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進入探天門遺址時,董顧民正在那裏貪婪的吸著靈氣,激動的對安燁道,“前輩,我凝氣五層了,您知道這一年多,我在六足泥蚓的無名島就沒好好修煉,現在就輕鬆突破了!這裏靈氣太充沛了!”


    安燁笑眯眯地祝賀他道,“恭喜小友離大道更進一步,我們四處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屬於我們的機緣,說不準你築基的道路就寄托在這遺址裏。”


    二人向有光亮的地方走去,到了跟前仔細一看果然發現有一小片建築群,絕大部分的房屋都已倒塌,安燁彎腰撿起一塊瓦片對董顧民說道,“這是青玉做出的,最好的建築材質,萬年不腐,當年探天門是何等奢侈!如果青玉用料得當,能鎖住靈氣散發。”


    二人走到一所沒有坍塌的房屋前,仔細一看果然有陣法在運轉,五個方位從地表下發出微弱的光芒,安燁判斷這五個圓點下可能埋著陣盤,他掏出傀儡猿猴,驅使它進入房內,剛到門口就被一股柔和的靈力推開,安燁點點頭,又驅使傀儡猿猴走到那五個方位去深挖,果然挖出來一個陣盤,也腐朽的不成樣子了,當挖出來第二個陣盤時,陣法停止了運轉,也沒有了光亮,董顧民身上帶有火折子,點亮後跟在傀儡獸身後。


    傀儡猿猴在前,二人在後進入房內,地麵也是青玉鋪製,屋內四周的桌椅板凳早就腐朽,化成一堆灰塵,地上滾落著一尊花瓶,董顧民小心翼翼抱起花瓶遞給安燁,瓶身上畫著一幅仕女圖,畫工極好,還有幾行小字模糊不清,隱隱約約能辨認出“風來”二字。


    安燁敲敲瓶身,也沒有什麽玄機,就隨手裝入儲物袋。


    指使傀儡猿猴走到左側廳,空空如也!返迴走到右側廳,依舊如也空空。房後有一所內舍,二人進去後唯一的發現就是地麵上有一塊水晶磨製的鏡麵。鏡麵背後也辨認出幾個小字,“宇文風來贈”。安燁判斷這裏當年可能住著一位女修,這裏曾經可能也是富麗堂皇,奢華無比,有一位叫宇文風來的男子愛慕這裏的主人,贈送了一麵鏡子和一尊花瓶,隨著時間的推移,歲月的侵蝕,一切都不複存在了,物是人非!


    二人大失所望,想想也是,幾萬年都過去了,再堅固的東西在時間麵前算得了什麽?


    走出房間,周圍一片黑暗,二人還是決定四處走走,臨行前安把剩下的三個陣盤全部挖出來,幾萬年不朽的東西,那肯定是好東西,迴去交給佳辭霜小姑,讓她參詳一番,說不準有什麽收獲呢?


    這片區域也不算太大,但是可以肯定是一片封閉的區域,否則海水倒灌,早就被侵蝕的一無所有了。


    兩邊都是懸崖峭壁,頭頂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土石,遙想當年,探天門總壇剛剛沉入海底,當時有陣法靈罩擋住海水,多年以後無數的泥沙巨石落下,積累在靈力罩上,無意中形成此處的頂層,固定下來,當陣法失去效果後,就成了現在這樣的狀況。


    傀儡猿猴在前,兩人在後,繼續前行,周邊空蕩蕩的,除了身後一片倒塌的建築物什麽都沒有。走了不到三五裏地,前麵又出現一麵石壁,照舊有一個洞孔,小孔裏有一團白霧在旋轉,這次二人不著急了,安燁指使傀儡猿猴一拳砸過去,傀儡獸力大無窮,一拳就把石壁砸出個破洞。


    二人跟上傀儡猿猴跨過破洞,又進入一片區域,這裏更加敗落,以前肯定有房屋建築和花草樹木,現在什麽都沒有,範圍也沒有剛才那片區域大,方圓不過十來丈,所不同的是這片區域前麵是厚厚的石崖,沒有前進的道路,而且左右兩邊的石壁上各有一個小孔穴,小孔裏冒著白霧,和身後的石壁一模一樣,兩人對望一眼,向右側走去。


