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秀也懵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朝著男人臉上招唿過去。


    “草擬嗎的石大勇你敢打我?我給你生兒育女伺候你一家子老小,為了這一串的小崽子我連老娘弟弟都不要了,我被人戳脊梁骨跟你過日子,你狗日的敢打我,小臂崽子我跟你拚了!”


    “幹什麽幹什麽?有你這樣當人媳婦的嗎?憑什麽打我哥!”


    “賤人,快快把她拉開!”


    男人的兄弟姐妹紛紛上去拉扯劉文秀,說是拉架,不如說是製住劉文秀讓男人再打一頓。劉文秀的一串孩子,最大的都已經能說會道了,抱著爸媽的腿哭,又被撕扯的大人撞倒在地。


    餘紅霞隻覺得羞愧,捂著臉大哭,她姐姐說了幾次,劉家不是良配,她一直不服氣,雖然膽子小,不敢反抗,可她最近一直把情緒掛在臉上的。


    現在她算是嚐到滋味了,左右鄰居都站出來看熱鬧,雖然也有人為紅霞說話,可沒有人敢真的跟石家這一家子對上。


    好在蘭蘭跟二哥迴來的及時,她再也不跟大姐對著幹了!


    “二姐,不關你的事。”


    紅兵看劉文鑫的姐姐被人欺負,猶豫著想要上前幫忙,餘紅蘭剛拉著二哥還沒說什麽,劉家衝出來一個人。


    隻見戴大娘揮舞著劈柴的柴刀悶聲上前,對著揪她女兒頭發揮舞拳頭的女婿就是一刀。


    “嗷~”


    劉文秀男人被一刀劈的肝膽俱裂,手背上全是血,多虧冬天衣服穿得多又厚,刀從手上劃過,到手臂地方就隻拉破了衣服。


    就這,也足夠石家人驚悚尖叫了。


    戴大娘一聲不吭,咬著牙追砍石家人。


    小孩子被嚇得嗷嗷哭,劉文秀摟著最小的孩子跟著哭。


    方嬸子跟在後頭追也拉不住。


    “巧珍啊,可不能把自己搭進去~”


    對,戴大娘叫戴巧珍。


    街道收到消息趕過來,趕緊招唿幾個壯小夥,包括紅兵一起,才算把兩家人分開。


    餘紅蘭挑眉。


    戴大娘早該支棱起來了,再橫的人,都怕一種人,那就是豁得出去的。


    戴大娘已經沒什麽可失去的了,隻要豁得出去,石家算個屁!


    劉文秀男人抱著手臂就地躺下,指著丈母娘。


    “我要告她,她要砍死我,她想殺人!她殺人了,你們快找公安來把她抓走。”


    餘紅星從遠處跑來,身後跟著熟悉的江公安和謝公安。


    “怎麽迴事?”


    “哎喲喲,這石家喪良心啊,娶了人家女兒還要逼死人家孤兒寡母。”


    “就是啊,你看看這石家一大家子打上門來,不僅打了石大勇的丈母娘,還要拉扯斜對門幫忙的小姑娘,這就是耍流氓!”


    江公安看一眼紅霞這邊,見幾人都沒什麽事,才鬆了口氣。


    石家人七嘴八舌,紛紛開始指責戴大娘,聽到這邊人向著戴大娘,又開始跟其他鄰居對罵。


    左鄰右舍早就看不慣石家,之前是人家家務事,沒有由頭上去揍人,現在石家罵的這麽髒,方嬸子揪住石大勇的大姐就是兩耳瓜子。


    石大勇的姐夫和哥哥都要上前,胖丫親爹還有三個哥哥一腳一個。


    左右鄰居見狀,還猶豫啥?法不責眾,誰讓石家嘴賤在前?


    一窩蜂湧上去,石家這塊滾刀肉,總算有人能製他們了!


    這下子也不強橫了,紛紛在地上打滾哀嚎。


    謝公安是老公安,處理事情經驗豐富,不去拉打人的人,隻把幾個受害人拽出來,扔到戴巧珍身後的院子裏關上,這才平息了整條胡同人的怒火。


    “大家不要激動,打人是犯法的,打傷了賠錢,打死了得坐牢,有事讓我們公安處理!”


    眾人這才安靜下來。


    方嬸子的丈夫沈永康是這一片有威信的,在機械廠也當個不大不小的領導,願意給公安麵子。


    其他人也願意讓沈永康代表他們說話。


    “公安同誌,我們這條胡同是出了名的睦鄰友好,你問問街道辦,我們各家都很友善,鄰裏之間團結互助,從來不給國家添麻煩!


    隻有這個劉家母子兩個,被親家欺負的幾次活不下去,都是大家在想法子給找活路,現在你們也看到了,石家這麽多人,劉家就一個老婆子在家,他們打上門來,這是要逼死人啊!”


    餘紅星跟著把水攪渾。


    “就是就是,石家帶這麽多人來鬧一個老婆子,進了胡同就挨家挨戶罵罵咧咧,看到小孩兒追小孩兒,瞧見我跟我二姐還要拉扯我們,多虧我跑得快,可二姐就被他們攥住了,這跟人販子有什麽區別?不給個說法,我們是不同意的。”


    餘紅蘭迅速領悟三姐的意思,跟著嚷嚷。


    “就是,那個老婆子拉扯我二姐,見著我迴來,還要拉我,那個男人對我掄拳頭,嗚嗚嗚~”


    紅兵:一言難盡。


    被紮一針還沒緩過勁兒來的石老娘:我啥時候能說話?


    眾人:竟然如此囂張!


    在北方,偷個菜罵個街都不算事兒,可要威脅到孩子,打死都不為過。


    人群又開始鬧騰。


    江公安看一眼餘紅星,你來報案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


    沈永康跟街道主任揮手讓大家都安靜,他跟主任和公安說道:


    “我們都不知道還有這一層,前些天製藥廠一個小子跑到我們這邊偷大姑娘小媳婦的小背心,都被抓去教育了,這石家竟然來欺負我們這邊的小孩兒,這事兒不能就這麽算了,迴頭我跟廠裏保衛科說一聲,還要去跟你們田所長討論一下,這件事必然不能輕拿輕放!”


    整個三源胡同的人都向著劉家,以方嬸子為首,全部護在戴大娘身邊。


    知道戴大娘的心思,也沒人那麽不長眼的去給劉文鑫送信。


    齊心協力把案子辦成惹眾怒,絕口不提戴巧珍上閨女門,讓女婿養老的事情。


    在拉扯姑娘孩子麵前,女婿給不給丈母娘養老都是他們家務事,內部糾紛,辦不辦都隨意,現在大家就要辦石家拉扯人這件事。


    謝公安明白這個意思,也知道應該怎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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