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你自己指給我,哪裏傷到了。”


    “這,這裏……”


    夜長風也不看她,自顧打開了小罐子,白木雪擰了擰眉,終是妥協,指了指右後肩。


    “衣服,我幫你脫?”


    “我,我,我自己來……”讓他脫還了得,又要莫名奇妙被剝了幹淨。白木雪訥訥將領口扯了扯,露出半個肩頭。夜長風頗無奈的搖了搖頭,大手一撈,在白木雪一陣驚惶中將其按在了腿上,稍又


    用了些力,將領子又往下扯了一些,終是找到那片瘀青。


    也不遲疑,從罐子裏剜出一塊膏體,抹上,便給用力揉開。


    “啊……疼疼疼,你輕點,輕點。”


    “疼你也記不住,明知是個局,居然敢貿然行動,要不是你哥及時趕到,你跟舅父,這會子,怕都落在那老變態手裏,保不齊會怎麽折磨你。”


    白木雪連聲喊疼,夜長風也沒憐香惜玉。想起來還是覺得生氣,千交代萬交代,讓她在府上好好待著。她倒好,明知是套,帶著舅父一塊往裏頭跳。


    “那我又不知道你們去了哪裏嘛。而且我不是讓我爹去通知我哥了嗎?哪能算貿然呀。”


    “沒與我商量就是貿然行動。”


    白木雪強行解釋,夜長風堅決不買賬。“好好好,就算是我不對,但今天也是有收獲的嘛。之前不是說要設計讓老變態駐紮在城外的府兵進城來嗎?現在也不用什麽計了,把案情瞞住,隻將老變態被抓的事給放


    出去。我就不信,老變態的部下能成得住氣。”


    “已經吩咐下去了。”


    “這麽快?”


    夜長風辦事的效率,倒是讓白木雪頗為驚訝。本是枕在手上得小腦袋不自覺仰了仰,側側看向夜長風。


    “好歹我也是你大師兄。”


    “好了沒?冷……”還真是給他點顏色,就開起了染坊,這會子居然自誇上了。白木雪扁了扁嘴,隻覺肩上好似已沒有揉按得力道,這屋裏頭雖然放了炭盆,但始終是冬日裏。一直裸著肩膀


    ,還是怪涼的。便不自覺催促了聲。“好了。”夜長風伸手將那領子往上扯了扯,白木雪便嗖的一身爬了起,轉過身去,將係帶係了好。雖然是半被強迫著讓他上藥,但出發點仍是為了她,所以下榻之後還是


    禮貌的鞠躬說了聲“謝謝。”


    說完又跑迴屏風後,換上了襖子披風。


    “今夜,我可能與你哥會忙上一宿。一會兒,我讓人把舅父也給你接過來。你便安心待在府上,等我迴來給你消息。”


    等她再從屏風後出來,夜長風溫柔的為她理了理塞進襖子裏,忘了理出來的秀發,語重心長的交待。“好,謝謝你,大師兄。”白木雪點點頭,眼中閃過一些複雜情緒。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漸漸有了一種對他有所虧欠的心理。具體虧欠了他什麽,或許連她自己都理不


    清道不明。甚至有那麽一絲想到補償他的想法,但他所求,她亦明白自己始終無法給予。她深愛著的那個人,此時此刻,也許還在故鄉為她傷著神。在那個人沒有明白放棄她之前,她沒有理由先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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