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蘭正在害怕的時候,戰龍找了過來,龍蘭在水下的能見度比戰龍好,立即連聲唿救。戰龍順著聲音找過來,看到龍蘭被水草綁縛住,趕緊過來幫忙,想扯斷那些水草,卻不料這水草非常結實。龍蘭說:“六郎,快點啊,我腰裏有短刀。”


    戰龍不能說話,點頭示意自己明白,馬上從龍蘭懷裏拔出短刀,未割水草之前,先在龍蘭臉上啵了一個。龍蘭臉上一片羞紅,卻不說話,等戰龍給自己鬆開綁縛,高興地說:“六郎,多虧你啊,要不嫂子……”


    說到這裏,龍蘭遲疑了一下,不由得自問“我還是六郎的嫂子嗎?”


    二人遊上岸,與大嫂匯合,見龍蘭和戰龍平安迴來,慕容雪航懸著的心總算放進了肚子裏,龍蘭說:“大嫂,懸空水下的機關卻是厲害,我差點喪命在裏麵,多虧戰龍救了我,看來硬闖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白雲妃冷聲笑道:“就憑你們也想攻打懸空,恐怕連子都靠進不了吧。”


    慕容雪航說:“不錯,我們是靠近不了,不過現在不一樣了,你在我們手中啊!”


    白雲妃一驚,立刻說道:“通行的水路我也不熟悉,每次都是陸濤接送我出入的。”


    慕容雪航說:“這我們不管,總之,天黑之後,大家乘船一起上,你來引路,大不了咱們一起死在湖裏。”


    白雲妃歎道:“為什麽非要和我們過不去?我們又沒有兵攻打你們官府。”


    慕容雪航厲聲說:“可是你們勾通大遼,運送炮彈給大遼,讓他們用炮彈攻擊我們瓦橋關。”


    白雲妃解釋道:“沒有啊,這件事我怎麽不知道?我們上重來沒有和遼人打過交道。”


    慕容雪航嚴肅的說:“不管有沒有,今天天一黑,我們就出,咱們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準備晚上行動。”


    戰龍清清楚楚的記的今天中午絕對沒有飲酒,可是不知問什麽,吃過飯後就是困。難道是昨天晚上太累了?應該不至於啊。迷迷糊糊睡著之後,再醒來天已經擦黑。再看身邊空蕩蕩無有一人,戰龍吃了一驚,連忙問店中夥計自己的同伴哪裏去了?店夥計說:“她們結帳走了,還給你安排了一間客房呢。”


    戰龍腦袋忽悠一下子,心道:“壞了,大嫂和三嫂肯定是帶著白雲妃上懸空了,為什麽丟下我?一定是大嫂怕我出意外。哎!大嫂害怕傷了我的性命?我的好大嫂,你們這樣很危險啊。”


    戰龍想來想去,決定到河邊再看一下,於是飛奔出客棧,來到永定河河堤上,一路尋找下去,結果根本看不見大嫂她們的影子。戰龍默默地道:“大嫂肯定是不想我跟著去冒險,可是我怎麽能夠忍心她們去冒險?不行,我得想辦法。”


    “對了。不是有個葫蘆渡口嗎?”


    戰龍決定到那裏去試下運氣,一路打聽來到葫蘆渡口,果然找到了那家“福來居”小店,因為知道這兒是懸空設的窩點,戰龍不敢大意,伏在附近樹林後麵認真觀察了一會,現這兒僻靜的很,幾乎很少客人光顧,偶爾來上一兩個,在裏麵還沒有坐熱乎椅子,就搖著頭走出來,聽一人罵道:“什麽鳥店,還沒點菜先要十兩銀子茶水錢,這種店還不趕緊關門,純粹是扯淡。”


    戰龍心道:“這家小店看來真是薑太公渭水垂釣,願者上鉤啊。”


    你們舍不得銀子,六爺這裏正好剛得了百餘兩,走進去看看。戰龍進的酒店,也不說話,找座位拉把椅子坐下。一個穿布衫,肩上搭著白毛巾的年輕店家湊上來,圍著戰龍轉一圈,問道:“客觀,吃飯還是住店?”


    戰龍說:“吃完飯就住店。”


    店家點點頭,馬上迴櫃台端來一壺茶水,送到戰龍跟前,說:“客官,你先請用茶。”


    戰龍拿起茶碗剛要喝,被店家攔住,“慢,客官!小店裏有個規矩,你先把茶錢付了再喝。”


    戰龍不動聲色問:“多少錢?”


    店家斬釘截鐵地說:“紋銀十兩,少一錢不賣。”


    戰龍把手伸到懷裏摸了一下,心道:“若是給他碎銀子,勢必會讓他瞧不起。”


    自己既然要耍大牌,手上就得大方一點兒,反正剛才在白雲妃那裏訛了不少銀子,於是掏出一張扔給店家,冷聲問:“夠嗎?”


    那店家接過那張銀票看了一眼,確認是五十兩的銀票後,竟衝戰龍躬身一禮說:“原來是貴客,口令已經對上了,小的馬上給你通稟去,還請問一下客官從哪兒來?要會見什麽人?”


