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仙城乾元大殿內,佳淵鴻拿著佳取孝遞過來的玉簡,冷冰冰的問道,“你怎麽不早早給我?”


    佳族長在任何人麵前都是威風八麵,神采奕奕,但是在佳淵鴻麵前卻是畢恭畢敬小心翼翼,他躬身迴答道,“啟稟老祖,孫兒得到玉簡後,立刻和十三弟共同會見了玄陽宗的掌教,並闡明我們的態度,孫兒當時聯係不上您老人家,但是玄陽宗表示會盡快聯係玄陽前輩,讓玄陽前輩和您拿主意,等你們幾位前輩商議之後,我們聽命行事。”


    “為什麽不用詔言神香通知我?”佳淵鴻厲聲喝道。


    佳族長心肝一顫道,“老祖有所不知,我等去東海秘境就沒有帶上詔言神香,神香一直供奉在祠堂,等迴到乾元城已經幾個月過去了,秘境依然合並,神香造價不菲,孫兒也就舍不得用了,請您責罰!”


    佳老怪狠狠歎息道,“命該如此嗎?可悲可歎啊!”


    佳族長怯生生地問道,“老祖,這怎麽講?”


    佳老怪悠悠的說道,“如果玄策子前輩猜測的是對的,我們就做錯了一件大事,你想想看兩個秘境合並,劇烈碰撞,秘境裏不敢說萬物滅絕,也是生靈塗炭,不知道何時才能恢複,怎麽能談的上開發其靈智?你確定咱們家這孩子複刻的玉簡和玄策子遺言分毫不差嗎?不是不相信他,他不會漏掉什麽吧?”


    佳族長其實現在心裏也在打鼓,但是沒有退路,硬著頭皮迴答道,“這孩子我見過一麵,品性優良,修為紮實,心性沉穩,雖說不是相貌倜儻,但也儀表…這個…長相還不錯,他對家族歸屬感很強,絕不會隱瞞。”


    佳老怪依舊冷冷的看著他,突然一轉頭對著外麵說道,“玄陽道友進來吧!”


    佳族長就看到眼前一花,一位神采奕奕的老道就出現在麵前,慌忙躬身行禮道,“晚輩佳取孝見過前輩。”


    玄陽真人對他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唿,佳淵鴻朝佳族長揮揮手讓他退下。


    玄陽老道坐到佳老怪對麵,看到他手裏有一枚玉簡,也從懷裏取出來一枚,放到他麵前的案幾上,內容當然是一模一樣了。


    兩人抬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怎麽開口。


    半響,玄陽真人幹癟癟的嗓音響起,“佳老鬼啊!你說該怎麽辦?還有沒有補救的措施和方法?命該如此?”


    佳淵鴻心裏如同寒冬臘月飲冰水,眉頭緊蹙歎息道,“也怪我等急於求成,好心辦壞事,眼下最缺的是時間,五百年之內一定要想辦法弄到虛空晶石,否則就隻能壯士斷腕了,實在不行我就舍下這張老臉,去一趟靈界,問題是希望縹緲啊!”


    玄陽真人也沒好辦法,“把幾位道友叫過來吧,眼下就咱們知道,不宜拖得太久,麵子上不好看,讓他們也拿個主意。”說罷就發了三道跨州傳訊符。


    幾天後,乾元山佳淵鴻洞府裏,五位化神修士坐在一起,沉默不語。


    都知道了,都很惋惜,都不知道該咋辦。


    杜老太臉上的皺紋更深了,她看著佳淵鴻問道,“佳道友,你所說的虛空晶石能延遲多久?萬一找不到怎麽辦?”


    佳淵鴻有氣無力的迴話道,“就看虛空晶石的大小了,如果能熬過兩三千年,我們就有希望,秘境就能恢複,到時候我們從旁推波助瀾,開化秘境萬物靈智。”


    千寒仙子最是急迫,她隻剩下不到五千年的壽元了,聽到佳淵鴻的話後,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用幾乎顫抖的聲音問道,“佳道友可有幾成把握?”


    佳老怪哪裏有什麽幾成把握,像悶葫蘆一般低頭不語,玄陽真人見狀忙道,“各位也不必沮喪,畢竟根據玉簡上所說,敝宗老祖所講的方法也隻是一種猜測,我等所做的方法也是一種試探,諸位想想,兩秘境合並碰撞,是何等偉力?裏麵五行混亂,陰陽不明,萬物凋零,這最容易有可能產生大道氣息,再加上裂緣秘境裏本來就有那麽一絲若有若無的大道氣息,兩秘境重合,或許可能就碰撞出秘境的異變,說不定有意外收獲呢?”


    千寒仙子將信將疑地看看玄陽真人,又轉頭問佳老怪,“佳道友,你去過靈界,見多識廣,玄陽道友說的有無可能?”


