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煞宗後山,背棺老鬼經過四五年的修行養傷,逐漸恢複了正常,自己被佳取孝逼得當著眾人之麵,承諾一百年不踏出陰煞宗的大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佳老鬼不給自己的臉麵也就罷了,還讓自己的結義大哥下不來台,硬生生的受他一掌之辱,是可忍孰不可忍!背棺老鬼盤膝而坐想著心事。


    前段時間,冥鴻門梁天凱大哥傳來消息,說過幾天來陰煞宗看望自己,也不知道又發生什麽事了,但願無事吧!


    自從陰煞宗的掌門林落楓被佳取孝一指點死,背棺老鬼的寶貝孫女兒關三娘就變成了寡婦,每天都是沉言寡語,陰煞宗門下眾多弟子也有些風言風語,但是從上到下沒有一個人敢提出給掌門報仇之事,隻不過宗門上下都沉寂在一片壓抑氣氛中。


    關三娘死了丈夫,自己也被人家打斷一條胳膊,心情能好了才怪!當然對於元嬰修士來說斷胳膊折腿,都不是什麽大事,左右不過傷些元氣,再耗費幾年時間了養過來了。但是她咽不下這口氣,能怎麽辦?祖父都被人家禁足在陰煞宗內,她一個元嬰初期單槍匹馬敢和佳家叫板?


    “都怪丁三燾那個王八蛋,有好東西不早早貢獻出來,反而藏著掖著,死了活該!”關三娘在自己的房內狠狠罵道。


    “唉!也是夫君把手下人壓榨怕了,這該死的丁三燾,如果交出罡元離火珠,我們夫婦二人能不給你醫治傷勢?還能眼睜睜的看你死去?唉!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關三娘繼續在屋裏生悶氣。


    她站起來走來走去,“還有賀一萍那個賊泥鰍,絕對是別有用心,也不知道打的什麽鬼主意,肯定沒安好心!唉!最不應該的就是把祖父他老人家也拉下水了。”


    正在胡思亂想著,手下有人進來稟報,“宗主,冥鴻門梁前輩前來拜訪,現在迎客廳品茶。”林落楓死後,她就自任掌門宗主。


    “快快有請!不,我親自迎接!”關三娘火速出門,直奔山腰的迎客廳。


    “哈哈哈,乖孫女,想你梁爺爺了嗎?身體養的怎麽樣了?”梁天凱笑嗬嗬的問道。


    “梁爺爺,還沒感謝您上次送來的丹藥呢?您老有什麽事,直接說一聲,晚輩自當登門為您效勞,麻煩您老又跑一趟。”關三娘上前挽起梁天凱的手臂說道。


    梁天凱搖頭道,“我有件事要和你爺爺商議商議,他出門不方便,我隻能看他來了。”


    關三娘挽著梁天凱的手臂,向背棺老鬼的閉關密室走去,路上有說有笑。


    背棺老鬼早已經在門前等待,看到梁天凱和自己孫女兒來到,心中不禁泛起一陣陣暖意,拱手道,“大哥,你來了!”


    梁天凱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咱們裏麵說,幾年沒見你了,怪想念的,一會兒讓丫頭弄點酒菜,咱喝點兒。”


    背棺老鬼連忙點頭,把梁天凱讓進來。


    關三娘親自給二人上了茶,就乖乖的站在一旁,聽他們說話。


    “大哥,自從你親自把我送迴來,又是送藥又是幫我療傷,真是情深義重,小弟時常想起來,感到萬分慚愧,愧對大哥了!”背棺老鬼舉起茶杯謝道。


    梁天凱擺手道,“鶴遷啊!你忘了師傅臨終前都說的話了嗎?讓咱們兄弟要互相扶持,同進共退,隻有這樣才能走的更遠一點。”


    背棺老鬼也是感歎不已道,“要說我這輩子值得最幸運的事,就是遇到了他老人家,那真可謂是再生父母啊!當然大哥你對我幫助也很大,都怪小弟無能啊,總是給大哥你添麻煩,實在慚愧啊!就說這次在佳家坎元城之外,要不大哥你及時趕到,我就要被佳老怪帶迴乾元城了,弄不好,怕是性命難保。”


    梁天凱笑道,“你這不是沒事嗎?一點小傷也算不得什麽,你在陰煞宗內修煉和你在黑風穀修煉有什麽不同?一百年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別放在心上。要我說你就是太魯莽了,在那裏打架不行,非要在人家家門口大打出手,人家不要臉麵?”


