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桂花如同開啟了疾風步一般迴到了自己的房間,從裏麵將房門鎖死,又拉上了所有的窗簾,最後躲到了洗手間,再把門鎖上。


    做完這一切,她拿出了手機打給許亞虎。


    電話再響了四聲之後才被接起來。


    曹桂花開口就罵:“你陪你爸一起死了是不是,怎麽這半天才接電話,你知不知道老娘為了你差點就暴露了。”


    許亞虎本就因為財產分割的問題跟其他幾個兄妹鬧得很不愉快,媳婦打個電話過來又咒自己,氣得他臉都綠了,“曹桂花你發什麽神經,有病你就去吃藥,老子煩著呢。”


    曹桂花說:“好你個許亞虎,老娘為了你臉都不要了去偷遺囑,你就是這麽對我啊。”


    “什麽?你找到遺囑了?老混蛋的遺囑是怎麽樣的?”許亞虎著急的問道。


    曹桂花譏諷的說:“嗬,這時候知道緊張了?你剛才不是讓老娘去吃藥麽?老娘這就去吃藥,再見。”


    “別別別,好媳婦,我錯了還不行嘛,你大人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哈。快說說,遺囑上究竟寫了什麽。”許亞虎討好的說道。


    曹桂花說:“許亞虎啊許亞虎,你這輩子真是太失敗了,當了幾十年孝子賢孫,結果到頭來如何?許氏集團的股份,老爺子就給你留了百分之五!百分之五啊許亞虎,這基本上就等於打發要飯的。還有,那些收益不好甚至虧損極大的企業,倒是全部劃到了你的名下。怎麽樣,感動不?”


    “老東西,敢這麽對我。死得好,早他媽該死了。”許亞虎氣急敗壞的說道。


    “嗬嗬,這會知道著急了?早幹嘛去了。我就說了,舔狗是沒有好下場的,你不信,現在知道老娘沒有騙你了吧。”曹桂花說。


    “你給我閉嘴。事情弄到今天這一步,你的罪過最大!”許亞虎嘶啞的吼道。


    曹桂花當場急眼,破口大罵:“許亞虎你大爺的,老東西活著的時候你連個屁都不敢放,現在他死了,你有氣也就往老娘身上撒,有本事你去懟你的哥哥弟弟啊,衝自己女人發火算什麽本事。老東西遺囑上虧待你,跟老娘有個屁的關係。”


    許亞虎聲音顫抖,說:“曹桂花,若不是你在外麵亂搞,搞到肚皮都大了,老子會落到這般下場嗎?”


    “許亞虎,你把話說清楚,老娘怎麽就在外麵亂搞了,我幸幸苦苦為了這個家,你居然說我亂搞男女關係。今兒你要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咱這日子也不用過了,離婚!”曹桂花咆哮道。


    許亞虎深深的吸了口氣:“曹桂花,既然話說到這份上了,那我也不瞞你,老子就是半個太監,我他媽搞不大女人的肚子!”


    曹桂花頓時愕然。


    許亞虎掛掉電話,然後重重的扔了出去,電話砸到了牆麵上,砸了個稀巴爛。


    ……


    王小飛跟著蘇落雁來到了老爺子的書房。


    除了書架有較為明顯被翻動過的痕跡之外,其他地方倒是沒怎麽動過。


    蘇落雁先去書架上看了看,並沒找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之後又翻了一下書桌的抽屜,同樣一無所獲。


    “若是真有遺囑,估計也已經被你的那位二舅媽給弄走了。”王小飛隨手翻了一本書,說道。


    蘇落雁道:“之前的會議上,三叔公也沒有提到過遺囑的事兒,若是有的話,肯定會拿出來。”


    “其實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找許老爺子的私人律師,若是有遺囑,律師手中一定會捏有一份的。”王小飛說道:“你知道老爺子的私人律師是誰麽?”


    蘇落雁搖了搖頭:“老爺子的私人律師隻有他跟管家知道,我們都不知道,每次律師來的時候都是由管家親自接待,家裏其他人都要迴避的。”


    “隻要是大活人就不可能一點線索都不留下,家裏也一定有人知道律師的身份。”王小飛說:“咱們去找管家吧。”


    蘇落雁擔憂的說道:“管家之前見了我都閃閃躲躲的,我擔心他不肯說,或者已經被收買。”


    王小飛捏了捏拳頭:“我有一萬種方式可以讓一個開口。”


    蘇落雁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同意了王小飛的方案,外公若真的有立下遺囑,絕對不能落在曹桂花的手上。


    天知道那個瘋狂的女人會做出什麽事兒來。


    然而還沒等他們去找管家,管家自己倒是先找上門了。


    管家的臉色很不好,煞白煞白的,眼神也相當的飄忽,很明顯是心虛過度加上長期惶恐。


    走入書房後,管家先把門反鎖上,接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咣咣的給蘇落雁磕頭,卻半個字也不說。


