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這樣吧。”陳韻西沉默了片刻,微笑著開口,反正再愛都還是要say拜拜的。


    “我想買包了,陪我?”她故作輕佻,但是內心其實已經有些崩潰了,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懂她的。


    賴衍君點頭,興致很高的模樣。不過陳韻西明白,有些東西已經不一樣了,不一樣了就是不一樣了。


    而那個三萬塊錢的包包並不能填補什麽。


    賴衍君其實能承受的住,在這個社會這麽久了,他也知道很多事情都是很惡心的,隻是當那種事情發生在自己愛的人身上。


    他不會覺得陳韻西惡心,而是心疼。她是怎麽樣能夠做到那麽輕描淡寫的將那些事情說出口的。他不想聽並不是代表說陳韻西就惡心了,而是覺得既然都心知肚明,那其實沒有那個必要挑明。


    畢竟他已經看到過那樣的夢,雖然當時以為是假的,不過現在就算是演變成真實的了,他的心也仍舊沒有變。


    因為陳韻西就是陳韻西,是那個他心心念了很久的人。


    他是沒什麽想法,不過行為卻已經傷害到陳韻西了。兩個人就是這樣,自以為心知肚明不挑明,殊不知對方已經在腦海裏麵想象出了多少個畫麵。


    那一天,兩人都無眠。


    宮傳璟倒不是很擔憂什麽,她知道陳韻西會處理好這一切的,這些事情都是不能夠強求的。


    能在一起固然是很好,可是如果不行的話,彼此祝福後分開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情。


    她現在有點擔心自己才是真的。


    王麗婷被王二狗的吸星**給吸成了一副皮囊,每次想到這個,她都想要感歎,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她不確定歐文會不會來找自己,如果會的話,那個家夥也是一個大麻煩。


    謝佼那裏的進度條也一直在百分之五十上不去,卡的宮傳璟心裏麵難受,畢竟事情早點解決總歸是要好些的。這樣的不定因素,隨著時間的流逝,指不定還會發生些什麽可怕的事情來。


    那天的荒唐過後,宮傳璟很久都沒有看到陳韻西和賴衍君。


    仙子給的黃紙團,宮傳璟手裏麵有三團,唐澤那裏有一團。雖然她能看清楚別人在想什麽,卻不能預見未來的事情。


    在風平浪靜的時候,她仍舊是在學校裏麵當著自己的乖乖三好學生。


    因為有著強烈的**,所以宮傳璟學的可認真了,比當初知道製ice能掙錢還要認真,畢竟現在不差錢了。


    九月開校不久。


    宮傳璟迎來了自己的十九歲生日。其實她對這個東西不是特別的在乎,畢竟她其實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出生的,那個日期對於她來說還真的就隻是一個日期。


    但是因為現在有了唐澤,所以變得有些不一樣了,至少每年都多了一個驚喜,但是她的生日不是這個時候,過著現在靳川的生日還是稍微有些憋屈。


    但是,反正都隻是一個日期而已。憋屈也隻是一下子,宮傳璟也不是一個特別計較這些的人。


    隻要能和唐澤兩個人一起過那就非常的不錯了。


    宮家也從沒在意過這些,畢竟宮傳璟已經夠有錢的了,好像送什麽都沒有什麽太大的意義。倒是韋章春,每次都會給宮傳璟買一個草莓蛋糕迴來。


    雖然往常的幾年都是被楊妍婷和吳美蘭給瓜分了。也不知道楊妍婷投胎成了什麽,希望是一個可愛的baby吧。反正都已經將前程往事全都給忘了,開開心心的長大吧。


    宮傳璟沒擔心過什麽,但是有些事情就是那麽操蛋的要在你的重要時間裏麵發生。


    生日的前一天,歐文出現了。


    看著倒吊在自己落地窗麵前的那張死人臉,宮傳璟在零點零一秒之間將窗簾給拉上了。


    下一刻,玻璃碎掉了。宮傳璟握拳,她立馬光速跑到櫃子旁邊開始翻找發票。


    “你把我的小寵物給弄不在了,是不是應該給一個說法?”歐文邁著自以為優雅的步伐,像是一直慵懶的貓咪。


    “你把我的落地窗弄成碎片了,是不是應該給個十萬八萬?”宮傳璟翻著白眼開口。


    歐文露出了一個壞笑來。


    “在自己的地盤待著不好嗎?”宮傳璟這句話是發自肺腑的,“這麽作幹什麽呢?你應該聽說過作死這個詞吧。”


