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了為水心治病的大夫,莫元靖瞪大了眼睛,手指發狠的掐住大夫的手臂,幾欲將那大夫的臂骨掐碎。


    六子在一旁看得心驚膽顫,從來沒有看到主子這麽生氣過。


    “你剛剛說什麽,你做了什麽?”莫元靖厲眸死盯著大夫,一字一頓的冷聲質問。懶


    六子冷得渾身發抖,如果說三九寒天是人間冰寒,現在這醫館裏的空氣,比三九天還要要冷,凍得六子感覺自己就要變成冰棍了。


    似乎為了配合現在的氣氛,一隻飛在半空中的蒼蠅靜靜的停在半空中,嗖一下落了下來。


    六子白了那蒼蠅一眼,果然是孬種。


    大夫的臉青白一片,齜牙咧嘴的表情,看起來像是已經身了半截進棺材了。


    “這位客倌,當時來的那名女客倌,因為流.產流得不幹淨,那孩子真的不是我打掉的!”


    打胎!!她居然這麽狠心,為了斷絕與他之間的關係,還將他們之間的孩子打掉。


    水心,你夠狠,打掉我們之間的孩子。


    “砰”一聲,莫元靖狠狠的甩開手,手中的大夫,身子直直的摔了出去,無辜的大夫,白眼一翻便昏了過去。


    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六子急匆匆的跟了上去,不忘將桌子上主子的劍拿著。


    “主子,現在我們還追嗎?”蟲


    “追,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追到陰曹地府,我也要追到她!”陰鷙的眼,迸射出撒旦的噬血光芒。


    六子用力的吞了下口水。


    他乖乖的上馬,再也不敢多說半句,就怕莫元靖那眼中的怒火,會波及到他這小小的池魚。


    嗚嗚……他現在越來越後悔,當初沒有去北方了。


    ······


    為了不讓莫元靖追到,水心將流掉的孩子火化掉,用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小瓶子將他小心的裝了起來,寶貝般的帶在身上,然後被彩霞扶著上了馬車,就匆匆的又上了路。


    所有人的情緒全陷入低落的狀態中。


    夏侯寅不再坐在馬車上,而是騎在馬上,他實在受不了梁玉蕊一再的在他耳邊嘮叨,該帶著水心迴去贖罪,說不定事情還會有轉機。


    轉機,怎可能還會有轉機?


    梁玉蕊想的太天真了,薛彩鳳早就想要除掉他們兩母子,隻是礙於身份,隻在背地裏下手,表麵上還是要做做工夫,裝作很和善。


    但是,現在表麵上級那層紙已經被捅破,薛彩鳳還會假裝好人,放過他們兩母子嗎?


    答案一定是不可能!


    因水心的身子不適,夏侯寅命隊伍放慢了腳步,他騎馬緩緩的退到水心和彩霞的馬車外,馬車窗簾被掀開了一角,露出了裏麵水心蒼白的容顏,依舊是美得那麽震憾人心。


    從她離開皇宮,到孩子離去,一直到現在,她沒有掉過一滴眼淚,更是沒有悲傷的表情,一直像現在這樣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裏,好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一般,讓人心痛。


    “水心?”夏侯寅忍不住試探的喊了一聲。


    “屍體”緩緩的轉過頭來,淡淡的出聲問:“楚王有何事?”


    被她這樣一問,夏侯寅臉上的表情有些窘迫。


    他尷尬的幹咳了一聲。


    “你的身體,怎麽樣?”


    她的嘴角象征的勾了一下,算是笑了。


    “已經沒事了,謝謝楚王的關心。”


    “呃,下一站是荷花鎮,當地以荷花最為著名,到時候我帶你去看看蓮池怎麽樣?”他試著用輕鬆的語調邀請著。


    荷花?蓮池?


    水心的臉色驟然比方才更白了幾分,她的眼中也出現了一絲兒表情,是期待還有恐懼。


    片刻間,她已經恢複了正常的表情。


    “謝謝楚王好意,我的身體不適,不宜走動,需要好好休息,如果可以的話,還是趕路吧,早些迴去,這樣大家才不會很辛苦!”她語帶雙關。


    因為他下令行走得慢,**的毒太陽掛在當空,那些侍衛已經有怨言,開始竊竊私語的抱怨。


    “可是……”


    “我困了!”水心冷淡的打斷了他的話。


    “哦,那你睡吧!”夏侯寅有些失望。


    唉……她還是這麽拒他於千裏之外,不過沒關係,以後迴到了楚國王宮,他們有的是機會在一起,早晚有一天,她的心傷會過去的。


    ······


    氣死她了,氣死她了!!


