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鑫想了想,又說道:


    “對了,詩雨,你還記得你吉慶表哥麽?”


    詩雨點頭。


    “暑假還到咱家去過,我當然記得,怎麽了?”


    劉文鑫頓了一下。


    “你表哥去年高考沒考上大學,去南方打工半年了,覺得不甘心,又想迴來複讀重考,爸爸想著,他都耽誤半年了,還剩半年準備時間隻怕沒把握,我想讓他到咱家來,你平時走讀,給輔導輔導!”


    餘紅霞一聽這話不樂意了。


    “詩雨沒空,少把你姐家那一串兒破親戚往詩雨跟前帶!”


    劉文鑫歎氣。


    “不占用她學習時間,也就半年,不到半年,就一學期,吉慶那孩子你也見過,省心的很。”


    餘紅霞冷笑。


    “他省心是他的事,反正你學習就很好,還是老牌大學生,不如你帶到連島家屬院去,你自己輔導,詩雨就算要走讀,也住在我娘家給我買的房子裏,你總不能讓吉慶住在我娘家買的房子裏吧?”


    劉文鑫聞言,不再說話,低頭拚命洗抹布,像是要洗到天荒地老似的。


    詩雨縮了縮脖子。


    她的確不想答應,但是更不願意爸媽為這事兒吵架。


    現在好了,沒有爭吵起來。


    但是家庭陷入長久的沉默,讓她更覺得提心吊膽。


    “爸爸,媽媽,我不走讀。”


    半晌詩雨才小心翼翼的發表自己的意見。


    餘紅霞看一眼詩雨,抬起下巴道:


    “別因為你爸說的屁話就改變自己原來的想法,那房子最終還是給你一個人的,你想走讀就走讀,想住校就住校,不用擔心不自在,等你上大學了,我就沒事兒了,我得去北方找你大姨,去南方找你三姨,我要到處走走轉轉的。


    要是走讀不方便,媽給你買輛車!”


    餘紅霞快二十年沒上班了,但是腰包就是她的底氣,說話比劉文鑫鏗鏘有力多了。


    劉文鑫更加沉默,拎著泔水桶出去倒水。


    晚上,他收拾行李。


    詩雨好奇。


    “爸爸你這麽早收拾東西做什麽?”


    劉文鑫摸摸女兒的腦袋。


    “爸爸單位有事,緊急叫我去加班,今晚就得走。”


    詩雨皺眉。


    “這不是過年放假嗎?”


    劉文鑫笑道:


    “是呢,放假,就處理一個文件,很快的。”


    “那處理完,你還迴來跟我們一起過年嗎?”


    劉文鑫想了想,歎了口氣。


    “就不折騰了,爸爸就在連島家屬院的房子裏,反正今天就是除夕,一起吃了頓飯,也算過年了。”


    餘紅霞聽到就當沒聽到,這麽多年,她早就習慣了劉文鑫說走就走。


    劉文鑫收拾好行李,環顧一圈,沒有什麽東西落下了,他剛要走,見女兒一直在旁邊無措的看著他,忍不住想要叮囑兩句。


    “閨女,你是劉家的女兒,好好學習,你是劉家的驕傲,爸爸以你為榮,爸爸在連島的房子裏,永遠有你的房間,有空迴來看看爸爸!”


    餘紅霞冷哼一聲。


    她的房子本來就是娘家人幫襯著買的,沒毛病!


    詩雨看著父親拎著包,穿過寬敞的院子,在冬天灰蒙蒙的天空背景下,走的堅決,頭也不迴。


    別人的爸爸中年會發胖,她的爸爸身形一直瘦削,身高腿長,但是大多數時候都沉默,跟她聚少離多。


    無可奈何,詩雨迴屋繼續看書去了。


    兩千年,是跨世紀的千禧年,改革開放的成果喜人,局勢逐漸穩定下來,餘紅蘭強勢迴歸衛生部,推出醫學相關的,影響世界的種植工具書。


    中醫是華國的,也可以是世界的。


    全世界都用中醫,都說華語的時候,就是華國人民自由行走全世界的時候。


    因為中藥材的引進,已經陸續有五十多個國家對華國開啟免簽政策,對華國的生意人,敞開懷抱熱烈歡迎。


    尤其是華國的藥品,一盒丹參丸,就是一份貴重的伴手禮。


    遍布全球無數醫者和藥農,都把餘紅蘭當做偶像去崇拜誇讚。


    有了榮譽加身,餘紅蘭沒有沉溺在功勳簿裏,轉手針對公費醫療磨刀霍霍。


    醫療,特別是農村醫療,簡直是一筆糊塗賬,農民治病報銷比例,從三成到七成不等,評判標準就是村支書的一句話,私權養人,村長跟村霸也就一字之差,來迴切換,一點障礙都沒有。


    還有城市虛假開藥,虛擬病人,長期利用公費醫療占據醫療資源等亂象,餘紅蘭頂著壓力和罵名,雷霆手段,查一個,抓一個。


    罪名就是瀆職和侵占,這不是刑事犯罪這麽簡單,嚴格算起來,能稱得上政治犯罪,影響比三代以內要深遠多了。


    有的負責人寧願自殺也不願意被抓,不過兩年時間,號稱被餘紅蘭逼死的人就超過二十個。


    餘紅蘭不僅大刀闊斧,雷厲風行,轉頭還成立飛行巡查小組,隨時從衛生部抽人臨時組建,隨時抽簽決定去哪個醫院。


    不漏風聲,也不戀戰,查完就走。


    官方醫保賬戶裏的錢越來越多,地方藥物消耗也越來越少。


    餘紅蘭在零三年的內部會議上,被提名總務院特殊津貼,官方一級功勳章。


    到了全國公開會議上,公布了餘紅蘭的名字。


    易沉躍又把工作重心轉到國內了,這次他轉到新聞司,成為對外公開的發言人,領導會見外賓都會帶著他。


    連續三年,餘紅蘭像個空中飛人,輾轉全國各地,今年總算能休息一下。


    這次的火燒的比六年前在國外那幾年還要旺盛,榮耀加身,華麗轉身之後,餘紅蘭又低調起來。


    她把衛生部大部分工作轉移到副部長和主任身上,嚴峻已經成了她的左膀右臂,負責的正是巡查小組這一塊,是真正的鐵麵無私。


    站在鏡子前,餘紅蘭摸摸鬢角。


    “總感覺我一臉滄桑似的。”


    易沉躍放下手裏的書,湊過來,摟住她的腰,在妻子的側臉親了親。


    “胡說,我比你大,你一臉滄桑,我不得成木乃伊了!”


    餘紅蘭笑道:


    “有沒有那麽誇張?你是比我大,不是比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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