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消失了。”


    夏顏說道。


    陳牧洲說神女所坐的蓮台壓製了火焰。


    夏顏又說:“喬詩棋和李超強不在了。”


    陳牧洲四周看一圈,指著血池下麵的陰影,說很有可能被壓在血池當中,看陰影的形狀和“神龍”很像。


    他一直躲在舞台上,看清了“神龍”的真麵目,雖然是故人,但也沒有太驚訝。


    末世兩年,人如果還沒有獲得異能,落得怎樣的境地都不奇怪。


    夏顏問道:“你有辦法殺她嗎?”


    陳牧洲垂眸,問起別的事,“夏顏,看到這些,你想過背後的主宰是誰嗎?”


    “不是六臂神女?”


    “你真這麽認為?”陳牧洲偏頭,語氣透著一絲冷淡,為夏顏的敷衍感到受傷。


    夏顏淡笑,認真道:“開個玩笑嘛,我認為,神女也是被造出來的。”


    三頭六臂的神女看似威風,可畸形的身體和那些改造人又有什麽本質區別?她用蜂鳴操縱傀儡,換一個角度看,她何嚐不是被神秘的大手操控?


    肉囚籠、肉湖底。


    這巨大的肉團也許才是罪魁禍首。


    陳牧洲說道:“……有時候,我甚至覺得我們的重生,以及重生後的遭遇都被一隻手操控,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你是指命運嗎?”夏顏問道。


    陳牧洲搖頭。


    “不,不是命運。”


    可到底是什麽,他也說不清。


    夏顏目光放遠,陳牧洲說的不無道理,他們確實像是“某人”的棋子,也許林嘯野也察覺了,要不然他最近行動怎麽都躲在後麵?


    兩人商量一番。


    決定由夏顏控製幾個怪物幫助陳牧洲突進,吸引正麵火力,再控製另外幾個怪物朝神女中間的腦袋發動攻擊。


    看似魯莽,也確實魯莽。


    可誰讓陳牧洲有治愈異能,他受傷很快能修複,夏顏受傷,很有可能就嘎了,還是那種屍體都拚不完整的嘎。


    行動很順利。


    陳牧洲一度突破到神女跟前,就是後方負責發動奇襲的怪物掉鏈子,一進入血池,身體就自動分解,人類的身體和喪屍的身體,各自掉落。


    沒用,真的沒用。


    夏顏橫過刺劍,以身犯險。


    一點寒芒先到,金石之聲傳來,隨後手肘爆酸,差點撇了,要不是刺劍作為林嘯野的收藏相當耐用,估計就碎了。


    “……我不信捅不碎。”


    夏顏抱住神女,反複戳刺中間沒有臉的頭,她選的是之前就有的縫隙,不懈努力之下,陶瓷麵具崩了一聲,緊接著往下掉。


    夏顏大喜。


    下一秒,眼睛被刺眼的光覆蓋,眼淚流下來,她跌入血池,如同嬰兒跌迴出生的羊水。


    再睜眼。


    眼前的一切大變樣。


    這是她的房間?


    她坐在沙發,牆上掛著神秘微笑的少女,是多年前少年林嘯野所畫,林嘯野於昨日結婚,結婚對象是她的好友,亞洲首富之女喬詩棋,夏顏作為伴娘出席婚禮,一直忙到第二天淩晨才帶著弟弟迴家。


    桌上放著幾個劇本。


    她正在閱讀,讀著讀著,想到流量女星轉型的事好像就睡著了。


    “頭痛……”


    夏顏嘶了一聲站起來,接杯水來到窗邊,窗邊本該有棵柿子樹,現在空蕩蕩的,也許是爸媽砍掉了。


    距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她趴到床上睡覺,越睡頭越痛,好不容易挨到早上,敲門聲響起。


    “王阿姨,家裏還有感冒藥嗎?我頭痛得厲害。”


    王阿姨還跟以前一樣,沒怎麽變,歲月似乎對她格外寬容。


    聽到夏顏說頭痛,王阿姨立馬去拿藥。


    吃完藥,夏顏終於睡了個好覺。


    明天的航班飛北京,有部戲需要配合宣發,雖然一臉撲相,但作為主演怎麽也得出場。


    她跟父母打招唿。


    夏建林沒吭聲,一個勁看妻子,顏慧心說道:“顏顏,有個叔叔的兒子比你大幾歲,在京大當教授,雖然不如那些當老板的掙得多,家裏卻不錯,書香門第,他人長得也英俊,你要不看看?”


    “媽,我明天的航班。”


    “今晚見一下嘛,他工作也忙。”


    如果是夏建林張嘴,夏顏現在肯定一口迴絕,但是麵對母親殷切的目光,“不去”兩個字,她怎麽也說不出來。


    “好吧。”


    夏顏說道。


    顏慧心立馬去和中間人打電話。


    弟弟放學迴來,書包都不放,豎著耳朵聽媽媽講電話,也不知道聽懂了什麽,小小年紀還朝夏顏擠眉弄眼。


    這個弟弟!


    夏顏不由失笑。


    傍晚,網紅花園餐廳。


    夏顏身份特殊,不好露臉,沒化妝戴著鴨舌帽低調出現,男方提前五分鍾到,還準備了一束簡單的黃玫瑰。


    看到夏顏,男方起身幫忙拉椅子。


    兩人坐下,瞧著對方都升起一股熟悉的感覺。


    男方驚訝道:“你是演山茶之戀的女明星?”


    夏顏驚訝道:“你現在才知道我是誰嗎?瞧你麵熟……我們是不是見過?”


    男人示意服務生端水,歉意道:“叔叔沒跟我說你的身份,我們國家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那個夏顏怎麽會來相親……抱歉,你瞧我麵熟,可能是一起吃過飯,你爸和我叔叔是大學同學。”


    夏顏哦了一聲,抱臂看窗。


    她這樣家喻戶曉的身份,再加上多年摸爬滾打的氣場,擺出這個生人勿近的姿勢,就是在大潤發殺了十年的魚也不敢主動搭話。


    可對麵似乎是個例外。


    男人仿佛不會尷尬,自我介紹說叫陳牧洲,包耳陳,放牧的牧,四洲八荒的洲,他雙手遞過名片,夏顏用眼神示意放桌上。


    陳牧洲也不生氣,菜上來,他侃侃而談,同時不失周到地招唿她吃飯,看得出來,是個喜愛美食、健談並且會做飯的人。


    媽媽確實說得不錯。


    這種人適合成家。


    可夏顏跟他不來電。


    飯吃得差不多,陳牧洲提議去湖邊散步,夏顏直接拒絕,“我不喜歡中央空調,我們也不是一路人,這頓飯我請客,服務生,結賬!”


    夏顏一個響指,服務生過來。


    她利落給錢,陳牧洲也沒有搶著買單。


    他們就像兩條相交線,今夜交匯,再不相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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