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每一種牛奶都叫特侖蘇,


    也不是每一種貓眼石都叫cymophane 。


    我從來沒有想到第一個送給我這麽珍稀的戒指的人居然不是我的男朋友,不過,我想reid也不會想到,即使他正坐在不遠處,黑眼圈都要掛到脖子上了。


    “是什麽?”reid坐在床上,正在考慮是不是先睡上一會兒,但是時間上仿佛不太可能,他在喝咖啡和小憩中糾結著,看見我對著打開的盒子發愣,有氣無力地問著。


    “不好說。”我麵上很是鎮定,但是手指卻有些顫抖,雙手捧著,將盒子放在桌子上,半掩上蓋子,從包裏拿出手電筒和手機,從兩個角度對著盒子裏麵的東西照了起來。半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我不是專業的,按照昨天網友提供的簡易方法,大概是90幾萬美金吧。”


    “什麽?”reid還有些迷迷糊糊,但是聽見我說出的數額,有些訝異地站了起來,他趿拉著鞋子,吧嗒吧嗒地走了過來,站在我的身後,俯著身子向盒子裏麵看了過去。“············”reid沉默著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瞼被他大力的揉紅了,等他再次看過去的時候,發覺這並不是他的幻覺。“這是············”也許是看多了這樣的畫麵,reid並沒有害怕或者驚懼,而是不敢置信地轉過頭看著我,布滿血絲的眼睛睜得極大。


    “如果穀歌先生說的沒錯,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cymophane,按照這個的大小,市價大概90萬左右,”我僵硬的笑著,將手裏麵的光源“1&2”遞給了百科博士reid,揉了揉自己發麻的臉頰,發覺自己的手指居然都沒有變冷,看來心理承受能力在大宇宙惡意的磨練下發生了質的變化。我將盒蓋小心地放在桌子的一邊,給reid挪開了一個位子,看著他愣神的眼睛,抽著眼角艱難地補充了一句:“不過他似乎多寄了一隻手過來。嗬嗬。”我盡量忽略那淡淡的腥味和一種獨特的冰霜的氣息,從口袋裏摸出電話,“你說是我撥電話給911,還是你直接敲門讓dave叔叔他們過來?”


    等到hotch他們過來的時候,不過才過了3分鍾,不小的客房裏一下子進來了6個人,顯得有了些人氣。hotch和an的眼下還帶著淡淡的青黑,看來reid所說的“被趕出來”,並不是沒有原因的。至於eve叔叔,他們正在學術地觀察那個“禮品盒”,而其他人猶帶著一絲倦意麵色不明地看著我。


    hotch擠了擠自己的眉間,長長地舒了口氣,“你有看到送東西來的人麽?”他在進門之前就看了看走廊裏的監控,但是這種安全性的監控並不代表一定能夠拍到某些特定人物的臉。


    “沒有。”我開門的時候還特意看了看外麵,並沒有人,“不過我聽見了跑步聲。那個人敲了三下門就停止了,隻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罷了。”這讓我有些不明白,為什麽非要特別敲門,“他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就不怕我撞見他麽?萬一我正要開門呢?”我的手向右比劃著,“雖然我的房間靠近逃生通道,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沒有被發現的可能。安安靜靜的把盒子放在門口等我發現不是更好?”


    “這說明他非常有把握,或是說他必須確定這個盒子是送到你的手上的。”an看了一下手機,叭得一下合上,那種老式的手機也不知道怎麽經得住他折騰的。“現在是六點,酒店的服務生在五點半到六點之間會將走道間再次清理一遍,所以他想要看到你親手將東西拿迴去。”an看了看水吧,“有咖啡麽?”他轉了轉脖子,一臉疲倦不堪的樣子,“昨天reid不知道怎麽了,和他一間房間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hotch輕微地挑了挑眉毛,看了一眼an,抿著的嘴角讓人看不出是讚同還是怨念。


