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日,新上任的學生會長不好惹的消息傳得甚廣,之前還忌憚著學生會的人差不多將全部都忌憚都擺到了靜好身上,談及時的神情就像是被喂了頓屎。


    之前負責各方麵的學生會好歹還會有疏漏,而且要是碰上一兩個交好的,看著麵子上,偷偷開個後門睜隻眼閉隻眼就過去了,不會太過嚴苛,可剛上任的這位可不一樣,隻要被她撞上,下節課就能在廣播裏聽見自己的大名。


    無一例外。


    多少在意著麵子的少年們紛紛收斂了作風,隻在暗地了將人罵了個夠,看見過的,心有不甘詆毀兩句,沒撞見過的心有戚戚,跟風一樣說著那隻母老虎。


    靜好在學校解決完高二已經不再輕鬆的課業負擔,出辦公室時正好看見了掛在天邊的血紅色的夕陽,染得周圍一大片的雲□□光燦燦,漂亮得像是被定格下來的油畫。


    她看了眼就收迴目光不再多看,想著家裏那隻小霸王八成已經捂著肚子嗷嗷叫餓,下意識就加快了步伐,剛轉出樓梯口就看見了堵在校門口的一群人,一邊是孤零零的一個,門外卻是聲勢浩大的一群。


    領頭的社會青年揮舞了下手裏的鐵棍,偏頭看向站在他旁邊的少年,“我說你小子就是被這麽個弱不拉幾的臭小子給放倒了?下次出去可別再說你是我霸哥的弟弟,我這張老臉都要被你丟光。”


    他罵了一通將嘴裏叼著的煙頭扔在地上,腳尖粗暴地碾了幾下地將煙頭熄滅,用眼角打量著對麵的人,“喂,霸哥也不為難你,今天你讓我兄弟們揍一頓,你和我弟之間的恩怨就這樣了結。”


    鍾鉞看了眼那個鼻青臉腫的少年,轉迴頭看著霸哥,將空無一物的書包扔到了一邊的地上,“我和他沒有恩怨,技不如人,願賭服輸。”


    “喲,這口氣還不小,霸哥我今天就瞧瞧,你到底是……”他突然頓住話頭,朝著鍾鉞身後看去,響亮地吹了聲口哨,“你們這學校的馬子長得倒還真不錯,玩起來一定也很有味道。”


    他說著話就眯了眼,這女學生他興致上來了倒也玩過不少,那清純勁比一般的馬子還強些不說,事後會反抗報複的也少,多半是忍氣吞聲,沒過多久就自己死了,別人想查也查不到。


    就是不知道這大名鼎鼎的明德,是不是比別的地的還要強些。


    他眼神裏的意思太過明顯,鍾鉞厭惡地皺了眉,正想迴過頭讓那個沒眼色還走過來的蠢女人先走,剛轉到一半就聽見了頗為耳熟的清冷聲音,“明德校規,禁止在校園內鬥毆滋事。”


    主要是在這裏讀書的人都不簡單,門衛攔不了也不敢攔,在有些個甚至還被打傷之後,校董會幹脆就命令之後看見任何惡性鬥毆事件,門衛就先走開點,免得沒討好倒先給學校惹來一身騷。


    而且放學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門衛早就下班走了。


    靜好穿著齊整的校服還背著書包,剛才那句話一出口就有人先忍不住笑出了聲,語調中全是奚落,“我還以為是個傻的,沒想到還是個呆的,這時候還和我說校規,真當站在這裏的都是乖乖聽話的蠢人了?”


    霸哥上下打量了她兩眼,重點停留在了脖子以下,大腿以上的部分,“那你說,校規是不是也不許你我爽一爽啊?”


    他的話才說完,一記突然而來的直拳就正中他的鼻子,給他留下了劇烈的痛感和兩管湧出來的鼻血。


    靜好將書包扔到一邊,甩了甩有些發疼的手,抬頭看向旁邊看著她有些詫異又有些玩味的鍾鉞,“打人渣不算違反校規,你要一起嗎?”


    鍾鉞盯著她看了幾秒,扯了嘴角露出個笑,“好啊。”


    兩個人剛商量好,被惱羞成怒的霸哥推過來的小弟們就揮舞著鋼棍衝了過來,靜好後退一步下腰避開,握了落空沒打中人的那人手腕猛地一敲,直接從他酸軟無力的手裏奪走了鋼棍,在頸間估量著來了一棍就放倒了一個。


    另一邊的鍾鉞正好也從一個混混手裏劈手奪了鋼棍,兩個人隔著對視了眼,又飛快地移開視線應對著撲上來的人。


    靜好下手敲人時一點也不手軟,基本一棍就能放倒一個,看不順眼的還在腰間多下了幾次黑手,嚇得那些原本以為她是女生好欺負而衝過來的人立即轉了方向,朝著鍾鉞的地方撲了過去。


    隻是後者更不手軟,擺明了知道打哪最疼,被他放倒的一個個都軟在地上抱著傷處嗷嗷叫疼。


    十幾個人的隊伍,沒五分鍾就被撂倒幹淨。


    鍾鉞正甩著手腕喘氣,一偏頭就看見了靜好拿了鑰匙從門衛室拿了電話,低頭撥通了號碼,“喂,公安嗎?明德高中這邊有惡性鬥毆。”她微微喘氣說著話,下意識就伸出舌尖舔了下有些幹燥的嘴唇,自然又誘人的少女姿態。


    隻是下一秒,她就抬了手裏還握著的鋼棍,帶著淩厲至極的風聲,照著霸哥的兩處膝蓋上各自來了兩下,猛烈的撞擊聲裏甚至能聽見骨骼清脆的碎裂聲,霸哥立即就發出了殺豬一樣的尖叫。


    雖然挨揍的不是自己,可鍾鉞難得嘶了聲,覺得自己的膝蓋也有點涼涼的。


    偏偏動手的人連聲音都沒有抖一下,迴答得一本正經,“恩,看起來是打得很嚴重,過來的時候順便叫輛救護車。”


    說完話靜好就幹脆地掛了電話,走到一邊將扔在地上的兩個書包都撿了起來,拍了下灰遞給鍾鉞,“你有車嗎?”


