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飛來古董店確實是為了轉讓股份,畢竟他確實沒什麽時間來關注這間店鋪,若不是之前送葉漪萱上班的時候碰見趙秀兒,對方提了一嘴,王小飛都快要忘了自己還有這麽一個店鋪存在。


    而且馮婕還堅持不懈的把分紅打入王小飛的賬戶,到目前為止,這個賬戶的餘額已經突破了百萬。


    這百多萬對王小飛來說不算什麽,但對一間古董店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畢竟古董這行業,來錢快,花錢也很快。


    所以王小飛想要把股份轉讓出來,奈何馮婕堅決不同意。


    在店內王小飛也沒什麽事兒做,等到客人上門的時候,王小飛就悄沒聲的離開了。


    雖然馮婕不要股權,但王小飛還是想把紅利交給她,所以他找到了趙秀兒。


    “這錢你給我算幾個意思?”趙秀兒哼了一聲,說道。


    王小飛說:“我跟馮婕畢竟不是很熟,給她一定是不會要的,但咱倆關係不一樣對吧,這錢你就收著,幫馮婕把那個店弄好。我以後怕是真沒有時間去關注了,白吃飯不幹活,這讓我心裏不踏實。”


    趙秀兒想了想,說:“行吧,這錢我就替馮婕手下了。但王小飛你可別真的把這店鋪給忘了,該你出手的時候還是要出手。”


    王小飛品出這句話的潛台詞,立刻問道:“怎麽,有麻煩事兒?”


    趙秀兒說:“嗨,古董行業的競爭也是很強的,而且但凡這個行業的資深從業人員,都帶著點黑色背景。馮婕一個姑娘家,在這些人中間斡旋,自然是很難的。”


    王小飛臉色漸漸的沉了下來,說:“你等我打個電話。”


    趙秀兒麵露微笑。


    她就是故意這麽講的,雖然略顯刻意,但效果還算不錯。


    “喂,哪位。”王小飛的電話中傳來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王小飛。”


    “飛少?”


    電話那頭的人立刻站了起來,哪怕王小飛不在他跟前,姿態也相當的謙卑,倒是他身邊的妞有些愕然,畢竟從未見過自己的男人露出這般神態。


    王小飛:“你最近有點膨脹啊。”


    張寶頓時汗流浹背,臉都綠了:“飛少,您這話是什麽以,我不怎麽明白,還請明示啊。”


    王小飛說:“馮婕的古董店,我是讓你照顧的吧,怎麽我聽說有人找這間店鋪的麻煩?”


    聽到這裏,張寶也頓時委屈起來,說:“飛少,馮姑娘的店鋪我真的一直有在照顧,但最近蓉城出了個清樓,後台很硬,我實在是有點扛不住了。”


    “青樓?”


    “三點水的那個清。”張寶解釋道:“也是做古董生意的,他們想要徹底的壟斷蓉城的古董買賣,有些背景不深的店鋪,要麽被收購,要麽就直接破產。馮姑娘的店鋪能撐到現在,還是多虧了仲家幫忙。”


    王小飛說:“這個清樓什麽背景?”


    張寶說:“飛少,我也隻是聽說啊。”


    “講來聽聽。”


    “清樓的後台老板,是咱們川省一哥的兒子。”


    王小飛說:“難怪如此囂張,不過官員子嗣一縷不得做買賣,他們這算是頂風作案嘛。”


    “這種規矩也就是給普通老百姓看的。”張寶說道:“有這樣的人脈跟背景,傻子才不做生意賺錢呢。”


    王小飛說:“既然是這樣,倒也確實怪不了你。但是你沒有第一時間通知我,這是你的失職。”


    張寶點頭哈腰的說:“飛少我錯了,請給我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吧。”


    “放心,肯定會有的。”


    王小飛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趙秀兒問道:“問出什麽來了?”


    “清樓你知道嗎?”王小飛說。


    “當然知道,最近風頭極盛的古董店。都已經上門談了好幾次收購,但馮婕一直沒鬆口。”趙秀兒說。


    王小飛歎了口氣:“你應該早些跟我說的。”


    “你一個大忙人,跟你說了你也不見得能迴來。”趙秀兒說。


    王小飛說:“可我的人脈總還是能起到作用的嘛。”


    正說著,趙秀兒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接通之後聽了一會,臉色頓時垮了下去,“你等著,我馬上就過來。”


    “怎麽了?”王小飛問道。


    趙秀兒氣鼓鼓的說:“清樓的人又跑去找馮婕麻煩了,你不是要幫忙嗎?那就跟我走。”


    王小飛嗬了一聲:“來得正是時候,走!”