    從夏侯寅告訴他,要她陪他一起迴楚國,並且放棄再爭皇位的那一刻起,梁玉蕊便心有不甘。


    她水心憑什麽讓她的兒子為她做這麽多事?而且……她的心裏還已經有了其他人。


    寅兒是腦子燒壞了嗎?會被那個狐魅不堪的女人牽著鼻子走?連她的話,他也聽不進去了。


    梁玉蕊越想心裏越氣。


    始終覺得水心就是個禍害,除非除掉她,否則,夏侯寅不可能再成為她那個乖順聽話的兒子。


    水心,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水心!!


    這天中午,剛剛用過午膳,梁玉蕊命侍衛們將夏侯寅纏住,她便悄悄的闖進了水心的房間,門外的彩霞見是梁玉蕊不敢阻攔,隻是小聲的提醒:“水姑娘正在午休!”


    梁玉蕊的腳步連停也未停一下,便直接衝了進去,水心還未睡著,外衣脫了一半,看到是梁玉蕊和她的兩名宮女紫羅和紫蘭進來了,她平靜的將自己的外衣又穿了迴去,再將裝著孩子骨灰的小木瓶放在衣袖中,又將包裹了碎玉的手帕握在手中,她的手掌已經用白色的紗布包紮過,再一次握著碎玉,牽扯到了她的傷口,疼得她蹙緊了眉頭。


    “水心見過梁貴妃!”水心有禮的向她行禮。


    梁貴妃眼高過頂的盯著她,直直的在身側的桌邊坐了下來,她以目光示意水心也坐了下來。


    水心也不推辭,便輕輕的在旁邊坐了下來,臉上依舊是淡淡的表情,沒有一絲厭惡或歡喜。


    “你知道本宮來找你是為了什麽事嗎?”


    知道?她怎會知道?


    “請貴妃娘娘賜教!”


    “你是太子妃,對吧?”


    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所以呢?”


    “你不該纏著寅兒的,寅兒他還有大好的前程,他本來可以坐上天瑞帝國未來的皇位的,可是他為了你……”說到後來,梁玉蕊尊貴的形象因為激動的言辭有些破碎。“為了你,他居然放棄了這一切,你覺得,這應該嗎?”


    “他現在這樣,以後也許會活得更好!”她微微一笑的答。


    皇位不是那麽好坐的,曆史上多少皇帝都是累死在那個位置上的!而且還要應付兄弟姐妹,後宮或是兒女之間的紛爭,每天活在恐懼當中,說不定正在做夢的時候,就被哪個小老婆割了腦袋。


    梁玉蕊不敢置信的張大了嘴巴。


    肯定是她,如果不是她的蠱惑,她的兒子性格不會變得這麽快,更不可能會放棄那麽好的皇位,皇位是權力的頂峰,隻是一個王,還是要屈尊在別人的身下,更何況……她不要屈居於薛彩鳳的身下,她一定要壓過她,證明她的兒子,比薛彩鳳的兒子更強大。


    現在薛彩鳳不用說一句話,隻要讓她的兒媳婦來迷惑她兒子,就可以讓她滿盤皆輸,她不想,也不要,不要這樣的結果。


    “本宮不允許你再迷惑本宮的兒子,你馬上離開,離開之後,再也不要迴來,也再也不要讓本宮看到你!”梁玉蕊激動的衝水心怒斥。


    禍水,水心就是禍水,她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如果本王不肯呢?”不等水心迴答,一個陰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梁玉蕊驚訝的迴頭,果見夏侯寅慍怒的從門外走了進來,眸中帶著責備的望著梁玉蕊。


    “母妃,以後麻煩你不要再進水心的房間!”


    “你是在命令本宮?”削尖的指甲指著自己的鼻尖,梁玉蕊不敢相信夏侯寅現在開始喝令她了,她是他的母妃呀!


    “不是命令,而是請求,兒臣請求母妃以後不要打擾水心,她現在的身體需要休養!”他平板的迴答,溫和的臉始終隱藏著暗湧的怒火。


    兩母子僵持不下間,一名侍衛戰戰兢兢的奔到門外,好一會兒後,才略提高了些聲音稟報:“貴妃娘娘,楚王殿下,太子殿下被攔在門外,說要見太子妃。”


    水心的心倏的抽緊,他……來了!


    這麽快就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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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月入過慢的月票和白癡公子、雁在雲魚在水、ミ飄の淚い、曦沫、xvnvpwtvpe的咖啡,啊啊啊……親們要多多支持啊,……


    後麵會很精彩塞……預告先啊……夏侯執政快成曆史了撒……高.潮快來了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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