    佳老怪把頭垂的更低了,就差把腦袋塞進褲襠裏去。可是大家都看著他呢,也不好裝聾作啞,隻好模棱兩可說道,“我覺得還是玄策子前輩的辦法靠譜一些,畢竟他坐化於秘境之中,歸還一身靈力於秘境,當他主動散去一身修為時,瀕臨死亡,思維空明,秘境也必有反饋,前輩他靈光乍現,說不準就悟出了門道,有一定的把握才留下遺言,否則豈不是多此一舉?”


    悔覺和尚拉著一張苦臉道,“各位施主,現在木已成舟,我們就不要後悔了,就說現在咋辦,拿出個章程,然後我們分頭行動,還按照原來的計劃,玄策子前輩的辦法固然是好,但是我們的辦法也不錯。”老和尚現在也是怕萬一事不可為,大家破罐子破摔,把裂緣秘境牽引出去。


    千寒仙子臉色煞白,幾乎是用哀求的聲音問道,“你們給個準話,我的壽元不多,到底需要多久時間?還需要我做什麽?”


    悔覺和尚馬上道,“千寒道友無需擔憂,我早年偶得一枚丹藥,可增加壽命五十載,我等幾人以後如果遇到可增壽的仙果靈丹,必定給你取來。”說罷從懷裏摸出一個小瓶遞給千寒仙子。五十年夠幹什麽,隻能說聊勝於無吧。


    杜老太婆也緩過來了,說道“我等雖然棋錯一招,但也不是沒有希望,玄策子前輩方法固然穩妥,也隻是一種猜測,剛剛玄陽道友講地還是有幾分道理的,兩千年左右後,秘境生靈恢複,不管有沒有發生異變,我們也可以執行玄策子前輩的方法,到時候雙管齊下,化壞事變好事。”


    這就又迴到原點,必須得到虛空晶石,沒有虛空晶石一切都是空中樓閣。


    “我去靈界走一遭,不管成敗,三百年之內必定迴來,同時加大懸賞力度,再去其他界麵碰碰運氣,三百年後,秘境也逐漸趨於平靜,元嬰金丹進不去,就派幾個凝氣築基小輩進去看看,我們也好對症下藥。”佳淵鴻最後一錘定音道。


    “貧道和你一起去,互相有個照應。”玄陽真人自告奮勇道。


    “老衲去其他幾小界麵轉轉,二位女施主就在家主持大局,三百年後,無論成敗都會到這裏商討下一步。”悔覺最後說道。


    幾家歡樂幾家愁,有人愁眉苦臉,就有人喜笑顏開。安燁大爺這幾天可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從秘境出來發了一筆橫財,築基丹輕輕鬆鬆得手,還被寒星草這株仙草的價值砸了個眼冒金星,前兩天又破境凝氣九層,好事連連,趕緊坐在案前蒲團上喝點小酒,得壓壓驚,得緩緩,得捋捋,否則小身板吃不消啊!


    閉目複盤一下,還心有餘悸,當時在秘境的瀑布之中,但凡一步踏錯,萬劫不複,看來這修仙就是逆天行事,前進路上步步驚心,稍有不慎就是萬丈深淵!現在僅僅是築基就這麽難,將來結丹,成嬰那該如何啊?


    唉!安燁甩甩頭,取出繪符材質,準備繪製葵水雷光符,隻要把此符繪製出來,以後吃喝不愁。築基期所需的資源可不比凝氣。


    當他浪費了十五份材質後,就不敢在繪製下去了,太燒錢了。自從他瞄上葵水雷光符後,前前後後購置了三十份材質,全部打了水漂,花費了近六千靈石,可是隻要能成功兩成,也就是三十份材質繪製出六張,不但能迴本,還有些小賺。


    安燁駕舟飛迴到兌元山上,先來到靈獸園找到蘇樂,準備和他聊聊雷蛙的事。


    “蘇師弟,近久可好?有空到我杏花島上坐坐去,”安燁掏出一壺杏花釀給他。


    “燁哥兒,再過一年半載就要大比了,你不在家好好修煉,到我這裏有啥事吧?”蘇樂接過酒道。他對安燁還是充滿著感激,畢竟在秘境裏救了他和趙鹿一命。


    “借用你的腰牌一用,我去你們靈獸園裏藏經閣看看。”安燁倒是也不客氣說道。


    “走,我陪你去,我熟悉,幫你找,隨後我把趙鹿叫過來,咱三人一起到我那裏喝酒吃肉。”蘇樂也挺熱心。


    到了藏經閣,蘇樂幫安燁找了幾本關於雷蛙的書籍,就去找趙鹿迴家準備飯菜了。


    安燁仔細查看書籍,不住連連稱讚,真是隔行如隔山呀!


