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人驚顫的模樣,陳豐當然不會選擇告訴他事情的真相,而是笑的饒有興味,“這應該算是一個小驚喜吧。”


    驚喜嗎?他自己沒中毒,當然不會覺得這東西有多恐怖,但是他現在中著毒呢,還要承受一個未知的副作用,天知道他現在已經要瘋了,但在陳豐的眼裏,卻好像是在看熱鬧一樣,完全不將這件事情放在眼裏,也完全不將他的性命放在眼裏。


    “你是在草菅人命!”他看著陳豐,很是不滿。


    陳豐愣了一下,隨後連連擺手,“不不不!你說錯了,這並不是草菅人命哦!”


    “隻要你及時想通,這斷腸丹並不會要了你的性命的!”陳豐笑成狐狸的模樣,今日他實在是有點憋屈了,當然要找迴來,“不過,若是你遲遲想不明白,那就不一定了,就算是你沒死在這個副作用上,等到毒發的那一日,你一樣會死掉,還會死的很慘哦,腸穿肚爛而死。”


    “嘖嘖嘖!”說到死法,陳豐還一臉驚歎的搖了搖頭,“實在是太恐怖了,你沒有親眼見過毒發身亡的人,但是我可是見過的,他受不了毒發的痛苦,親手將自己的腸子從肚子裏扯了出來,咦!”好似是被惡心到了一般,他發出了一陣驚疑的聲音。


    “太恐怖了!”心有餘悸的模樣,當真是讓人不想去想他到底經曆了一些什麽,隻讓人覺得那樣的場景實在是太可怕了,她這樣見過大世麵的人才會做出這樣的反應來。


    而陳豐越是這樣的反應,那個殺手就越是擔心害怕。


    “嗯,這段時間你就留在府上吧。”陳豐最後給那人下了通牒,不然我擔心你出門會很丟臉。


    “哈哈!”陳豐起身,特囂張的笑了兩聲,隨後看著墨藍,“你們那個點穴的功夫,你是會的吧?”


    墨藍不知道自家主子有想到了什麽幺蛾子,但是點穴的功夫,他確實是會一點的,點了點頭。


    “那你能不能吧他定在咱們家?”陳豐指著還跪坐在地上的二十一,“我不想讓他動,我就想讓他呆在這個房間裏。”


    “可以。”墨藍有點想不明白自家的主子到底想要做什麽,當即便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能夠做到。


    但隨後,陳豐卻好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身上猛地一機靈,“不行,不能將他定在這個房間裏!”止不住的搖頭,最終終於下了一個決定,“要不然,將他拴在後麵的茅廁邊上吧!”


    誒?


    將人拴在茅廁邊上?這是什麽節奏?他們家養的狗也不會拴在茅廁的邊上吧,更何況這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呢!


    罷了罷了,主子的思維還真不是尋常人能夠理解的,而他隻是一個尋常人,還是不要試圖去做正常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了吧,主子既然下了這樣的命令,他隻管去做便是。


    跟在陳豐的身邊,最大的好處就是凡事都不需要自己動腦子,主子說什麽就是什麽,隻要按照主子說的去做,就完全沒有問題。


    而主子知道他不適合動腦子,也不會讓他為難,讓他做事之前都會提前交代好下一步。


    就比如現在,“用一根粗一點的鐵鏈,你覺得能綁住他的,不要太影響行動,畢竟這府邸最終留在這裏生活的還是我們,弄得太惡心我會不想迴家。”


    所以主子到底想要做什麽呢?到底是什麽情況才會將整個府邸都弄得太惡心呢?墨藍悄悄地看了一眼自家主子,有看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的二十一,臉上的不解終於消散了,管他怎麽迴事,現在主子不說,晚一點他也能夠在這人的身上看到答案不是嗎?


    不要去糾結沒有意義的事情,這是他給自己最大的容忍了。


    “好了,你將他帶下去安頓好吧。”陳豐悄咪咪的做下了決定。


    但陳豐這句話說出來,連墨藍都覺得自家的主子有點不要臉,你分明方才才要將人家關在茅房的門口,還要用粗鏈子拴起來,這怎麽說也說不上安頓好吧?


    但陳豐好像偏偏就是這麽想的,難不成他們家主子真的有虐待俘虜的怪癖?


    然而,事實證明,陳豐並沒有這樣的怪癖,隻是他也是身不由己啊,不然他還能怎麽樣?難道要讓他就這樣放縱著呢?安排到某個房間裏,最後他連整個房間都不用要了。


    為了一個暫時還不知道有沒有用處的人毀了自己一間屋子,當真是並不值得的事情。


    所以,想出這個主意之後,陳豐完全不覺得自己哪裏做得過分了,反而還覺得自己聰明機敏得很,竟然連這麽好的辦法都能想到。


    至於墨藍的腹誹,那是墨藍的事情,和自己並沒有太大的關係,不是嗎?


    “我也該去看看我的客人了!”本來一臉輕鬆的表情,在提起他的客人的時候,又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深唿吸三次,才讓自己的心情重新平複了下來,看向遠方的眼神又重新變得深邃。


    他調整好自己的表情,隨後便抬腳朝著前方走過去。


    “陳豐君可算是忙完了,某已經等了您有一會兒了!”犬上三田在大堂等著,連杯茶都沒有。


    “實在是府中事務繁忙,再加上今天出了點意外,所以怠慢了犬上先生,還望犬上先生切莫怪罪!”


    至於出了什麽意外,他沒有說出來,但是他知道,犬上三田應該能明白,他到底為什麽這般做。


    “哦?”犬上三田卻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隨後才恍然大悟,“聽說杜侍郎和高侍郎今日進宮之時,遇到了刺客,受了些許的傷,不知此事可是屬實?”


    陳豐抬起眼睛看了犬上三田一眼,隨後淡淡說道,“犬上先生的消息到是靈通,我大唐的官員,隻怕現在也未必清楚此事。”


    “不過是關心陳豐君罷了,其他人的事情,某亦不需要關心。”所以這是說,此事還是因陳豐而起嗎?


    方才他才威脅了二十一,這會兒就要被眼前這個扶桑鬼子威脅,還真是……一言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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