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遠的死沒掀起多大的風浪,倒是白家的覆滅讓整個東山市的平衡徹底打破了。


    四大家族變成三國演義,開始的盟友從白家沒了以後也都各自懷揣著自己的小心思,開始緊張的布置下一步。


    信息時代的好處就是不管哪有點風吹草動分分鍾就讓整個世界知道,東山市出現了如此大的變故,不管是省裏還是京城的高官都極為震怒。


    據可靠人士透露,白家被滅門的當夜,就看見葉缺背著個小姑娘火急火燎的跑了出來,這讓葉缺的嫌疑升華到一個新的高度,於是前段時間的緋聞以及舊事再次被挖掘出來,理所應當的葉缺陷入了非常被動的局麵,不過倒是讓葉缺的大名再次貫徹了整個東山市的網絡以及媒體上。


    葉大少爺此刻還仿佛還覺的自己在夢境般,躺在床上感慨著人生,怎麽就也沒想明白,如此布置計劃周密的白耀怎麽就因為一個不算因素的因素導致幾十年的經營成果就如此灰飛煙滅了,全然還不知道自己已然成為眾矢之首。


    不隻是葉缺,逃過一劫的白正新,跪坐在靈堂上,眼神空洞的看著眼前數不勝數的靈牌,滿嘴苦澀,事情怎麽就發展成這個樣子,就在前夜,他還幻想著白家拿下整個東山市,自己這內定的下一代家主終於可以揚眉吐氣,而現在自己竟是要為自己那不可一世的爺爺以及不知道多少白家的子嗣送終。


    這種極大的落差,讓白正新幾乎徹底崩潰,導致過後的很多年當白正新再次在東山市聽見葉缺的名字差點險些於瘋癲。


    白家殘留的血脈已經成不了氣候,但是長江後浪推前浪,總會有新的勢力頂替上來,或許是蘇家,也可能是王老虎,不過最後到底是誰就不得而知了。


    一天後夜裏,蘇家。


    葉缺再次接到了李蘇翰的通知。


    李蘇翰表示,省公安廳已經安排人下來徹查,為了避嫌後天之內可能是最後的期限。


    於是葉缺這晚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菜,叫了幾位好友,準備小酌一下,也權當為自己踐行。


    率先來的是左朝仙,左欣欣,方寬,李凝眉,蔣絕針,二狗,孫小超甚至還在住院的韓信以及朱威都早早的到場。


    唯獨不見蘇薇以及囡囡。


    葉缺知道,囡囡可能還沒從不二的事情當中走出來,短短幾天倆個身邊重要的男人都要離自己而去,可能這對才十幾歲的小姑娘來說確實有些難以接受。


    至於蘇薇,葉缺隻是歎了口氣,對於這個有些強勢的傻姑娘來說,或許走之前不見總比見要好。


    眾人都心照不宣,誰也沒有提及蘇薇,囡囡這二女。


    左朝仙問葉缺:“兄弟,你後悔來東山市麽?”。


    葉缺迴答說:“不後悔,後悔啥?後悔沒跟你左老三多喝幾杯麽?”。


    眾人皆笑,都忘記了不開心。


    韓信說:“大哥等我混好了我去接你,當時我也不知道怎麽就看你順眼,就願意鞍前馬後的做你小弟,大哥待你再迴來時我拿整個東山市為你接風洗塵”。


    葉缺輕拍韓信肩膀笑道:“首先你得好好活著”。


    這話沒有別的含義,也沒有別得意思,說的很真很單純,


    左欣欣媚眼如絲的直接道:“我跟你走吧?”


    葉缺擺手大笑道:“你這算表白麽?”。


    左欣欣認真的點了點頭。


    李凝眉貝齒輕咬也欲說話。


    葉缺突然指著二女輕聲道:“你們都是好姑娘,都是王母娘娘撒在人間的琉璃燈,美,漂亮,灑脫,性格各異,但是要我怎麽說呢?我喜歡風,風又停不下來,我喜歡海難道要去跳海嗎?”。


    左欣欣抿嘴,也不多說話看了一眼李凝眉,又想到了蘇薇,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李凝眉或許與左欣欣心裏有靈犀,拿起酒杯也隨著喝了下去。


    方寬似乎覺的場麵有些尷尬,轉移話題道:“葉哥想好去哪了麽?”。


    葉缺點了點頭輕聲道:“去北方,越北越好”。


    方寬疑惑道:“不如跟我迴京城吧,有我在,最起碼保證你安然無恙”。


    葉缺輕笑迴應道:“沒你在我也能保證我自己安然無恙”。


    葉缺可能覺的自己這話變了味於是又繼續道:“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還不想那麽早去京城,想趁機會多走走多看看,你也知道我走的路可能多少跟你們的不一樣,尤其是白家這次事以後,我更覺的自己太過渺小,這次離開或許能讓我的心境再有些變化”。


    方寬輕歎。


    蔣絕針插話道:“葉,葉哥,我我我”。


    葉缺翻了個白眼,緩緩道:“你別我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麽”。


    說罷葉缺拿起酒杯笑著對蔣絕針舉起酒杯,淡淡道:“叫師兄,傻小子”


    蔣絕針這才急忙拿起酒杯,一切盡在不言中。


    孫小超似乎對這種場合頗為不適應,也不多說話,就那麽看著葉缺。


    這頓酒再喝完,再聚不知是何時。。


    期間韓信吵吵著要照張合影,於是以葉缺為首的眾人拍了第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中少了不二,少了蘇薇,少了囡囡。


    但是卻是聚齊了整個東山市少裝派的力量。


    一桌家常便飯,一些正值事業初期的年輕人,不論最後走的是什麽路,但是當時真摯的感情是不可置否的。


    當夜皆是伶仃大醉


    淩晨時分,葉缺看了一眼已經喝的不省人事的眾人,這才上樓取出行李,緩緩走出蘇家,看著有些微亮的天空,輕聲道:“小超啊,我知道你和二狗在,出來吧”。


    陰影處孫小超和二狗走了出來依舊一句話都不肯多說。


    葉缺從身上拿出了個筆記本,遞給孫小超,繼續道:“這裏是我這些年的一些武道心得,你叫了我這麽久師父,也沒教過你什麽,更沒有當師父的樣子,這東西收下好好研究,別以後打不過別人再賴我身上”。


    孫小超重重點了點頭輕聲道:“是,師父”。


    葉缺隨即摸了摸二狗的腦袋又道:“我答應你的事沒忘,我不在的時候你一定要和你師父替我保護好他們行麽?”。說著葉缺還伸出小拇指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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