    蘇落雁跟王小飛對視一眼,對於管家的這個操作都表示有點看不懂。


    “姑娘,我有愧於老太爺,你報警把我抓起來吧。”管家悲戚戚的說道。


    蘇落雁皺了皺眉:“管家,到底怎麽了?你得說出來我才知道要不要報警。”


    “老太爺的死,跟我有關。”管家語出驚人,蘇落雁的雙眼也瞬間瞪得溜圓。


    “你再說一遍。”


    管家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悲傷,“姑娘,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把我抓起來吧,要不然你把我殺了也行,老太爺去世之後的日子,我可以說是飽受折磨,吃吃不好睡睡不著,就覺得老太爺的魂魄在我身邊晃悠,讓我償命。這樣的日子我真的受不了了,姑娘,你行行好,給我一個痛快吧。”


    蘇落雁強忍悲痛與怒氣,質問道:“究竟怎麽迴事!”


    管家調整了一下情緒,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原來在許東國身體惡化的前三天,曹桂花曾經單獨跟管家聊過天,主要就是詢問許東國飲食跟休息,聽上去像是關心,所以管家也就沒什麽心眼,全都說了出去。


    之後曹桂花又分別三次找到管家談話,都是從飲食入手,然後聊著聊著話題就跑偏了,管家在無意中說出了許東國跟律師見麵並且立下了遺囑的事兒,雖然事後立刻改口否認,可是話已經說出去,自然無法收迴。


    之後,許東國身體急速惡化,沒堅持到一天就撒手人寰。


    管家惶恐莫名,他隱隱覺得是自己的迴答害死了許東國,但是又拿不出確鑿的證據來證明自己的觀點,同時還必須強打精神來操持許東國的後世,畢竟許東國一死,許家就散了,許家那些男丁根本沒心思操辦老太爺的葬禮,全都盯著家產呢。


    至於許東祚,更是不能指望。


    許東國曾經不止一次的說過自己這個弟弟是個廢物,一輩子就躲在許家的餘蔭下生活,年輕時候惹了不少禍事都是許東國出麵擺平,現在倒是仗著年紀大,成了許家臨時的話事人了。


    然而他的屁股歪得不行,也是想要往自己那一脈撈好處。


    真正關心許家的,反倒是許山山這個嫁出去的女兒,奈何她沒什麽話語權,家庭會議上也是被幾位哥哥各種擠兌,可以說慘的不行。


    許東國去世後的第二天,曹桂花又找到了管家。


    她拿出來一張銀行卡,強行塞到管家的手中,囑咐他不得將自己之前與他談話的事兒泄露出去,不然的話就要報複到管家的孫兒身上。管家懼怕曹桂花,戰戰兢兢的將錢收了下來,之後他就陷入了無窮無盡的心裏折磨,精神都差點崩潰。


    今日,他終於鼓起勇氣將這一切說出來,同時還拿出了曹桂花給他的銀行卡。


    “姑娘,這卡裏多少錢我都不知道,因為我根本就不敢去查。它就像是個噩夢,天天纏著我。你快些將它拿走吧。”管家雙手舉著卡片送到了蘇落雁的跟前。


    蘇落雁心情複雜的接過銀行卡,長歎一聲後將管家扶起來。


    “管家,你也不用太過自責,這事兒其實跟你也沒什麽關係。就算你不說,二舅媽也會想辦法打聽到的。你現在告訴我,外公究竟有沒有立下遺囑,替他擬定遺囑的,又是那位律師?”蘇落雁問道。


    管家說:“老太爺確實立下了遺囑,而擬定遺囑的是青田律師所的首席律師,董宇尚。不過遺囑的內容我就不知道了,老太爺當時是單獨跟董律師談的,我隻是負責將董律師接進來然後送走。”


    董宇尚這個名字在蘇杭律師圈子可謂大名鼎鼎,他主要負責的就是各大家族的財產分割,在這方麵經驗極其的豐富。


    不過此人雖然專業過硬,但是風評卻不怎麽好,尤其貪戀女色,曾經在女色上吃過大虧,然而好了之後又繼續,沒有任何要悔改的意思。


    “原來是他麽?”蘇落雁說:“好了管家,這事兒跟你沒什麽關係,別往心裏去。外公若真是被害死的,我一定會給他討迴公道!”


    王小飛上前安撫了一番管家,將他送了出去。


    “如何,現在就出發麽?”王小飛道:“去見見那位大狀師,看看他究竟跟老太爺擬定了一個什麽樣的遺囑,能讓曹桂花冒這麽大的風險來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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