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輕哼了一聲,又趴了迴去。


    “你可別太欺負她了,她也不容易。”


    “你這話說得,好像跟了我吃多大虧似的。”


    婁曉娥點了點頭:“那倒也是。”


    “許大茂呢。”


    “能別提那掃興的玩意不?”


    “謔,你這態度,變得可真夠快的啊。你還有臉說我混蛋?”


    婁曉娥翻了個白眼,張開嘴,輕輕地咬了咬他的肩膀,終究是沒什麽力氣咬了,隻能鬆開,模糊不清地說道:“為了他那官,又跑鄉下去了。”


    “那確實是應該去。”曹魏點了點頭。


    五一,那是勞動人民的節日,在這個節日,能發揮點作用,那跟平時比起來。可靠譜多了。


    “得了吧,他就是去找他姘頭的。他找他的,我找我的。”


    “喲嗬,婁小狗,膽子肥了,還敢說我是姘頭?”


    “昂?”婁曉娥昂起脖子,月光透過窗戶,白得發亮,她的眼神帶著一絲挑釁:“怎?弄死我?”


    曹魏定定地看著這月光下的美人。


    婁曉娥不知道為什麽,有些慌,這眼神,不是很妙。


    真的會死的。


    “婁小狗。”曹魏輕聲喊了一聲。


    “昂?”


    “我愛你。”


    說完,他的嘴就印了上去。


    婁曉娥的心猛地一顫,在這一瞬間,她的腦海裏閃過了這麽一句話。


    死一死也不是不可以……


    ————


    軋鋼廠 宣傳科


    “許大茂,許大茂。”吳科長從辦公室裏伸著頭地往外喊。


    這會兒許大茂正打盹兒呢,這個五一,可把他累得夠嗆,到處跑。


    聽到吳科長的喊聲,他立馬就精神了起來。


    難道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行政崗來了?


    “來了來了。”


    許大茂小跑著走進了吳科長的辦公室。


    “把門關上。”


    “哎,好。”許大茂興奮地直搓手,順手就把門關上了。


    “坐。”吳科長示意他坐下。


    “成。”許大茂連忙坐下。


    吳科長從櫃子裏拿出一盒煙,丟給了許大茂一顆,自己拿了一顆,叼在嘴上。


    許大茂連忙拿出了火柴,劃拉了一下,給吳科長點上,隨後才給自己點上。


    “許大茂啊。”


    “哎,科長,您說。”


    “說起來,你來咱們宣傳科也挺長時間了吧。我還不是科長那會兒,你就是放映員了。”


    “對對對。”許大茂滿臉堆笑:“幹了很長時間了,我這不是尋思著好好地進步一下,能更好地為人民服務嘛。”


    “有這個心挺好。”吳科長的表情看不出什麽來,隻是默默地抽煙。


    但是許大茂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問道:“吳科長,您看我那事兒。”


    “辦不成。”吳科長搖了搖頭,隨後,他彎下腰,從下麵拿出一罐奶粉,正是許大茂那天給他的那罐,放在桌麵上,往許大茂的方向推了推。“吧嗒”了一口。


    “不是,科長,您這……”許大茂一時急得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這個人,你是知道的,向來是說到做到,如果做不到,該還你的東西,我會還給你的。你放心,我不貪你的。”吳科長老神在在翹起了二郎腿,說道。


    “不是,科長,為什麽啊!您總得讓我死個明白吧?!”許大茂急了。


    奶粉,花了大價錢弄來的,去了一趟北邊,差點把命留在那兒,那邊不是說笑的。


    現在換迴來一句輕飄飄的“不成”是什麽意思。


    吳科長手指輕點桌麵,搖了搖頭:“奶粉,你還是拿迴去吧。”


    “不是,別介啊,科長,您說說,隻要您告訴我了,這奶粉,還是您的。”


    吳科長歎了口氣,深吸了一口煙:“原本按照你在廠子裏這麽多年了,再加上你這些年的工作也算是兢兢業業,勤懇得很,照理來說,轉個行政崗,是沒什麽問題的。這不,剛好有個位子空出來了,你能打聽出來,也是你的本事。”


    許大茂瘋狂點頭,這可不是嘛,他真沒白混日子,為了這個行政崗,他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心思。不就是為了當個幹部嘛。


    他一直都看不起院子裏的二大爺,整天想當幹部,結果好嘛,跟個傻子似的,也不知道該怎麽去走關係,這幹部,哪兒當得上。自己好不容易找了個機會,結果好嘛,現在吳科長告訴他,他也是小醜,那他絕對是接受不了的。


    “問題就在這兒!”吳科長重重地點了兩下桌子:“按理來說,以你的資曆,再往前的時候都能轉了。之前轉不成,我尋思著,即便是以前得罪了誰,我收了你的禮,去給你說說話,問題應該是不大。誰知道我去問了一圈,你猜怎麽著?”


    “怎麽著?”


    “沒問出來。”吳科長小熊攤手。


    許大茂張大嘴巴。


    “沒明白?”


    “沒明白。”許大茂老實迴答。


    “這問不出來的,事兒才大啊。”


    許大茂心裏咯噔一聲:“可是我平日裏也沒得罪人啊。”


    他是小人沒錯,也會得罪人沒錯,但是他得罪人的時候,會看這個人能不能得罪。像是曹魏這種,他不得罪,但也看不起,不過明麵上的友好他還是能維持住了。這輩子,除了一個傻柱經常讓他破防之外,他還是能戴上微笑的麵具生活的。


    “應該不是得罪人的事兒。”吳科長搖了搖頭:“畢竟咱們廠子裏的領導,都算是在一個鍋裏攪馬勺的,即便是你不小心得罪咯,我打聽打聽,也打聽得到,這裏麵還有更嚴重的事兒。”


    “不是,吳科,您可得幫幫我啊!”許大茂被嚇得臉都白了,得罪了領導,那還能好,關鍵是他還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得罪的。


    “成,大茂啊,咱們也算是自己人,我就直說了,這奶粉……”


    “您的,您的,您可一定要幫我打聽清楚。”許大茂這方麵倒是轉得快。


    “成,到時候你別說我白收了你好處就成。我不是那樣的人。”


    “哪能啊,哪能啊,勞煩您多費心。”盡管心裏很不好受,但許大茂臉上依舊露出諂媚的笑容,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關注的重點,逐漸從吳科沒法子幫他轉崗到他究竟得罪了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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