    對於an關於咖啡的訴求(不如直接說是對於reid的控訴),我光棍地聳了聳肩膀,對著an比了比正在喝掉最後一罐咖啡的reid。


    “這的確是cyve叔叔終於研究出了個結果,他們摘下隨身攜帶的淡藍色橡皮手套,哦,錯了,是an隨身攜帶的橡皮手套,dave叔叔昂貴的西裝裏麵是不可能放得下讓他衣服出現難看褶皺的物品的。“上麵還有一個字母,‘p’?”emily毫無芥蒂地將戒指套在自己的大拇指上,皺著眉,“‘p’ for what?一般來說戒指上的刻字應該是名字的縮寫,兩個或三個字母。單獨一個字母的時候,應該會是‘p&a’或是‘p love b’,諸如此類的吧。”她轉了轉套在大拇指上還顯得有些大的戒指,又對比了一下那隻靜靜地躺在盒子裏的手。“剛才就覺得奇怪,尺碼不對。”emily將戒指遞給dave,看著他一根一根地試了起來,發現即使是套在中指上,也稍稍鬆了一些。


    “我看看。”沒有選擇地將屋子裏麵的罐裝咖啡通通喝掉了的reid,完全沒有注意到an的視線,他抓了抓自己的腰間,猥瑣的動作在他做來顯得非常的呆頭呆腦。“這個戒指被人撐開過。”reid戴上了自己的眼鏡,雖然我不知道那個度數對於他到底有什麽幫助,因為他還是眯著眼睛看著並不微小的戒指。“你看這裏。”他對著emily指了指指環的內側,“皮脂殘留的痕跡到這裏就斷了。”他忽然將傾側著的腦袋正了過來,皺著眉眨眨眼睛,“不對,這種價值的戒指,不太會是這種指環可調節的吧。”他看了一眼正帶著戒指的土豪dave。


    “為什麽你們的重點都在這枚戒指上?”an舉起了雙手,他在從進門的時候就被包裝精美的人類斷手“吸引”住了,應該說自從那個食人魔的案件之後,an短時間內對於一切將屍體單獨分裝,並且伴隨有收藏、冷藏的案件都會有些“神經衰弱”,雖然不至於到有陰影的地步,但是視線偏重也是會有的。“難道沒有人關注這隻手麽?”他當然知道在法醫和技術人員不在場的時候,從唯一能夠代表身份的事物入手是最快的,但是這家夥就是不太高興隻有他一個人對於那隻斷手感到不自在,難道上次食人魔的案件隻有他一個人受到影響了?(原諒他吧,生氣的garcia隻是忘記了告知他一個人,他吃的那玩意不是人肉,而其他的人,例如hotch和dave,也許他們是真的忘了 。)


    an征同意見地左右張望,可是根本沒有人理他,若是平時,和他有著共同讀書愛好的emily也許會附和一二,但是現在,她的眼睛在那個有著三條完美光帶的金綠色寶石上流連忘返,她應該是在努力觀察細節,但是這並不耽誤她欣賞珠寶不是麽。所以我們bau的情聖an隻能在擠眉弄眼中頹然地搭下肩膀。


    “ethel,你有沒有想過有什麽人會送這種東西給你?”hotch在一旁沉默了許久,觀察那隻手無果後,直接拿起手機對著那隻戒指拍了一張照片,一邊撥電話一邊看見我搖了搖腦袋。“garcia?”他鬆了鬆自己的領帶,不給garcia發揮的時間,徑自開始:“我發一張照片給你,你查查這個東西屬於誰。”他隻停頓了一秒,恐怕隻給了garcia說一個“呃”的時間,就掛斷了電話,開始傳照片。


    “其實······”我看著各自忙碌,或是正在討論的人們,慢慢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就好像是申請發言一樣:“也許我知道這個戒指屬於誰。但是這隻手我就不太確定了。”我的一句話將其他人的動作定了下來。“‘p’也許是piven 的意思。我昨天見過這枚戒指,我還迴來特地查了一下,據說是市值90幾萬的貓眼石,金綠色,寶石的晃動或改變光照的角度,光線能靈活地移動或者自由地開合變化,光帶清晰,顏色完美·····”就算我不去分析也能知道這幾個人近乎翻白眼的眼神是什麽意思,“咳咳!好吧,我說重點。”清了一下嗓子,撇撇嘴,將所有的廢話合成一句:“它就戴在我的麵試官手上。”我看著麵前的幾個僵住了的人,覺得這個場麵、這個台詞似曾相識得讓我不由得感到尷尬:“我昨天麵試的那個公司的人員。m傳媒的副總裁,piven 。”


    “麵試官?”