    背棺老鬼辯解道,“大哥,你是不知道,當時那小兔崽子是如何囂張,就差指著我鼻子嗬斥我了,我元嬰的時候,他連金丹都不是,毛都沒長齊的小娃娃,竟敢如此放肆無禮,而且還是他先動的手,你說,這事擱你身上,你能忍?”


    梁天凱搖頭歎道,“能怎麽樣?這裂塵界就是佳家一手遮天,連千寒老祖都私下勸說宗門弟子,在淵鴻老怪不在裂塵界的情況下,不要和佳家發生衝突,否則她可不出頭!”


    背棺老鬼一抬頭道,“什麽,佳淵鴻不在裂塵界?他去哪裏了?還迴來嗎?”


    梁天凱搖頭道,“我哪裏知道他去哪裏了?人家化神前輩出門還給我說一聲?迴來肯定要迴來,不過也到幾百年之後了吧!”


    背棺老鬼沉思道,“要我說,你們三家就應該聯手起來做掉佳家,他迴來能咋滴,單槍匹馬的還能和你們幾家叫板?”


    梁天凱臉色一沉道,“鶴遷!別胡說!化神前輩們的事情,咱們沒法猜測,再說了,人家淵鴻前輩也不是一個人離開的,玄陽前輩和悔覺前輩也一同去了,現在裂塵界就剩下劉前輩和千寒老祖了。”


    背棺老鬼不死心的說道,“就應該讓千寒前輩出麵,也讓佳家吃點苦頭,折一折他的臉麵,讓他們出點血。你硬挨了佳老怪一掌的事,千寒前輩不知道?她不應該出個頭?”


    梁天凱搖頭苦笑道,“知道能怎麽樣?她老人家早就交代了,小輩們怎麽折騰都行,別出格就行,就是不能死人,自己丟了臉麵自己找迴來,讓她出麵?老祖嫌丟人!”


    梁天凱見他耷拉個腦袋就勸道,“你別胡思亂想了,佳取孝怎麽成長起來的,你不清楚?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你就認了吧!我對上他也發怵,他總算給了我點麵子,讓我一同下陰煞坑,見過了郭宇航,問明了情況。”


    背棺老鬼抬頭道,“問清楚了?沒有搜魂?罡元離火珠他知道下落嗎?”


    梁天門說道,“你看,你看!你們這些散修啊,動不動就要搜魂,這話能隨便說?傳出去讓別人指責!搜魂是傷天害理的事,你以後可要注意。我們倆老家夥都在場,誰敢搜魂,傳出去,丟死人了,會讓裂塵界所有的修士唾罵。我們見了郭宇航,問明情況,人家小夥子很配合,當場發誓,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麽罡元離火珠,我看不像說謊!”


    背棺老鬼有點不耐煩了問道,“大哥,你今天來就是給我說這事的?還不如咱哥倆去喝酒,聊點別的,反正我這百年也不能出門,一個人悶的慌,走,喝酒去!”


    梁天凱攔下他道,“我找你還是為了罡元離火珠的事,不過有新線索,你看看。”


    說罷從儲物袋裏掏出一張畫像遞給他。如果安燁在場,肯定一眼就能看出來,畫像上的人正是自己。


    背棺老鬼接過畫像,眯著老眼看了看畫像道,“這小子誰啊?沒見過啊?倒是很年輕嘛,什麽修為?長得不咋樣嘛!怎麽?給三娘找的婆家?”


    關三娘在旁邊跺腳道,“爺爺!討厭,怎麽說話呢?拿過來給我看看!”


    梁天凱哈哈大笑道,“不是,等有機會了梁爺爺給你找個好的。這畫像上的小子,我也不知道是誰,是我們冥鴻門一個金丹後輩給我的,他在離元城主持了一場拍賣會,就是這小家夥在拍賣會上,因為靈石不夠,現場寄拍了一件法寶,丁三燾的焚離劍!然後就匆匆離去,當時參加拍賣會的人臉上都帶著麵具,但是麵具卻是我們冥鴻門發放的,自然逃不過肖風的眼睛。當時肖風也沒怎麽在意,不過一個築基修士能拿出法寶,他就稍微留意了一下,後來最近幾年丁三燾的焚離劍抄的沸沸揚揚,因為牽扯到你,他就把畫像送給我了,希望能幫到你。”


    背棺老鬼老眼一眯道,“這的確是一條重要線索,不過就是過於複雜。”


    梁天凱問道,“這是為何?”


