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目不轉睛的看著,對於那些求情的人看都沒看一眼,包括歪嘴大漢在內一共十三個,活活的被摔死,慘叫聲能傳出幾裏地。秦明自己現在都有點肝顫,心說:“你們可別怪我呀,剛我可是一而再的問了,是你們非得找死,這事可真不賴我,阿彌陀佛!”


    秦明殺了人多少有點怕,但看在別人眼裏完全不是一迴事,那些個剛從大牢裏出來的囚徒連個大聲喘氣的都沒了,生怕一個不小心被秦明盯上。


    “那個……你們也看見了,我真是個講理的人。誰要是說自己不想活了,我一定讓他死,當然了可能死的不會那麽順溜,反正結果是百分百一點不打折扣的,死定了。”秦明硬擠出點微笑,他以為能稍微緩和下氣氛,哪知道更糟,這迴眾人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一個站在秦明身邊的小校就提醒秦明,道:“秦副將,咱們折騰的夠久了,該迴營了。”


    “切,我也得知道把這些人帶到哪去才行,裴弘策走的時候沒跟我說呀!”秦明心中鬱悶,這小校不說話他還真沒想起來,光想著怎麽立威了。


    秦明偷偷跟小校說,“去找裴大人,問問咱去哪個大營。”


    “啊?”小校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


    秦明道:“我知道你小子心裏在罵我,可我是真不知道,你趕緊的去武庫那邊找裴大人,等天一黑保不住巡邏的兵馬就能跟咱打起來。現在可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時候,搞出點意外就不好了。”


    小校連說沒有,隨後一路飛奔著去找裴弘策。


    再說裴弘策,他取了軍械以後,怎麽想怎麽害怕,硬著頭皮到了裴蘊的府上求救。倆人一見麵,裴弘策什麽都沒說呢,裴蘊就問他,“那些血你是怎麽弄的?”


    裴弘策開始還想狡辯幾句,可一想在裴蘊麵前不說真話,後果實在是自己承受不了的,最後還是一五一十的將秦明出賣了。


    裴蘊笑道:“小把戲,說穿了還真是簡單的很!你那個外甥有些歪才。”


    裴弘策附和道:“是,就是個小把戲,上不了台麵。至於我那外甥,不提也罷!”


    裴蘊臉色一變,沉聲道:“上不了台麵?你可是把這小把戲都弄到皇宮裏去了,若是當時被樊子蓋看穿,怕是連我都要受到牽連,我裴家的臉麵也都會盡喪你手。”


    裴弘策嚇得趕忙跪下,“族兄啊,你可得救我呀!”


    裴蘊道:“這次樊子蓋就是讓你去送死,我也救不了你。”


    “什麽?”裴弘策雖然心中早有定奪,可話真從裴蘊嘴裏說出來,他真有點接受不了。千古艱難惟一死,但凡有一線生機,肯定沒人選擇非死不可。


    裴蘊看了他一眼,說道:“千萬別動什麽鬼心思,那些小把戲救得了你一迴救不了你第二迴,而且你家眷都在城中,有個什麽不對,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他們。”


    裴弘策明白,哭哭啼啼說道:“以後就煩勞族兄都照顧我之家小了。”


    裴蘊見裴弘策如此悲慘,也不免感慨,“這你盡管放心,此一次是你運氣不好,本來都已無事卻偏偏有多嘴多舌的人說穿了此事。”


    裴弘策道:“是誰,是哪個害我?”


    裴蘊在宮中有不少的眼線,那日越王楊侗、樊子蓋和禦醫之間說的那些話他都知道,可他搖了搖頭,隻是跟裴弘策說道:“這不是你該知道的,速迴家中安排一下吧!”


    裴弘策心中氣憤,但也沒法在裴蘊麵前發飆,灰溜溜的出了府門,正好一路尋來的小校到了,一說來意差點把裴弘策氣死,抬手就是兩巴掌。


    “你這無用的廢物。”裴弘策罵道。


    小校心說:“我是倒了黴了,暗罵裴弘策不是個東西,打仗沒本事就算了,居然還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的。”


    裴弘策邊走邊想,等到了地方非得先把秦明收拾一頓,出出心中積攢已久的這口怒氣。


    這一邊遲遲不見人來的秦明,等的都困了上下眼皮一個勁的打架,裴弘策一到就看見他要死不活的樣子。


    裴弘策上前就要踹秦明,可他把腳抬起來卻沒踹下去,心想:“這一次雖然兇險,但也不能說是沒有活命的機會,秦明的鬼主意很多,萬一他真有把法救我,這一腳踹下去……算了,不能把關係弄得不可挽迴。”


    裴弘策推了一把秦明,說道:“把人都帶去北城門。”


    秦明打了個哈切,“北城門?可是那楊玄感屯兵之地是上春門呀!”


    “你看我也沒用,都是留守的安排。”裴弘策道。


    “行吧,反正都一樣,也沒有幾天了。”秦明懶洋洋道。


    裴弘策好一個惡心,罵道:“什麽沒有幾天了?你不是有辦法破敵嗎?”


    秦明心說:“壞了,我怎麽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舅舅放心,咱們一定能旗開得勝。”


    “但願如此!”裴弘策有氣無力道。


    秦明想法簡單,反正打不過逃就是了,再不濟還能投降,他可沒有家人在城裏住著。


    半夜,秦明衣服都沒脫,一堆子破爛事都安頓完,整個人跟條死狗一樣。但一直跟在秦明身邊的朱三一點不累,還嚷嚷著去給秦明打洗腳水。


    秦明叫住朱三,說道:“你小子不累呀?”


    朱三道:“不累不累,這兩天啥都沒幹,一直歇著呢!”


    秦明道:“廢話,你要是睡上三天,就能三天不睡覺了是嗎?”


    朱三不太明白,猶豫半天說道:“是這麽個理!”


    秦明服氣了,緩了緩說道:“睡覺,趕緊給我睡覺。”


    朱三不敢頂撞,唿的一聲就睡了過去,秦明這個後悔呀,本以為將朱三弄到自己身邊多少是個照應,這迴算是徹底想錯了。朱三唿嚕了一晚上,秦明硬生生就聽了一晚上,差點就被朱三的唿嚕弄死過去。


    第二天大亮,秦明好不容易才爬起來,一個不好消息立馬到了他耳朵裏,裴弘策昨夜喝醉了。秦明急忙去了裴弘策的帳篷,吩咐左右的人嚴守消息,在裏麵又是抽嘴巴又是潑涼水,愣是沒把裴弘策弄醒。


    秦明罵道:“你倒是一醉解千愁了,外麵那一千多人你讓我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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