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駕馭法寶,或持‘凰羽’或攜禦風令,所到之處陣法符文紛紛讓路。


    總有那麽些懷著僥幸心,緊隨著這些人想要進入。卻在接觸到陣法那一瞬間,要麽被陣法絞殺身死道消,要麽麵露怪異之色心魔劫至,更有幾人迎來自己的雷劫。


    十幾名欲闖陣的修仙者轉眼間盡數隕落,這時候方才那位禦獸穀修仙者這才朗聲道:“未持通行令的諸位同道請莫以身試法,靠近護山法陣。”


    禦風令和‘凰羽’對於整個修真界來說僧多粥少,根本不夠。想要進入丹鳥峰近觀鳳棲梧桐神性的人大有所在,之前那十幾人不過是最沉不住氣的人,還有更多的躍躍欲試,想要挑戰這護山法陣的威力。


    隻不過這十幾人轉眼身隕,讓剩下的絕大多數人紛紛打起了退堂鼓。


    加之禦獸穀的修仙者在一旁虎視眈眈,這最後一點還有些不舍的人也褪去了心思,不再想以身試陣。


    而持有通行令的諸人在通過法陣那一瞬間就發現,法陣外所與法陣內相差何止千裏。在法陣之外,雲華已感歎於輔峰之上的五色神光,等他進入法陣置身於這五色神光之內,才知其中玄妙。


    鳳凰神鳥,浴火重生!


    五色神光似乎擁有鳳凰那重生的能力,被神光籠罩的雲華隻覺身上一鬆,手心裏昔日起的厚繭下長出嫩肉,厚繭也慢慢脫落,兩手宛如新生。


    不止是雲華,龍泉被神光籠罩之後也覺舒爽。整日在劍裏呆著懶壞的那些骨頭似乎都好了:【粑粑,我覺得好舒服啊,就像在泡溫泉。】


    【我現在渾身有使不完的勁,以後我更加賣力給你搭紅線的。其實你身邊這個也不錯,要不粑粑你考慮考慮納入帳下封個夫人妃子之類的。】


    雲華一言不發,速度又快了一些:“......”


    丹鳥峰被二十八輔峰環繞,進入護山大陣的人需遵循二十八星宿的順序,依次從二十八座輔峰遞進才能順利的登上丹鳥峰。


    雲華同司奏在象征著翼宿那座浮島陣法上借力,陣法輔助之下兩人好像被人托舉,輕鬆來到了象征著張宿的浮島。


    這裏的土地一片焦黑,即便有神光沐浴,依然斷絕生機,五行之火在這座島上跳躍,空氣因這裏濃鬱的五行火而扭曲。


    過了象征著張宿的浮島,雲華他們隻需再過象征著井、鬼、柳、星四宿的浮島,便可以順利進入丹鳥峰。


    司奏看了看懸浮在眾人頭頂上的丹鳥峰,這座主峰若隱若現,五色神光從那裏流出,將二十八輔峰盡數籠罩。


    司奏昔日因與同門鬥法分心,導致右耳耳垂處缺了一小塊,現在不過是進來一個時辰,那快殘缺的地方竟然好了。


    司奏用手撚了下耳垂,對雲華歎道:“我聽師傅說,禪宗苦閑大師與鴻閔宗姚奉鬥法之後,原本生機幾近斷絕,後得禦獸穀贈與的一小片鳳棲梧桐,得以續命重生。”


    這件事雲華也曾耳聞,鴻閔宗姚奉是昔日禦風榜上天驕,得見天尊的存在。


    因為禦風榜期間殺伐太重,心魔難消,修為再無存進,在仙宗六道唾棄之中從道法觀轉投鴻閔宗,身兼兩道法訣精要姚的姚奉,在修為停滯近四十年後迅速增長,幾年時間便從半步出竅到達出竅巔峰。


    十年前姚奉為再尋突破,同禪宗苦閑大師相約鬥法,被苦閑大師以大慈悲掌力壓,身隕道消。


    而他身兼仙魔兩宗妙法自成一派。身為出竅巔峰,卻擁有分神期的戰力,給苦閑大師那最後一擊,也讓成名已久的苦閑大師險些步上他後塵。


    雲華和司奏站在井宿的陣法上,隻差一步就能登上丹鳥峰,主峰上強烈的神光讓司奏喃喃道:“原先我隻道是苦閑禪師觀之而悟道,獲得新生。如今沐浴神光,我卻是信了苦閑大師可以單單靠那鳳棲梧桐便能重生了。”


    龍泉點頭,神叨叨的說:【好東西啊,可......】


    ——你大爺的,屏蔽越來越狠了!


    雲華亦是稱是,兩人不約而同穿過這最後一道屏障。


    在穿過那道屏障的時候,耳邊仿佛傳來水湧之聲,那麽一瞬間,雲華和司奏已然登山了丹鳥峰。兩人轉身往來處看去,陣法之外雲霧籠罩不見來時路,雲華與司奏能看到的,便是一個又一個人從雲霧繚繞的虛空中出現,進入到這裏。


    那二十八座輔峰環環相扣形成一個巨型傳送陣,靈力在各輔峰之間流轉,讓丹鳥峰如同海市蜃樓那般出現在眾人麵前。


    當修仙者遵循禦獸穀的指示,在二十八座輔峰之間依靈力運轉遞進就能將自己送入傳送陣。


    如若不然,即便進了護山大陣也上不了丹鳥峰。


    雲華同司奏穿過最後一道屏障的瞬間,便是通過了由二十八座輔峰環繞而成的傳送陣。即便司奏對此作了許多功課,可這一瞬間依舊被震撼:“這是,何等玄妙......”


