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佼能堅持到自己趕到那裏去隻能說是他命好,不能自然就是命差了。


    而這一次,宮傳璟再也沒有多餘的精力了。管那麽多幹什麽,鹹吃蘿卜淡操心的。還是先管好自己吧。


    畢竟她的人生現在看來還是一片灰暗。沒有穩定的根基,隻有自己更加的努力。


    而對於謝佼,她隻能說自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畢竟也算是救了他兩次了,這樣情意,謝佼的媽喊她一聲媽她都受得起。


    宮傳璟趕到的時候也是一臉懵的。基本情況是明了了,不過說好的黑衣人呢,看不到謝佼,至少也能看到那些追殺者吧。


    這個時候的謝佼已經快要成神經病了,隻有跑跑跑才能讓他覺得自己還活著。


    那副堅強的模樣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是個昏睡了幾個月才醒來的病人,讓他去參加奧運會都不為過,說不定還會捧一座獎杯迴來。


    找不著人她能怎麽辦啊,她也很絕望啊。但是絕對不會被謝佼更加的絕望,在人家好不容易找到個絕佳位置躲藏起來的時候,宮傳璟給人家打了一個電話。


    自詡聰明絕頂的人在這個關鍵的亡命時刻忘記關手機鈴聲了。


    “媽媽呀!救命啊!”手機鈴聲響起的那一刻,謝佼就知道自己要死掉了,但在看到手機屏幕上麵那個名字的時候他其實還是心懷希冀的。


    “跑什麽跑?”謝佼倉皇奔跑,盡量往人多的地方跑,剛跑出一小巷子,就被宮傳璟給揪住了衣領。


    “你來了。”謝佼感動的痛哭流涕,然而反應過來了之後才覺得並沒有什麽卵用。


    自己為什麽下意識的就給這貨打電話了。仿佛她的到來隻是讓那些人多了一個籌碼而已啊。


    “好了,走吧。”宮傳璟翻白眼。完全忘記如果還是以前的那個靳川,她絕對會比謝佼更加早的尿失禁。


    現在這樣淡定不過是因為,收到了唐澤變態的熏陶。


    “沒事了?”謝佼滿腦袋的問號,什麽意思。


    “嗯,沒事了。”宮傳璟笑眯了眼睛,急忙點頭。


    謝佼還是一臉沒有反應過來的模樣。


    “真沒事了,走吧,請你吃飯。”雖然現在的宮傳璟比較想要請他吃一頓竹筍炒肉。


    左手拿著豆漿,右手執著油條。嘴巴裏麵還有剛消滅了的小籠包。謝佼覺得自己很幸福,也有那麽一絲絲的覺得不可思議。


    畢竟前一秒他還在被追殺來著,這一刻就穿著病服在豆漿店裏麵吃早餐,接受各色目光的洗禮。


    “你呢,現在沒事了,我呢,永遠都挺有事的,吃完我們就各做各的吧。”宮傳璟微笑,謝佼沒能看出裏麵的殺氣。


    “真沒事了?”謝佼都快要哭了,短短一年時間遭遇三次暗殺,就問你怕不怕!反正他是怕了。


    “要不你考慮整個容吧。”宮傳璟看著他的臉很認真的給出了自己的專業意見,“整個容再去認個爸,保證下下輩子都沒人會來找你。”


    謝佼本來想悲憤大叫,不過想了想還是覺得宮傳璟說的挺有道理的。要不真去整個容算了?


    “這次事情完全就是有計劃有組織有陰謀的一場暗殺。”宮傳璟冷靜分析。


    “我也這麽覺得。”謝佼將腦袋點成了啄小米的小雞。


    “不過你在整個事件中起的作用就隻是個炮灰而已。”宮傳璟繼續冷靜。


    謝佼沒法冷靜了。


    “炮灰?!”他提高了音量,換來了更多形形色色的眼神。


    “不要激動嘛。”宮傳璟努力憋住了笑容。這件事情的確是挺難以接受的,畢竟都快要死了,結果自己隻是個炮灰嗎?就算不是主角那也應該是個什麽核心人物吧。


    “你想啊,就算主角要死,那也是最後才死的啊。”宮傳璟努力的胡說八道,“就算你是炮灰,那也是打響第一站的關鍵炮灰。”


    謝佼又想了想,隻能無語凝噎的覺得宮傳璟胡說八道的好有道理啊。


    “你最近可能是真的要注意一下了。”宮傳璟突然開始同情起他來,“要不我給你買一保險櫃你躲進去算了。”