    背棺老鬼擺手道,“大哥你沒做過散修,當然不知道散修的艱辛,你也不了解這裏麵的門門道道,你平時高高在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舔你的屁股,自然不用為資源發愁,散修可不一樣。就拿這件事來說吧,你敢保證這名小築基出了拍賣會大門,就能活下去?能拿出法寶寄拍的人,身上能沒秘密?即便是沒有秘密,那就憑這件法寶,他身上該有多少餘財啊?就沒人惦記著他?”


    梁天凱一怔說道,“不能吧!這離元城可是禁止無故鬥法的!”


    背棺老鬼一聲冷笑道,“想要讓一個大活人悄無聲息的消失,他們至少有一百種方法,就看這個小築基精明不精明,反應速度快不快!我且問你,當時拍下焚離劍的人不是郭宇航吧?為什麽焚離劍兜兜轉轉跑到郭宇航手裏了?什麽他在黑市上淘的,他的鬼話能相信?騙三歲小孩兒還差不多。我也經常去鬼市上溜達,怎麽就碰不到這好事?”


    梁天凱說道,“你是說這小子死了?”


    背棺老鬼搖頭道,“不一定,這小家夥手裏能拿出焚離劍,不簡單,肯定也沒少做鬼敲門的事,說不準比我想的還機靈,活下去到可能有六七成,死的可能有三四成。大哥你就沒派人找找?”


    梁天凱苦笑道,“我來往的人基本上都是元嬰修士,一個閉關就是三五十年,甚至上百年,誰給你費這勁?手下人倒是不少,有幾個可靠的?萬一走露了風聲,不但打草驚蛇不說,傳出去,說我欺負小修士,叫我如何見人?影響不好!同境界相爭還好說,這有點差別太大,讓人恥笑!”


    背棺老鬼哈哈大笑道,“你們宗門修士就是死要麵子活受罪,想當婊子,又惦記著那塊貞潔牌子,有屁的意思啊?當年老人家一直勸說我加入冥鴻門,我都不答應,知道為什麽了嗎?受不了約束。行了,這事你別管了也別操心了,我來安排,黑風穀閑人多呢!”


    梁天凱搖頭道,“不好,除非是絕對心腹之人,否則遲早會查到你頭上,畢竟我們不知道這小家夥背後有什麽背景,萬一是佳家或者杜家人怎麽辦?”


    背棺老鬼也是一愣,對呀!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是佳家人,自己敢上門?


    他看著梁天凱問道,“大哥,你說怎麽辦?”


    梁天凱道,“人還是要派的,但是自家人不宜過多,你們黑風穀和陰煞宗各派幾名絕對可靠的心腹就行,暗中調查,讓蓮花宗的人去查,你在坎元城吃虧的事,絕對是賀一萍在背後推波助瀾,根據我的了解,這家夥陰著呢!和他打過交道的人,最後都吃虧!”


    背棺老鬼問道,“他不是和佳家老七關係莫逆嗎?”


    梁天凱嘴角一扯道,“那是以前!特別是在金丹期,兩個人能穿一條褲子,現在嘛?早就麵和心不和了。再說了,佳老七被他那霸道的族長禁足在乾元山了,聽說是和一個神秘的組織什麽盟有幹係。”


    背棺老鬼狠狠地罵道,“佳家人就沒一個好東西,也就兌元城裏的佳取廉比較和善一點,好打交道。佳老七也是個狠茬,不過,別讓我在裂塵界外的虛空中遇到他們,特別是佳止傑,哼哼!我非宰了他不可!”


    梁天凱勸道,“你別魯莽,佳家人都不好對付,佳取廉表麵上好打交道,其實也不是個善茬,那個霍天行知道吧?就被佳取廉哄的團團轉,說不準有一天被人家買了還幫人家數錢呢!”


    背棺老鬼破口大罵道,“我最看不慣霍天行那個王八蛋,堂堂一個元嬰大修士,偏偏要給人家當看門狗,老子當年厚禮邀請他去黑風穀居住,他理都不理老子。”


    梁天凱連忙道,“你別惹他,他可是個劍瘋子,不能以正常人眼光去看他,他發起瘋來都能把自己給砍了!”


    背棺老鬼不宵的迴答道,“沒事我理他幹什麽?這種人就是一條瘋狗,活該他的親人讓殺了個幹淨,現在也沒查到眉目吧?”


