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善自認為自己是個弱女子,但是在麵對這些事情的時候,依舊不會手下留情,更何況是其他人呢,一個個心狠手辣,浸淫權術之道,自然不會婦人之仁,隻怕一旦這些人暴露了,定然不會有任何一點逃脫的機會。


    雖然不知曉這些人,陳豐是怎麽搞定的,但是想來也能猜到,將這些人變成自己的人,還不知曉是浪費了多少精力呢,畢竟這其中也並非所有人都是陳豐後來安插進去的,更多的是因為被陳豐抓住了把柄給策反的。


    有多珍貴呢?大概就是這群人之中,每丟了一個,就會給陳豐帶來不小的麻煩,雖然將這些人盡數監控,也並不見有什麽了不得的事情發生,但是掌握了這些人的一些消息,就相當於在一定程度上,在這些人和陳豐作對的時候,便能反敗為勝。


    曾經陳豐也並不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關鍵時刻能救命的人,有多珍貴,秦素善當然明白。


    而今天,陳豐將這些事情都交給了自己,毫不避諱。


    他離開之前,甚至連一句交代都沒有,便是這般信任自己定然能夠明白這東西的珍貴之處,也定然不會做出任何有損他的利益的事情嗎?


    人常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卻沒有想到,陳豐竟然這般信任她,這如何,就算大難臨頭,她也沒有辦法拋棄陳豐獨自尋安全庇護了吧。


    雖然,他從來也沒有想過大難臨頭各自飛這樣的事情,但今日,因著陳豐的行為舉動,也更加堅定了要生死與共的信念。


    手中的筆,落下,將陳豐所需要的東西,珍而重之的謄抄下來。


    而另一邊,陳豐的拜帖已經到了李靖的府上,雲驥在路上,還攔截下了正準備去李靖府上說明其木格的情況的蘇威。


    也是陳豐刻意交代過,若是遇到蘇威,便將他攔下來,他還需要先行提點李靖一番,切莫放這位後世流傳千古的將軍因為他的某些原因而轉變了命運。


    不管怎麽說,也不管先前有沒有交情,兩人終究還是一同上過戰場的,有些事情,陳豐能夠提點的,還是要稍微提點兩句,到底是一個女子重要,還是家國天下重要。


    而,陳豐,也並沒有想過,要去了其木格的性命。


    隻是暫時要讓她受點苦罷了。


    和雲驥前後腳出發,李靖這邊剛接了陳豐的拜帖,陳豐便已經上門了。


    “陳先生親自登門,未能遠迎,還望恕罪。”看著陳豐在管家的帶領之下來到大堂,李靖笑著站在門口迎接。


    “冒昧前來打擾,都督不怪罪,便已經是萬幸,哪裏還敢反過來怪罪都督?”陳豐亦是笑著問道。


    李靖畢竟是武將,就算是有著文臣的權謀之術,但並不願意搞這些亂七八糟的,再加上陳豐還頗為合他的眼緣,兩人客套了一番之後,也便沒有了更多的廢話,將陳豐迎了進去,分賓主落座,讓下人奉茶之後,李靖便率先開口。


    “先生此來,可是有何要事?”


    “確實有些事情,欲與都督商討。”陳豐將手中的玉骨折扇放在邊上的桌上,從袖袋之中拿出一封信,遞給了一邊候著的侍女。


    那侍女接過信,便轉身呈交給李靖。


    信上,並沒有太多的內容,是陳豐早前就已經與李世民透過氣的內容,霞紮 甘旦白居意圖對南詔公主下手的內容。


    “這……”李靖看完之後,方才看向陳豐,“這信上的內容,先生可能確定屬實?”


    “若不屬實,哪裏敢來都督麵前胡說八道?”陳豐點了點頭,“已經多方確認過,消息屬實。”


    “另有此物。”陳豐又從袖袋之中拿出一物,遞交給侍女。


    李靖接過,方才瞧見,正是一封請帖。


    霞紮 甘旦白居,遞給陳豐的請帖,三日後,有一場頌詩會,說是要以文會友,霞紮甘旦白居對陳豐先生的文才謀略極為仰慕,親自下請帖,邀請陳豐一定要親自到場。


    而陳豐先前遞給李靖的信上,也明明白白的寫著,霞紮甘旦白居就是趁著這一次宴會的機會要對南詔公主下手的。


    宴會上,可不僅僅隻是邀請了陳豐這些大唐的人,各國的使臣也均有接到邀請。


    人多眼雜,正是動手的最好時機。


    更是因為人多言責,對方根本不會給南詔公主反應的時間,也不會給南詔反應的時間,屆時,所有人,親眼所見,霞紮甘旦白居和南詔公主有了肌膚之親,就算是南詔方麵,想要反駁,也是有口難辯。


    屆時,隻怕兩方會就此聯手,若是當真如此,就算是大唐如今強盛,也未必能夠抵擋得了。


    “先生想要我做什麽?”李靖看著陳豐,此事,陳豐既然來尋他,且將這其中的一切青囊相告,便是定然要尋自己相助的,遂也不轉彎抹角,直接開口問道。


    “實不相瞞。”陳豐苦笑了一下,“此事,某亦是未曾想到辦法,此前也與杜叔父,高家祖父商討過,均未能得到更好的解決辦法,遂才來向您請教,武將和文官的思考問題的方向並不相同,幾位長輩也認同,或許都督能夠想到辦法。”


    李靖有點懵啊,這什麽意思?


    先前已經和高士廉、杜如晦商量過了,結果這幾位沒有得到結論,便來尋他了?這是確認了他能夠得到結論嗎?


    “此事,到是可以先不說,隻是,先生今日怎的來了我府上?往日裏,不是路過我的府門口都要繞開走嗎?”李靖思索再三,也並沒有其他辦法,遂扯開了話題。


    “都督這話是從何說起?”陳豐擺明了就是裝傻充愣,“不過是先前都督軍務繁忙,方知無事,不敢上門來叨擾,生怕耽誤了都督正事。”


    “那這一次,怎的又敢上門來了?”自家外孫女兒的心思,他這個做外祖的,怎麽可能不知曉,陳豐刻意躲著兩人的事情,就算是沒有人點明,卻也瞞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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