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資公司的人被抓了?”王小飛以為自己聽錯,多問了一句。


    仲離點頭,氣喘籲籲的說道:“是的,原本定在今天上午,大家到葉氏集團的會議室召開第一次股東大會,把相關的權責都說一下。然而到了時間卻一個人都沒來,之後就等來一個電話,說所有的股東都被綁架,讓您單獨去營救。”


    王小飛說:“名單都出來了嗎?確定所有人都被綁架了?”


    仲離道:“都已經確定了,除了我跟葉總,其他的人全部被綁架。”


    “地址在哪兒?”王小飛問道。


    仲離說:“王先生,要不要報警啊,合資公司的股東可都是大人物,隨便誰磕了碰了,對咱們的影響都超級大。甚至有可能導致咱們剛剛成立的聯盟破裂呀。”


    王小飛說:“報警?想必綁匪已經在電話中說了吧,隻要報警就立刻撕票?有這句話沒?”


    仲離點了點頭:“綁匪是這樣說過的,可是……”


    “沒有那麽多的可是,告訴我位置在哪兒。”王小飛道:“哦對了,蘇家的人也被綁了?”


    仲離愣了一下,答:“好像蘇姑娘真的沒有被綁……”


    正說著,蘇落雁就帶著她的護衛來了。


    “王先生,仲老,我聽說出事兒了,著急忙慌的就趕過來,究竟怎麽了?”蘇落雁焦急的問道,神色不似作假。


    仲老將綁架的事兒又說了一遍。


    蘇落雁臉色變得有些怪。


    王小飛見狀,問道:“看樣子,蘇姑娘知道一些內幕消息?”


    蘇落雁道:“事已至此,我就照直說吧。綁架合資公司成員的,很可能是鴻門的人。”


    “鴻門的人?”王小飛看了一眼仲老:“他們發布了紅榜懸賞令還不夠?居然親自跑來對付我?”


    蘇落雁道:“王先生,小女子並非有意隱瞞,實在是我也沒想到他們膽子會這麽大。原本以為發布紅榜懸賞令就足夠了,卻不想他們居然親自動手。”


    “行了,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麽用,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王小飛淡淡的說道。


    “若無意外的話,執行綁架的人應該是病關索,國內鴻門四大王牌之一。此人生性狡詐多疑,而且極為貪婪,同時還熱衷於嗑藥,整日都是病怏怏的模樣,所以人稱病關索。他負責的區域正好就覆蓋了西南一片,前段時間我的人發現他去了一趟盛京,之後就沒了消息。”


    仲老說道:“盛京?鴻門的總部?”


    蘇落雁糾正道:“確切的說是國內鴻門的總部,這裏麵還牽扯到一樁舊案,在這裏就先不多言了。紅榜懸賞令就是在病關索去了盛京之後才發布的,我想之後病關索應該是偷偷的來到了蓉城,並且策劃了這次綁架。”


    王小飛嗬了一聲,道:“鴻門,老子不去找他們的麻煩,倒是主動來惹我。既如此,就別怪我連根拔起了。”


    “仲老,告訴我位置,我要過去。”


    仲老見王小飛心意已決,就把位置告訴了王小飛。


    王小飛什麽都沒帶,就這麽赤手空拳的往綁匪預定的地點走去。


    蘇落雁跟仲老不放心,也悄然的跟在了後麵。


    因為綁匪指名道姓讓王小飛一個人去,他們若是露頭的話,估計會激怒綁匪,若是人質中死上那麽一兩個,對聯盟的影響是巨大的。


    但是他們又擔心王小飛一個人打不過病關索跟他的手下,所以隻能采取這樣的方式。


    王小飛知道,但是也並未阻攔。


    綁匪把人綁到了蓉城周邊的山野之中。


    王小飛花了一個多小時才來到了目的地。


    這裏頗為荒涼。


    樹林大麵積的被開采,到處都是暴露在外的地表層,土壤幹涸,草木枯萎。


    半山腰,有一座廢棄廟宇。


    綁匪跟人質就在裏麵。


    病關索依舊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懶洋洋的躺在一塊青石板上,手裏捏著鼻煙壺,有一口沒一口的吸著,不時還大一個巨大無比的哈欠,甚至能看到口水從他的舌根下麵飆濺出來,在陽光的反射下,都能看到華彩。


    如此滑稽的一幕,然而現場的人質卻沒有一個人敢笑。


    他們都是一方權貴,從未想過會落到這般田地。


    確切的說,他們從未想過會在青天白日被人綁架。


    此次前來蓉城商討合資公司的相關事宜,這些人都沒有帶多少保鏢,因為他們覺得這個地方非常的安全,何況還有王小飛坐鎮。


    那可是在擂台賽上將一眾高手打的落花流水片甲不留的存在。


    誰敢在他的地頭上鬧事兒呢?