    中午時分,到了蘇樂小院,趙鹿已經到了正在忙裏忙外。


    三人有了過命的交情,倒也不拘束,舉杯換盞,興高采烈,高談闊論。


    “這靈獸不能養的太多,否則太牽扯精力耽擱修煉,靈獸和你煉製符籙一樣,都是拿靈石砸出來的,製符還能以符養符,靈獸大部分都是吃貨,養不起啊!一隻最好,兩隻都多,當然蟲修除外。你要是養一群數萬隻鐵背蟻,與對手鬥法時,那場麵鋪天蓋地萬物可噬,想想都可怕。”蘇樂滔滔不絕。


    蘇樂從靈獸袋裏放出一隻小白鼠說道,“尋靈鼠,這小東西沒啥特長,就是能在一定範圍之內找到靈草,靈石,靈礦。隻要泛溢出靈氣的物品,它基本上都能找到,而且吃的少,雜食好養活。”


    安燁看的心裏直癢癢。趙鹿也有了興趣,他和別人不一樣,不會修真百藝,就是到深山老林裏捕獲靈獸,尋找靈草用來換取修煉資源,如果有隻尋靈鼠,事半功倍。


    “燁哥兒,我給你講啊,你那個陰陽雷蛙可是無價之寶,輕易不要在人前顯擺,還有就是千萬不要讓它的修為超過你,否則必然無情噬主,等你築基了在讓它吞下那顆妖丹,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雷蛙認主,也沒辦法強行簽訂神魂契約,你可當心。”蘇樂喋喋不休地再三囑咐道。


    趙鹿突然說道,“就快大比了,你們怎麽考慮的?有沒有把握?我要不參加,就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了,我要全力以赴。”


    安燁記的他比自己還大一歲,現在才凝氣七層,好像還是五靈根,所以並不看好他,不過嘴上卻勉勵了幾句。


    “我最近在琢磨繪製一種靈符,威力巨大,如果能繪製成功,到時候給你們留一張,友情價!”安燁想到葵水雷光符就說道。


    “佳安義死了,死在秘境裏了,佳安德在他洞府裏閉關不出。”趙鹿沉默一下說道。


    “佳言衝凝氣大圓滿了,他想學習佳安春不服用築基丹衝擊築基境,現在也在洞府閉關修煉。”蘇樂沉聲說道。


    安燁大吃一驚,在進入秘境前,他就覺得佳言衝不簡單,沒想到如此驚人,要知道他本人是服用了千年靈乳才剛剛突破九層的。


    三人談天說地胡亂坎了半天,就準備散夥了,趙鹿跟上蘇樂去獸園準備買一隻尋靈鼠養養,安燁也去獸園買上一堆靈肉迴家喂雷蛙二財。


    辦完事情,三人在靈獸園門口揮手告別。


    安燁去了製符堂,找到佳安溫,他也沒進去,就在符堂門口把繪製廢了的幾張靈符掏出來,遞給佳安溫問道,“堂兄,你給指點一下,我連錯在哪裏都不知道。”


    佳安溫看完幾張廢符後,表情沉重的看著他說道,“放棄吧,至少現在要放棄,葵水雷光符!我不知道應該說你無知呢?還是說你無畏,你有雷靈根嗎?你主修的功法是什麽?你修煉過雷性法術嗎?你了解雷的屬性嗎?你以為光憑雷性符紙和雷性靈獸血液就能繪製葵水雷光符?你從開始就理解錯了,這道靈符的特點和要點一是水二是雷,葵水的性能你知道多少?等你築基了到藏經閣二樓找到《霹靂移形手》和《凝液常元功》,把這兩門功法修煉到小成,就能繪製出這道葵水雷光符了。”


    佳安溫看到安燁有些沮喪,就笑著安慰他道,“你現在主要任務還是增加修為,盡快築基,不築基一切都是空中樓閣,有勁使不出來。還有,我自己琢磨的,不一定對啊!那就是製符也好,修行也罷,或者是煉丹,煉器,最重要的不是修不是煉而是悟,甭管什麽事隻要悟透了它,做起來就事半功倍。”


    安燁走了,他準備去一趟藏經閣,一邊走一邊想佳安溫剛剛說的話。


    藏經閣二樓去不了,一樓也要不少解釋關於雷和水的書籍,他一頭就紮進書海裏。


    安燁那股倔脾氣上來也是非常可怕的,在藏經閣裏待了三天三夜,蓬頭散發、雙目赤紅的走出來,他準備去找佳辭霜。


    路上他滿腦子都是符紋,走路跌跌撞撞,族人紛紛側目,一位族老笑道,“燁哥兒,你昨晚偷牛去了?”安燁現在在族裏也小有名氣,都知道他會製符,尤其是土遁符,成功率極高,將來是家族的錢袋子。


