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今早許美美買水的地方,大街已經清掃幹淨,看不出早上發生事故的任何痕跡。我兩都仿佛沉浸在了迴憶中,許美美沒有再聽我的說話,無動於衷繼續看著窗外。看來她還在後怕中,她突然靠過來,頭靠著我的肩膀,她的手抓住我握著檔位杆的手,很冰涼。


    一會兒後,我坐直身子,說道:“美美,早點迴家洗個澡休息吧,好好養養神。”


    她點點頭,我送了她迴家,直接開車去了莎織那裏。


    華燈初上的城市,流光溢彩。即使剛剛發生了慘劇,廣播,電視節目仍然不斷報道著車禍事件,街頭巷尾都在談論,但大多數人都是事不關己,照樣優哉遊哉。我把車停在小區莎織那棟樓下,給她打了電話,她掛斷了,一會兒後她出來了。她拉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座:“你一進小區,我就看到了你的車子。”


    我說道:“怪不得掛斷了我的電話,說吧,去哪裏,吃什麽?”


    “去萬花園吧,我想吃韓國料理。”莎織說道。


    “好吧。”我開車往萬花園。


    她伸手關上車上的收音機說道:“我不想聽這些節目。”


    莎織的香水味傳到我的鼻子裏,我笑著問道:“你用什麽牌子的香水味?這麽香?”


    “不告訴你!”


    “為什麽?”我詫異道。


    “告訴了你,你好去買給你老婆,哼哼,聞膩了老婆身上的香味?”莎織看著我的眼睛。


    我說道:“我從來沒這麽想啊,隻是覺得好聞。你這腦子也轉的太快了吧?”


    “反正,就是不告訴你!”莎織揚起頭。


    到了萬花園,要了一個小單間,脫鞋上炕。小桌子下整齊的放著幾個坐墊,給莎織遞過去一個,我也坐下來。一抬頭,莎織正把自己隨身攜帶的包包掛了在牆上,短裙下細長雪白的長腿幾乎就一覽無遺的呈現在我的麵前,我竟然。禁不住的咽了一下口水。


    迴過頭的莎織把我的表情全看在了眼裏,微微一笑,傾城之貌:“豬頭,你看什麽?”


    我慌忙收迴了目光說道:“沒有看什麽,那個。莎織,你來點吧,你想吃什麽,我不是很習慣這個料理。”


    她做了下來,拿過了菜單,說道:“來一份烤牛胸口肉,和一份烤牛排怎麽樣?”


    “好的,就這麽點吧。”我按下了唿喚鈴,通知進來的服務員:“一份烤牛胸口肉和一份烤牛排。”


    莎織補充道:“一瓶百歲酒。”


    我吃驚道:“喝酒?”


    “怎麽了?老婆規定不能喝酒?”莎織說道。


    我說:“我喝醉的時候,做錯了很多事情。我可以和你做朋友,但是我怕我喝醉。”


    她打斷了我的話:“不行!”


    “那我還要開車呐?”我拒絕道。


    莎織說道:“你今天得陪我喝,喝了把車放在這裏,打的迴去吧。”


    隻點了兩份東西,韓國料理隨餐小菜就有十多個小盤子,擺滿了整個桌子。拗不過莎織,隻好都喝酒。百歲酒是一種人參酒,有一股甜味,怪不得莎織喜歡喝,說不上頭。一會兒後,一瓶百歲酒就喝完了,莎織又按下了唿喚鈴,吩咐服務員再來一瓶百歲酒。我就當飲料喝了,我也不阻止她。她的臉已經白裏透紅了,裸露的脖子,一條細白的閃閃發光的項鏈,脖子血管清晰可見,她好像已經喝多了。粉眼朦朧的莎織,更美了。


    “看什麽?”她嗔怪我盯著她看。


    我急忙收迴目光,說道:“沒看什麽。”


    “比你的林夕好看麽?”她得意的對我一笑。


    我咽了一口酒,說道:“你們兩個本身就不是同一種類別的女人。”


    “嗯?說說看?”莎織端起酒杯說道。


    我說道:“不知道怎麽說。”


    “你知道我為什麽一直沒想找個男人繼續下去麽?”莎織說道。


    我站起來,奪下她手中的酒杯:“你別喝了!”


