溜的,去喊人,我製住他。”


    “別別別……”


    “孫子!現在求饒?!晚了!!”


    三大爺的效率還是相當高的,沒一會兒,整個院的人都出來了。


    一大爺看著被麻袋罩住的人,疼得吱哇亂叫。


    皺了皺眉:“小曹師傅,行了行了,別打了,再打要出事兒了,揭開,看看是誰,咱們這麽多人在這兒呢,也跑不了。”


    “我來我來!”傻柱立馬興衝衝地跑過去,湊這個熱鬧,他還是很有想法。


    麻袋,也不是套著的,直接一揭開。


    傻柱不由得興奮地大喊:“許大茂嘿,許大茂!”


    曹魏一臉茫然:“不是,大茂哥,您套我麻袋做什麽啊?”


    一大爺看看曹魏,又看看許大茂,歎了口氣:“行了行了,抬迴去吧,開會!”


    婁曉娥迷迷糊糊地從房間裏出來,她正看書呢,沒看一會兒,就被人喊了出來,到了中院,映入眼簾的自然是曹魏那張帥臉,然後就是許大茂那張腫得不像話的臉頰,像是個豬頭似的,她忍不住“噗呲”一聲:“這什麽啊?怎麽跟個豬頭似的。”


    “哈哈哈哈!”xn


    周圍的鄰居也發出了一陣陣大笑聲。


    原本大家都沒好意思笑,但是婁曉娥都這麽說了,實在是繃不住。


    “婁曉娥,你看看這是誰?”傻柱笑得最大聲:“這是你家許大茂。”


    婁曉娥呆了一下:“啊?”


    別人不知道這隻腹黑蛾子,曹魏能不知道嗎?


    那眼底帶著的笑意,可瞞不過他。


    “行了行了。”一大爺擺了擺手:“說說吧,又是怎麽一迴事。曹魏,你先說。都是一個院子裏的,你下手也忒狠了。”


    曹魏聳了聳肩:“一大爺,這可不怪我,我剛迴來呢,就被他套了麻袋,我也不知道他為啥要套我麻袋。這天黑漆漆的,也沒看清,這不,我才下得狠手。不過,就算知道是許大茂,我估摸著也會下狠手,誰家好人沒事套別人麻袋啊。”


    “哎!這話說得在理!”傻柱難得附和了曹魏一句:“這也是許大茂該的,這小子,壞的流膿!”


    “傻柱,你別叨叨!”許大茂怒極了,但是沒用,他現在渾身上下都疼,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曹魏在揭開的瞬間,就看到是他了,因此,要說下重手,沒有,但是他知道,人體的哪些部位,受攻擊時疼痛感最強。那下手,可是一點兒勁都沒留的。


    事實上,所有的武術頭兩招,那都不是奔著拿對方命去的。


    對敵的第一要務,不是要對方的命,而是要讓對方失去戰鬥能力。


    人體很脆弱,但也很堅硬,像是腦袋,心髒這些地方都是有著很嚴密的組織保護的。而且,在對戰之中,敵人也會小心地防護自己的致命處。所以,一般來講,戰鬥之中,第一招,衝著致命處去,是極其愚蠢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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