    找到佳辭霜,安燁沒有廢話,要求很簡單就是讓她煉製一個微型聚靈陣,非常小但要鎖住靈氣。佳辭霜思考了一會兒,答應試試看,讓他十天後再來。


    安燁又在藏經閣裏泡了十天。再次來到陣堂門口,看到佳辭霜也是一呆,佳辭霜比他還要慘,同樣是蓬頭垢麵,一臉憔悴,嗓門嘶啞,她取出來一個小陣盤,交給安燁手裏道,“成了,你得加錢,老娘把嫁妝都賠進去了。”安燁哈哈大笑,拿著陣盤一邊比劃,一邊笑道,“放心吧!靈石不少你一塊,將來我幫你找一個不要嫁妝的小姑父。”


    架起靈舟到了兌元仙城,先給黑二財買了一下靈儲袋,這可比靈獸盒空間大多了,又一咬牙又買了二十份製符材質,高價兌換了十枚雷靈石就匆匆迴到杏花島上。


    打坐休息了兩天後,安燁坐到案前,這次如果還不成功,他就準備放棄,到築基後在煉製,做一件事情,如果沒有盡到最大限度的努力,他總是不甘心。


    “就讓我最後再試一把,失敗了,我也不後悔,終究是我努力過了!”


    深吸一口氣,他先繪製了幾道土遁符,找找感覺,然後把雷屬性獸皮製作的符紙鋪到桌麵上,取出來一枚雷性靈石,捏成碎塊又碾成粉末,均勻的灑在符紙上,啟動微型聚靈陣盤,鎖住紙麵不讓靈氣散去,為了把雙手騰出來,他把微型聚靈陣綁卡在額頭上,然後聚精會神的下筆繪符。


    失敗了第三次後,第四張流光溢彩的葵水雷光符出現在桌麵上,成功了!


    安燁喘了口氣,揉一揉發麻的麵孔,閉上眼睛仔細迴想一下過程,拿出一頁紙把步驟詳細記錄下來。


    掀起水晶石板,安燁從洞口跳下來,看到一大一幼兩棵寒星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葉子,雷蛙在旁邊馬上就發出咕嚕咕嚕的警告聲,安燁笑罵道,“好你個黑二財,不就是兩株破草嗎,老子摸摸都不行,咋得?這草是你幹爹?”說罷從儲物袋裏掏出一大塊獸肉扔在它麵前,然後就走了。


    安燁儲物袋裏其實還有一條蟒蛇屍體,他計劃用蟒皮蟒筋做一套內甲,蟒肉自己還沒嚐過,也就輪不到黑二財了。


    半個月過去了,安燁看著桌子上五張葵水雷光符,心裏還是滿意的很,二十份材質用完了,不到三成的出符率,不虧本。他近期不準備煉製了,這是取巧煉製的,不代表自己就能正直的繪製出來,等築基以後再說。


    安燁每天都很規律,打坐,煉劍,製符。說是煉劍,其實就是三招,刺、劈、撩。現在修為上去了,速度快了,每天出劍何止萬次。到了凝氣九層,增加積累靈力很慢,這很正常,他沒有再服用靈乳,慢慢打磨吧。


    時間過得真快,兩年過去了,安燁收到傳訊,三天後家族兌元城大比開始。


    族內大比的目的可不僅僅是為了奪取築基丹,也是為了看看這幾年冒出來多少年輕俊才,看看有沒有繼續培養的價值。


    佳族八城所有煉製出來的築基丹統一分配,兌元城分到六十顆,乾元城分到手的最多,一百多顆。凝氣境的子弟都在本身所在仙城比試,築基境的子弟也要比試,不過要通過層層選拔統一到乾元城參加,排名靠前的可以獲得結丹靈物。佳取信帶著築基境的弟子和幾位族老去了乾元城。


    三天後,兌元山下兌元大殿前,寬闊的廣場上擺出五座高大的擂台,擂台以符紋加固,以防刀劍飛出擂台傷及無辜。


    共有九百多人參加競技鬥法,並不是說兌元山上隻有九百凝氣修士,凝氣七層以下是沒有資格參加的,主要任務就是在大比期間打打下手,幫點小忙,順便觀摩幾場比賽。


    這九百多名修士有一大半都是家族子弟,外姓弟子也不少,族裏安排的一視同仁,隻要拿到好名次,也有機會獲得築基丹。


    安燁抽簽完畢後,就四處溜達,聽到周圍有人交談,“好消息,佳言衝築基成功了,不參加大比了,正在洞府裏調養鞏固身體,少了一個強大的對手啊!”


