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藥廠又不缺錢,蘭蘭不是說過,有軍需訂單,不接受任何外來投資,也不能上市麽?”


    雖然他們還不懂上市是什麽,但是不接受投資的道理,他們都懂。


    外資就代表來外來力量,現在的藥廠是紅旗和紅蘭商量後決策,一步一步,一直走的很穩,要是讓別人插一腳,難免就要打亂節奏。


    紅旗點頭,神態輕鬆。


    “大姐你放心吧,藥廠不僅不缺錢,還由不得我說了算,你可別忘了,藥廠最大的股東是咱小妹,我就是幫我妹打工而已。”


    紅梅鬆了口氣。


    “那就好,我就怕你著急,老想著一步登天。”


    都知道藥廠有錢就能開遍全國,這也是餘紅蘭的終極目標,但是路得一步一步走不是?


    “我可沒有這麽想過,蘭蘭早就跟我說了,藥廠開起來容易,咱也不差那個錢,隻是要在當地規範原材料種植和收購這條路可不是有錢就能做到的,需要時間。”


    姐弟倆有說有笑,算是把港商這件事給揭過去了。


    不過市委那邊也需要有個交代。


    負責這件事的餘紅軍早就把弟弟妹妹的意思考慮在內,本著既不耽誤本職工作,又不勉強紅旗藥廠的原則,紅軍多番周旋,直接引導港商買下伊春另一個藥廠。


    其中曲折,不足為外人道,是兄弟倆多番協商的結果。


    “大哥,我這個藥廠都聽蘭蘭的,你的工作我可沒法支持啊!”


    紅軍笑道:


    “知道知道,紅梅早就跟我打過招唿,我也不是那為了工作犧牲全家的人。”


    大哥下鄉又出去讀書,畢業之後還帶著大嫂和侄兒搬出去住,紅旗獨當一麵多年,早就不是當初那個跟著大哥跑的小跟班了!


    “那你的工作怎麽說?”


    紅旗知道大哥想要更進一步,進入市委領導班子。


    紅軍深吸一口氣。


    “紅旗,我記得伊春也有個小藥廠。”


    紅旗點頭。


    “沒錯,都快要倒閉了,之前跟我們接洽過幾次,想要轉手給我們藥廠。”


    紅軍眯著眼睛思索片刻。


    “你看能不能咱倆湊錢把這個藥廠拿下,然後讓港資進那個廠?”


    紅旗瞠目,隨後了然。


    “那能行?”


    藥廠有什麽值錢的?都是機器和原材料,都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港資這麽積極的想要加入紅旗,不過是為了紅旗跟軍中合作的那些藥方。


    但是港資不知道的是那些藥方根本不屬於紅旗藥廠,而是最大股東紅蘭獨有,而且已經申請專利,去年專利法剛剛在國內通過施行,紅蘭就積極奔走,申請了專利。


    不僅藥方有專利,還有各種藥材檢驗標準,成分檢測手法,有些專利紅旗都覺得雞肋,但是紅蘭一點不嫌麻煩,藥廠就有專門的專利目錄,省的有遺忘或者遺漏。


    有了一紙證明,誰都無法拿走藥廠的方子,包括當初貢獻藥方的個人。


    紅蘭給與對方豐厚的分紅份額作為報酬,藥方暫時屬於紅蘭一人。


    “行不行的,先做唄,反正本來你就在接洽伊春藥廠。


    這樣,你單獨再起個爐灶,我那還有點錢,我們一起,我再問問紅兵那邊要不要嘎一腳。”


    紅旗一拍手。


    “好,那就幹吧!”


    紅兵身份特殊,不能經商,但是妻子殷麗潔可以。


    紅軍想了想,索性也用付明珠的名頭。


    妯娌二人加上紅旗,三人單獨出資買下伊春的藥廠。


    “杜先生,安平市這邊的藥廠跟軍中有合作,我們不能隨意接受外資,否則失去這筆訂單,也就失去了本有的規格。”


    紅旗再次會見港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後,晾著對方這麽久,對方已經有些失去耐心了。


    “那餘廠長是什麽意思?我們在安平市等了這麽久!”


    紅旗笑的雲淡風輕。


    “安平市的不可以,不過我們在伊春的分廠可以嘛!現在國家什麽外匯都缺,能為國家創收,也是我們做企業的義不容辭的社會責任。”


    杜先生一愣。


    他們把安平藥廠的經營模式都摸的透透的,愣是沒想到餘紅旗會把他們的資金推向別處。


    “這~你們市委書記可不是這個意思!”


    伊春跟安平對於港商來說沒區別,對總部在安平的紅旗藥廠來說,特別是對於安平市委來說,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紅旗態度更平淡了。


    “市委的意思再如何,也不能大過省委,隻要在我們遼省,或者說格局再大一些,隻要在我們大陸,都是利國利民的!”