    這次安燁沒有魯莽砸牆,而是通過洞孔朝裏麵觀望,嗯?裏麵竟然一片光明,原來石壁上鑲嵌著幾顆熒光石,洞孔太小,安燁也看不到多大範圍,他又操縱傀儡猿猴一拳砸了過去,又砸出一個破洞,二人進去一看依舊沒有什麽發現,除了敗破還有荒涼,幾塊巨石淩亂的堆在地上,石壁上幾顆熒光石發出冷冷的光芒,安燁已經失望了,他隨手扣下一顆熒光石走出來,董顧民跟在身後。


    他們迴到原處向左側石壁走去,他也不再去查看了,直接操縱傀儡獸砸牆,傀儡猿猴剛剛舉起拳頭,石壁上洞孔裏就竄出來一條碗口粗細的大黑蛇,張嘴就一口咬住傀儡獸的手臂,傀儡獸手臂滋滋冒出毒煙。


    安燁和董顧民都沒有絲毫提防,還是築基修士反應快,安燁大喝一聲,隨手就扔出一張靈符,一道土牆出現在二人麵前,擋住了黑蛇,他提起董顧民就扔到身後,一手掏出靈劍,護住自己緩緩退後,不到兩息時間黑蛇就破開靈符形成的土牆,撲了上來,安燁暴退,一道葵水雷光符就打了出去,轟隆隆一聲巨響,二階葵水雷光符威力何其強大,築基修士被打中,也是必死無疑,除非是有特別的防護器具。


    火光散去,周圍一片漆黑,熒光石早就掉落在地被炸成粉末,安燁也被氣浪掀翻到一丈開外,董顧民在最後麵,沒有大礙。


    安燁搓了搓嗡嗡響的耳朵,就聽到董顧民說道,“前輩,您沒事吧?我再去扣一顆熒光石來,您稍等一下。”


    安燁剛剛起來,就聽到去扣熒光石的董顧民“啊!”得一聲尖叫,再沒有聲音。


    安燁大驚,飛身穿過破洞來到右側,這裏哪有董顧民的身影!安燁頓時汗毛倒豎,手捏一把靈符,高聲喊道,“顧民,董顧民!你在哪裏?董顧民——!”哪有迴音!


    一會兒,石壁裏麵傳來敲打聲,有微弱的叫喊聲傳出,“前輩!我是顧民!我們被石壁隔開了,陣法,是陣法啟動了!”


    安燁高聲喊道,“你沒有事吧?裏麵什麽情況?你是怎麽過去的?”


    ……


    通過二人你來我往的高聲唿喊交流,安燁大體上猜測到事發過程。


    原來董顧民看到安燁被葵水雷光符爆發的氣浪掀翻,熒光石也破碎,四下一片漆黑,目不能視,就想去右側扣一顆熒光石,不想剛剛擰下來一顆熒光石,石壁上出現一道裂縫把他吸進去了。通過董顧民的描述,他所處的空間不小,有一片巨大石台,石台前麵有一個淡水小池塘,池塘裏有魚有蝦,石台子上曾經可能是建築物,早已風化成灰塵。


    得知董顧民沒什麽大礙,安燁放心了,他走到董顧民消失的石壁前,仔細查看,果然發現鑲嵌熒光石的凹穴裏有符紋,安燁在修煉境界裏也算符紋大家,但是這種符紋他沒有見過,問題是自己剛才也扣取了一顆熒光石,為什麽沒有被吸走?


    他思考了良久,覺得可能是剛剛葵水雷光符的巨響聲震動石壁,引動激發了陣法留存的少許能量,董顧民恰巧扭動熒光石,被陣法吸了過去。


    他小心翼翼的又摳下一顆熒光石,果然沒有動靜,凹穴裏也有符紋,但是和董顧民扣取的地方符紋不一樣。


    他高喊一聲,讓董顧民稍安勿躁,就舉起熒光石迴到黑蛇偷襲的地方,黑蛇被炸斷成三截,傀儡猿猴也麵目全非,廢銅爛鐵飛濺的到處都是,被黑蛇咬過的手臂更是坑坑窪窪,是被毒液侵蝕的,可見毒性之猛烈。


    黑蛇的頭部被炸飛到另一邊,安燁走過去一看,死透了!就蹲下身體,用靈力護住雙手,掏出斬塵劍切割蛇頭,拔下兩顆毒牙放在一個石盒裏,又把黑蛇的毒囊摘下來放在一個玉瓶內,蛇皮隨後再處理!沒功夫!