    安燁暗歎一口氣,佳言衝絕對有大機緣,他一個四靈根在沒有築基丹的情況下,怎麽可能築基成功?當然也許人家有築基丹,隻不過不是在家族內獲得,自己懷裏不一樣有顆築基丹嗎?問題是他太年輕,好像比自己都小兩歲,那位佳定海大侄子四靈根到五十多才機緣巧合築基成功。


    安燁看看手裏的木牌,丁字九十九號,不急,還早著呢!到下午了吧。


    安燁在五座擂台外圍轉悠,主要是觀摩他人比賽,以便推測自己的實力,順便留意一下有沒有值得自己學習改進的地方,輸贏無所謂,能學到經驗才重要。


    擂台比鬥都很快,除非碰到實力相當的對手,如果是凝氣九層和凝氣七層碰麵,基本上都是一兩個迴合,就快速地結束比鬥。


    通過一上午的觀摩,安燁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幾乎大多數人出招慢,總覺得他們出手慢個半拍,隻有極個別人眼光毒辣,招式沉穩,趙鹿就是這樣,麵對一位凝氣八層的女修,硬是穩打穩紮,抓住對方一個微小破綻,取得勝利。安燁分析可能與趙鹿經常出門獵狩有關,趙鹿沒有一技之長,隻能經常接取族裏任務,來換取修行資源。


    一到下午,就輪到安燁,他跳上擂台,站在擂台邊緣,盯著對方。安燁是缺乏鬥法經驗,但是他愛看書,愛琢磨,書上講兩人比鬥,在互相不了解的情況下,最好離的遠一點,當對方撲過來時,根據對方身法軌跡來尋找破綻,同時思考自己的對應措施,如果雙方都站在擂台中央,距離太近,反應時間太短,不好處理。對方是誰?安燁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隻能看出是個凝氣八層的黑瘦男子。


    黑瘦男子看到安燁是凝氣九層,心裏也有點犯怵,當他看到安燁隻是站在擂台邊緣不動,就想偷襲他,然後一鼓作氣拿下安燁。隻見他猛地一蹬擂台,雙手緊攥一把長槍撲了過來,安燁一看他的速度,知道他用力過猛,做不到收放自如,就往身上拍了道金剛符,身體一閃,躲過槍尖,一揮拳就砸到他的左側肋骨上,瘦男子哇的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還沒跌到擂台下就被兩側的執事接到懷裏。安燁練拳的時間和他練劍的時間一樣長,自十二歲開始到現在近二十年了,早已做到收發自如,所以幹淨利落贏得比賽,不過他不會招式,就會出著一拳。


    “丁字擂台,九十九號佳安燁勝!”兌元大殿前有族老高聲宣布道。


    晚上,安燁和蘇樂相約一起到趙鹿院內,準備敘敘舊,蘇樂今天能贏是出其不意的甩出一條小花蛇,沒人知道他還有一隻靈獸,安燁和趙鹿也不知道。修真界每個人都有秘密,這是共識,沒必要大驚小怪。


    “看來我沒有希望了,對方凝氣八層啊!我沒辦法就過早地露出底牌,以後比賽肯定要被針對。”蘇樂心不甘地狠狠說道。


    “說不定你明天抽到一個凝氣七層的。”趙鹿安慰他道。其實他也覺得希望縹緲,越往後肯定是凝氣七層越少,概率越低。


    “現在隻剩四百多名,再贏一局,說不定能輪空一局,隻要能進前六十名,就有希望。”


    安燁也在安慰他。


    “燁哥兒,你不會以為六十枚築基丹都發出去吧?煉丹師,煉器師,煉陣師,靈植夫還有你們製符師這些修真百藝的人都不善於鬥法,難道不給人家傾斜?還有金丹長老的門生故舊,你不得照顧照顧?族裏不得留下幾枚放到拍賣會上吸引人氣?總得給散修留一點希望,否則散修憑什麽都到你們兌元仙城來消費?”蘇樂說道。他在這方麵門兒清,為人熱情,思想開朗,朋友眾多,消息來源也多,早把一切摸的清清楚楚。


    “你好歹也是個靈獸師,多多少少也能傾斜一點,我他娘的啥都不會,隻能拚命了,我當初想著自己是個五靈根,不敢浪費時間和精力,啥都沒學,現在……唉!”趙鹿也覺得自己前途渺茫,搖頭歎氣道。


    安燁於心不忍,思考了一下,咬咬牙就一翻手,掏出兩道靈符,放到二人眼前。


    “葵水雷光符!”兩人眼睛發直,蘇樂結結巴巴的問道,“燁哥兒,你,你,不會是你煉製出來的吧?可不是你煉製的,你從哪裏能弄到這東西啊?”


    “這可是好寶貝啊!一旦激發凝氣境根本無人能敵啊!除非穿上特製鎧甲,安燁師弟你說多少靈石?或者是你想要什麽兌換?”趙鹿也是滿臉發光說道。


    安燁笑眯眯的說道,“我早就說過,我們之間是過命交情,友情價,五百!”


