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這天安排下鄉放電影,在目的地列表裏看到了房山,他決定去看看金三爺。


    到了地方,一個熟悉的身影戴著草帽正在勞作。


    “三爺!”


    “呦!梟爺?來放電影啊?”


    “嗯!幹的怎麽樣啊?”


    “誠實勞動,接受改造!”


    “嗯!沒人來找過你?”


    “有,請我找你的多,最近市場上出現了不少假貨,一眼假的少,都是那種精仿的,有的我一眼都看不出來!”


    “有那種賊光嗎?”


    “沒!表麵模仿的生活痕跡很真,有磨損但不大。”


    “那就是新出來的一批人了!”


    “怎麽著,想抓啊?”


    “又沒冒犯我,我管他們幹啥?”


    “有的人打著你的旗號辦事兒,騙了人就跑!”


    “那他們自己是棒槌,跟我關係不大,我就是來看看你,順便鏟地皮!”


    “呦!那我得見識見識了!”


    “你都不心癢的?”


    “我已經不是過去那個金三爺了,我就是一個普通勞動者金老三。”


    “行!晚上我叫你!”


    許大茂晚上放電影的時候跟著金老三滿村裏轉,在遇到一個叼著煙袋的老頭兒家裏停下了。


    “吳老栓,之前做過打小鼓的,後來憋寶被人截胡了,氣不過跟人家理論被打折了一條腿,之後就金盆洗手不幹了。”


    “有故事啊!”


    金三爺介紹許大茂給吳老栓認識,吳老栓也很客氣,從家裏拿出來東西給許大茂看。基本上都是清末和民國的東西,不值什麽錢。


    “吳老哥,真正的好東西怕不是藏起來不讓我們看啊?”


    “哪有!好東西都在這了!”


    “大老遠我就聞見硫磺熏也蓋不住的尿騷味兒了,把青銅器埋地雷了?”


    “嗯?懂行啊!”


    “我梟..”


    “就是愛好!”


    許大茂攔住了金三爺交底。


    “我自己做的青銅器埋上一個甲子,等我孫子輩家裏蓋房子翻新的時候挖出來就能賣了!”


    “拿一個過來給我們開開眼啊?”


    “行,等著!”


    老頭兒進屋拿出來一個青銅爵,仿的惟妙惟肖,綠鏽也很真。


    “手法可以啊,仔細看才能看出來!”


    “哈哈哈,這一輩子我就鑽這一門也算給子孫造福了!”


    “你這鋤頭把兒比一般的粗了兩圈啊!”


    “你是誰?”


    吳老頭兒一個猛子站起來了,


    “我就是一個放映員,別擔心。”


    “你怎麽看出來的?”


    “一排鋤頭就這個的鐵齒最新,但是把兒盤的可真亮,一個鋤頭隻是摸不用就會不過去了!”


    “眼神真毒啊!你快趕上那個神眼梟了!”


    金三爺看了許大茂一眼。


    “裏麵的東西不便宜吧?”


    “你得有那個身家才能看!”


    “哎呦?難不成還是什麽皇帝老兒的東西?”


    “不隻!你要是能猜到我就讓你看一眼!”


    “這麽粗的棍子裏麵再怎麽掏也不會太大,玉璽是沒戲裝的,聖旨也不夠,我猜是一幅畫!”


    “神了誒!就是一幅畫!這可是乾隆皇帝當年把玩過的!”


    吳老栓把鐵鋤頭拆下來,用棍子在大門框上拍幾下,一個木塞子掉了出來,隨後老頭兒往下一空,一幅畫就出來了。


    “走!進屋瞜瞜去!”


    “走!”


    三人進屋了,吳老栓把畫展開。


    “請吧!”


    “三爺來吧!”


    “你看不出來?”


    “那我就是直說了!王石穀,清初的畫聖!”


    “識貨啊!”


    許大茂看了金三爺一眼,這真是奇了!許大茂要截胡人家了。


    “是王石穀的,真跡,還是他晚年的作品。”


    “出價吧,低了我可不給!”


    “三爺來吧?”


    “我可是身無分文啊!”


    “一千?”


    “哼!”


    “兩千?”


    “...”


    “那就不值了!你賣給別人吧!”


    “你真不要了?”


    “嗯!”


    吳老栓沒辦法,假裝把畫收起來,許大茂直接出門了。


    “我要的太貴了?”


    “他不喜歡字畫,最喜歡素色(shai)的瓷器。”


    “沒辦法!”


    老頭兒把畫又塞進去固定好鐵鋤頭。


    “你不怕我們偷了?”


    “他不喜,你不會!”


    外邊傳來一陣喧鬧聲,原來是一頭野豬從山上跑下來了,吳老栓的孫子正在門口蹲著玩土呢。


    “老栓!你孫子!小心野豬!”