    左側的石壁被炸開,安燁一手提著斬塵劍,一手捏著葵水雷光符,操縱三條腿的傀儡烏龜前麵開路,三腿烏龜搖晃著身體,慢慢爬行,他跟在兩丈開外。


    這左側的區域方圓一裏左右,兩麵石壁上有熒光石,中央有一座石台子,當年上麵肯定有建築房屋,石台後麵有一座小寒潭,冒著白色寒氣,安燁判斷剛剛那條毒蛇就是從寒潭裏爬出來的。


    他繼續操控傀儡烏龜向寒潭爬去,他不知道還有沒有第二條,第三條黑蛇,如果有,必須殺死,自己絕對不能處在危險當中。


    走到寒旁邊,安燁雙目一縮,差點叫出聲來,寒潭清澈,一望見底,裏麵竟然有一株睡蓮,“九曲睡蓮!”絕對沒錯,安燁在兌元城的藏經閣裏見過畫冊,他沒有輕舉妄動而是讓傀儡烏龜爬到水裏,沒有任何動靜,看來沒有第二條黑蛇了,問題是這條黑蛇絕對不可能活過幾萬年,它是怎麽進來的?


    安燁想到自己和董顧民進來的經過,估計就是和他們二人一樣,順著石壁上的小孔無意中爬進來的,難怪這幾片區域內都有小動物啊!原來讓這黑蛇給吃了。


    確認到沒有危險,安全跳進寒潭,他不由打了個寒顫,好冷!他圍繞著九曲睡蓮遊轉一圈,沒有錯,就是九曲睡蓮!和書籍上描述的一樣,九條根須,九節杆枝,九片花瓣,九顆蓮子。


    這九曲睡蓮現在已經成熟,根據書上描述九曲睡蓮成長極慢,九千年才能生長一節杆體,眼下這株睡蓮已經九節,說明它已經成活了八萬一千年了,那麽探天門的曆史最少在八九萬年以上,而且這九曲睡蓮在最後成熟的幾年裏,九顆蓮子會慢慢吸收主體的養份,隻到把蓮體吸收到枯萎,蓮子才會自行脫落,灑落在寒潭地下後,開啟新一輪的成長。果然安燁發現九曲睡蓮根須已經開始發黃,也許再過上三年五載,這棵睡蓮的全部精華就會被九顆蓮子吞噬。


    九曲睡蓮的蓮子沒有藥用價值,根須枝幹和花瓣也沒什麽大用,但是九曲蓮子是大乘修士的最愛,它能有效抵擋天劫。這九曲睡蓮應該是靈界的東西,怎麽到了裂塵界了?這探天門到底是什麽來頭?難道說探天門曾經最輝煌時刻出過大乘修士?


    安燁越覺得小小裂塵界不簡單,符陽宗的製符方法、丹田藏符、浩炁源罡無極符這些讓他瞠目結舌,現在又從曆史的塵埃裏跳出來一個探天門!讓他如何不吃驚?


    自修道以來,他就覺得自己家族曆史悠久輝煌無比,時常充滿優越感,現在看來,簡直就是井底之蛙,書上說越是無知愚昧越是狂妄自大,果然沒錯!


    眼下九曲睡蓮沒有成熟,他也不好采擷,否則太浪費了,要遭天打雷劈的!


    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發現,他收起三腿烏龜,走到右側區域,對著石壁大聲喊話,“董顧民,可有新的發現?有無出路?”


    董顧民高聲迴答道,“沒有出路!石壁很厚很堅硬,根本挖不動,前輩您試一試,否則我永遠出不去!”


    安燁試著用斬塵劍砍了幾下,果然不行,石壁上隻留下幾道白痕,他高聲喊道,“紅甲蟹的巨鉗在你手上嗎?用它試一試!”


    董顧民喊道,“早試過了,沒用!石壁肯定用陣法加持過,堅硬如鐵,必須找到陣盤!”


    安燁迴答道,“顧民你別著急,你往後退,我用葵水雷光符打一下,別把你震傷!”


    等了幾息,安燁後退幾步揮手甩出一道葵水雷光符打在石壁上,轟隆巨響過後,石壁上除了掉落一些石霄,就沒有絲毫反應,安燁也是一呆。


    他又喊道,“顧民你別氣餒,咱們休息一天後再說,容我想想辦法!我不會丟下你的!”


