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是慶王和年二姑娘!”


    人群立馬炸開了鍋,有人推搡擁擠想往前看得更真切些。


    “不是說是宮女和侍衛嗎?怎麽變成慶王了,年二姑娘好歹出身名門,怎會這麽自輕自賤呢?”


    “不知廉恥唄,她與慶王甚至連婚約都沒有就爬上人家的床了,這放在民間可是要浸豬籠的!”


    “你怎麽就知道是年二姑娘主動勾引王爺的?就不能是慶王強迫她的嗎?”


    “這話可不興說啊……況且,堂堂三皇子怎麽看得上年二姑娘這樣出身不好的庶女呢?”


    大部分人都認為是年巧月勾引秦奉天,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就算秦奉天有錯,他們也不敢說畢竟皇帝還在呢。


    年丞運原本對這場鬧劇並不感興趣,卻在眾人的議論聲中聽到了年巧月的名字。


    雖說他不關心這個二女兒,但她若是給自己闖禍,惹麻煩,丟人,他也是不能容忍的。


    年丞運壓著一腔怒火,擠過重重人牆,來到了年宿宿身邊,目光一定,鎖定在年巧月身上。


    年巧月心虛,目光四處遊走,正巧與年丞運目光相撞。


    年巧月慌慌張張地頭轉到另一邊,但已知來不及,年丞運看到她了……


    年丞運兩眼一黑,差點暈過去。年宿宿連忙將他扶住,堪堪站穩。


    “爹,沒事吧?”


    年丞運搖搖頭,卻一點也平複不了心情。


    “混賬東西!”皇帝振袖怒斥:“朕怎麽會有你這麽個兒子!”


    秦奉天嚇得直哆嗦,“父皇,兒臣……”


    “啪”,一巴掌將他的話扇得七零八落。


    皇帝氣得嘴角抽動,“別喊朕父皇!朕沒有你這麽個行同狗彘的兒子!”


    秦奉天如晴天霹靂,瞠目結舌看著自己的父親。


    “行同狗彘”,沒想到竟有一天他的父親會用這麽惡毒的詞來罵他。


    他眼睛流了兩行淚,悲痛不已。


    年巧月知道等處置完秦奉天,下一個就是自己了,她得想好個萬全的說辭,讓秦奉天和自己一起承擔這個責任,否則若讓皇帝和皇後知曉她給秦奉天來了陽起霜,那就完蛋了。


    還有她假借年宿宿的名義將秦奉天約出來的事也不能被曝光,不然她以後還怎麽做人?


    年巧月想和秦奉天商量,可兩隻胳膊都被人擒住,動彈不得,而秦奉天那副樣子,分明不像想和她說話,她隻好先靜觀其變。


    皇後嚇得跪到秦奉天身邊,泫然欲泣看著皇帝:“皇上,天幾雖說沒有什麽大作為,但以他的性子是絕不敢做出這樣的事來的!”


    “天兒年紀小,不懂事,所以才會被人迷惑,絕非出自他本意,請皇上明鑒!”


    皇後一臉倔強不服,可眼淚卻忍不住流了下來。


    年巧月見皇後要把全部的錯都推到自己身上,連忙為自己辯駁:“皇上!我和王爺是真心相愛,一時情難自控,所以才行差踏錯,求皇上饒命啊!”她哭得眼淚鼻涕橫流。


    秦奉天五官扭曲:“什麽狗屁真心相愛?什麽狗屁情難自控!分明是你設計引本王入局!”


    圍觀群眾唏噓不已,都用一種鄙夷的目光看著年巧月。


    年丞運又是兩眼一黑。


    年宿宿直唿精彩。


    沒想到年巧月一個人就能將這戲台搭得這麽好,不枉她暗中推波助瀾。


    年巧月此時隻能喊死兩人都是自願的,否則她必死無疑。


    “皇上,我與王爺真是相情相悅的!求皇上成全!”


    三人各執一詞,場麵一度混亂。


    皇後忍無可忍,扇了年巧月一巴掌,她手上的護甲尖利鋒銳,年巧月的臉上被劃出了兩道紅痕。


    “啊!”一聲尖叫,年巧月往後躲去。


    “再敢胡說本宮就撕爛你的嘴!”皇後威脅道。


    皇後從未在人前露出過這麽兇狠的一麵,這次是真忍不住了,加上秦奉天的未來就壓在她肩上,她不得不豁出去。


    侍衛放開了年巧月,她捂著臉上的傷,抽抽搭搭看著皇後,不敢有怨言,也不敢反抗。


    “夠了!”皇帝吼了一聲。


    萬籟俱靜,沒有人敢再出聲。


    皇帝先是看向皇後,氣從鼻出,“皇後,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學文不通學武不精,整天就知道去那煙花柳巷之地廝混,這也就罷了!如今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和人苟且!你平時就教他這些東西是嗎!”


    皇後被罵得眼睛都不敢抬。


    寧妃暗爽,嘴角難壓。


    雖然她平時處處都壓皇後一頭,可是女人間勾心鬥角,掂酸吃醋的口角之爭,遠不如她們在意的男人的一句話重要。


    皇帝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訓斥皇後,比皇後在她麵前吃癟一千次還要痛快!


    皇帝冷笑幾聲,看向秦奉天,“你從逆子,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秦奉天眼睛轉了轉,欲言又止。


    此時秦澤海站了出來,他並未下跪,而是以進諫的姿態說:“皇上,或許此事另有隱情呢?三皇子一向老實,從不敢做忤逆皇上的事,怎麽又會在中秋宮宴這麽重要的日子上魯莽行事呢?”


    皇帝臉色並未好轉,反而更難看了。


    秦奉天聽見皇叔幫自己說話,想到年巧月騙他的種種行為,想著實話實說父皇就會饒了他,於是目光變得堅毅。


    “父皇,兒臣真的是被陷害的!”


    “陷害?”皇帝冷哼,他是不信的,但還是想看看他能編出個什麽故事來,“你倒說說,是怎麽被陷害的。”


    皇後眼睛一亮,突然感覺有了希望。


    秦奉天氣憤地瞪了年巧月一眼,“方才兒臣在席間獨自飲酒,結果有一個侍衛來傳話,說年姑娘約我到偏殿,有要事相商,不見不散。”


    因為秦奉天這麽一句話,年宿宿被推到風口浪尖上。


    “啊……年姑娘?怎麽會是年姑娘?”


    “難不成年姑娘是設局的,目的是為了幫自己的妹妹爬上慶王的床?”


    “她們兩姐妹,一個是未來太子妃,一個與慶王有了夫妻之實,嫁給慶王是遲早的事,這麽說來,相府兩位千金就都成王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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