    市麵上一般賣到九百左右,但是沒貨!所以二人在安燁扭扭捏捏的推讓下每人又加了二百塊靈石。


    “你給了我們,你自己不會沒有了吧?如果這樣我們可不敢要。”趙鹿問道。


    安燁一翻手,又出現了三張。蘇樂大唿小叫道,“燁哥兒,你有這手藝,直接去找族老要顆築基丹唄!費什麽勁啊,也難怪你修為比我們高出一大截,靈石砸出來的!”


    安燁看到他們這樣,就問道,“你們說,我一個製符師,就讓你們羨慕嫉妒恨的,如果是煉丹師,他每年能賺多少靈石啊?你們聽沒聽說過有煉丹師被撐死的?”


    蘇樂歎息道,“不知道有沒有被撐死的,反正就是到我們靈獸園來買靈寵的丹師,眼裏就沒有靈石,靈石在他們眼裏就是狗屎,他們買的靈獸都是鳥啊!雀啊!兔子啊!什麽好玩買什麽。我們呢?也喜歡他們來,不要他們的靈石,就要他們身上的丹藥,那幫家夥,丹藥一掏一大把。”安燁和趙鹿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聽的口水直流。


    第二天,擂台比賽繼續。安燁抽簽乙字三號,號碼靠前所以早早上場,對麵一人和安燁昨天的想法一樣,站在擂台邊緣,手提一根齊眉棍靜靜地注視著他。梁濤!安燁認識他,凝氣九層力大無窮,趙鹿曾經給安燁介紹過,此人與趙鹿共同狩獵幾次,經驗豐富,手法淋漓。


    安燁盯著他的雙肩,他判斷梁濤跟他昨天想法一樣,隻要自己衝過去,他必定利用自己衝擊的慣性後發製人,但是梁濤身體一動必然肩膀先動,自己就能判斷出對方躲閃的方向,如果他不躲避,根本擋不住自己的劍。目前安燁所知道的在凝氣境隻有佳安春比自己劍快。


    安燁一蹬地麵右手持劍,左手暗中緊握兩道冰箭符,猛撲上去。果然梁濤左肩稍低向右躲避,安燁前腳一踏地麵止住衝力,身體向後一仰,一道棍影就在臉前掠過,棍棒帶動著勁風把安燁臉吹的生疼,對方是單手揮棍,還有一隻手空閑,肯定還有後手,安燁不加思索的把兩道冰箭符打出去,數十枚冰淩就到了梁濤眼前。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位製符師,梁濤也不例外豈能不妨?隻見梁濤身上藍光一閃,冰箭叮叮咚咚打在盔甲上人家毫發無損,安燁繼續後退,左手一揮九枚無影毒針就到了梁濤麵前,梁濤哈哈大笑手裏齊眉棍一抖,一片棍影就把飛針掃了出去。安燁也穩住身形,右手平平淡淡一劍刺出,同時左手又拍了兩道金剛符在身,斬塵劍如流星一般穿過棍影點向梁濤的咽喉,梁濤大驚,他不明白安燁的劍是如此之快,右手棄棍五指張開捏向劍尖,左袖一甩一道紅光打向安燁左肩,是匕首!太近,太快,安燁知道躲不過了,就打算以傷換傷了,他身體一側,右手劍式不變,斬塵劍穿過梁濤中指與食指的空隙點在梁濤的咽喉上不動,自己左臂也一道血花飛濺。梁濤麵色死灰,動都不敢動一下,擂台兩側族老早就蓄勢待發時刻準備著救人。


    “我認輸!”梁濤沉聲說道。


    安燁緩緩收劍,捏碎一顆丹丸敷在左臂上就跳下擂台。


    大殿前幾位金丹族老有人點頭稱讚,有人搖頭惋惜。其實這場比鬥,大家都看好梁濤,因為他經常帶領眾人去狩獵,經驗豐富眼光老道,沒想到能輸給一個製符師。安燁眾人雖然也熟悉,那是因為他會製符,他沒有參加過一場狩獵,沒人見過他出手,也就是十多年前和安德、安義兄弟二人打過一場架,可那時候不過凝氣五六層,能說明什麽?


    安燁的劍式簡單,金丹族老看不出什麽名堂,可是佳取廉看法就不一樣,梁濤輸的絕對不冤。他知道這小家夥的劍法有一點返璞歸真的境界,他也很好奇,沒見過這小子學過什麽上乘劍訣啊?難道是霍天行這老賊暗中指點不成?如果不是霍天行,這孩子怎麽練出來的?佳取廉都有點心癢,很想指點指點安燁的劍法,不過想到佳取孝說不讓他刻意安排這小子的修行,也就釋然了。


    突然,丙座擂台上下周圍一陣驚唿,安燁轉頭望去,就看到蘇樂渾身是血的站在擂台邊緣,一隻手用劍拄著地麵,一隻手兩指夾著一張雷光四溢符籙,盯著對手。而對方也是神色驚恐,死死的看著蘇樂指尖的靈符絲毫不敢動。


