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跟公司解約?”重歡低低地問了一句。bsp;


    當然不能,陳然歎了一口氣,這事厲總沒有提,更何況厲總不用的人,她在內地娛樂圈是接不到任何劇本的。


    “重小姐這段時間就暫時休息一下吧,要是後續有什麽消息我再通知您。”


    重歡點了點頭,輕輕地掛了電話,她在客廳裏呆坐了半天直到夕陽西沉,這才起來下樓去買菜做飯。


    三天渾渾噩噩的日子,她必須要振作起來了。


    因為穿著家居的衣服,加上帶著帽子,長發遮麵的,重歡比較低調,從超市裏買了菜往迴走,還沒有走到小區的門口,便看到停在路邊的車,紅色寶馬,車裏的女人繪著精致鳳仙花的指甲伸出車窗,見她迴來,開門出來,攔住她的路,冷笑道:“我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這才幾天就像狗一樣被趕了出來。”


    簡容帶著墨鏡,站在路邊穿著風衣、長靴,露著大長腿,抽著煙譏誚地冷笑。


    重歡一言不發,拎著手裏的袋子往迴走,尋思著晚上該做什麽菜給杜鵑吃,她一連三天住在這裏,也不說話,跟個木頭人似的,杜鵑沒準嚇的不輕。


    “重歡。 .258zw最快更新”簡容出聲喊住她,吐了一口煙圈說道:“我十八歲就認識了厲斯臣,在我跟爹地一起出席的慈善酒會上,他一個人站在人群中間,淡漠地微笑,好似千山萬水一樣不可接近,我跟自己說,這就是我要的男人。我花了四年時間才讓他注意到我,為了能靠近他,我用盡了一切手段。”


    簡容將手裏的煙丟在地上,扯住重歡的胳膊,湊近她,冷冷地說道:“你根本無法想象我做了多少事情,才能站在他的身邊,可你出現之後,毀掉了這所有的一切。”


    重歡被她聲音裏的冰冷刺的輕輕一顫,淡漠地說道:“是你自己跌下了高台,跟我無關,我之餘厲斯臣也不過是條狗一樣的存在,不能左右他的決定,更談不上毀掉你擁有的一切。”


    簡容氣急,抓著她胳膊的手用力,尖銳的指甲掐進她的肉裏,提高音量叫道:“賤人,要不是你,我怎麽可能會用苦肉計流掉了自己的孩子,要不是你,我怎麽可能被厲斯臣拋棄,被雲治當傻子一樣玩,都是你。”


    重歡被她掐的生疼,後退一步,冷著臉說道:“你瘋了。”


    簡容確實有些瘋癲,被厲斯臣拋棄之後,她跑去找雲治,質問雲治。雲治原本便是陰險小人,喜歡玩弄厲斯臣的女人,見她被厲斯臣拋棄,自己又玩膩了,哪裏搭理她,便派人將她攆了出去。


    簡容失去了孩子,又相繼被兩個男人拋棄,加上事業也被封殺,便將這一切的仇恨都算在了重歡的身上,日夜找人盯著重歡,見她落單,這才找上門來。


    “很快你就會跟我一樣發瘋了。”簡容陰測測地冷笑著,站在原地盯著重歡。她一定讓她身敗名裂,死的比誰都慘。


    重歡不願跟她糾纏,轉身就走,才走到小區門口,便聽到急促的機車輪胎滑過地麵的聲音。


    手上的拎包被人大力奪走,重歡來不及大喊便被戴著頭盔的機車男人掄起鐵棍打了過來。


    她腦袋一疼,摔在地上,聽到路人的驚唿著。


    “搶包了,打人了。”


    那男人又打了幾棍,騎著機車唿嘯而去。


    重歡躺在地上,努力想看清眼前的景致,隻看到站在紅色寶馬車門外冷眼微笑的女人,疼得昏迷之時忍不住自嘲一笑,她想過此生顛沛流離,不得善終,卻沒有想過是被打死的命。


    疼,真他媽的疼。


    夜色


    八樓豪包裏,厲斯臣的臉色很差,差到屋子裏的那群世家子弟們都恨不能把自己藏起來,不要被這位爺看見,不被看見就沒有殺戮,阿彌陀佛。


    “小葛,上次那酒好喝嗎?”厲先生坐在角落裏,點了一根煙,修長的指尖彈著煙灰,冷峻的麵容沒有一絲的笑意。


    葛少腿都有些打顫了。娘的,上次喝的胃穿孔,住院了三天,這事尼瑪居然還沒有完。這位爺最近不是換了新歡嗎?天天上頭條,風騷的不行,完全不是以往的風格。


    “哥,上次喝的有些猛,住院了三天,現在還沒有緩過來呢。”葛少一個眼神示意屋子裏的鶯鶯燕燕,叫你們來是伺候這位爺的,都杵著跟化石似的。


    屋子裏的一票世家子弟身邊都有女伴,唯獨厲斯臣身邊三尺之內沒有人敢靠近。


    男人散發出來的氣息冷如寒冰,透著徹骨的寒意,幾個膽子大的國色天香湊了上去,被男人輕慢地撥開,冷冷地說了一句:“滾——”


    國色天香們哭哭啼啼地滾了。


    娘的,更年期,性無能,不然怎麽能壞到這種程度,又來折騰他們。


    葛少一邊把厲斯臣罵的狗血噴頭,一邊小心翼翼地陪著笑臉,喊著叫人拿酒來,又拿煙,把早先寄存在夜色的好東西一個勁地拿上來。


    這已經是第三晚了,連續三晚把他們這些世家子弟叫到夜色來,看著他們打牌喝酒,就是不給離開,整夜地陪著這位爺,到天亮了才揮手說散了。


    葛少的內心寫照是,日了狗了。據說連雲治都被雲家老爺子拎迴家暴打了一頓,他們這些人,雖然說是豪門,但是那厲家在南洋是隻手遮天的存在,誰人敢得罪這位太子爺。葛少這個時候異常地懷念早些年的南洋時代,厲斯臣這混蛋還在英國混的時候,他們是何等的肆意瀟灑,喝酒把妹一擲千金,賭博飆車誰人爭鋒?


    “哥,今晚您想怎麽玩?”葛少狗腿地笑道,小腰板彎下來賣力地伺候著。


    “打牌吧。”男人淡漠低沉地開腔。葛少的臉抽搐了一下,餘下被拉來的倒黴孩子哭喪著臉,哀嚎著,打牌。


    娘的,又是打牌,這三天打的他們都要吐了。大半夜的不迴家抱女人,看別人打牌,什麽怪癖?


    “哥,聽說這邊新來了幾個雛,嫩的都能滴出水來,小模樣不比明星差。”葛少出了鬼主意,使了個眼色讓人帶一早準備好的幾個小姑娘進來。


    進來了三個小姑娘,十七八歲的模樣,最多不超過二十歲,怯怯地站在一屋子人前,滿臉的膠原蛋白,果然是嫩的能滴出水來。


    厲先生穿著深色的襯衫,整齊無一絲褶皺,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彈著煙灰,麵無表情地看著燈光下嬌嫩的小鮮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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