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身?這群人怕不是瘋了,兩個女孩子,他們竟然想要搜身,這擺明了就是要占便宜了。


    “你們可說了自己的身份。”慕容複繼續問道。


    “不曾說。”陳然迴到,“我們擔心那些人在知道了我們的身份之後會擔心事情敗露,所以隱瞞了身份,隻說了我們是嫁到了富商家的媳婦兒,出門遊玩。”


    “他們又是為什麽動手?”慕容複繼續問道。


    “仍是擔心事情敗露,他們會吃不了兜著走。”陳然說著,又搖了搖頭,“好像並不是這樣的。”


    嗯?其他人見陳然這樣,也心存疑惑,但卻並未說出口,隻等著陳然想清楚。


    “我想到了,無緣無故!”陳然斬釘截鐵的說道。


    “無緣無故?”杜立震驚了,無緣無故就要殺人?還是兩個女子?這幫人未免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有一個人說了一句話。”陳然閉上眼睛,仔細迴想著當初的細節,“對,他說了一句話,他們說快點動手吧,人家還等著消息呢!”


    “說完這話,就動手了?”


    “對!”


    “銀子也不要了?也不搜身了?”慕容複繼續問道。


    陳然有點尷尬,被一個男子問及搜身的問題,但想到他們也是為了案件的正常進展,便仍是點了點頭。


    “果然!”慕容複了解到這裏,情況基本上也已經很明顯了。


    那些人絕對是受了什麽人的命令才要來做這件事情,至於什麽土匪的身份,劫財的目的,隻怕都是遮掩罷了,就算是殺了秦素善和陳然,也隻是土匪攔路搶劫的鍋,和他們可是沒有什麽關係的。


    所以,找土匪是沒有用的,“有多少人?”慕容複繼續問道。


    “六個,七個,”陳然仔細迴想,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記不清到底是六個還是七個了。”


    “六七個。”慕容複點了點頭,表示不能知道具體數目也沒有太大的關係。


    沒錯,對於慕容複這個查案子的高手來說,到底是六個還是七個,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區別,隻要有蛛絲馬跡,他就能順藤摸瓜找上去。


    “那後來呢?”慕容複沒有繼續問,到是陳豐開口問了下去,他想要了解更多的情況。


    “後來就是我們的馬車被那些人看壞了,馬匹也死了,我和嫂子在下人的掩護之下逃了出來,但是嫂子為了救我,身上被那些人砍了一刀,幸好有兩位姑娘遇見了我們,將我們就迴來了。”陳然將當時的情況詳細的說明一番。


    人聽了陳然的話,陳豐又一次轉過身子朝著其其格和其木格拱手道謝,“多謝兩位姑娘仗義出手,若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還是先前那句話,日後但凡兩位姑娘有用得上在下的地方,隻要在下能做到,願為兩位姑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即便到了這種時候,他說話還是滴水不漏。


    即便其其格和其木格現在並沒有打算攜恩讓陳豐報答,但是見陳豐仍舊這麽防備自己,心裏多少還是有點不舒服的。


    因此,其其格臉上的笑容還是有了些許的碎裂,不過最終還是恢複了完美的笑容,杜立身邊那女子,便是連落淚的時候,都是端莊大方的,她斷不能在杜立麵前失了身份。


    “我們本就是朋友,若是不出手,我姐妹二人才要真的後悔了。”其其格笑著迴應,盡量保持著臉上端莊的笑意。


    陳豐也看出兩人的勉強。


    遂也不繼續說話,隻將注意力放在了秦素善和陳然遭遇劫匪這件事情上。


    “該死的,到底是什麽人!”思索半天,也不得其解,陳豐的手朝著邊上的桌子拍了一下,顯然是真的發火了,從前的陳豐也會發火,但是從不曾這般喜形於色,最多就隻是表情上有細微的變化,但今天明顯不一樣,能夠看得出來的怒火在燃燒。


    “隻怕這人並不簡單啊!”慕容複富有深意的說了一句。


    “哦?”聽見慕容複的話,陳豐抬起頭,看向陳豐。


    “你說對方會不會已經知道你辭官了?”慕容複看似是在顧左右而言他,但是說出來的話,又有點道理。


    若是在此前,他還比較好猜測,但是現在並不好猜呀!


    畢竟朝堂之上,他得罪的人可不少,能做到這件事情的人也並不少,這偌大的範圍,讓他可怎麽猜?


    當然也有可能並不是朝堂之上的人,更有可能的還是犬上三田。


    “此事,能否容後再議?”就在陳豐和慕容複一心討論這件事情的時候,杜立從旁開口,看了一眼坐在邊上尷尬的其其格和其木格兩姐妹。


    “兩位姑娘,突厥一別,不曾想會在長安城之中再次遇見,不知兩位姑娘,近來可好?”陳豐也明白杜立的意思,人家好歹是救了自家娘子和妹妹的救命恩人,這是真真的救命恩人,容不得怠慢。


    “牢大司農擔心,我們一切都好。”其其格開口迴答陳豐的問題,至於其木格,早在見到陳豐的時候,心緒就已經不知道飄到了什麽地方,整個人好似心不在焉一般,連陳豐說話也不曾迴應。


    “兩位姑娘不要在叫我大司農了,今日早朝,我已經低了辭官的折子,陛下也依然應允了,如今,在下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百姓罷了。”陳豐右手上的折扇收攏背在身後,向姐妹兩人解釋自己現在的身份。


    “哦,聽說陳公子在大唐頗受陛下寵愛,亦是受到了百姓的愛戴,不知為何,卻要辭官了?”


    “隻是厭倦了官場罷了。”陳豐笑笑,或許,他是真的厭倦官場吧,但此生,好似和官場之間已經有了密不可分的關係,從最初為了掙脫纏繞在自己身上的危機而向還是秦王的李世民靠攏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沒有辦法和官場分割開來了。


    後來之所以拚了命的也不要入朝為官,其實不過是他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陛下呢,因著當時並無他事,所以也就由著他的性子胡鬧,後來事情時間差不多了,也容不得他胡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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