    梁天凱搖頭道,“不太清楚,前幾年他離開兌元城,跑了幾個地方,就是不知道去幹什麽了,奧!對了,他離開的時間就是肖風主持離元城拍賣會結束後不久。”


    二個老怪你一言我一語的聊天,一會兒功夫,關三娘端上一桌好酒好菜,背棺老鬼陪著梁天凱吃酒,邊吃邊聊,一直吃到黃昏之時,梁天凱才離去。


    梁天凱離開後,背棺老鬼又和孫女兒商議了半天,關三娘領命而去。


    半個月之後,蓮花宗後山,賀一萍手裏捏著一封書信,心中暗中琢磨,“這背棺老鬼現在讓我去陰煞宗有何事?這老小子在坎元城外吃了一下大虧,不會有什麽想法吧?難道他們找到郭宇航了?要說這小子倒是精明強幹,滑不溜球的,這麽多人硬是沒抓住,讓他給提前溜走了。唉!實在沒想到佳取孝竟敢出手殺人,這事弄的,這佳取孝竟然連梁天凱的麵子都不給,林落楓也是可憐啊!背棺老鬼百年禁足,不得離開陰煞宗,他們不會怪罪我吧?不去不好看呀!”


    幾天以後,賀一萍來到陰煞宗去見背棺老鬼。關三娘隻是露了個麵,和他寒暄幾句就借口有事走開了。


    賀一萍和背棺老鬼坐下後,沒有聊幾句背棺老鬼就掏出一張畫像擺在桌麵上道,“賀道友神通廣大,交友廣泛,找找這個人。”


    賀一萍注目一看問道,“關道友,畫像上的人是誰啊?看上去年齡不大啊!怎麽?是一位剛剛結嬰的道友?”


    背棺老鬼笑罵道,“道友個屁!是一位築基小修士,名字不知道!宗門不知道!師承來曆不知道!所修功法不知道!是否有家族背景也不知道!但是,他卻是最先接觸丁三燾焚離劍的人,不過現在他是死是活不知。”


    賀一萍心中暗吃一驚,麵不改色的問道,“你是懷疑罡元離火珠就在他身上?還是郭宇航有下落了?給提供的畫像!”


    背棺老鬼搖頭道,“要是郭宇航提供的畫像能不提供名字和師承?你不要猜測了,是從別的渠道得到的消息,消息絕對可靠!”


    賀一萍問道,“你們怎麽不抓住此人?”


    背棺老鬼歎口氣道,“賀道友,這就我此次找你來的原因,不瞞你說,我現在就是孤家寡人一個,黑風穀本身就沒幾個人,陰煞宗人倒是不少,但是自從掌教林落楓死後就瞧著不大對勁,這上上下下表麵上都對我尊敬有加,但是你要交代的事,都是推三阻四推諉扯皮,我現在這情況你也看到了,足不出戶,三娘畢竟是個女人,又剛剛死了夫君,心思也不在這上麵。所以還是想請你們蓮花宗的人出麵,找找這畫像上的小子。隻要你把這小子抓住,交給我,老夫必有重謝!”


    賀一萍正色道,“關道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且放心,我迴宗門後就即刻著手辦理此事,等一有消息,馬上向你通報!”


    背棺老鬼見賀一萍痛痛快快的答應了也沒有多想就抬手道,“如此就多謝賀老弟了!”


    背棺老鬼又給賀一萍倒了一杯茶道,“你最近見沒見過佳老七?”


    賀一萍搖頭道,“他到域外跑了一趟,迴來後就被他哥禁足了,現在乾元城呢!怎麽?關道友要找他?”


    背棺老鬼東西,“沒有,就是隨口一問。我是想勸老弟一句,少跟佳家人來往,一個個翻臉比翻書還快,老夫曾經和佳取孝也有數麵之交,結果呢?當我的麵殺我孫女婿,我大哥和他是多年好友,照樣不留情麵,你當時可是在場的,你也看到了,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再看看他們那些後輩子弟,在裂塵界四處遊蕩,飛揚跋扈,目中無人,巧取豪奪,惹的天怨人怒。”


    賀一萍連連勸阻,讓他莫生氣,凡事往開了想,最後說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人家現在一手遮天,你且忍一忍,退一步海闊天空嘛!你是不知道,多年前佳老七吹噓說,就是其他三家巨頭聯合起來都不是他們家的對手,著急了去青萍靈界叫一幫子煉虛、和合同族滅了他們道統。”


    背棺老鬼被嚇住了,縮了縮身體,沒有言語了。賀一萍安慰了幾句就離開了。


    賀一萍迴到山門,一邊傳訊把路天辰叫迴來,一邊讓山君方來見他。


    山君方進來後,賀一萍把一張畫像遞給他說道,“你過幾天找一批精明強幹的築基境階弟子,把這張畫像複刻幾份,發給他們,找找這個人,最好不要動手,好言好語把人請迴來,我有話問問他。”


    山君方領命而去,師傅要做什麽,他從來不問,按照說的做就行。


    又過了半個月,路天辰迴到蓮花宗去見賀一萍。賀一萍照舊拿出畫像對他道,“你經常在外麵遊曆,閱人無數,以後出門留意下這個人,把他帶迴來見我!”