    謝佼滿臉問號看著她。


    “殺了你三次你都不死,人家可能本來沒想讓你死的,但是你現在不得不死。”估計都惱羞成怒了,都殺了謝佼這個弱雞好久了,竟然還沒有成功。


    說的謝佼心顫抖,醒過來還不如躺在病床上呢,好死不如賴活著嘛。


    “那我該怎麽辦啊?”謝佼真的是非常的想要捶地問蒼天,難道命大也是他的錯。


    “暫時先躲起來吧。”宮傳璟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了,躲起來隻能說稍微好一些。


    謝佼表示很心塞,這裏是他的家鄉,還要到處東躲西藏的,這個世界還有沒有天理了。


    “或者你怕,也可以隨時跟著我。”宮傳璟給自己挖了一個超大的坑,然後跳了下去,最後將自己給埋了起來。


    謝佼一聽這話,眼睛都亮了。比見到雞鴨鵝魚肉的黃鼠狼表情還要興奮。


    “好的。”謝佼乖乖坐好,一口氣喝掉了左手的豆漿,兩三口吃掉了右手的油條。


    炮不炮灰什麽的都自己無所謂了,先把命保住才是大道理。


    宮傳璟嗯了一聲,也沒想太多,卻沒想到以後的日子裏麵,謝佼真的是‘隨時’都跟在她身後的。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迴家去找你媽媽吧。”宮傳璟也吃飽喝足,優雅抽紙擦嘴。


    “我不迴家了,我就跟著你了。”謝佼連忙接嘴,站起來走到宮傳璟旁邊,然後蹲下了,露出兩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看的宮傳璟……非常想要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你跟著我幹什麽啊?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生活……”想要開始長篇大論的宮傳璟被謝佼幽怨的眼神給止住了。


    “我都快沒命了,哪裏來的自己的生活啊?”謝佼逃生歎氣,眼角隱約有淚水流出。


    “我不會說好的。”宮傳璟麵無表情結賬出門。


    謝佼像是精神病醫院出來的撒歡瘋狗,笑的一臉智障跟在宮傳璟身後。


    還是去買一套正常的衣服好了。這個樣子可能有人會懷疑她是不是違規將神經病給帶出醫院了。


    雖然說人靠衣裝,但是自己不爭氣也是枉然。比如說謝佼,他就是一智障,就算是穿上一身陽光帥氣的衣服,那也隻是一個陽光帥氣的智障。


    “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謝佼突然將頭湊近宮傳璟耳邊,神秘兮兮開口。


    這麽折騰,已經快十點過了,宮傳璟和唐澤約好了十二點吃飯的,她都還沒打扮打扮,還是那副剛上高中的模樣。


    “是又怎麽樣?”宮傳璟翻白眼,沒心思打扮了,她本來是想要像一個睡美人出現在唐澤麵前的,現在這樣,不是老巫婆都不錯了。


    “我陪你過啊。”謝佼撞她肩膀。


    如果宮傳璟的眼睛裏麵有鐳射,謝佼早就是路邊的一對灰化肥了。


    “謝謝你哦。”宮傳璟露出了微笑,然後那微笑以光速崩坍,“我不需要。”


    謝佼本來很智障的微笑變成了很難過的智障。


    “為什麽不需要,難道說因為我背負著隱形的生命危險,所以你就不愛本寶寶了嗎?”謝佼生氣質疑。


    宮傳璟開始後悔了,她錯了,她真的錯了,從一開始,她就不應該重生,不重生也就不會在那個學校讀書,不在那個學校讀書也就不會遇到明凱櫟,也就不會認識謝佼,也就不會有後來那麽一係列的逼事兒。


    她也是真的不太明白,謝佼怎麽可以這麽的自來熟。


    “第一,你已經是個大男人了,請不要自稱本寶寶;第二,我從沒愛過你,更不用說不愛;第三,命太苦不是借口。”宮傳璟的白眼已經翻的爐火純青。


    “那你今天打算怎麽過啊?”和宮傳璟兩個打嘴炮,他甘拜下風,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立馬轉移話題。


    “和我愛的人過。”一想到唐澤,宮傳璟的眼睛都是亮的。


    “誰?那天那個男人?”謝佼疑問。說實話吧,他其實打心底覺得宮傳璟和自家那兄弟在一起簡直就是被糟蹋了。


    幸好迷途知返。謝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歡宮傳璟,應該沒有吧,如果非要說有的話,那也隻是有點好感而已。