    她攔住我,說道:“你讓我把話說完!”


    說完她把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我為什麽一直沒有想找個男人?為什麽你知道麽?”


    我坐了迴來,看著她。


    莎織說道:“我在等你,我一直在等你,我已經討厭了人家碰我!我等你我一直都在等你!”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她直視著我:“我和你,有過那麽的深刻,難道你都忘記了麽?那種戰栗感,你還記得麽?當你抱住我的時候,我會顫抖。我會臉紅,我站立不穩。你懂麽?”


    說完她流下了眼淚:“可你卻不是我的!我心裏就像被一道牆堵著,我很難受很難受!”


    我忙過去扶住莎織:“你坐下慢慢說。”


    她拉著我的手,靠在我胸膛上。我不知道該說什麽,或許,不見麵才好。可是,我能這麽做麽?沒有莎織,也就沒有我的今天,我能這麽對她麽?


    就在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急忙迴到原位拿起電話:“喂你好。”


    是臻能河給我打來的:“殷然,我看你的車,就停在了萬花園,是不是和哪位美女約會著?”


    我說道:“嗬嗬,臻總,你也在萬花園?哪個房間,我去給你敬酒。”


    “哈哈,殷然真是聰明啊,我在玫瑰園,你要是有美女,就一起帶過來,沒有的話,我幫你找!”臻總說道。


    我說道:“行。”


    掛了電話後,我對莎織說道:“莎織,我們的老總給我打了電話,他也在萬花園吃飯,讓我過去敬酒。要不你陪我過去吧?”


    “我不會給你丟臉吧?”莎織問道。


    我笑著說:“你開什麽玩笑?你可是光彩照人蓬蓽生輝!閃閃發光!”


    “滾!就會哄人開心,你的林總也是這麽哄來的吧?”莎織問道。


    我說道:“差不多。我的真愛不是哄來的,是我用真心實意換來的。”


    她沒說話,站起來。


    按了唿喚鈴,服務員推門進來,我吩咐道:“你帶我們過去玫瑰園,這裏的消費你和玫瑰園一起結算。”


    服務員帶我和莎織一起到了玫瑰園。


    進入玫瑰園房間,長桌上已經坐了六個人,有幾個我認識,另外幾個不認識。


    臻總介紹了起來,我和他們一一握手並且交換了名片。然後我介紹莎織:“這是我的朋友,剛才在那邊有點事情要談,不好意思嗬嗬。我給各位領導敬酒了。”


    莎織對他們點頭輕笑。


    我們的麵前酒杯裝滿了白酒,我問道:“烈酒?”


    “韓國酒,真露,你先嚐嚐味道如何?”臻總說道。


    我端起酒杯站起來:“好吧,我後來的,先自罰一杯。”我用舌尖試了一下,也好像真的沒有什麽酒味,一飲而盡,很清淡的白酒。


    我倒滿了第二杯酒:“先敬幾位客人一杯酒吧。”我和幾個客人碰杯飲盡杯中酒。


    然後又和臻總等人碰杯,一套程序下來,一口氣喝了四杯白酒。


    莎織看我敬完了,也端起酒杯,按照我的程序一一敬酒。幾杯酒下去,大家也就互相熟悉起來了。然後,一邊聊天一邊拚酒了起來,臻總偷偷問道:“殷然,林夕是你老婆,這個女子的相貌,不亞於林夕,是你小情人?”


    我說道:“你別亂說話!這是我朋友!”


    “朋友?”


    我說:“曾經情人,行了吧!”


    “好好好!好小子,有前途,放心,我這人口緊,一定幫你保密。”臻總笑道。


    我說道:“我又沒幹壞事,要你保密什麽呢?你跟林夕說,我也不怕啊。”


    這時候,有個客人問我道:“殷總開什麽車?”


    我說道:“不是很好的車。新勝達。”


    “那還不是好車啊?嗬嗬嗬嗬。我送你一件汽車用品做禮物吧。”說著就給我一張東西。


    我奇怪道:“這是什麽呢?”