    戰龍心道:“不會這麽巧吧,六爺心情好,順手給了五十兩,居然對上了暗號?不過這也好,最好你把我送上去。”


    於是清咳一下說:“你打聽那麽詳細幹什麽?我可是有重要的公幹,若是耽誤了,小心你的腦袋。”


    戰龍話音剛落,就聽內堂一個幹老聲音說道:“口氣這麽衝,莫非是太原侯親自駕到了?聽話音可不是太原侯本人啊,莫非是侯爺的心腹?”


    戰龍大吃一驚,心道:“太原侯不是程世傑嗎?這個大鳥賊莫非真的與懸空有關係?既然人家問到這裏,索性就冒充下去算了。”


    於是高聲喝道:“既然知道,何須多問?我要見你們主,有要事商議。”


    屋裏的那人咳嗽了幾下,說:“小桂子,帶他進屋來。”


    戰龍汗道:“我靠,這個小店家起的名字好奇怪啊,叫什麽不好,偏叫小桂子,讓六爺仿佛又穿越到鹿鼎記去了,還有屋裏那劇烈的咳嗽聲,莫非是海公公在等著我?”


    管不那麽多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戰龍牙一咬,跟著小桂子來到裏屋,裏麵光線黑暗,正中間擺著一隻大木桶,裏麵一個相貌醜陋老者,赤著身子泡在水中,兇狠的眼光一直緊盯著戰龍。


    戰龍定了一下心神,衝那人說:“在下公務在身,還請尊駕快些送我上。”


    木桶裏的人對小桂子說:“你下下去吧,我與這位官爺有事情商議。”


    小桂子答應一聲,退了出去,戰龍上前一步,問:“老先生是不是重要的事情稟告?”


    那人在桶裏歎口氣說:“你就不必去了。“說完她又咳嗽幾聲。”


    戰龍納悶道:“問什麽?我豈不是白來了?”


    “我海天富說話向來算數,答應太原侯的事情,就是拚了老命也要為他做到,可是七星鳳凰樓是在太難闖了,昨天夜裏我夜探鳳凰樓,本來已經找到了那張寶圖的位置,可惜被白鳳凰現,你看我這裏……”


    說著,他歪過身子,戰龍看到後心之上印著一個清晰的掌印,腰間還有血洞,傷口已經處理過。


    戰龍倒吸一口冷氣,心道:“該不是化骨綿掌吧,你說你也是,非叫什麽海天富,幹脆直接叫海大富多好,省的六爺猜來猜去。”


    海天富繼續說:“太原侯派你來,無非是找我要那張寶圖,可惜我未能得手,不過我已經和二當家商量好了,等我傷愈之後,設計引開白鳳凰,然後再取七星破甲圖,你讓太原侯多等幾日。另外我問一下,你小小年紀就在太原侯身邊當差,馗羅幾道啊?”


    戰龍心道:“什麽馗羅,佐羅的,下圍棋分段,難道在程世傑身邊當差分段?”


    想到自己年紀不大,若是報的太高了,唯恐這老家夥不信,於是畢恭畢敬的說:“小的六段。”


    道與段諧音海天富點點頭說:“厲害!剛六道太原侯就委以重任,前程無量啊,對了,太原侯的手令何在?記的太原侯吩咐過我,取圖之人必須攜帶有他的手令。”


    戰龍心道:“什麽狗屁手令,這麽繁瑣。”


    當時還必須要應付:“太原侯也對我交代過,除非見到寶圖,否則不必給他看手令。”


    海天富點點頭,衝外麵嚷道:“小桂子,快些再給我添一點清涼散。”


    戰龍假裝關切的問:“公公,你的傷很嚴重嗎?”


    海天富咳嗽了幾聲,說:“還死不了,不過那白鳳凰實在是厲害,海某小看她了。”


    外邊,小桂子一溜小跑進來,將一大包藥粉倒進水桶裏麵,說:“夠不夠?”


    海天富不說話,閉上眼睛運功療傷,不大會兒,見他頭頂上麵升起一團紫氣,紫氣迅擴散成數道瑰麗的光環,圍繞著海天富頭頂盤旋。戰龍仔細數一下,那些光環一共有八道,莫非這老小子剛才問的是這個?靠,六爺一道也沒有,剛才居然虛報了六道,好在他沒有檢驗,否則非露餡不可。


    靜心修養馗羅的海天富突然一聲暴叫,從水桶裏麵站起來,口中出一陣狂嘯:“小桂子,你給我放的是什麽藥?凍死我了……”


    戰龍轉頭看小桂子,見他雙眼之中布滿殺氣,還不等他吃驚,小桂子竟然對戰龍突然出手,戰龍沒加防備,隻覺得眼前一黑,頓時昏倒。小桂子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過去,手若鋼鉤,緊緊地罩住海天富的頭顱,冷笑道:“老海龜,小爺爺在你身邊受了你三年淩辱,你沒想到我其實是真定府安排在你身邊的暗探吧。”


    海天富大吃一驚,咬牙切齒的說:“哼,你個毛小子,偽裝的太好了,這麽說我的所有秘密一直都在你的監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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