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歡有些心神不寧地下樓,一邊走一邊想著是誰在惡作劇還是另有所圖,也沒注意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下樓來。br />


    厲斯臣晨泳迴來,在看近期的報紙,聽到聲響,見她身子不穩,臉色劇變,幾乎是立刻厲聲說道:“你走路發什麽呆?”


    傭人趕緊過去扶她。


    重歡也有些驚魂不定,扶著傭人的手慢慢地走下樓,見厲斯臣冷著一張俊臉,目光如刀一般地掃過來,如晨霧般散發出涼意來,頓時心裏有了一絲的鈍痛,垂眼不說話。


    厲斯臣見她失魂落魄地站在餐桌邊,又不靠近又不離開,像個無措的孩子,頓時皺眉,尋思著自己剛才是不是太嚴厲了,天知道他當時心一縮,恨不能飛奔過去。


    厲斯臣站起身來,走到她麵前,將她抱到一邊做好,彎腰要去看她的腳踝。


    重歡被他突然之間的動作驚住,連忙拉住他的手,不讓他去看。


    細長柔嫩的小手覆在他修長有力的大手上,帶著一絲酥麻的感覺,厲斯臣反手握住她的小手,沉沉地說道:“我看看,是不是崴到了。”


    裙子被拉起來,厲斯臣見她腳沒有事,隻是有點發紅,這才放下心來,又覺得自己這做法太溫柔,失了太子爺一貫的威嚴氣勢,頓時甩開她的手,冷淡地說道:“快吃飯。”


    重歡被他這忽冷忽熱的態度弄得一頭霧水,心裏莫名地有些難受,慢慢地拿起餐桌上的早飯,埋頭吃起來,腦袋都險些埋進了碗裏麵,雙眼有些發紅,迴到南洋之後,他對她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在英國的那些天就如同是一場夢一般。二·八·中·文·網


    厲斯臣見她腦袋都要埋進碗裏,頓時皺眉,伸手想將她拉近,想了想,終究是收迴了手。


    管家看到這男主人和女主人的生活日常,急的不行,恨不能將兩人像連體嬰兒一樣綁在一起。


    哎喲喂,要什麽臉麵呀,男人嘛,要臉麵就沒媳婦。


    管家上前幾步,彎腰笑道:“厲先生,昨天餘夫人送了一份名媛會的入會邀請給夫人,希望夫人能加入名媛會。”


    重歡聞言抬起頭來,詫異萬分。


    厲斯臣垂眼,眼底淡漠了幾分,許久看向重歡,淡淡地問道:“你想加入嗎?”


    重歡被他突然之間如此詢問,愣了一下,說道:“她為什麽邀請我入會,不是說這個名媛會隻邀請豪門闊太進去嗎?”


    厲斯臣:“......”


    管家連忙在一邊笑道:“夫人,如今南洋還有誰的身份比您更加貴重呢?”


    南洋太子爺的新妻,就算是低調隱婚,但是太子爺在山上建了這樣的莊園,裏麵藏了一個美人,現在隻怕精明一點的人都知道這位美人在太子爺心目中的地位了。


    餘夫人送來入會的邀請再正常不過了。


    厲斯臣見重歡遲疑的時候,已經拍板定下了,淡淡地吩咐管家:“你去安排入會的一應事宜。”


    厲斯臣說完便站起來身來,看了眼重歡,什麽都沒有說,出門。


    重歡咬唇,她沒有說要加入這什麽名媛會,那邊管家已經打電話給餘夫人問具體的入會的安排。


    餘夫人辦事效率極高,一天後就舉行了小型的晚宴,慶祝重歡入名媛會。


    晚宴是餘夫人一手操辦,自從上次的慈善晚宴,厲家太子爺和新人軍長、夜家大少齊齊亮相,餘夫人在南洋的聲名大噪。


    “晚宴會不會有什麽問題?”厲斯臣看著呈報上來的餘夫人的資料,問著徐朗。


    “這是名媛會的私人聚會,我們已經詳細盤查了餘夫人的背景,此次跟著夫人去的保鏢也不少,應該不會出問題。”徐朗低聲說道。


    厲斯臣點頭,草草看了一下資料就丟到了一邊,


    餘夫人原本不過是一個海外富商的遺孀,因手上掌握大筆遺產,迴到南洋才進入了上流社會的社交圈,但是這個女人手段極強,迴到南洋不過是短短數年的時間,就利用金錢打通了人脈,更是懂得造勢,跟南洋老牌的豪門闊太聯手創辦了名媛會。


    此人野心極大。


    “厲總若是不放心餘夫人,為什麽還要夫人去參加名媛會?”徐朗問道。


    厲斯臣揉了揉眉心,因提到重歡,嘴角微微上揚,低沉地說道:“老太太一直不喜歡重歡的出身,就算我護著她,她沒有足夠的影響力也會吃虧。”


    “隻是夫人的性格就算是加入了名媛會,隻怕也是不會多結識諸位闊太。”徐朗提醒道。


    厲斯臣沒說話。重歡從小被重明陽保護的太好,很少見到世家豪門之間的齷蹉和血腥,加上這幾年的驚變,他又時常壓製她,確實性格有些孤僻,喜靜,胸無大誌,不過讓她參加餘夫人的名媛會不過是一個暗示。


    餘夫人發來入會邀請,分明是試探重歡的身份,他讓重歡參加,無形中是告訴南洋眾人,這個女人是有資格入會的,另一層意思是說,重歡極有可能會嫁入厲家。


    事實上已經嫁入了厲家,隻是隱婚,沒有宣布出來罷了。


    “隻讓她去入會露個臉,以後她要是不喜歡就不去,原本就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厲斯臣懶洋洋地說道,話題轉移,“上次讓你查重安的事情,查出來了嗎?”


    徐朗見厲斯臣的臉色都陰沉了下來,連忙說道:“查過了,重安的父母一直都在美國的療養院,這幾年沒有和外界有接觸,重安名下的卡和所有的信用資料都沒有動過,厲總,重安應該是死了有五年了。”


    厲斯臣聞言,陰沉著臉不說話,不大記得重安死了到底有幾年,隻記得那女人是極度狡猾、貪婪成性的,死的時候漫天的火光,那女人淒厲的叫聲猶在眼前。


    “再去查,重歡不可能看錯。”厲斯臣冷聲說道,他雖然跟了過去沒有看到背影,但是他相信重歡,而且還有那副畫,那分明是一種挑釁和宣戰。


    徐朗趕緊應著。


    “厲總,您離開南洋的這半個月,夜家動作頻頻,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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