    她低頭看了下手腕上帶著的表,“等會警察就要來了。”


    同樣不想被請去錄口供的鍾鉞秒懂了她的意思,抬腳往門口走,剛想說他開的是機車,嘴一張就想到了她剛才拿著鋼棍往別人膝蓋上砸的模樣,疑問在嘴邊就轉了個彎,“你和剛才那個人有仇?”


    沒仇應該不會因為兩句話就打得那麽狠。


    “沒有,”靜好迴答得相當幹脆,“之前在街上看見過他對別人動手動腳。”當時的席靜好隻是看了眼就轉過了頭,後來在報紙上看見那個女生跳樓自殺了,留下的遺書裏將事情說了一部分,卻還是沒能找出兇手。


    而她正好就看見過兇手,並再次巧合地遇上了。


    靜好偏頭看了眼和她並肩而行的鍾鉞,“你要去報案?”


    “你覺得我會去?”鍾鉞笑了聲,準備掏支煙,卻又在看見旁邊站著的是個女生後忍住了,擠了顆薄荷糖在嘴裏過過幹癮,聲音有些含糊,“我可是幫兇。”


    靜好點了點頭,很認真地認可了他的話,又補充了一句,“你報了也沒用。”


    這點事情,弄清了她的身份之後,那邊自然就會壓下來,不會連這點眼力勁都沒有。


    鍾鉞準備遞給她頭盔的手收了迴去,穩穩地將頭盔帶到了自己頭上,“女生說話不要這麽沒有意思,”他想到那些瘋傳整個校園,連他都聽了不少的關於這隻母老虎的傳言,突然間覺得還真有那麽幾分可信,“以後連男朋友都找不到。”


    靜好對這種程度的恐嚇一點多加注意的意思都沒有,在他抬腳要跨過車之前,伸手穩穩地抓住了把手,“我來開,你不認路,太慢了。”


    家裏那位小祖宗怕是都要餓瘋了,她可不想迴家被瘋狗咬。


    鍾鉞像是聽見了什麽不可思議的笑話一樣拖長音“嗬”了聲,“我不認路還開得慢?”他拚命找迴自己那點不打女人的理智,竭力忍住了用頭盔敲她腦袋的念頭,“寮城裏還有我不認路的地方,你逗我之前先動動腦行嗎?”


    “行,”靜好點了下頭,“一半你開,一半我開,同樣的路程長短,你時間少算你贏,我時間少算我贏,”她抬眸直直地看著鍾鉞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連裏麵因為睡眠不足而冒出來的血絲都看得清晰,“我賭,我會贏。”


    “你的口氣還真是狂妄。”鍾鉞讓她報了最終的地點,在腦海裏飛快就找到了中間點,“我先來,讓你知道自己吹的牛皮有多大。”


    他握住了靜好鬆開的把手,轉了下感覺著發動機的轟鳴,“既然賭都賭了,不來點賭注就太不夠意思了,這樣,要是我贏了,你之後看見我吸煙就不能管。”


    他倒要看看這個死板又狂妄的小妮子能不能忍受這樣的賭咒,他就要等著看她輸了之後,看著他吸煙又不能管的憋屈模樣。


    “可以。”靜好點頭,瞬間握了手機在手裏,湊到他麵前,在他發動的瞬間按下計時器,之後的聲音被劇烈而過的風撕扯著散開,“我贏了,你從明天就開始來教室上課,不能遲到,也不能早退。”


    感覺到身後的溫熱還隔著恰好的距離,沒有靠近也沒有尖叫,鍾鉞一用力就再次加速,幾乎是貼著地轉了彎,“絕對沒問題!”


    他用了十三分零六秒。


    想著這個成績放在平時也算是不錯了,鍾鉞下車將頭盔解下來遞給靜好時難得就心慈手軟了下,免得真的弄哭了爭強好勝的小妮子不好收場,“要不你還是棄權算了,我可以當我們沒打過賭。”


    靜好的迴答是將開始計時了的手機塞到了他手裏。


    十二分二十一秒。


    鍾鉞盯著看手上的時間,將那幾個數字拆開又重組地讀了遍,確定自己眼花沒有看錯,手裏的手機在下一秒就被人收了迴去。


    “謝謝你送我迴來。”


    靜好表示了該有的禮貌,想了想又提醒了句,“你輸了,明天別遲到。”


    鍾鉞正要開口再來一次,站在車邊的人已經快步朝著別墅走去,一邊走還一邊看了眼手表,側臉漂亮得像是櫥窗裏珍貴的工藝品。


    讓人渴望得到。


    他低下頭輕嗤了聲,將遞迴來的帽子重新扣到了頭上,準備發動之前還是拿了手機按了計時,在之前停過的位置上再次停了下來。


    十二分四十三秒。


    居然還是她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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