    “麵試?”


    “你又去麵試了?”


    麵對著這幾張我完全無法形容的臉,我有苦難言地摸了摸腦袋,幹巴巴地憋了一句:“我發誓,我昨天見到他的時候,他的手還好好的長在他的胳膊上,沒接合、沒傷口,絕對不是義肢,真的!”


    順便問一句,這個戒指真的可以送給我麽?


    ===========================================================================


    我又一次地坐在了紐約皇後區的警察局,不過這一次,我不再坐在警員的辦公區作為一名無辜受害者做一份雙方都挺漫不經心的小筆錄,而是被一隊bau精英“護送”到了單獨的問訊室。具體是什麽身份,其實我想他們也很難鑒定。


    “又見到你了,。”昨天為我做筆錄的美女警員不知是不是因為一迴生二迴熟,直接被委派來給我做一份關於一宗“疑似”謀殺案的筆錄。當然,我知道玻璃的另一邊就是bau的幾位,“掐指一算”,正好是*、reid和dave叔叔。


    “相信我,我並不是很想見到你們的。”這句話我發誓我說的無比真誠。 “我並不是說你們很討厭的意思,我是說········”好吧,我其實沒什麽要補充的,我是真的很討厭警察局。


    對麵那個非裔女警員的臉僵了僵,接著若無其事地打開了橘黃色的檔案夾和筆錄。她可疑地沒有看著我,而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手裏的筆倒著敲擊了桌麵兩下,才重新開口:“請問你是什麽時候看到那個盒子的。”


    “5點40左右吧。”也許是做了太多次嫌疑人、受害人、目擊者····對於筆錄我簡直熟悉得令人發指,還沒等她一條一條地詢問,我就扶著腦袋,學著reid的語速劈裏啪啦地節省起我自己的力氣和時間來:“我沒看到送東西的人,不知道他是誰,也沒有頭緒,我更不認識什麽會送人體片段給我的人。我沒前科,沒案底,最近也沒和人發生爭執,我所說的見過那枚戒指,注意,我說的是戒指,我沒有附帶掃描人手就能識別別人身份的功能,我隻能說我昨天在我的麵試官手上見到過款式相同的戒指。而他正好叫piven。我昨天也是第一次見到他,以前也沒有去過m公司。昨天的麵試過程雖然不是非常成功,但是也絕對沒有發生過衝突。換言之,我不知道那是不是piven先生的手,更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想要殺死他。除了我見過款式相同的戒指以外,我什麽都不知道,謝謝!”


    “需···需要一杯咖啡麽?”那名警員愣愣地看著我,眼角不停地抽搐著,她將手裏的筆放了下來,臉上的表情很是無語:“其實你不必這麽緊張的。”她的筆錄上隻零星記了幾行字,“我們這隻是例行問話,請你協助幫助罷了。”她不知為何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玻璃,當然那也是reid他們站著的地方。“怎麽都這麽能說?”這一句話她低得隻有自己才能聽見。


    “‘職業病’犯了。”如果你半年內就像災星附體一樣做了不下十份筆錄的話,你可能都會見到警局就過敏。我吐了一口濁氣,摸摸自己的微涼的胳膊,看著對麵那個看起來很好欺負的小女警,轉轉眼珠:“咖啡就算了,你們這裏有熱可可麽?”


    reid和*他們並沒有在門口等我,好像是去會議室開會了,我看見辦公區少了不少警員,不知道是不是他們進步神速都開始公布側寫,但是我在那位叫做judy的女警員的指引下,並沒有找到熱飲機,卻在牆角碰見了昨天撒我一臉豬血的男人。


    “是你?”這個滿臉雜亂胡茬的大漢在看見我的一瞬,臉色尷尬地縮迴了正要從口袋裏麵掏出什麽的手。他不知道是該站在我的麵前還是給我讓出路來,熊一樣的身軀居然像孩子一樣微微頹縮著,濃濃的眉毛下麵,老虎一般的眼睛卻像貓咪一樣溫順地看著我。(說實話,我完全看不清他到底長什麽樣子。)他的手在自己的身側搓了搓,卡帶似地伸出,又閃電般地縮了迴來。“你好,我···我···我·····我是gaius j ck,你可以叫我gaius,昨天的事情真的很對不起。我並不是有意傷害到你的。”他在說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就想蚊子哼哼,但是卻在道歉的時候閉著眼睛大聲喊得讓我都聽見了耳內迴聲。


