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推開門就看到冥夜奄奄一息的靠在梁幽的肩上,他快速的靠近,將醫藥箱放到兩人麵前:“我來吧!”


    冥夜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醫藥箱,放到梁幽的手裏:“你來。”


    梁幽無奈的接過藥箱,開始翻找著,都說早點包紮了,現在才來妥協,是不是太晚了一點兒。


    傑克一雙眼曖昧的在兩人身上來迴打轉,看來冥夜這次是真的下手了啊,可眼前這個情況又是什麽,血的挽留莫?是不是玩的太大了,就不怕嚇到人家搞得適得其反。


    “轉過去”冥夜忽然冷冷說道。


    梁幽手一頓,有些無奈的說道:“我轉過去怎麽給你包紮傷口啊?”真是不知道他想要表達什麽,到底是包紮還是不包紮啊,真是搞不懂。


    傑克捂住自己的嘴,開始偷笑。


    冥夜抬眼狠狠的瞪了一眼傑克:“我說的你,轉過去。”


    傑克舉手,示意自己並無其他意思:“ok!我不看,我不看就行了吧”自己就看看而已,還生氣了,這可怕的占有欲。


    馬克進來看傑克麵對自己站著,不解的問道:“你幹嘛?要出去啊。”


    傑克隻是笑笑,不言語,馬克還未走進來就聽到冥夜的聲音:“你也轉過去。”


    馬克一臉疑惑的四處看了看,轉過去?為什麽要轉過去?轉過去幹嘛,有什麽看的。


    所以他很直白的問道:“為什麽要轉過去?”


    “少廢話,我讓你轉就轉。”


    馬克眼見形勢不對,也立馬投降:“好,你老說了就是。”


    然後恭恭敬敬的站在傑克身邊,小聲問道:“哥!你說他這是主子怎麽了?為什麽一會一個脾氣啊,真是摸不透的他的想法。”


    傑克挑眉,有些趣味的說道:“你家主子可不是一般人,他想要的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依現在的情況來看,應該是裝柔弱吧。”


    馬克一臉嫌棄的看著他:“怎麽可能?主子可是光明正大的人,而且那血可是真的。”


    傑克點頭,一臉你以為我不知道的表情看著他:“這樣才逼真不是嗎,還有啊,冥夜是光明正大,可不代表他對誰都是,總有那麽一兩個人是意外啊”現在看來的話,梁幽是一個很大的意外呢。


    馬克一臉的不相信:“不會吧?主子可是最不恥這樣的事情的,他會這樣?打死我都不相信。”


    傑克動了動自己的手腕,了然的說道:“你看著吧,冥夜這幾天會變著法兒的‘討好’梁幽,看來梁幽這少奶奶的位置是穩了,你得小心一點了,她雖然不屑報複你,但要是真跟你計較起來,你肯定不是她的對手,因為跟你比起來冥夜肯定會選她。”


    馬克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家大哥:“你不要嚇我啊,主子他不會這麽對我吧?”


    傑克咧唇一笑:“我還以為是梁幽被吃的死死的呢,看來是他被吃的死死的啊,原來你的弱點就是這個啊,真是一點也不輕鬆呢。”


    馬克根本沒聽清他在說什麽:“哥!你一個人在哪裏嘀嘀咕咕說什麽呢。”


    梁幽細心的為冥夜包紮好傷口,順帶按了按他的手腕:“好了,這樣就可以了。”


    冥夜將梁幽圈在懷裏:“要是你能一直這樣,我受多少傷都可以。”


    梁幽心一顫:“你要是受傷了,還要我們幹什麽?”


    冥夜輕笑出聲:“你這樣說是在怪我嗎?”


    “嗯!”梁幽毫不猶豫的迴道。


    “我知道了,我以後會小心的。”


    梁幽一動也不敢動,隻能任由他那樣抱著。


    就在梁幽實在堅持不住想要開口的時候,冥夜率先開了口。


    “看在我心情好的份上,你可以提一個要求,我盡量滿足你,但是你最好不要開口說你要離開那些話,那個會讓我心情變差的,你明白嗎?”


    梁幽眉頭微微一皺:“我想知道他們怎麽樣了?”


    冥夜鬆開她,一臉無害的望著她:“好啊,等一下我們就迴去。”


    梁幽不安的咽了咽口水:“你能放過他們嗎?”