    路天辰拿起畫像一看笑道,“嗬嗬,這還用找呀!師傅你還不知道吧,他就是你經常念叨的人,我的外甥,佳安燁!”


    什麽!賀一萍差點能驚掉下巴,自己要找的人就是這小子?這小家夥手裏有丁三燾的遺物包括罡元離火珠?這怎麽可能?


    他對路天辰道,“你在仔細看看,天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多了去了,沒弄錯吧?”


    路天辰又看了一眼道,“嘿嘿!師傅,別人我可能認錯,我外甥我還能看錯?更何況我養了他八九年,你看這眼睛,這鼻子,絕對沒有錯,就是他!雖說他長大了,有些年沒見了,有些變化,但是絕對不會錯!”


    賀一萍接著問道,“你最近是什麽時候見的他?在哪裏見的?”


    路天辰也有點奇怪,就迴答道,“就在兌元城見的,大概有五六年吧!怎麽了?這孩子可是出了什麽事?不會有危險吧?”想到這裏路天辰頓時一陣心顫。


    賀一萍擺擺手道,“沒事,你去把君方叫過來,我交代一下!”


    路天辰心裏覺得奇怪,也沒問什麽,就帶著疑惑出去了。


    路天辰走後,賀一萍心裏一團亂麻,這他娘的叫什麽事呀?嗯?不對!是不是背棺老鬼早就知道畫像上是佳族子弟,專門讓自己去找,引自己上套,自己前腳剛把人抓到進蓮花宗,後腳就有佳家的上門,到時候百口莫辯,即便是說清楚了,自己的蓮花宗也要出大血了!這老鬼真是歹毒啊!借刀殺人,讓自己的蓮花宗跟人家佳族死磕,轉移佳家對他的注意力,他在旁邊休養生息。想到這裏賀一萍後背一陣發涼。


    不一會兒,路天辰帶著山君方進來,賀一萍對他說道,“君方,你把撒出去的弟子都撤迴來吧,不用找了!天辰知道一切,這事你就別操心了,忙你的去吧!”


    山君方躬身離去後,賀一萍扭頭對路天辰說道,“你最近沒什麽事,就去兌元城看看你外甥,說我想去見見他,地點就在兌元城內佳家開設的客棧,我們光明正大的去見他!”


    路天辰點頭答應,見師傅有點心煩意亂也不好逗留,就拱手告辭了。


    賀一萍確實有點心不在焉,他是被剛剛路天辰的話打悶了。現在冷靜下來細細一想也覺得背棺老鬼不至於這麽做,陰煞宗的林落地死了,而且還落了梁天凱和背棺老鬼的麵子,他們當然對佳取孝心懷怨恨,相繼對自己也心存不滿,可即便要讓自己上套,為什麽不拿別人的畫像?偏偏拿出路天辰外甥的畫像?按說最好拿出一張佳族金丹修士的畫像,一個小小築基修士的性命還是不夠看,起不到多大作用,背棺老鬼沒這麽弱智。難道丁三燾的遺物真在佳安燁手上?罡元離火珠也在他手上?如果真的在他手上,事情就太難辦了,怎麽索要?憑什麽人家就要給自己?給了兩部神功秘訣還不夠嗎?換?拿什麽東西能換取罡元離火珠啊?殺了他?那自己的長遠計劃就徹底失敗了,幻緣靈犀指就永遠沒有希望了!而且風險太大了,路天辰的親外甥,路天梅的親兒子,自己怎麽也算是他的師公吧?事情敗露,蓮花宗怕是要被滅了道統,佳取孝可是當著大家的麵,就毫不猶豫的斬殺林落楓,要不是最後梁天凱及時趕到,背棺老鬼不死也要脫層皮。


    賀一萍在房間裏打轉,這世上怎麽有這麽巧的事,唉!算了吧!等見了這小家夥再說吧!現在做什麽打算都沒用,嗯!明天再催一下天辰,讓他早點去兌元城,一定要盡快見到這小家夥,還不能讓那幫老狐狸聞到味道,實在不行把天梅也帶上?


    賀一萍在房間裏轉的更歡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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