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海濱大橋上,一名戴著黑色帽子,身形挺拔修長,穿著一身純黑色夾克以及牛仔褲的男人站在其中。其身後車輛行駛過往,唯有他一人靜靜地站在這裏,似乎在等著什麽人的樣子。


    不多時,一輛摩托車停在了她身後,那騎著摩托車行駛而來的人,穿著一件修身的連體騎行服,頭上戴著頭盔,叫人看不清她的容貌。可那一頭散落在頭盔外的金色長發,以及其曼妙的身姿讓人一眼便能讓人確信,那頭盔下的容貌也一定無比的美麗動人。


    看著那站在橋上的人,貝爾摩德摘下了盔,她整個身子附在車身上,有些慵懶悠閑地問道:“怎麽樣,一切還順利嗎?”


    聞言,男人轉過身來,其有著一張與赤井秀一相同麵孔的臉,在看到貝爾摩德時,她抬手撕下了那佩戴在臉上的麵具。


    麵具下則是一位有著金色頭發的男人,其膚色較黑,容貌俊秀,在聽到貝爾摩德的詢問後,男人輕笑一聲,似乎是有些失望。


    “很遺憾,那女人的反應,在看到我時非常震驚。”


    “這是當然的,畢竟那人可是琴酒親眼看著被基爾射殺身亡。”這個迴答顯而在貝爾摩德的意料之中,畢竟組織裏的人對波本依舊要去查赤井秀一是否真正身亡的做法感到不解。


    畢竟那是由琴酒親眼看見射殺的人,而那人的敏感多疑又是盡人皆知的,怎麽會出錯呢。


    貝爾摩德這樣說著,卻注意到波本那若有所思的神情,隻聽她話音剛落,那人又開口道:“不過今天倒是讓我有了一個意料之外的收獲。”


    她口中呢喃著,更像是自言自語似的,唇角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仿佛像是釣到了大魚一樣雀躍。


    看著那人的表情,不知怎的,貝爾摩德有那種不太好的預感,“什麽?”


    不過那人顯然不打算過多地說些什麽,當作一個不重要的題外話一樣,攤開雙手聳了聳肩,“過段時間可能還要再麻煩你一次。”


    今天她隻是測試了那名fbi的女探員而已,剩下兩名跟在赤井秀一身邊的男人依舊要測試,隻有確定了這三人的態度,她才能確信赤井秀一真的死了。


    二人碰麵後簡單交談了幾句便分道揚鑣,貝爾摩德重新戴上頭盔,轉動油門離開了濱海大橋,隻是這離開的路上,她心中難免有一些多思。


    這更像是一種毫無來由的第六感一樣,她總覺得在波本那副笑容的背後,是她一直以來最擔心的事情。


    隻不過如今的她還沒有更多的證據去認證這一切,她也隻是稍稍多留意了一些。一個在組織生活這麽多年的人,她還是十分相信自己的第六感的,畢竟直覺,就是女人的秘密武器。


    貝爾摩德騎著摩托車迴到公寓樓下,還未等上樓,便接到了一通打來的電話,她看著來電顯示上的名字,嘴角不由得勾起一絲笑意,“...怎麽,才幾天不見就想我了嗎?”


    聽到那人說的話,電話另一邊沉默了片刻,隨後凱瑟琳那稍顯生硬語氣從話筒那邊傳來,“不是說這段時間都沒有任務,怎麽不在家?”


    “拜托,我又不是機器人,沒有任務就在家待命。”這人經常不請自來,貝爾摩德顯然也是習以為常了,隨後她歎了口氣,“等著,我就在樓下。”


    說著她便掛斷的電話,在坐電梯上樓打開大門後,果不其然看到了那坐在客廳裏正在喝著紅茶的凱瑟琳。


    這人像是在自己家裏一樣隨意,不僅拿出了她最昂貴的紅茶,還用著她最名貴的茶具,模樣悠閑自在,讓人看了難免不爽。


    貝爾摩德放下手裏的頭盔,換上居家鞋後便又不滿地瞧了凱瑟林一眼,“來找我又是為了什麽事。”


    “有兩件事,”凱瑟琳倒是不囉唆,從來沒有任何廢話,言簡意賅道:“之前的那批貨已經到了,通知你一聲。”


    反而貝爾摩德看著這人一本正經的樣子更沒好氣起來,她拉開騎行服,一邊朝著臥室走,一邊說:“既然是通知,打電話說不就好了,沒有必要來特地見我吧。”


    聽著這人的話,凱瑟琳的眉頭不經意間地挑了一下,不過神情上卻依舊沒有什麽變化,“怎麽,你不歡迎我?”


    “......”


    “歡迎,怎麽不歡迎,”貝爾摩德的聲音從臥室裏傳出來,“反正你跟你那個女兒一樣,總是自作主張,任性妄為。”


    “任性妄為?”凱瑟琳稍稍一頓,聽出這人話語中的含義後又問,“她最近做什麽了?”


    這時貝爾摩德已經換好睡衣從臥室裏走出來,她穿了一件純黑色的絲質睡裙,赤足踩著地板走到了凱瑟琳對麵的沙發上坐下,“沒什麽,就是為了那個人做了不少事而已。”


    貝爾摩德口中的“那個人”凱瑟琳也知道她指的是誰了,“你是說那個叫雪莉的女孩?我倒是挺欣賞她的。”


    聽到這話,貝爾摩德又有些陰陽怪氣起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怎麽,你還因為這件事怪罪她?你應該明白的吧,那個孩子沒有選擇的餘地。”凱瑟琳並沒有因為那人陰陽怪氣的語調而感到任何不悅,反而平常心地說道。


    凱瑟琳說的道理貝爾摩德又何嚐不懂,可是她一直以來所經受的這一切,已經無法用恨來形容。她將這些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壓抑在心底,默默承受。所以無論如何,即便是宮野夫婦死去,也無法減輕她對那顆藥的怨恨,以至於她看到宮野誌保,想到這個人,依舊會無法避免地想起自己所經曆的一切,因此牽動自己的情緒。


    “人生在世,誰又不是無可奈何呢,你倒是蠻向著她的。”


    尤其聽凱瑟琳這樣說後,貝爾摩德的心情愈發糟糕了起來。


    聽著那人有些憤怒壓抑的語調,凱瑟琳放下手裏的紅茶鼻間溢出一聲微不可聞的歎息:“...莎朗,我是為你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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