    冥夜伸手,撫摸她的麵頰:“隻要你乖乖的,我不會傷害任何人,我保證。”


    梁幽撤下自己的雙眼,苦悶一笑:“等你膩了,一定要先跟我說,不然我會不適應的。”


    冥夜的手指停留在她的眼睛上:“真漂亮,放心吧,對於你,我這輩子都不會膩的,所以你就不要想其他的事情了,安安心心的待在我的身邊吧。”


    梁幽躲開他的手:“我是說等你快膩的時候,那樣我也好有一個心理準備。”


    冥夜板過她的臉,迫使她不得已麵對自己:“我說了,這輩子都不會膩的,隻要你乖乖的,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答應你。”


    梁幽咧唇一笑:“就像是籠子裏的金絲雀嗎?”一輩子都被囚禁在一個地方,哪裏也去不了。


    “你不是金絲雀,而且你隻要肯承認我們現在的關係,那你以後想去哪裏都可以,我是不會攔著你的,恐怕你也知道吧,我要是在一件事上上心,那這件事我恐怕會堅持非常久。”


    梁幽握住床單的手,緊了緊:“你說話算數?”自己已經無路可退了,要是在不抓住這個的話,少爺也許真的會想要兩敗俱傷吧。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像是想到什麽她立馬反悔:“啊!不,應該是駟馬難追。”


    從巴黎迴到鹿特丹的時候梁幽整個心都是懸吊的,她以為冥夜會將他們都抓住了,卻不想他們真的已經離開了。


    在欣喜之於,她又有一絲疑惑,明明少爺當場就抓住我了,要是他真的想要趕盡殺絕的話,他們肯定是逃不掉的吧,那他又是為什麽放過他們了呢,真是想不通。


    冥夜很清楚梁幽在困惑什麽,其實他也沒想到那些人會成功的逃脫,他隻是讓人放任了他們一下而已,沒想到那些人還真是有辦法。


    當時從病房醒來沒看到她的時候,自己就知道,要是這一次追不上她,那自己這輩子就會這樣錯過了,所以自己不顧傷勢拚命的趕到機場,幸好!那個時候她還沒有離開,自己那個時候也知道鹿特丹這些人一定會有動作,可自己擔心梁幽遠遠超過了他們會不會有大動作,這真是異常諷刺呢。


    梁幽現在在冥家人的麵前立場變得非常尷尬,特別是在跟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幾人,她現在有些無顏麵對。


    而其他幾人也尷尬無比,要將一個跟自己有些牽絆的人叫少奶奶,那個滋味還真是有些不好受呢,幾人沒有一人能接受現在的事實,大家開始都在猜想說是不是少爺的緩兵之計,直到冥夜將那一紙婚書放到他們的麵前,他們才不得不張大嘴的接受了眼前的現實,可要讓他們改口叫梁幽少奶奶,那還真是幾人的噩夢。


    反觀冥夜卻很享受現在的狀態。


    而且從巴黎迴來之後他的脾氣就變得很奇怪,說是喜怒無常吧,又不像,可他現在的性格真的很奇怪,明明上一刻還陰惻惻的臉,隻要一看到梁幽就會不自覺的翹起嘴角,本來一個看似溫馨的畫麵,在其他人的眼裏那簡直就是惡魔的重現啊,因為他的笑根本就不是笑嘛,真的是嚇人,嚇的人毛骨悚然的,一點也不溫馨。


    還有就是他現在很會無理取鬧,明明一點小事情,他非得搞得大家雞犬不寧的,還忽然變得愛撒嬌起來,當然這也是他們嘴接受不了的。


    就比如現在,三個人夾著他想讓他吃藥,都拿他沒辦法!隻能苦苦哀求:“少爺!求你了,你的傷都還沒好就不要去玩水了,現在好了,傷口感染了,來吧,乖!把藥吃了。”


    冥夜瞪了他一眼:“馬克!你活膩了是不是?不要拿哄小朋友那一套來整我!我不吃。”


    梁幽端著餐盤一進門就聽到冥夜說不吃藥,一張臉瞬間就黑了下來:“你剛剛說你不吃?”


    冥夜見梁幽進來了,立馬堆起一張笑臉:“我沒說,你肯定是出現幻聽了。”


    其他三人看著那個‘笑容’不自覺的大量一個冷顫,咦!好恐怖的表情。


    梁幽將餐盤放到他麵前的桌子上,拿過馬克手中的藥,毫不溫柔的說道:“是嗎?那現在馬上吃下去。”


    冥夜看著她手中花花綠綠的藥丸,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三人見梁幽進來,也慢慢的退到一邊,用觀賞的目光看著兩人的互動:‘好戲要開始了’、‘找虐啊’、‘真是搞不懂’。


    梁幽擼起袖子,在冥夜的手臂上狠狠一掐。


    “啊??”


    冥夜短暫的叫喚了一聲,然後立馬閉上了嘴巴,用眼神示意:“你掐的我好疼。”


    梁幽見這個辦法沒有,直接上手掐住他的下顎逼迫他張開嘴,然後將藥丸塞了進去:“你敢吐出來,我就敢把你送醫院”老是用這種辦法不是讓人生氣嗎。


    冥夜本來打算吐出來的,一聽梁幽這樣說隻能硬生生的將它咽了下去:“我知道了,我吃還不行嗎。”


    梁幽將水杯遞給他,語重心長的說道,甚至是帶著一絲絲埋怨:“少爺你還真是小孩子脾氣,這樣的事情也做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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