    “汽車儀表台墊。”他說道。


    我說道:“沒聽說過呢,第一次見到這東西,嗬嗬,先謝過了。”


    “不客氣,以後公司業務的事情,還得請多多關照!”一看他這人就是商場老油條,舉手投足商業氣息很濃。


    晚上十點鍾的時候,我們的酒宴結束了,我結了帳,有點醉醺醺的我們送他們上車離去。


    本來感覺沒有什麽,那個酒也很淡,出來了外麵之後,風一吹,竟然感覺渾身輕飄飄起來,醉意就起來了。見他們一走,莎織懷抱住我的胳膊,把我的身體拉過去,雙峰擠著我,說道:“殷然,我喝多了,兩種酒摻和,我完了。頭很疼。”


    莎織抱著我的胳膊,我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她的臉,滾燙。


    莎織睜開微閉的美目,放開抱住我胳膊的手,看著我,突然一下子摟住我的脖子吻我。


    我撥開了她的手:“這麽晚了,迴家睡覺吧,我送你迴去。”


    “不行!聽我的,司機,開往西塘!”莎織說道。


    車子馬上往西塘開去。


    醉酒的莎織依偎在我的懷中,她要往西塘幹什麽?我的心忐忑不安,如果我沒有魔女,沒有老婆,和她發生點什麽也就罷了。可是我有魔女啊!不行啊,堅決不可能和她有什麽關係的。莎織和別人,其實。如果我想起來,心裏還是有那麽一點難受的,但是我聽不到看不到,不關我事。


    想到我的魔女就快迴來了,和魔女做什麽,總比和別人做什麽好!我不可能對不起我的魔女,這麽一想,心裏輕鬆了許多,心裏的熱火逐漸消退了。


    我問道:“莎織,去西塘做什麽?”


    “去西塘那邊的東城大酒店。”莎織說給我也是說給司機聽的。


    “莎織,你對這個酒店,很熟悉啊?”我話裏有話的問她。


    她沒有聽出我的話外音:“我們公司,跟這個酒店有協議,我們領導層,一人一張住房卡,免費住。”


    “莎織,今晚你要住在這裏麽?”我問道。


    “殷然,你說呢?”說完她閉上了眼睛,把整個身體靠在我的懷中。


    到了東城酒店,她辦理了入住酒店的手續,我給魔女打了電話:“林夕,睡了麽?”


    魔女暈乎乎說道:“我剛剛睡著,今晚喝了幾杯酒,也許太累了,每天走好多個地方,我醉了。”


    “那我不打擾你。”


    她也沒有說什麽,掛了電話了。


    我打電話給了子寒,說道:“子寒,救我!”


    子寒奇怪道:“怎麽了?”


    我說道:“。”


    這時候,莎織過來,說道:“1111號房間。”


    打開房門,莎織一下子軟綿綿的躺倒在了床上,我的手機這時候收到了子寒的短信:在哪裏?


    我急忙迴短信:在西塘東城酒店。


    “殷然,跟誰發短信?”莎織問道。


    我說道:“老婆!”


    “不信!”她說道。


    我看到她的裙子淩亂不堪,內褲和白白的大腿都露了出來。


    我說道:“嗬嗬,不是林夕,是我的同事。我跟她說今天的工作進展。”


    “你就瞎編吧!這麽晚了還可能工作?把手機放一邊,給我按摩一下脊梁。”莎織說道。


    我不說話。


    她又說道:“可以麽?幫我一下?”


    盡管外邊很熱,可是進入房間之後,空調很涼爽,心情隨之輕鬆了好多。我想到了曾經。曾經我在億萬倉庫被莫懷仁搞得兩手燒焦,是莎織,不辭辛苦,親自照顧我,為我端水倒茶,為我洗澡,上衛生間幫我脫褲子。以下種種更加勞苦甚至有點惡心的事情,我就不好意思在這說了。我長歎一聲,這輩子欠你的。


    這時候我的手機傳來了短信聲,我要起身去看,她製止我道:“不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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