    “人生就是要作一作才有趣啊。”吸血鬼一額膚色一般都是死人白,但歐文不是。大多數吸血鬼都和王麗婷一樣像是一麵被粉刷的牆,歐文的膚色卻是健康正常的白色,隻能說色度稍微還要比別人更加亮一些。


    配上深邃的眼眸和嫣紅的嘴唇。實在是人間尤物一枚。宮傳璟想要不是因為他貴族的身份,肯定早就被搶去當禁臠了吧。


    因為實在是太完美了。


    “你是吸血鬼,雖然外表上隻是白了一點,但是本質上還是和人有著巨大的差別的。”宮傳璟毫不猶豫潑冷水,“而我,雖然有一些不值一提的小能力,但本質上也還是人。請你不要代表人類,謝謝。”


    快速說完這句,宮傳璟沒來得及喘氣,也沒給歐文喘氣的機會。


    “你來到底是想要幹什麽?”直截了當的開門見山,“失去一個王麗婷對你來說應該不算什麽吧。”


    “對我來說是不算什麽,可是你不打一聲招唿就處理了,我實在是很不開心啊。”歐文稍顯輕佻開口。


    不開心。你現在明明臉都已經快要笑爛了好嗎?


    “我活了八百多年了,說來也沒什麽意思。該經曆的基本上都經曆過了。”歐文感慨的說道。


    八百多年,還沒有二狗兄兇悍嘛,看來是新人一枚。


    “鬼生簡直是無聊死了。”說這話的歐文打了一個哈欠,“你讓我失去了一個王麗婷,是不是相應的應該補償我一些什麽?”


    歐文突然湊近嚇到了宮傳璟。


    “陪你坐一坐?”宮傳璟有些無語,賠什麽?難不成把靳川賠給你,開玩笑,靳川可是她的利器。


    更何況,她現在越來越覺得自己和靳川是共生的了。


    明明是兩個的毫無關聯的人,怎麽就能夠說互相穿越了呢?相互穿越了也就算了,這穿越完了怎麽就還有心理感應了呢,實在是非常的不愉快,因為宮傳璟並不喜歡這種心理感應的感覺。