    這是美國人?不像啊。


    我滿目糾結地看著這個三十歲左右被毛發遮住了大半張臉的男人,說實話,對於昨天的事情,如果說我不在意,那真的是不可能,但是,麵對一個態度如此····良好的人,想要像潑婦罵街,或是貴婦高冷都不太做得出來。“你····你多高?”我仰著頭看著這個叫做gaius的男人,不知怎麽的不自覺地就問了出來。


    “呃?”gaius被我不按牌理的問話問住了,他蒲扇似的手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臉上的表情有一種reid充氣粗獷版的既視感。“大概···六尺七英寸?”他不確定地迴答了一句,過了不到兩秒,他居然可笑地連連擺手:“我不是要打你的意思,我是真的想要和你道歉,你不要害怕。”


    智商140以下,可以確定。除非他是reid2.0 。


    “我沒誤會。你···要道歉,是吧?”我躲過他揮舞得幅度過大的手,心有餘悸地後退一步,卻看見他瞬間委屈得僵住了的身體,心下被寒得頓住了腳步。“呃,那個,gaius?”我看見他期待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有些毛毛的,“你的道歉我接受了。那個,你以後不要在這樣做了,撒豬血什麽的,這個······”


    “我不想這樣的,可是他們用假的報道讓我的農場關了門。”henry交握著自己的雙手,粗狂的雙手卻握出了一種特別的感覺,被胡須和長劉海遮住的臉上看不清表情,但仍舊徑自散發著委屈落寞的氣息,“那是我祖父就一直經營者的農場,我從小就在那裏長大,可是他們卻因為什麽曝光率、噱頭·····我沒有辦法。”


    我嘴賤!多什麽嘴啊?一句話原諒了,走了不就好了嗎。看著眼前絮絮叨叨的大男人,本應該有愧疚感的我卻怎麽也出現不了,反而有一種難以言表的寒意從脊背後麵傳來。難道是這個人出生農場的緣故,所以煞氣才這樣的逼人?


    “啊啊——對了,我想起來了,我的朋友還在等我,我先走了啊,gaius。”我裝模作樣地一拍手,也不去找什麽熱可可了,對著gaius揮揮手,連再見都不想說一聲,就急急忙忙地往迴走。


    “那,下次見。”gaius直起身子,看著我匆匆忙忙地身影,微微提高了聲音和我道別,一直看著我的身影消失在牆角處。“下次見了,ethel。”


    “怎麽了?”我還沒走多遠就碰見了an和reid幾人,他們看起來正要出去,手上拿著資料夾,一向黑社會氣質十足的an還提前戴上了太陽鏡。他們看著我好似見鬼一樣的表情,由*開口問了出來。(reid?他正緊張兮兮地看著我的身後。對,身後!)


    “沒什麽,碰見昨天潑我一臉血的家夥了,他非要····”和我道歉,這句話還沒說完,an就狠狠地拍了reid的後背。


    “嘿!ethel!是不是他因為昨天的事情糾纏你?怎麽?他難道要打你?”an明明看見我衣衫完好,無明顯破損,卻似模似樣地“推測”起來,不過,他推得卻是reid。“嘿!reid,你聽見沒有?昨天砸ethel一腦門血的人找過來了。”


    “what?!!!”reid剛剛鬆一口氣,將視線從我的身後收迴來,就聽到這樣的話,他反應不及地被an拍了一個趨勢,踉蹌了一下才站穩身子。


    “你還不去麽?an對著reid挑了挑眉毛,連一旁的*都饒有興趣地看了過來。


    “去什麽?”reid狀況外地問了一句,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an在他耳邊低聲地說了什麽他才打了雞血似的挺起腰板,“哦,去,當然,他在哪兒。咳——我是說,那個家夥在哪裏?”