    董顧民高聲迴答道,“前輩,您別著急,這池塘裏有一大群靈魚,有淡水,我身上還有您給的辟穀丹,一百年都餓不死我的,”


    他又迴到寒潭旁邊,坐在石台上,緊皺眉頭苦思冥想,手指有節奏的敲著石台麵。


    安燁是個善於思考的人,而且博覽群書,對方方麵麵都有涉獵,很快他就考慮出幾套方案,但各有利弊。


    第一個辦法就是最笨的辦法,兩人隔著厚厚的山體石壁對挖,雖說石壁經過探天門的陣法加持,堅硬如鐵,但是已經幾萬年過去了,肯定不如當初了,隻要肯下功夫,終究是能打通的。但是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也許十年八年,也許三五十年,甚至上百年之久,問題他們有時間嗎?董顧民在這樣的環境下能築基成功?壽元能有多少?


    第二個辦法比較穩妥,就是安燁現在馬上離去,迴到家族,隻要安全到達東海,通過傳送陣告知族老這裏的情況,那剩下的事就不用自己操心了,族裏有的是辦法,到時候元嬰、金丹修士一大片,帶上成百上千的能工巧匠和各種器具,保證不到一個月,就能把探天門遺址翻個底朝天。深海壓力再強也有專人專門負責,海獸再厲害,在家族的元嬰修士麵前也要瑟瑟發抖!但是這種方法弊端也不少,首先遺址裏麵的一切天材地寶都和二人無緣,當然也不讓他們白忙活,獎勵一些靈丹妙藥和法器靈石,安燁令牌上劃撥一定數量的貢獻點,董顧民獎勵築基丹一枚就算完事。還有就是這一切都建立在自己安全迴到東海,萬一路上有個三長兩短,不但董顧民救不了,他自己也搭上一條小命。


    第三個辦法就有點冒險了,這片廣大區域的山體和石壁都被當年探天門用陣法加持過,所以堅硬如鐵,但是上空的頂部絕對沒有啊!當年在慌亂的情況下,探天門修士作鳥獸散,掌教啟動大陣把山門沉入大海,整個宗門就好像被一個巨碗倒扣在裏麵,常年累月下來,無數的淤泥雜質、石塊塵土、動物屍骨、植被海草都覆蓋在上麵,再加上地質活動,慢慢凝固成型,當大陣靈石耗盡之時就成了一個天然頂蓋,但是這種堅硬程度肯定沒有兩側石壁堅固。隻要在上麵打開一個缺口,問題就迎刃而解。但是弊端也非常大,海水倒灌怎麽辦?打破頂層後如果剛剛碰到幾條巨大的海獸怎麽辦?因為打開一個缺口還不行,還要在董顧民所在的區域上層打開一個缺口,時間來得及嗎?巨大的海水壓力把探天門遺址毀壞怎麽辦?自己一個築基修士還不要緊,董顧民能承受了嗎?


    這三個辦法除了第一個時間長外,後兩個辦法都弊端太大,安燁心煩意亂的在石台子上走來走去。


    第二天,安燁來到董顧民所困之地,大聲吆喝一聲,就把昨天考慮的幾種方案給他描述了一遍,讓他作決定。對方一陣沉默,許久後,董顧民說出讓安燁意外的話,“前輩,我覺得第一種方法靠譜,反正這裏靈氣充沛食物充足,我們不妨多待一段時間,實在不行,您就迴東海把情況告訴給您的家族,讓他們來營救我。我估計有個三年五載就能打通這層石壁,而且前輩您不知道,這裏的石台子就是原來的地基,我覺得下麵有東西,可惜我現在打不開,下麵有密道的話,我們說不定有意外收獲!”


    安燁一呆,就馬上轉身迴到寒潭旁邊,站在石台上,手持斬塵劍敲敲打打,果然地麵發出來的聲音不一樣,地下有暗道。


    怎麽迴事?董顧民那邊地基下有暗道,自己這邊地基下也有暗道,會不會兩個暗道互相聯通?這石頭台子做的地基也用陣法加持過,堅硬無比,董顧民打不開,不代表自己也打不開,畢竟地基和地麵不是一個整體,葵水雷光符可不是吃素的!


    安燁跳下石台,觀察一下地基與地麵之間的縫隙,又掏出斬塵靈劍在縫隙之間來迴切割了幾次,最後拿出兩道葵水雷光符放到縫隙之中,然後遠遠躲起來,遙指靈符默念口訣,大喝一聲,“爆!”