    “天啊!是葵水雷光符!這是要置對手於死地嗎?”擂台下眾人驚唿。


    突然,蘇樂眼前一花,一道身影來到他身邊,一揮袖子就把靈符收到手裏。看來是族老覺得有危險果斷出手。


    “財力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族內擂台競技沒有說不允許使用大威力靈器和靈符。可是這畢竟不是生死相鬥,你用此符打敗對方,他豈能甘心?”族老佳思過麵對蘇樂問道。


    佳思過又轉過身,麵對擂台周圍所有人群說道,“我們每個人不可能因為所謂的公平就脫去盔甲放下兵刃,和乞丐赤膊互毆,就因為對手貧窮沒有刀劍,而為了公平我們也放棄刀劍?沒這樣的道理。但是,這裏是族內擂台,是講規矩的地方,假設人人都有一張葵水雷光符,誰還敢上台比鬥?那麽擂台競技就失去意義。所以我現在宣布這二人算是平局,同時進入下一輪,以後比鬥不再允許使用大威力靈符和靈器。”


    佳思過摸了摸靈符,就準備把靈符交還給蘇樂,突然一眯眼厲聲問道,“嗯?這張靈符有問題,手法不對,靈符麵上的符紋流動軌跡不對,你怎麽得到的?誰繪製的?說!”


    蘇樂嚇的嘴唇哆嗦,不敢說話,眼睛卻偷偷地望了人群中安燁一眼。佳思過頓時明白了,臉色一緩把靈符交到蘇樂手中,還順便往他嘴裏塞了一顆丹丸。


    佳思過居高臨下站在擂台上,突然一指安燁說道,“你,大比結束後,到祠堂來。”


    比賽繼續,安燁一陣心虛,不知道到底啥意思。趙鹿緊捂懷裏的靈符,不知所措,下麵就該自己上場了,不知道自己是惋惜呢還是幸運。


    安燁手臂疼了一晚上,思維有點亂,也沒有好好調息。明天還要上場,也不知道影響大不大?趙鹿輸了,蘇樂因為亮出靈符,以平局進入下一輪,也就那樣了。


    天剛剛亮,比賽開始,今天能贏一輪,就進入前百名。安燁對手是位凝氣八層的女子,安燁看過此女子前麵的比鬥,離梁濤差遠了,安燁決定快速拿下她,左臂有傷不利於長時間打鬥。


    隨著執事一聲“開始!”安燁爆起刷的一劍點在對手的眉心,結束了。


    安燁獲勝離開擂台後,那名女修還在擂台上眼睛裏淚水直打轉。


    安燁也不準備看下麵的比賽了,直接迴到自己小院裏打坐,調養左臂。


    晚上,蘇樂和趙鹿看完競技,來到安燁小院,要來告訴他誰贏了,明天要提防誰,誰誰有什麽壓箱手段。


    “佳定翔輸了。”


    “佳安德贏了,擒龍手非常厲害!”


    “佳思月贏了,身法古怪!”


    “一匹黑馬,邵東仁,體修,刀槍不入!”


    ……


    “最後,我也輸了!”蘇樂笑道。


    一大早,安燁去抽簽,剩餘百人,人數少了,競技次數就少了,一天就兩輪,上午一輪進入前五十,緊接著下午一輪就進前二十五。安燁低頭一看,甲字第二號。


    輪到安燁了,他跳上擂台後一看對手,佳安德!


    安燁冷冷的看著他,佳安德左手上戴了個銀色手套,右手拿了一麵鐵木盾牌。


    他衝著安燁詭異的一笑,就扔出一圓球,安燁剛一愣神,圓球就地彈起,變成一個木甲人,木甲人手持大刀搖頭晃腦的就衝了過來,傀儡!傀儡是以靈石驅動神識指揮的一種機械法器,優點是不知疼痛,靈石不消耗殆盡,永不知疲倦,缺點是動作死板,不靈活,操縱之人神魂消耗量大。


    安燁身體一偏,躲過大刀,一記擺拳把傀儡木人砸飛,佳安德早已飛身躍起,伸出左手五指抓來,銀色手套在陽光下泛著刺眼的白芒,五個指甲有二寸長短,鋒利無比。安燁大喝一聲,舉劍砍向大手,別人不知道安燁劍法力度,安德卻非常清楚,他一縮左手右手的木甲盾就當在麵前,安燁不迴劍,直接就劈在木盾上,木甲盾牌喀嚓一聲裂開了一道縫隙,安德借力噠噠噠連退五步,傀儡木人已經揮刀撲來,安燁也退五步,隨手就是幾張藤繞蔓纏符打在木人腳下,頓時數十條藤條長枝搖擺著把木甲人雙腿死死纏繞住不得動彈,安德早已淩空躍起,居高臨下迎頭抓到,安燁雙腿一彎腰身一沉,揮劍刺出,安德不得又縮手,整個人都躲藏在鐵木盾之後,安燁劍勢不變,順著盾甲剛剛破損的縫隙就直刺而入,安德大驚,人在空中無法借力隻能棄盾,左手抓向劍身,安燁還是劍勢不變奮勇直前,斬塵劍穿過木盾縫隙,劍身在安德左手中摩擦著火花,劍尖就把安德右手刺穿,一竄鮮血飛起,安德剛落地,一把劍就指到他眉心。