    “你去幹什麽?”我咂摸著嘴巴,看著這兩個人唱起二人轉來。“打架麽?”意有所指地看了看reid身嬌體弱易推倒的脆身板。


    “怎麽會?我當然是去和他理·······”


    “當然是去揍那個家夥一頓,我們的小博士可是個男人了。”an根本沒有給reid說話的時間,他直接打斷了reid的話,並為reid定下了硬性目標。如果不看他一臉揶揄的神色,或許他是真心為reid出主意的。但是在我看來,他隻是想看自己組裏的乖男孩“叛逆”一次,看看平日裏老是用智力打壓自己的pretty boy吃迴蹩。


    “啊?”reid詫異地看著徑自為自己決定了的an,卻又抵不住我期待的眼神(純粹他自己腦補),隻好硬著頭皮咬牙說了起來,看上去似乎也是“豪氣萬千”:“沒錯。”


    “你上次打架是什麽時候?”對於他們的話題,我不可置否,隻是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呃······”reid的眼神遊移著,他撥弄著即使戴在袖子外麵卻還鬆垮的手表,餘光看向an,似乎想要尋求外援,“呃·····14····5年前吧。”reid拋出了一個頗具威懾力的答案。


    14、5年前?不就是我看到他被掛在門框上玩兒的時候?拜托,那叫單方麵被打,不叫打架好麽?


    “那個人六尺多。”我往邊上站了站,給reid讓出了一條路,“滿臉胡渣,三十多歲。”


    “reid也是六尺多。”an趕忙接了一句話。而reid像是在讚同一般挺了挺腰板。


    “reid?reid六尺一,那個人六尺七。”我看見reid的臉僵住了,他的腳在地上磨蹭著,眼睛盯著我的,看上去頗為緊張。我將視線移開,看向an隻粗一圈而已,不過像隻棕熊。”


    “what?!!·······那那····不過··四肢發達而已·····”reid咽了咽口水,將驚歎後麵的話一起咽了下去,如果不是他的聲音有些尖銳的話,也許別人會認為他是真的這樣信心十足。別以為我沒看到他偷偷摸摸自己軟噠噠的胳膊肉。“我····我去了····”他的聲音開始飄忽起來,就好像自己要去赴死一樣。


    “去哪裏?”我心下暗暗歎了一口氣,搖搖頭止住了reid的動作和an看好戲的心情,“我沒有說那個人已經走了麽?”


    reid的喉結滑動了一下,明顯是深深地鬆了一口氣,臉上都掩飾不住卻還梗著背裝模作樣,“‘愚蠢的人經常顯示厚顏的暴力。’所以用智慧和法律解決問題才是最好的方法。”說完,他還得意地看了看我們:“我可是智商187的技巧型天才。”現在他在熟人麵前說這個話的時候已經完全不會不好意思了。


    不過這樣一來,弱雞男友的稱號看來隻有等kent叔叔來了才能幫他摘掉了。


    “對了,怎麽樣了?”我不再去捧reid的臭腳,因為我發現自從解決了他媽媽的問題之後,reid的自信心爆棚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地步,雖然不是無時不刻地散發著得瑟的氣息,但是以前在熟人麵前還會收斂的小得意是再也無法收拾了。遇到他抽筋的時候,晾他一會就好了。“你們那裏有結論了麽?那隻手真的是piven的?”


    “沒那麽快,我們聯係了m公司,piven在昨天下班之後的確沒再出現過,但是做傳媒的有時候忽然消失一段時間也並不是什麽大事,即使他是個副總裁。”*不知道為什麽,說話的時候忽然喘息了兩下,看上去有些不適,又或是說,有些幹嘔?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掩飾了一下,然後繼續看向我,灰藍色的眼睛裏看不出情緒:“garcia查了一下他的體檢報告,血型和那隻手的血型時候一樣的。不過指紋還要等到從m公司的高層指令庫裏,呃,找出來。”她眨了眨眼睛,金色的眉毛有意識地上揚了幾度,聲音卻低了下來:“m公司暫時不同意將piven的指紋交給警方,因為piven失蹤還不到24小時,而且他們根本不認為他已經失蹤了。”


    di-di-di-dididi—— ——


    “抱歉。”*對著我點點頭,將手機接通,“jareau。”她的嘴角像兩邊扯著,看上去極其疲憊。“hotch?·····嗯,是的,我看見她了,她就在這裏。”*抬頭看了一眼我,視線在一個水平線上移動。“什麽?”不知對麵說了什麽,*不可置信地叫了一聲,揚起背部,皺著臉環視著我們,“好的,我知道了。”


    “piven沒死。”這是她對我們說的第一句話。


    “什麽?”