    然而還真的就有這麽牛逼的人。


    看著那個躺在青石板上抽鼻煙的家夥,誰也無法把他與綁匪兩個字聯係在一起。


    因為這家夥病怏怏的,給人感覺隨手就能料理。


    但是這麽想就大錯特錯。


    此人的兇悍起來,簡直比魔鬼還可怕。


    就是不知道王先生究竟什麽時候才來救他們。


    病關索坐起來,伸了個懶腰,看看時間,已經快要到點了。


    他走向了人質群。


    “我說過,王小飛遲到一分鍾,我就殺個人。我說話從來都是算數的,你們誰先出來受死?”


    人質你看我我看你,都沒有任何表示。


    病關索露出一個病態的笑容,道:“不要謙虛嘛,誰先走誰後走都一樣,反正都是要走的。我看,就這個小姑娘吧。”


    說完探手一指,正好指到了司葳。


    周圍人立刻就跟司葳拉開了距離,生怕受到牽扯。


    司葳倒也不埋怨這些人。


    這種時候願意站出來的人,都是勇士。


    而勇士,往往非常稀奇。


    她很淡然的就站了出來,嘴角的梨渦讓她看上去像是在微笑:“你要殺我?”


    病關索也被司葳的淡定給小小的驚了一下,說道:“小姑娘,勇氣可嘉啊。”


    司葳說:“從小就這樣。”


    “哦?可否告知芳名?將來你出現在我腦海中,我也得知道誰是誰,對吧?”病關索道。


    “有那麽重要麽?我怕我說出名字來,你會跑。”司葳道。


    病關索哈哈大笑,然而這個笑聲聽上去有些幹癟,像是在硬撐一般:“我會跑?小姑娘你在說笑吧,來來來,盡管把你的名字講出來,我倒要看看究竟有多厲害。”


    司葳說:“還是算了吧,小飛哥哥都還沒來,若是把你嚇到了,多無趣?”


    “小飛,還哥哥?看來你跟王小飛關係匪淺啊,既如此,我倒是真要把你留到後麵再殺了。當著王小飛的麵殺了你,才能解恨。”病關索道。


    司葳冷冷的說道:“我看你是不敢殺我了吧,而且……殺了我,小飛哥哥或許會更開心也說不定。”


    這話聽得病關索有些發懵。


    不過也暫時打消了殺司葳的念頭。


    這個丫頭來路不簡單,先莫急著殺了,免得惹出禍端來。


    但是話都說出來,總要殺兩個人意思意思,否則豈不是顯得特別丟人?


    就在病關索挑選擊殺對象的時候,王小飛來了。


    他站在廟門口,什麽話也沒說。


    但是那股氣勢,卻讓破廟中的鴻門弟子,膽戰心驚。


    而廟中的人質甚至刹那間生出了一種,上帝駕臨的錯覺。


    病關索也察覺到了一股沛然殺意自背後襲來,立刻終止了裝逼的想法,豁然轉身。


    當他看到王小飛的瞬間,心中沒有的咯噔一下。


    病關索也說不好這是種什麽感覺。


    恐懼嗎?


    不是,他殺伐多年,早不知恐懼為何物?


    蔑視嗎?


    也不是,王小飛的實力,還輪不到他去蔑視。


    驚慌失措?


    更不可能,病關索縱橫半生,從未在任何敵人麵前露出半點慌亂。


    他暗暗的吐了口氣,道:“你還挺準時。”


    王小飛說:“畢竟時間就是生命,遲一秒鍾,你就要殺人。”


    病關索看了看表:“然而你還是遲到了。”


    王小飛道:“那你大可以殺一人看看。”


    病關索道:“你當我不敢?”


    “盡可一試。”王小飛道。


    病關索有種被逼迫到角落的感覺,渾身的力氣竟是使不出半點。


    他往前跨出半步,身上再無半點病怏怏的氣質,轉而變得非常的陰鷙,道:“你當老子是嚇大的嗎?”


    王小飛卻依舊淡漠:“我不是讓你動手了麽?你在害怕?”


    “嗬,老子就殺人給你看。這個小姑娘你認識吧,我就先殺了她。”病關索一把將司葳拽過來,單手扼住了她的咽喉,猙獰吼道:“我隻需稍微用力,就能擰斷她的脖子,王小飛,你又能做什麽?”


    王小飛說:“那你可要考慮清楚,你手中那人,是殺得,還是殺不得?”


    病關索嘶吼:“殺得如何?殺不得又如何?老子今日就是殺了,你能奈我何?”


    王小飛做了個請的手勢:“那便請動手吧,反正她死了,我到也能了卻一樁心事。不過殺之前我得告訴你,她姓司,公司的司。這個姓很少,在京城更是寥寥無幾。”


    病關索的手瞬間就僵硬了。


    司……司家……


    我滴媽,這特娘那裏是綁了個人質,這是綁了個祖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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