    道法觀是正道魁首,觀內八峰對應天罡北鬥以及天尊所在的紫微垣,瀚嶺天宮。司奏一直以為,道法觀八峰已是陣法極致,卻沒想到在禦獸穀這裏,還有可以與道法觀相護山法陣一較高下的大陣。


    丹鳥峰上一片生機勃勃。


    三尺高的焦枯樹幹位於峰頂,枝幹似有盤虯臥龍。五色神光從它軋入地下的樹根裏溢出地麵,濃鬱到實質化的神光在眾人腳下緩緩流過,眾人再抬眼看去,那焦枯的梧桐樹幹上,好像有火焰翻騰之象。


    有修仙者俯下身,用手去觸碰那如果河水般流過自己的神光,大聲道:


    “這定然是鳳凰神光!”


    “我仿佛已經聽到了鳳凰鳴唱大道至理。”


    ......


    一名禦獸穀弟子站在鳳棲梧桐之側淡然笑道:“機緣已至,諸位道友還不打坐感悟。”


    時間有限,若過了明日正午,還需等上三十年才能再見一次這奇景,眾人紛紛找了個靠近鳳棲梧桐的位置打坐,閉目感悟這顆神樹上麵的神性。


    不過是受鳳凰涅槃之火沐浴便能如此神奇,那號稱不死之鳥的鳳凰又該是何等模樣。


    鳳棲梧桐上的那火焰翻騰之象正是昔日鳳凰涅槃時,梧桐樹記下了鳳凰重生的神火。數千年過去,這棵樹才能將涅槃之像重現於世。


    雲華同司奏靠得近一些:“鳳棲梧桐......”


    鳳棲梧桐上的神性讓司奏麵露迷離之色:“雖是枯木,實則生機盡數內斂,仿佛孕育著生命。這樣的神性,確實罕見。”


    在兩人不遠處,一道妙音響起來。這聲音乍一聽似乎就在耳邊,再一品又好似在心頭:“樹雖罕見,卻不及道君你生得好。”


    “道君你看它做什麽,你看看我,我可比這黑木頭好看多了。”


    說話的女子蛾眉皓齒如同初發芙蓉,身姿綽約好似姑射神人出世。無論是誰見了,都要道一聲美人如斯。但司奏看了後臉色卻沉了下來,好似看到了什麽汙穢物,眼裏厭惡至極:“祁雁蓉!”


    他冷哼一聲:“晦氣!”


    祁雁蓉同紅綾女一般都是合歡宗宗主的親傳弟子,卻比紅綾女要小上許多,與雲華和司奏一般,是當屆禦風榜上天驕。


    不過與紅綾女不同,祁雁蓉喜歡長得好看的男子,不但喜歡看,還喜歡與之共度*,她的裙下之臣不知凡幾,仙魔兩宗有不少弟子都與她巫山幾度。


    而祁雁蓉同人行*並非為了修行,隻是沉迷其中肉|欲,從她出道以來,幾乎從未聽聞仙魔兩宗有人被她采補過。


    先前祁雁蓉在司奏右側,看過去,隻能看見司奏,如今司奏偏頭,便露出了他身側的雲華。


    “哎~”祁雁蓉兩眼一亮,飄身過來,到雲華身側嬌笑道:“居然是雲華道友。真當幸運。不知道友可還記得我昔日建言?”


    “......”雲華閉著眼當作沒聽到,繼續將自己沉浸在風起梧桐的神性之中。


    祁雁蓉與雲華曾有過交集,雲華沒興趣理會祁雁蓉,卻不知道這在祁雁蓉眼裏,更是勾得她心魂動搖,恨不得直接將雲華就地□□。


    【粑粑,這姐姐好胸!正點啊!】祁雁蓉身材姣好,凹凸有致,龍泉看得直吸口水,然後開始賣弄起文字起來:【擁雪成峰,挼香作露,宛象雙珠】


    【一雙明月貼|胸前,紫禁葡萄碧玉圓......】


    這些話用詞精妙,讓雲華睜開眼,默默的將視線從祁雁蓉的胸前掃過:“......”


    然後雲華臉色變了變:他剛才在做什麽!


    即便隻是那短暫的一個掃視,祁雁蓉便喜笑顏開:“看來雲華道友是願意咯。”


    雲華這隻童子雞是祁雁蓉最想來一段露水姻緣的對象之一,不過雲華的脾氣她一直不怎麽抱期待。沒想到今天倒是有了轉機,祁雁蓉笑盈盈就要往雲華身上撲過去。


    “等等!”


    見祁雁蓉越來越近,司奏伸出一隻手抵住祁雁蓉的臉,他對雲華急切的問道:“你當真要同她來一宿?”


    祁雁蓉是合歡宗這一代弟子裏的佼佼者,禦人無數,守了二十多年身的童子雞雲華要同祁雁蓉來上一場巫山*,那絕對是虧到了姥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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