    “你說什麽?”


    我簡直不敢相信,就在我認為那個手必定是piven的時候,居然從*口中得到這種消息。


    “hotch說,就在五分鍾前,m公司接到了piven的電話,說他有私人事務,暫時不能來公司。”她看見an的想要說話的表情,直接將他的猜測打碎了:“不是電話錄音,garcia證實過了,是他自己家裏的電話,通話3分多鍾,秘書因為上午的警察來訪而試探地打亂通話次序,並沒有問題,是他本人。”


    “但是他突然請假,怎麽可能這麽巧合。”an雖然被這個消息打亂了思維,但是這並不影響他的判斷。


    “而且那枚戒指並不是什麽普通的飾品。”reid抱著他根本不需要看第二次的檔案夾,看了看我,臉上並沒有別的多餘的表情:“如果ethel昨天看到的那個不是假的貓眼石的話,相同品質和外觀的十克拉cymophane出現在同一個地區的可能性無限接近於0 。”他拿出一張照片,似乎是從某個雜誌上剪下來的,“這是我剛剛在當地的財經雜誌上剪下來的,你們看,”他指著照片裏的那個人,“piven的確有一個一摸一樣的戒指。我不認為他會戴著一枚假戒指登上財經版塊的頭版。”


    “那我們就要知道,這個戒指到底為什麽會出現在這隻被截斷了的放在盒子裏麵的手上。”an撥通了電話,“我去問問piven的地址。”說著朝一邊走去。


    “我打賭他問不到。”reid的臉忽然奸笑起來,團起了兩塊紅撲撲的臉頰肉,褐色的眼睛裏麵閃著頑皮的光芒:“garcia已經把他的電話轉到了‘糟糕透頂辦公室’。”


    “我賭二十美元,”*看了看an的背影,對著我和reid意會地笑了笑,“他把他的baby girl得罪的不輕。我已經幫他轉問了5通電話。”


    “reid!”an臉色難看地在不遠處叫了一聲reid的名字,不難看出電話的結果可能有些糟糕。“你和我去piven的家。過一會兒hotch把地址發給你。”


    “莊家通吃。”reid對著我們聳聳眉毛,不掩幸色地說著。“ethel,結束之後我們一起去吃飯吧。”他看著*裝作無意地後退的樣子,側著身子小聲和我說著:“酒店附近有一家中餐廳據說很棒。”


    “等你電話。”我不可置否地聳聳肩,對著他扯了一抹漫不經心的笑。


    “我很快的!”reid聽見我的迴答,臉上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帶著輕快地腳步走向那個“過氣”的bau黑臉情聖。


    “他現在會用筷子了?”*雖然剛剛裝作不介入的樣子,可是一點都不妨礙她聽全了八卦。她對著我眨眨眼睛,“居然連中餐廳都有聽說,看來最近進步很大麽。”


    “上一次去吃飯的時候,他問服務員有沒有叉子。”我麵不改色地對著reid離開的方向,餘光卻和*打了個眼色,“結果,服務員給了他一個勺子。學齡前兒童專用。”


    “‘媽媽’辛苦了!”*打趣地點點頭,將手拍在我的肩膀上。


    “媽媽同辛苦!”我順手將胳膊反搭在*大美人的肩膀上,環著她的脖子,意有所指地反說迴去。“是吧,*新媽媽。”我從她完全沒有起伏的腹部看到她驚詫地張大的眼睛,死不要臉地調笑起來。


    小樣兒,不就是揣了個球,本天師難道看不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買了西班牙·········


    就沒有然後了。


    從這章開始,前麵沒死掉的人陸續出現。


    死掉的也陸續出現。


    該死解釋可愛的&&的時候了,總是死人什麽的,總要有人懷疑才是。


    ps:六尺一大概是185,而六尺七,兩米一不到吧。


    你們說r寶會不會被嚇破膽啊?


    那麽可能就是第一個被嚇死的男主角了。


    附圖:


    我不是女人,我最會打架全身都是腱子肉!!!


    cm第一美男(真!)即將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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