    遠處的人正在往這邊趕,野豬衝著吳老栓孫子的方向就跑過來了。許大茂本能的要拔槍,但是他感覺這會是三爺的機緣,就這麽看著。


    金三爺看到野豬,身邊沒有趁手的武器。他不假思索,抄起剛才藏畫的鋤頭對著野豬就衝過去了。吳老栓看孫子要被野豬撞倒,也拿著鋤頭衝過去了。


    金三爺到底是練過武,一把鋤頭舉過頭頂,在野豬靠近的瞬間一鋤頭打在野豬腦門上,力道之大把鐵鋤頭都崩飛了,隨即木把前端直接粉碎。


    野豬吃痛低頭,隨即失去平衡,豬嘴拱到土裏,身子被慣性帶著翻了過去,在於地麵合力的時候一把將脖子折斷從小孩子頭頂飛了過去。


    “娃!!!”


    吳老栓再要上去補刀的時候,野豬已經斷氣了,村民們趕過來按住野豬,吳老栓的孫子就是蹲著哭,人沒什麽事情。


    看著沒了頭的鋤頭,吳老栓下定了決心,在人都離開之後把畫直接送給了金三爺。


    “這我不能要啊!”


    “你就拿著吧,沒有你那一下,我孫子命都沒了!”


    “好吧!兄弟,你幫我收著吧!”


    “行!”


    二人離開吳老栓家,許大茂囑咐他,


    “這幅畫現在我這放著,等你迴城裏就過來找我要。”


    “你拿著吧,以後古董這行我不想碰了!”


    “那你迴去不得餓死?”


    “...”


    “以後不會管這麽嚴了!你這幅畫就是你養老的錢了,不到死不要賣或者送人,找個有緣的傳給他!”


    “好!聽你的!”


    許大茂迴去收拾設備,當天晚上就到家了。


    “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嗎?”


    “怎麽了大茂?”


    “沒事兒!快點睡吧!”


    許大茂拍拍懷裏的梁拉娣,其他二人早就睡著了,許大茂腦海裏安排了不少今後的事情,無論如何,古董大業他都要一直進行下去。


    第二天許大茂沒事就去了公安找景文。


    “梟爺!”


    “叫我許大茂!”


    “是!”


    “最近有人冒充我騙人?”


    “有報案,這種冒充的例子很多防不勝防!”


    “你們有沒有閑置的屋子?”


    “有,你要為自己正名嗎?”


    “換個名頭,就說最近造假詐騙猖獗,民間人士神眼梟坐鎮公安免費為大家鑒寶,到時候你們也好搜集證據。”


    “我,我跟張局去說!”


    “嗯。”


    事情一經發布引起了不小的震動,人們這才知道神眼梟原來有官方背景。前來鑒寶的人絡繹不絕,在公安門口排起了長龍。張局安排閑置的老食堂把後廚位置改造了一下,隻露出一個口。


    前來鑒寶的人可以把寶貝放進窗口裏,由裏麵的許大茂鑒定,外麵有公安維持現場秩序和記錄。許大茂有白底黑字的真假字牌還有黑底白字的真假字牌。


    “白底黑字為傳世之物,黑底白字為明器,就是墳裏挖出來的。你們知道應該怎我們做吧?”


    “知道!”


    “那就開始吧!”


    第一個過來的胖子放一個清康熙梅枝大罐子,許大茂出示白底黑字的假。


    “怎麽假了給我說說啊?”


    “老底兒新身子,不超過一年!”


    “好!”


    胖子出去一說,大家知道正主來了,好幾個人直接拿著東西走了。之後連續十幾個全是傳世的假貨,外麵人少一半。


    “成林!去看看吧!你也拿不準的!”


    “好吧海棠,你跟我一起去!”


    中年男子帶著自己收來的一個康熙琺琅彩小碗來到了公安門口排隊,很快就輪到他了。


    “來,您給看看!”


    許大茂出示了白底黑字的假。


    “哪裏假啊?”


    “新燒的,時間不超過三個月!”


    “啊?這看著很真啊!”


    “技法嫻熟,頗有神韻,但是新的就是新的。保存的這麽好的禦用官窯,完璧無瑕,還沒有賊光,你不懷疑嗎?”


    “人家是官家店的夥計,偷冷飯的東西,我開始就沒懷疑過!”


    “叫趙軒那個是吧?”


    “對!你怎麽知道?”


    “你這個是我今天看的第三個出自他或者他後麵那個人的手比了”


    “我花了全部的積蓄啊!”


    “貪了吧?你可以去報案,說他製假售假,看看能不能追迴來錢!”


    “哎!隻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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