    ……


    張寶掛上電話之後,抬手擦去了額頭的冷汗。


    雖然王小飛已經許久沒有在蓉城活動,但這個男人給張寶留下了足夠深刻的心裏陰影,哪怕是隔著手機隻聽聲音,張寶都覺得自己雙腿在發顫。


    “寶哥,你這是怎麽啦?一個電話就把你嚇成這個樣子,真是少見呢。”一旁的女子軟綿綿的靠上來,手還在張寶的肚子上輕輕的摩挲。


    張寶吐了口氣,說道:“飛少打來的。”


    “飛少?蓉城有這麽一號人物麽?”女子問道。


    張寶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飛少在蓉城唿風喚雨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那個犄角旮旯呢。”


    “寶哥。”女子撒嬌:“你就跟我說說嘛。”


    張寶點了支煙,把王小飛當年的光輝事跡稍微說了說,女子聽完卻並無太多驚訝的神情,說道:“也不過如此嘛,再說了,他都走了這麽久,蓉城的天早就變了。現在蓉城是寶哥你說了算,那個王小飛我不覺得有什麽好怕的。”


    張寶的臉色頓時一沉,左手捏著女子的下巴,陰惻惻的說道:“你懂個屁!飛少的本事出神入化,老子在他麵前連個小指頭都算不上,以後再讓我聽見你胡說八道,老子就把你送到鄉下去挑糞!”


    女子驚慌失措,趕忙各種討好。


    張寶卻又笑了出來:“不過你講的也挺有道理的,時代變了嘛,我的確不是飛少的對手,但清樓的那位大老板,卻不見得會給飛少的麵子。他們兩虎相爭,說不定我還能從中牟利。”


    女子悄沒聲的鬆了口氣,她知道自己的條件,能傍上一個張寶就已經相當不容易,為了討好這個男人她可是用盡了渾身的解數,好不容易才換來今天的好日子,她可不想再迴鄉下去當一個村婦了。


    “寶哥機智過人,小女子佩服佩服。”


    張寶狠狠的親了女人一口:“我就喜歡你這張小嘴兒。”


    女子的手慢慢的往下滑動,媚眼如絲的說道:“那午安咬,寶哥要不要?”


    張寶朗聲大笑,說:“雖然很想,但現在可不是享受的時候。既然飛少打了電話,那咱也得把麵子功夫給做足,走,去一趟馮婕的寶然居。”


    就在張寶即將出門的時候,門外的小弟匆忙的跑進來,說道:“寶哥,出大事兒了。”


    “什麽事兒?”張寶問道。


    “清樓的總經理親自帶人去了寶然居,應該是準備強行兼並寶然居。”小弟說道。


    張寶抓了抓頭:“還真是怕什麽來什麽,這會過去不是正好撞槍口上麽。他奶奶的,就不能早一天嗎?搞得老子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小弟又說:“寶哥,還有一件事兒。”


    “說話你還大喘氣,信不信老子揍你。快說,還有什麽。”張寶狠狠的瞪了一眼小弟,罵道。


    小弟縮了縮脖子,道:“飛少也去了。”


    “啥?”張寶頓時呆若木雞,然後狠狠的拍了一下腦門:“我靠,飛少啥時候迴蓉城的。”


    “不知道啊。”小弟也委屈。


    張寶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屋內來迴的轉圈,一邊轉還一邊嘀咕:“完了完了,這次真要完了。搞不好就是兩頭得罪啊。”


    但終究是出來混了多年的人,張寶還是有股子狠勁的,他的眼角瞟到來房屋角落處的一把砍刀,拿起來塞到小弟的手中:“來,砍老子一刀。”


    小弟頓時臉都嚇白了,咣當一聲跪地上:“寶哥,求求你饒了小的吧。”


    “讓你砍就砍。砍腿啊!”張寶說:“不把自己弄殘,飛少那邊我無法交代。”


    小弟戰戰兢兢的握住刀柄,帶著哭腔說道:“可是……我真的下不去手啊寶哥。”


    張寶氣的一腳將小弟踹翻,“沒用的東西。”


    說完自己拿起刀,一咬牙一狠心,照著大腿就來了一刀。


    “叫救護車。”這一刀砍得頗深,鮮血頓時浸透了張寶的褲子。


    女人倒是頗有眼力見,趕忙拿了一條白色的毛巾過來,替張寶先把血給堵住。


    救護車來的很快,張寶被擔架抬著上了救護車,這時候他的臉色已經煞白,很明顯的流血過多。


    在昏厥之前,張寶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該不會自己把自己坑死了吧。


    另一邊,王小飛並不知道張寶為了避免成夾心餅幹把自己砍成了重傷,他與趙秀兒來到寶然居的時候,這裏竟然已經被認為的封了起來。


    幾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門口,保鏢站成了一條線,將門口堵住。


    王小飛冷著一張臉,抬腳就往門裏走。


    保鏢也立刻上前想要擋住他。


    王小飛冷漠的說道:“滾。”


    保鏢也不多廢話,抬手就打。


    王小飛順手一巴掌,就將這個保鏢抽飛出去,撞到了隔壁店鋪門口的柱子,就聽到哢嚓一聲,保鏢的脊梁骨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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