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彪做夢也沒有想到戚郎會完好無損地出來了。按照他的設想,戚郎即便不被立即槍斃,也會慢慢死在獄中,但戚郎現在卻就站在了他的麵前。


    震驚過後,雷彪慢慢鎮靜下來,他兇狠地看著戚郎,但他清楚,戚郎是個典型的亡命徒,他不敢掉以輕心,他微眯著一雙肉眼,難以置信地問道:“你是怎麽被放出來的?”


    戚郎輕蔑地道:“這不是你該問的。”


    雷彪又問:“就你自己來的?”


    “我自己一個人足夠了。”


    身為社會大哥,麵子是第一工程,戚郎自己一個人闖到這裏來找他算帳,這是對他這個社會大哥極端的蔑視,雷彪感到自己的權威受到極大挑戰,心中怒火萬分,冷哼了一聲,傲慢地問道:“你想和我算什麽帳?”


    威郎一字一頓地道:“第一,把打陳聰的人,都給我交出來。第二,從今往後,你休想再糾纏靜雅。第三,你害我入獄,要包賠我一百萬的損失。這三項缺一不可。”


    雷彪怒極:“我要是不答應呢?”


    威郎陰狠地道:“那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雷彪突然舉起一個酒瓶,狠狠地摔在地上,氣急敗壞地吼道:“給我打,把他給我打死。”


    唿啦,雷彪的手下瘋狗般撲向戚郎。


    砰砰兩聲悶響,戚郎瞬間出手,擊中兩個最靠前的打手,兩個打手被打的飛了起來,重重地砸在雷彪麵前的高檔玻璃茶幾上,將茶幾砸了個粉碎,兩個彪悍打手一聲沒啍就昏死過去。


    戚郎知道今天必有一場惡戰,他一出手就極其狠毒。雷彪知道戚郎很是厲害,但卻沒有料到這麽厲害。


    啪,一隻洋酒瓶砸在了戚郎的胳膊上,但洋酒瓶卻被戚郎的胳膊給震了個粉碎,與此同時,戚郎一個過肩摔,將那個打手拋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包間的牆上,掉落在地,昏死過去。


    頃刻之間,戚郎己經幹掉了三個彪悍打手。


    戚郎如此勇猛,頓時將所有人都給震住了。但戚郎的目標是雷彪,戚郎直奔雷彪衝去。


    雷彪一看戚郎朝自己衝來,殺豬般吼了一聲,掄起一個酒瓶朝戚郎砸去,戚郎一側身,酒瓶砸中了身後的一個打手。


    雷彪將兩個小姐朝前一推,大喊:“把他攔住。”


    十多個打手將戚郎圍住了,雙方展開了一場血戰。戚郎赤手空拳,沒有攜帶任何武器,他這次坐牢,罪名就是持刀傷人,上一次,他持刀將雷彪的貼身保鏢給捅成重傷,這一次,戚郎沒有再攜帶利刃。


    戚郎赤手空拳,可對方卻是人人都手持家夥,有砍刀有鋼管還有酒瓶,但戚郎左衝右突,拳打肘撞,腿踢膝頂,貼身肉搏,打的驚天動地。


    不一會兒,十多個打手被他打的東倒西歪,近身不得。


    戚郎出自河北滄州,滄州自古以來,豪傑輩出,更有鏢不喊滄一說。滄州武林,根深葉茂,戚郎從小拜師,練得一身好八極拳,他的師傅就是大名鼎鼎的孟村開門八極的掌門人。


    八極拳兇猛毒辣,最適合貼身肉搏,拳不空出,手不空迴,戚郎將八極拳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十多個手持兇器的彪形大漢,被他打翻在地。


    雷彪慌了,忙衝出了包廂,大聲喊人,這夜總會本就是他開的,這裏聚集了他很多的打手,打手們紛紛擁來。


    看到自己大批的手下衝了過來,雷彪終於鬆了一口氣,但突然感到自己的後背一陣劇疼,就像被鐵錘給狠狠地砸了一下,他一扭頭,咽喉被人用手指鎖住了,一個人渾身是血正目光炯炯地瞪著他,此人正是戚郎。


    戚郎功高招毒,瞬間幹趴下十多個打手,但他畢竟是一個人,對方人多勢眾,他雖然靠著一身功夫將對方打趴在地,但他也受了傷,被砍了幾刀,挨了幾棍子,頭上也被砸了一酒瓶,從頭到臉乃至全身,都掛滿了鮮血,簡直就成了一個血人。


    戚郎變成血人,卻更加嚇人,他身上的那股子狠勁被徹底激發了出來,他發現雷彪衝出了包廂,他立即追了過來,對著雷彪的後背就是狠狠一拳,隨即用手扣住了他的喉嚨。


    “雷彪,讓你的人都給我老實點,不然,我現在就弄死你。”戚郎目露兇光。


    雷彪幾乎被嚇尿了,他忙扯著嗓子大喊:“都別過來,聽到沒有?都他媽別過來。”


    雷彪從十多歲就在街頭混,也是個街戰高手,但他和戚郎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雷彪和戚郎交過手,上一次,戚郎盛怒之下,用刀將雷彪的貼身保鏢給捅傷,隨即就和雷彪麵對麵打了起來,開始雷彪還不把矮小短粗的戚郎放在眼裏,但一個照麵過後,雷彪就被戚郎給打了個狗吃屎,他這才知道戚郎是個練家子。


    戚郎練得是傳統武術,傳統武術沒有任何花架子,一招一式都是講究搏殺,經過無數前輩的實踐,曆經幾百年的傳承,留下來的都是貨真價實的真功夫,而戚郎練得就是這個。


    擂台散打和街頭實戰完全是兩碼事,擂台是打比賽的,而街頭實戰是拚命的。


    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戚郎藝高人膽大,他沒有真才實學,也不敢貿然一人前來尋仇。


    “麻辣隔壁的,雷彪,現在就給老子兌現第一個條件。把打陳聰的人都交出來,少一個都不行。”戚郎邊說手上邊用力,雷彪被扣的臉紅脖子粗,連氣都喘不上來了,慌亂之下,他兩手亂舞,戚郎手上稍微一卸力,雷彪立即大口喘著粗氣。


    戚郎要單純是個練家子,雷彪還不怕他。你功夫再高,也架不住我一獵槍。但關鍵戚郎還是個典型的亡命徒,亡命勁一上來,什麽都敢幹。雷彪怕的是戚郎的亡命勁。他很清楚,自己今天要是不答應戚郎的三個條件,那今天還真是他的死期。


    “把楊勇他們十多個人叫過來。”雷彪扯著嗓子大喊。


    不一會兒,楊勇帶著十多個人匆匆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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