    杜先生還是有些拿不準,他們之前商量過無數次,可沒有這一個方案。


    餘紅旗拍拍袖子上的灰塵,笑而不語。


    杜先生沒法子,隻能把目光轉向市委派來專門陪他們這批港商的餘紅軍。


    餘紅軍笑盈盈的放下茶杯。


    “反正最終的目的都是走向全國,我們紅旗的目標可是在全國各地開藥廠,把最好的成藥賣到全世界!”


    這話一出,杜先生心裏先同意了七八成。


    正是因為知道紅旗藥廠的能力和目標,外資才想過來半路截胡摘桃子啊!


    不過外資都沒留意,餘紅軍說的‘我們紅旗’到底是指紅旗藥廠,還是指餘紅旗這個人。


    要是早知道單指紅旗這個人,港商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砸錢。


    反正事兒讓餘紅軍給促成了。


    港資轉戰伊春,大筆資金注入伊春,讓伊春藥廠一躍成為跟紅旗分廠比肩的大廠。


    但是沒有自己的方子,隻能接一些代加工的活兒。


    這份政績被紅軍一手推到省委去,餘紅軍的目的也簡單,從市委跳到省委。


    等港商反應過來上當受騙,已經被套牢了。


    杜明華找到餘紅旗。


    “餘廠長,當初我們可不是這麽說的,紅旗藥廠難道不是一體的麽?”


    餘紅旗不明所以。


    “紅旗藥廠雖然掛著紅旗的名字,但是可跟我這個小蝦米沒關係啊!你想要插手紅旗藥廠,得最大股東同意,我算什麽東西啊!”


    “當初你可沒這麽說!”


    紅旗被杜明華身邊的肌肉男嚇一跳,往後退了兩步。


    “你也沒問啊!”


    “你……”


    餘紅旗身邊站著的大春和雷子,還有負責藥廠安保的退役隊長紛紛上前一步,擋在餘紅旗身前。


    肌肉男怒目瞪著紅旗,紅旗拍拍小心髒。


    “白紙黑字的合同在那,杜先生要是有什麽意見可以直接按照合同來申請解約,至於紅旗藥廠那邊,並不是我一人的一言堂,你們做生意的也知道,一旦生意跟官方扯上關係,那就不是自己說了算的。”


    杜明華氣的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下午紅旗迴到家,就閉門不出。


    紅梅迴來的時候,路上遇到江靖宇,跟著一起往餘家走。


    江靖宇捧著一顆真心,跟紅梅相處了幾個月,紅梅漸漸適應了他經常在她身邊出現。


    “紅梅,中南路新開了一家飯館,聽說紅燒魚做的特別好,咱們去試試吧!”


    紅梅不想去。


    “今天家裏還有不少菜呢,這個天,看著要下雪了,還是迴家做吧,我打算晚上吃鍋子,你也一起來。”


    江靖宇聞言,開心的笑。


    “那也行,我買點排骨帶上,用排骨湯煮鍋子好吃。”


    紅梅不讓。


    “保和康的徐大夫老家寄過來不少牛羊肉,我早就燉了一大鍋牛大骨,家裏還有骨湯,吃不完,牛羊肉都現成的,隻要切片就能燙了吃。”


    “那我來切,我刀工不是吹的,以前在部隊……屬我刀工最好!”


    至於刀工用在哪方麵,有保密協議不能說,反正表現自己就對了。


    紅梅樂。


    “那行,你來切!”


    家裏大門沒鎖,應該是紅旗迴來了。


    “剛好,紅旗也在家,不知道他有沒有帶人迴來,吃鍋子人多熱鬧。”


    江靖宇雖然遺憾不能跟紅梅單獨相處,不過小舅子是個人物,能一起喝酒吃飯,談天說地,也是對眼界的一種拓寬,還能博得對象家人的好感。


    “對,那準備的菜夠吃嗎?街上現在應該能買到熟食,我去買點。”


    “夠的,多呢,你多切點肉好了,我去泡點粉條撈點酸菜。”


    江靖宇擼起袖子。


    “酸菜缸涼,我來撈!”


    東北的冬天滴水成冰,酸菜缸都帶著冰碴子,女孩子身體弱,最好不要碰冷水。


    江靖宇眼裏有活兒,進門果然看見紅旗在家,隻有紅旗自個兒,沒有帶人迴來。


    他先接一壺冷水,換掉爐子上坐了一天的熱水,叮囑紅梅。


    “泡粉條子用這個水,酸菜我來洗,你別沾手了!”


    說著手腳麻利的拾掇出幾個菜來,紅梅那邊已經把鍋子煮上,紅旗見到江靖宇也很開心,湊過來幫忙。


    做好準備工作,江靖宇麻利的擺上碗筷,不用紅梅有動作,隻看她的表情,就察覺到她的需求,先給她倒了一杯熱茶。


    紅梅落座,碗筷就在手邊,想吃的都在觸手可及的地方,飯桌上三人有說有笑。


    吃過飯,紅梅剛放下筷子,江靖宇也結束用餐,收了紅梅跟前的碗筷。


    紅旗坐不住,站起來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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