    “你離梁濤差遠了!”安燁說完轉身而去。


    安燁在擂台下麵盤膝調息,安德怔怔地坐在擂台上發呆,幾年前被安燁傷了左手,現在又傷了右手,讓他如何心甘!


    下午還有一場,安燁吞了顆丹丸調息打坐,不遠處擂台周圍傳來陣陣驚唿。


    下午,安燁抽簽上場,丙字十一號,對手也上場,佳定雲,凝氣九層,劍修,養了一隻白虎靈獸,對方像標槍一樣站在擂台上,腳步不丁不八。


    安燁倒吸一口涼氣,他太熟悉這種姿態了,將近二十年,他除了修煉就是出劍、出拳、站樁,對方這個樣子就是站樁的一種。安燁右腳不由自主向後錯出半步,慵慵散散地站在哪裏,身上破綻百出,單手持劍隨意下垂。


    佳定雲目光猛然一縮,緊緊的盯住他的斬塵劍,突然,佳定雲揮動靈劍步伐歪斜踉踉蹌蹌地向安燁刺去,安燁盯著他的劍尖隨手樸實無華的一劍刺去,叮,劍尖碰劍尖,兩人都是手臂一震,都退迴原地,佳定雲手臂一陣麻木,他剛要運氣調理,安燁樸實無華的一劍又刺過來,佳定雲毫不猶豫揮劍刺去,兩把劍空中相碰擦著火花繼續前行,兩人同時悶哼一聲,一人左肩一人右肩冒出血泡,噠噠噠後退幾步,兩人爆喝一聲,撲向對方,叮,雙劍相遇,兩人都飛了出去,二人緊盯對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安燁單臂顫抖,佳定雲虎口崩裂鮮血直流。 幾乎瞬間一隻碧眼白虎唿嘯而來,安燁兩道石壁困妖符也拔地而起,鎖住在佳定雲的寵獸。二人早已經跳到上空揮劍相向,佳定雲的劍招變了,他劍身抖動,如同千百隻白蝶飛舞刺向對手。安燁還是樸實無華的一劍刺去,叮咚響了兩聲,二人落地時,安燁衣袍粉碎,胸前內甲被劃破,血絲滲了出來,隻不過他依然單手持劍穩穩的頂在佳定雲的喉結上,而佳定雲的劍尖離安燁的丹田還有半尺左右。


    擂台上一位族老早就到了場中央,二人出劍太快,他也怕挽救不及時,誤了二人性命,還好二人都有分寸。


    當安燁緩緩走下擂台時,佳定雲說道,“小叔,以後不要與人比鬥,你的劍根本不適合切磋,隻會殺人!”


    今天競技結束了,前二十五名產生,三天後,將撤掉四座擂台,這二十五人會在同一擂台上抽簽對決。


    第三天很快到來,安燁抽簽第四號,佳思月抽到輪空簽,安燁傷勢好了七七八八,不影響出劍,但是速度與以前肯定有出入,等他站在擂台上一看對手,喬青青,一個美麗動人的大姑娘,安燁心涼了一大截,對方腰裏掛的個綠葫蘆笑眯眯地看著他。


    安燁還沒亮劍,對方就一拍綠葫蘆,頓時一片密密麻麻的紅螞蟻就飛過來了,安燁頭皮發麻,舉手高叫道。“停,停!我認輸!”


    對手嗬嗬嬌笑,掐動法訣,一拍葫蘆把螞蟻收了迴去,得意洋洋地向他招手。


    安燁氣的渾身發抖,他娘的,要是不怕暴露底牌,把黑二財帶來,一道雷光保準讓對方哭爹喊娘。


    也沒啥辦法,人家就是蟲修,你不讓人家玩蟲子,人家伸出脖子讓你砍?


    蘇樂也提前告訴他了,靈獸園裏的喬大師姐,不但喜歡養蟲子,關鍵是喜歡玩毒,身上各種各樣的毒蛇、毒蜈蚣、毒蜘蛛、毒蛤蟆一堆一堆的,而且喬青青就是衝著第一名去的,毒霧毒氣安燁也勉強用各種靈符能對付,可這紅螞蟻水火不侵,堅硬如鐵,怎麽對付?與其狼狽不堪,不如瀟灑認慫。


    所以擂台競技還沒結束,安燁大爺名次就止步二十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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