    “你知道我想的是什麽的?”歐文一副了然於心的模樣。


    這種賤人,就是不說,就是一直把你看著,等你開口。


    “我明白了。”宮傳璟恍然大悟,在網上訂了兩袋雞血,半個小時後,雞血擺放在了歐文麵前。


    “隨便吃,不夠再說。”宮傳璟笑臉盈盈,一副款待貴客的模樣。


    兩碗雞血差點就被歐文給掀到宮傳璟的身上去了。


    “我要靳川。”歐文直截了當。他是找得到靳川,關鍵是靳川每次看到他就瞬移,每次都瞬移,瞬的歐文從一開始的瘋狂爆粗口到現在的麻木。


    甚至有些扭曲的小小驕傲。自己看上的人果然是不一樣。


    宮傳璟覺得最近的自己是不是太好說話了,怎麽這麽多人都要跑來提要求呢。


    “你是看上靳川了,要讓她做你的山寨夫人?”宮傳璟有的是時間慢慢耗,悠悠然坐在榻榻米上麵,靠著開始刷最新知訊。


    “單純覺得好玩罷了。”歐文看不到吳美蘭、何靜還有王二狗,不過也敏感的察覺到了這裏有些不對勁。


    宮傳璟瞄了他一眼,歐文就像是一隻被嬌慣了的波斯貓,而靳川則是波斯貓最近看上的新玩具,一隻會瞬移的老鼠。


    這樣的遊戲都隻是一瞬的。如果靳川喜歡歐文,她還會考慮考慮,她沒嫌歐文是個吸血鬼,畢竟她自己也是死過一次的人,而唐澤是變態,屬性不一樣。


    “那不好意思哦。”瞧著二郎腿,宮傳璟優哉遊哉。


    “你聞起來挺好吃的。”歐文紅色的眼睛定定直勾勾的看著她,還伸出舌頭來舔了舔唇邊,一副危險的不得了的模樣。


    宮傳璟現在都快要對這句話產生恐懼心理了,誰說都好使。


    “你看起來紅燒會更好一點。”宮傳璟迴嘴。


    嚇唬人的話誰都會說。


    歐文實在是太煩了,也是在這個時候,宮傳璟開始對吸血鬼沒有什麽好的印象。叨逼叨逼的還沒有什麽實力。


    百般無聊到快要睡著了。脖子上的窒息感讓她難受,歐文伸出手來掐住了她的脖子。


    “屈服吧。”歐文邪笑。他不知道的是宮傳璟的能力在他的身上也是非常的好用。


    你是一條狗。


    宮傳璟有些難受,仍舊使力和歐文兩個人對視。五個字,她就那麽一直看著歐文,片刻後,歐文的表情呆滯了,然後開始倦怠,最後真的慢慢變成了一隻狗。


    四肢匍匐在地上,舌頭伸出來。那模樣,應該是一條傻狗。


    反正都是動物,蝙蝠也並不會比狗高貴到哪裏去。


    如果說這是生日前一天小插曲的話,那麽生日當天的事情重新給宮傳璟開啟了一扇大門。


    這個日子本來是這麽多天裏麵很平凡普通的一天,但是對宮傳璟來說意義不同。


    是她十九歲的生日。


    在沒有遇到唐澤之前,她覺得這樣的日子都是可有可無的,但是遇上了之後就開始萬分的珍惜,畢竟這樣的日子一年也隻有一次,也真是因為一年都隻有一次,所以才顯得如此的彌足珍貴。


    但是這樣彌足珍貴的日子卻被破壞的連個渣都不剩。


    清晨宮傳璟剛醒。


    下過一場雨的天顯得特別的湛藍,一點兒都不像是帝都的天。


    這是一個溫馨夾雜著小清新的畫麵。


    卻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給打斷了。手機鈴聲為什麽會急促?宮傳璟看到屏幕上麵跳動著的謝佼兩個字,當即一邊的眉毛高的都能翹到天上去了。


    果然還是死了算了吧。


    這麽想著,宮傳璟真的是非常的想要掐斷。最終身體還是背叛了理智,按下了接聽鍵。


    “什麽事?”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宮傳璟就已經能預知到自己的悲慘命運了。


    “我出事了,快點來啊。”謝佼的聲音裏麵帶著上躥下跳的驚恐。


    這樣的危機時刻,宮傳璟卻隻想笑。


    果然連老天爺都見不得她過好日子。


    “什麽地方,我馬上過來。”大清早的就開始搞暗殺?這些人未免也太閑了吧,這些事情不應該留給黑夜來掩蓋嗎?


    “我也不知道。”穿著病服的謝佼沒命狂奔。


    他不會想到竟然直接就有人闖進病房了,還好他命大,借口不舒服出去透氣了,不然直接就像是甕裏麵的鱉,被人給捉住,哭都哭不出來。


    他偽裝的很好,小心翼翼的轉身,盡量不表現出異樣來。然而,蒼天無眼,轉身就和一人對視上了。


    三麵之後,謝佼開始狂奔。


    他從來沒覺得自己竟然可以跑得這麽快,如果有人記錄的話,說不定已經破了世界紀錄了。


    都這個時候,他還能想到這些,也真的不能不說一句,心大。


    “……”宮傳璟沉默沉默,沉默著掛掉了電話。


    與其讓謝佼描敘自己現在在哪裏,還不如直接給靳川打個電話來的快捷。


    “妹兒啊,又有事情拜托你了。”宮傳璟不緊不慢,看謝佼命大不大,最好是在自己找到他之前就掛掉。


    靳川無奈,早知道宮傳璟是個事兒媽,當初還是不應該收下她這房子。


    瞬移到謝佼附近,和狂奔中的謝佼來了個合拍,將定位和合拍都發給宮傳璟之後,靳川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謝佼覺得自己真夠衰的。每一個人肯伸出自己的友愛之手,竟然還有人在自拍!他出離的憤怒了,這個殘忍冷漠的社會,然後跑的更快了。


    畢竟這一次被攆上估計就是沒命了。第一次差點被餓死,第二次差點被砸死,第三次不管怎麽死那都是一定死定了吧。


    雖然謝佼是活動的,不過範圍估計也就在那一帶了。


    用冷水醒瞌睡,宮傳璟以最快的速度穿戴好,出發去謝佼所在的地方了。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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