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鄉親父老,大家聽我說,這個案子,我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說法,請大家放心,隻不過我們辦案,必須要寫匯報材料,向上級報告,每一個案子的細節。


    所以,諸位稍安勿躁,來兩個人,搭把手幫我們把石家人帶迴去,究竟誰是主謀,誰是從犯,誰是過來吆喝撐場子的,我們都得仔細分辨,絕對不放過任何一個壞人,當然了,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沈永康滿意,轉身振臂高唿。


    “這事兒好辦!來,建國,建黨,建華,紅兵,都來幫忙!”


    沈永康喊的前麵三個都是自己親兒子,紅兵是隔壁鄰居,都是年輕力壯的大小夥。


    餘紅蘭聽著撇嘴,好土的名字,關鍵是建華哥還姓沈,要是姓霍,檔次就上去了。


    石家被帶走,劉文秀也被帶走了,作為苦主,餘家出一個餘紅兵去配合調查,三位妹妹都被他安撫在家,不讓出去。


    餘紅蘭蹲在門房裏,晃悠著腳,等二哥迴家。


    幸虧二哥在家,要是沒有二哥,今天這事兒有的鬧。


    就算姐妹幾個不怕事,但是對方天然的不想跟小姑娘打交道,時代如此。


    餘紅蘭又想著,要是大哥也迴來就更好了。


    沒等到二哥,先等來大姐。


    餘紅旗跑去把餘紅梅找來,跟著一起來的還有大姐夫。


    三人去了派出所,伍叢飛出麵,田所長和機械廠廠長也驚動了,石家嚇的肝兒顫。


    “不是說把大勇丈母娘攆迴去嗎?怎麽就鬧成這樣了?”


    石大勇也不理解。


    “是誰去拉扯餘家人的?”


    眾人齊齊把目光投向石家老娘。


    石家老娘一哆嗦,磕磕絆絆的說話。


    “我,我也是,聽說,聽你媳婦說,文鑫跟餘家二姑娘提親來著,有兒媳婦,哪兒輪到女婿!”


    可惜劉文秀是苦主,現在不在這。


    “文秀就是這麽一說,後來不都說過不成了嗎?您拉扯人家姑娘幹嘛?”


    石家老娘被這大嗓門一驚,就忍不住失禁。


    “嗚嗚~”


    “娘,你怎麽這樣了?”


    石家老娘口條都捋不順。


    “那,那餘家小丫頭紮了我,我癱了,嗷嗷嗷~”


    別人對罵廝打她都沒放在心上,她腦子裏一直盤旋著餘紅蘭一句話:躺著吃躺著拉,這不是癱瘓是什麽?


    “啥?您怎麽不早說!”


    幾人都以為老娘隻是被餘紅蘭用寸勁打倒了,誰也沒看見還有針紮這迴事,石家老二老三趕緊敲擊關押的鐵門,扯著嗓子喊人來救命。


    餘家這邊,做完筆錄迴來,餘紅兵拉下臉來,好好教育了一頓紅霞。


    “別人家的事情,你沒頭沒臉的往上麵湊什麽?你一個姑娘家,家裏也沒有別的能頂事兒的人,家裏就你最大,外頭吵吵鬧鬧,你不說帶著弟弟妹妹關門躲開,你多大臉還想上去幫忙?”


    餘紅霞被說的捂著臉哭。


    餘紅兵一點顏麵都沒給她留。


    “好在今天是我在家的,要是我不在呢?你被人潑這一大盆髒水,再被幾個男人拉扯拉扯,以後你要麵對多少流言?咱家還有幾個妹妹,大姐為什麽嫁人,你不知道嗎?”


    餘紅霞終於不再無聲應對,被罵急了眼,跺腳迴話。


    “是,我錯了,我錯了,我知道錯了,能不能別說了?”


    餘紅兵終於住嘴了,不是被紅霞的反應嚇到,而是外頭有人敲門。


    江公安一個人來的,餘紅兵客客氣氣衝他敬了個禮,對方也迴禮。


    “那個,石家老娘,說被你妹妹紮了一針,成了癱子,你看這事兒怎麽弄?”


    餘紅兵第一反應自然是矢口否認,先把妹妹摘出來。


    “沒有的事兒,我母親是醫生,我妹妹的確學了一點皮毛不錯,但是她還不到十一歲,今天我帶她出門買吃的,又去看了電影,迴來碰巧撞上石家,她一個小姑娘,又不能未卜先知,哪裏來的針啊?”


    江公安有很多話,不知道怎麽說。


    可能他作為一個外人,知道的比這個親二哥還多呢,餘紅蘭一針把一個潑婦紮成啞巴的事情,可是人盡皆知啊!


    “要不,你叫她出來問問?”


    餘紅兵禮貌的跟對方笑笑,轉頭衝屋裏喊一嗓子。


    “蘭蘭,有人找你。”


    餘紅蘭一臉懵懂的出來,沒說話先笑了。


    “公安叔叔,是你找我嗎?”


    江公安哪怕知道這張臉極具欺騙性,此刻還是心甘情願的被騙了。


    這麽可愛的小女孩,唉,也不能打不能罵的,不就紮個把潑婦麽,也算不得什麽。


    “就是,石家老婆子,說你往她身上弄了一下,她就癱了,你看這事兒有沒有什麽法子?”


    餘紅蘭本來想說,過半天就自動好了。


    不過轉念一想,換了說法。


    “啊?”


    餘紅蘭眼神閃過疑惑不解,懵懂無辜,隨即恍然。


    “哦,那個啊,她當時拉著我們姐妹,她兒子還捏著拳頭要過來打人,我力氣小,實在掙脫不得,就捏了一下她的穴位,你剛才說她怎麽了?不應該啊!”


    江公安歎氣。


    “好了好了,你別繞,我頭暈,她說她癱了,而且我們的人看了,她的確身子不能動彈,還失禁了,說話也不清楚,舌頭都大了,把我們審訊室弄得髒兮兮。”


    餘紅蘭點頭。


    “哦,這樣啊,這個本來不用管,過兩天自己也能好的,要是著急,這樣行不行?我去給她針灸一下,十幾分鍾就能恢複過來。”


    “蘭蘭!”


    餘紅兵擔憂開口。


    餘紅蘭看向紅兵。


    “二哥你送我過去吧,我會針灸!”


    江公安比餘紅兵了解紅蘭,也信任她的說法。


    “那行,那咱們現在就走吧!”


    餘紅兵不放心又攔不住,隻能騎車送她過去。


    沒了三哥礙事,餘紅蘭終於享受一迴獨自坐在後座的感覺,有人擋著風,做小動作還沒人發現,嘿,三哥的快樂,她算是體會到了。


    江公安頂著風,用力蹬車子,還要看餘紅蘭跟個悠閑的貓似的,快快樂樂,不知怎的,就覺得被對比的有點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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