    因為他覺得和宮傳璟在一起的感情很不錯,很舒服,一直這樣下去其實也不錯。不過他也明白,宮傳璟是不會喜歡上自己的。


    不過為什麽啊,她能喜歡明凱櫟,怎麽就不能喜歡自己了,謝佼有點不爽,但是一想到唐澤,他又釋然了。


    真真的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嗯呐。”宮傳璟是一個喜歡說謊的人,雖然大多數都是一些無傷大雅的謊,不過長期那樣,她已經形成了下意識說謊的習慣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比如問她吃飯沒有,沒有吃她會下意識的說吃過了,問她中午吃的什麽,可能是蓋澆飯,但是她會說成是麵。


    隻有在別人問她是不是喜歡唐澤的時候,她會毫不猶豫的點頭,帶著絲絲的驕傲說唐澤是她的愛人。


    “哦,你們怎麽過?”謝佼永遠都是那樣的活力無限。


    “怎麽?你還想跟著來?”宮傳璟瞪大了眼珠子。這家夥……


    謝佼還露出了羞答答的模樣,一臉的不好意思實則臉皮厚的不得了,“不是你讓我隨時都跟著你的嗎?”


    宮傳璟看著他,謝佼同樣很認真的會看過去,宮傳璟表示有一點想要將他給拍死。


    “難不成我去衛生間你也要跟著我?”宮傳璟暴躁到可以一口吞了他。


    “我可以在外麵等你。”謝佼仍舊是那副欠揍的羞答答模樣。


    可是我並不想要你在外麵等我啊!那種語無倫次的抓狂。


    “你的隨時,就真的是隨時?還直接包括隨地了?”宮傳璟很認真的看著他。


    “是這樣沒錯,畢竟我覺得自己以後還是一個對社會特別有用的人,所以想要多活一段時間。”謝佼微笑。


    宮傳璟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夠不要臉的了,可是沒想到這裏還有一個更加不要臉的。


    “如果你不怕被打死或者被吸成幹屍就來吧。”她笑的有些蕩漾。


    謝佼完全沒放在心上,但是有一點難過是真的,因為宮傳璟竟然不惜用這樣的爛招來驅逐他,實在是非常的讓人難過。


    在這個無語到要問天問地問問自己到底造的什麽孽的時候,唐澤打電話過來了。


    “你在哪裏?現在幹什麽呢?”何以解憂,唯有唐澤那低沉舒緩的低音炮大提琴聲音。


    “我在外麵,作死。”雖然心情好了一些,但仍舊是在正常水平以下,在唐澤麵前,宮傳璟隻會隱藏未知而又有些恐懼的那一麵,因為沒有辦法能百分百的把握住。


    “怎麽了?”這種帶有擔憂的聲音更是蘇的宮傳璟心都軟了。


    “遇到一個麻煩。”宮傳璟口氣不善,對著謝佼吼叫了兩句。


    “誰在你旁邊?”高人呢,都沒看到人就問出這話來了,簡直是佩服。


    “謝佼,他今早又被追殺了。”宮傳璟無奈。


    “莫白……”剛說出這兩個字,唐澤沉默了片刻,“我知道了。你在哪裏?我馬上過來。”


    撇了一眼路邊的門牌號,宮傳璟報出了一地名。


    “你男人要來了?”謝佼有點緊張。雖然他一直都是嬉皮笑臉的模樣,不過宮傳璟的那位是真的氣場強大,他怕自己慫。


    “怕了就趕緊自己麻溜兒的打車迴去。”宮傳璟勾起了左邊的嘴角。


    “臥是一個男恁。”聽宮傳璟這麽說,謝佼不高興了。


    怕是一迴事,被瞧不起那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你的舌頭都卷了。”宮傳璟毫不留情戳破了他。


    不知道唐澤什麽時候會來,宮傳璟也不是一個多麽講究的人,直接就在地上坐下了。


    “臥不會怕的。”謝佼哆哆嗦嗦想從口袋裏麵模點什麽出來,才驚覺這是新衣服,口袋裏麵什麽都沒有。


    慫就慫唄,她又不會怎麽樣,反正她在唐澤麵前也慫過很多次。


    不存在,畢竟人家在社會磨煉多年,已經是站穩腳跟的黑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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