    轟隆一聲,巨大的衝擊力爆發,石頭做的地基本來就不是一個整體,經過歲月的洗禮已經變得脆弱,在兩道葵水雷光符的綜合加持下,終於破裂。


    等了少許,他操縱三腿傀儡烏龜開始清理破碎的石塊,兩個時辰過後,一條斜斜的石階出現在安燁眼前。


    他一手捏著靈符,一手倒提斬塵劍,跟隨傀儡獸沿著階梯慢慢向下走去,台階沒有多長,少頃,就看到一座石屋,兩扇石門早就敗破倒地,屋內兩丈見方,到處都一堆一堆的塵埃,安燁明白這是各種用具器皿包括桌椅板凳風化的結果,不過似乎還有一件東西沒有毀壞,牆角裏斜靠著一把寶劍。


    安燁走上前去,想把寶劍拿起來看看,不想剛剛一碰,寶劍就化成一堆塵埃,他不僅大失所望,但是不仔細找找也不死心,就繼續在石屋裏慢慢搜尋。


    石屋裏沒有光源,就隻是安燁手裏的熒光石發出微弱的光芒,視線不佳,他高高舉起熒光石四下走動,用腳時不時踢開一堆堆塵埃,看有沒有遺漏,突然腳下有一絲金屬反光照入他的眼簾,蹲下身體拂去塵埃,一塊金光燦燦的金屬板出現了,他拿起仔細一看,根本認不出是什麽材質,非金非玉,非石非木,拿在手裏輕若鴻毛,卻萬年不腐。


    他拿著這頁金屬片,湊到熒光石跟前仔細觀察,上麵刻滿了米粒大小的文字,安燁認真閱讀,竟然是探天門的絕學之寶,辨玄澈源太初瞳!他記得在葫蘆港家族裏的八葉樓上,自己看過的絕密記錄,從書麵上就知道老祖們對這門神功絕學耿耿於懷,念念不忘,現在自己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趟探天門遺址之行,如果能活著迴去,那可就是收獲滿滿,這辨玄澈源太初瞳自己日後能修煉成功,那還得了?相比之下九曲睡蓮就有點雞肋了,這睡蓮蓮子對他現在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幫助,大乘渡劫必備之物,對他何用?能不能結嬰都難說,還談什麽大乘,太遙遠了,沒有用的寶物如同廢物!


    接下來他把地下石屋又仔仔細細清理了一遍,也沒發現什麽可疑之物,既然要做長期打算,就把這裏收拾收拾,用來修煉。


    接受教訓,他不放過一點蛛絲馬跡,用斬塵劍不時的敲敲打打,這房間的牆壁可沒有其他地方的石壁堅硬,用力過大也能切割下幾塊石頭,但是地板卻異常堅固。來迴搜尋了幾遍,除了地板四處牆壁肯定沒有機關暗道,他也在繼續折騰了。


    他又跑出去一趟,扣下幾顆熒光石鑲嵌在房間,同時告訴董顧民在左側區域發現地基下的石舍,隻是關於辨玄澈源太初瞳隻字未提,沒必要,各人有各人的機緣。


    接下來幾日,安燁除了修行打坐,主要就是參悟辨玄澈源太初瞳,每日下午他和董顧民相約在石壁前相對挖牆,安燁用斬塵劍切割,董顧民用紅甲蟹的巨鉗敲磨,看看什麽時候能打通石壁,反正也沒事,就全當是煉劍了。


    看完辨玄澈源太初瞳,安燁隻能無奈的放棄,難倒是不難,就是所需輔助材質難找,林林總總需要十來種靈材,絕大部分靈材別說是見過,聽都沒聽說過,這怎麽去找?就是把東西放在他眼前,恐怕都會被他當做廢品爛物給扔了。


    煉不成太初瞳就煉別的,太上衝靈訣肯定要放到首位,凝液常元功,霹靂移形手,四季迴風劍,九衍虛罡訣,這些都能煉,就是繪製符籙不能繪製了,沒有材質啊!


    二人計劃三年就能打通石壁,所以也就不著急了,每天下午用兩個時辰鑿壁,剩下的時間各行其是,董顧民在修行上有什麽不懂得地方,也高聲請教,安燁也是大聲迴答。


    幾個月過後,安燁還抽空出去了一趟,他又找到一塊巨石,打磨成圓球,給傀儡烏龜做成外套,悄無聲息的去了那個風景美麗的一線天,遠遠一望,八腳怪魚還在那裏,嚇得他慌忙退了迴來。


    二人原本計劃用三年時間打通石壁,讓他們沒想到是整整用了十三年才打通,當然這是後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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