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你給我五千萬,我就說。二·八·中·文·網”


    重歡冷笑,甩手就走。


    “你別不相信,是有人告訴我的,你自己根本就查不到,你給我五千萬,我就告訴你。”


    重笑尖銳、氣急敗壞的聲音還在身後,重歡被她叫的腦袋疼,一般按著額頭,一邊走到拍賣會場,靠在牆邊不說話。


    雲治出來時正好撞見她閉著眼睛靠在牆壁上,一臉疲憊的樣子,不自覺地心口一緊,問道:“你怎麽了?”


    重歡睜眼看著他,淡漠的說道:“以後重笑的事情與我無關,雲少不要再拿她的事情來煩我了。”


    重笑?雲治臉上一陣錯愕,壓低聲音說道:“給我手機的人不是重笑,那人的麵我都沒有見到,隻是說手上有你重家的秘密。我這才將手機拿給你了。”


    重歡目光一凝,神情凝重了幾分。


    不是重笑?也是,重笑那種草包怎麽可能會知道當年的事情,更何況她們母女兩隻是將重家當做銀行,並沒有太多的感情,更不會關心父親的生死。


    重笑明顯是被人當槍使了。


    不是重笑,那是誰?那人有什麽目的?


    父親的事情難道真的另有隱情?


    重歡想的腦袋鑽心地疼,身子一晃,險些摔倒。雲治在一邊趕緊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將她抱住。


    空氣中的氣氛凝固了幾分,男人陰冷冰寒的聲音響起來。


    “雲少真是閑情逸致,在拍賣會場抱女人。”


    雲治的心情簡直是日了狗一般,媽的,不過是伸手拉了一下胳膊,就被捉到了,他有些冤,厲斯臣這睚眥必報的性子,還不知道暗地裏怎麽治他?


    重歡腦袋昏昏沉沉的,隻覺得胳膊被熱大力攫住,一抬眼便看到了臉色陰沉的厲斯臣。br />


    他是什麽時候來的?


    她下意識地扶住了厲斯臣的腰,撐住了身子,腦袋清醒了幾分。


    雲治在一邊憋屈地說道:“我可什麽都沒有做,隻是見她要昏倒了,這才扶了一把。”


    厲斯臣沒有理會他,垂眼看著重歡,見她臉色不好,沉沉地說道:“迴家。”


    重歡搖了搖頭,才來就要走,更何況拍賣會才剛剛開始,後麵的畫作還沒有開始拍賣呢。


    “我隻是有些血糖低,沒事的,我想進去坐一會兒。”她開口,聲音軟軟的,沒有力氣,手還擱在厲先生的窄腰上。


    厲斯臣一言不發,帶著她就進了會場,坐在之前的位置上。


    重歡坐定,鬆了一口氣。


    台上正在拍賣的是一柄宮扇,扇麵繡有美人圖,雙麵刺繡,華麗繁複,扇尾打了瓔珞,墜了一塊羊脂白玉,明代的東西,開價就是五百萬。


    厲斯臣一反常態,懶洋洋地示意徐朗舉牌子。


    那邊厲暮靄也舉了牌子。眾人一看這兩位舉了牌子誰還敢舉牌子,都沒了動靜。


    徐朗再次舉牌子,厲暮靄也跟了。


    “大哥喜歡這扇子,女人用的東西?”厲斯臣隔著重歡,淡漠地開口,問著厲暮靄。


    厲暮靄笑了笑,看向重歡,說道:“拍來送人,反正今日前來也是送錢的。”


    厲斯臣眯眼,勾唇淺笑,可不是嗎,就是來送錢的,送的錢越多,地位才越穩固。


    “我還準備拿迴家給我們家的小灰灰玩。”那隻小哈士奇也從深華園拎到了謹園裏。


    厲暮靄皺眉,淡淡地說道:“原本我還想讓給你,可如果你隻是拍來糟蹋的,大哥就不相讓了。”


    話裏有話。


    厲斯臣雙眼越發的幽深,嘴角的弧度加深,淡淡地說道:“我要的東西,從來不需要別人讓。”


    兩人說話間,價格已經飆上了一千萬,還在往上走。


    拍賣會的眾人啞口無言,這厲家兩兇神就為了這柄小扇子開始爭的麵紅耳赤了?


    看來傳聞非空穴來風。厲家內裏不太平喲。


    重歡坐在中間,看著厲家兩兄弟這樣子視金錢為糞土,渾身難受,低低地說道:“一千萬,我一輩子也賺不到這麽多錢。”


    她的事業被厲斯臣強行斬斷,而且醜聞纏身,是不可能走老路賺錢的了。


    聲音雖然小,但是厲暮靄和厲斯臣都聽到了,兩人臉色一變,然後默默地結束了這場沒有任何意義的爭奪。


    最終厲斯臣以一千五百萬拍下了這柄宮扇。厲暮靄退步。


    眾人冷眼瞧著,竊竊私語起來。


    看來厲家大少終究是離開南洋的時間太長,鬥不過厲家二少呀。


    宮扇的事情就這樣收尾了,很快,拍賣會的人小心翼翼地展示了一幅字畫。


    “這是厲家已故老爺子的獨家收藏,狂人徐渭的不傳之作,“雜花卷”的姐妹圖。卷縱25厘米,橫509.6厘米,厲首長代老爺子捐出,拍出所得全部用於慈善事業。”


    眾人唏噓,這種無價之寶也拿出來了,無形中向眾人透露出兩重含義。一是,厲暮靄能動用厲家老爺子的收藏,意義非凡,隻怕厲家老太太有意告訴世人,厲暮靄很可能就是老爺子的接班人,厲家的第一位繼承人。第二重意思就是,這樣的無價之寶肯定拍出天價,隻是在座的除了厲家,誰會這麽傻,出天價來做慈善事業。


    一時之間,畫作無人拍下。


    厲斯臣沒有動。


    厲暮靄自己舉了牌子,報了一個令人咂舌的數字。


    “怎麽自己拍自己捐出來的畫作?”


    “厲暮靄真的要繼承厲家那龐大的財產了?”


    “厲斯臣怎麽辦?這些年,這位太子爺不像是甘心為他人做嫁衣的人啊。”


    “厲家大少瘋了嗎,就算是捐錢也不是這樣的捐法。”


    “厲家財大氣粗,是有意威懾,做給我們看的吧?”


    一時之間,眾人議論紛紛。


    “厲首長是舍不得這幅老爺子的收藏吧。”一道邪肆輕笑傳來,昏暗的拍賣會場入口,修長俊美的男人挽著美人信步走來,身後跟的依舊是瘦弱的少年阿劣。


    “自己捐出來的畫作,還能自己拍?”夜爵邪笑,懶洋洋地說道,“我也來湊個熱鬧,免得被人罵是黑心腸、狼心狗肺的東西,拿銀子來洗洗我這滿身銅臭味。”


    夜爵一來,眾人都炸開了鍋,待看清夜爵手上挽著的是厲家太子爺的未婚妻,落魄的明家大小姐明月,頓時這鍋炸的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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