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能說也算是呢,這簡直就是絕妙啊!”陳豐自己朝著自己豎了一個大拇指,表示滿意。


    最終,這件事情就在陳豐萬分滿意,杜立略加讚同,慕容複勉強同意的情況下給定下來了。


    次日,早朝還沒結束的時候,陳豐就接到了宮中的傳召,說是召他入宮。陳豐苦笑了一下,果然來了,李孝恭的速度到是夠快的呀!


    不過,陳豐也忍不住讚了一句,來得好啊!


    若是李孝恭的動作慢了,他就要多浪費一些時間在京城之中了,現在他的時間可是寶貴著呢,容不得有半點浪費。


    不過也看得出來,李孝恭那邊也在緊鑼密鼓的籌劃之中,不然按照朝堂上的規矩,這件事情少說也要討論半個月才能出結果。


    陳豐換了身正兒八經的衣服,便跟著到府上來傳召他的小太監入宮了。


    暢通無阻的到了太極殿的大門前,唱和聲已經傳進了太極殿,一個“宣”字傳出來,陳豐還是第一次有機會在外麵聽到這般壯觀的聲音,一時之間竟還覺得有點稀奇,餘音久久不能散去,陳豐就好像被震懾住了一般,好半天都沒有動作。


    還是站在他邊上的小侍衛好心提醒了他一句,他這才反應過來,應該是他入殿了,若是晚了,隻怕要落人口舌了。


    然就算是陳豐緊趕慢趕的進了大殿,恭恭敬敬的給李世民見了禮,還朝著朝堂上的眾位大人道了聲好,還是被人挑出毛病來了。


    “早就聽聞陳先生辭官之後越發的放浪形骸,卻不想,今日在這殿前,竟然亦敢這般不將陛下放在眼裏了。”


    “何大人?”陳豐轉過頭看了一眼說話的那人,中年男人,略微有點發福。


    “到是難得,陳先生還記得我這無名小輩。”


    “記得,我這人素來記性好,得罪我的,都能記得住,能記到他死呢。”陳豐無所謂的說道。


    “放肆,這殿前也是你胡鬧的地方,平日裏無法無天也就算了,到了殿前竟然還敢如此放肆,我看你眼裏是真的沒有王法了!”


    “何大人倒是人如其名,這是何出此言啊?”這位可不就叫何出言嘛。


    “你自己不知?”


    “某還真是不知,還請何大人明言,某究竟有何處表現的不將陛下放在眼裏了?須知,某接到聖諭,召某入宮之後,還刻意換了一身幹淨整潔的衣服呢,這一副,平日裏我可都是不舍得穿的。”陳豐說的煞有介事。


    “巧舌如簧!”何出言反駁,“若是當真將陛下看在眼裏,卻又為何連臉都不露,難不成陛下都沒有資格看你的麵容嗎?”


    “何大人!”陳豐佯裝出衣服驚懼的模樣來,“這可從何說起呀!”陳豐滿臉委屈,還朝著李世民拱了拱手,“陛下,草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啊,何大人可真是冤枉了草民了!”


    “哦,那你又是為何帶著麵具?”李世民問道,今日的陳豐,這造型,確實蠻別致的哦。


    “啟奏陛下,這全然是因為微臣昨日生了病,臉上起了疹子,這實在是不堪入目,擔心辱了陛下的眼,驚擾了聖駕,這才不得已的戴上了遮麵之物。”


    那何大人又開始叫囂了,“當今陛下有上天保佑,又豈是我等說驚擾便能夠驚擾了的?”他本想說陳豐這個小民來著,但是想了想陳豐的身份,最終還是決定換一個說法,將自己和陳豐擺在一個位置上,這樣就算是陳豐有心想要找他的麻煩,也沒有這個機會。


    “誒,這可未必,若是您何大人,或許沒有這個本事,但是現在我這張臉,不瞞您說,我今早照鏡子的時候,都驚了一身冷汗出來,慶幸我家娘子不再府上,不然怕是我這大好的姻緣都要保不住了。”


    杜立和高冉跪坐在一起,高冉側目瞅了一眼憋笑的杜立,壓低了聲音問道,“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


    “等著看吧,會讓你震驚的。”杜立也不好說,不知道陳豐究竟將自己這張臉折騰成什麽樣子了。不過還是想笑,這該死的勝負欲,比醜他都能比的這麽來勁兒嗎?他現在這張臉比何出言的醜,也讓他很驕傲嗎?


    “陛下,草民實在是一片赤誠,但這何大人咄咄逼人,還請陛下恕草民無罪,草民也好將這麵具摘了,讓何大人瞧一瞧,草民是真的病了,還是裝病,欺君罔上。”


    “既如此,你便除了麵具吧。”李世民也有點想要看看,陳豐究竟能將自己折騰神什麽樣子,人嘛,總是有一些奇怪的好奇心的,就好像現在,李世民這好奇心就有點奇怪。


    “草民遵旨。”說著,便將一手伸到腦後,解下了係著麵具的袋子,待那麵具落下,陳豐迅速轉臉,朝著何大人的方向。


    “啊!”


    “怎麽會這樣?”


    陳豐不是針對他們,他們都已經受了不小的驚嚇了,更遑論直接受到陳豐暴擊的何出言呢,陳豐還頂著滿臉的疹子朝他做了個鬼臉呢。


    何出言驚得本來跪坐在地上,瞬間後仰,險些躺倒在地上,靠在了他身後的一位大人身上,這才穩了穩心神。


    “將何大人嚇到這般模樣,著實是我的不是了。”陳豐卻好朝著何出言笑了一下,平素裏溫文爾雅的年輕人,那一張臉也讓京中不少名門貴女爭相觀望,不少人家的姑娘都不顧身份的想要嫁給陳豐做妾呢。


    奈何陳豐弱水三千隻取一瓢,到是讓不少姑娘們芳心零落。


    可如今,那張不知道波動了多少姑娘心弦的臉竟然變成了這般的鬼樣子,也確實讓人一時之間沒有辦法接受。


    就連杜立都在底下悄咪咪的跟著高冉嘀咕,“這人不僅對旁人狠,就連對自己都這麽狠的哦!”


    “嗯!”高冉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然後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麽一般,“他說今晚要送然然出城,我想了想,還是我親自去送吧,然然看了他這般模樣,怕是要心疼了。”說完,還一副本來就是這樣,為了然然好的模樣,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


    “而且,若是讓嫂子看到他這樣,怕是也要心疼了,到時候若是不願意離開了,又該如何是好?我猜他也不像嫂子看到他這樣,所以,下了朝我還是尋個機會同他說說,還是我去吧。”


    杜立聽聞此言,側過頭看了高冉一眼,“我看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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