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就是越南,我還以為是越南盾,抱歉啊,習慣了帥哥。”薛寶添笑著收了手機,將肩上的手臂拂開:“不用抱歉,都是以前的風光了。”他抬了抬手,“現在哥隻能抽這個。”“風光不風光,都要享受生活。”女孩兒滅了煙,向薛寶添緩緩靠近,“哥,感情增進完了嗎?咱們開始吧。”“等等等等。”薛寶添在沙發中側身,拉開與女孩兒的距離,“你多大?成年了吧?”這話問得人挺高興,女孩兒攏一下發絲說:“21,過了年22。”和閻野同歲。薛寶添心裏一抖,草,怎麽想到他了,他趕緊將香煙往嘴裏塞,穩了穩心神,把閻野的名字拋出腦外,又問,“沒老公或者男朋友吧?缺德事我可不幹。”女孩兒咯咯笑了起來:“哥,我覺得你還挺逗的。沒有,沒老公,也沒有男朋友,不過你要是想聽,我一會兒叫給你聽啊。”她開始解衣服的扣子,學著薛寶添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呢哥,有沒有讓我做第三者啊?”雙腳向後一收,脊背瞬間僵直,薛寶添的心髒像被閻野的手勁兒重重抽了個巴掌。女孩兒見他神色異常,挑著扣子的指尖一頓:“真讓我說中了?”她笑道,“放心,我沒那麽多負罪感,生活嗎過得開心就好了。”解開了衣領的扣子,她雙手攥著衣服的下緣向上拉,還沒全拉上來就又被拽了下去。“寶貝兒,別急別急。”薛寶添咬著煙雙手死死攥著她的衣角,“你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女孩兒無語至極:“想什麽?”想他有沒有要求過閻野不能在外沾花惹草?薛寶添為人一般,和閻野也算不得什麽正經關係,但如果曾經要求過人家不能胡搞,可自己又先東拉西扯,便有些不講道義了。薛寶添尋思了半天,依稀有點印象,原話倒是忘了,隻記得自己應該牙尖嘴利的警告過閻野,兩人存續期間,他不能打了自己的臉。“帥哥,你倒是想好沒有?”女孩兒又從薛寶添的煙盒裏翻出一根煙送到嘴裏,按下打火機的同時吊著眼睛譏諷,“要不是看你長得好,就你這窩囊勁兒,姐妹兒早就撤了。”見薛寶添依舊垂著眸子不說話,她挎上背包罵了句聽不懂的方言,轉身就走。“熱籠包,媽的日款。”(傻比,神經兮兮)還未走到門口,身後的男人終於出聲:“誒,等等。”薛寶添滅了煙,眼神飄忽,有些難以啟齒:“寶貝兒,你給我…看看…匈唄。”女孩兒轉頭蹙眉瞧他:“什麽?”薛寶添指指她的上圍:“我看一眼。”放在沙發上的手指一根一根卷曲,“看一眼就行。”女孩兒身經百戰,頓時了然,目光向下,落在薛寶添那處:“不行啊?男棵疾病?把我當成實驗田了?”她夾著煙一步步走迴來,俯身扶住沙發扶手:“帥哥,有本事就約,沒本事就別浪費別人時間,這個道理懂不懂?”薛寶添從不和女人散脾氣,又自知理虧,隻能尷尬地點點頭:“知道,我的錯。”這幾天夜裏薛寶添又努力過幾次,女神換了一遝,自己的東西都他媽快揪禿了,也沒成功一次。閻野最近更年期提前,對人愛答不理的,但隻要他在自己身上舞紮幾把,薛寶添那個不爭氣的東西就他媽蠢蠢欲動。思來想去,他找到一個因由,隔著屏幕終究沒有真實性,還得親眼一見才會重振雄風。因而薛寶添將心一橫,對女孩兒說:“要不…我給你錢,你讓我…看一眼?”女孩兒笑了一下,輕吸一口香煙:“把我當成賣的了?帥哥,姐們稅人無數,但不賣!”隨著唇上的動作,香煙向後燒了一截,煙頭上隱隱的暗火在陽光中雖不顯眼,但依舊讓薛寶添表情一僵,向後挪了挪身體。“怕這個?”女孩兒抓住了他一瞬間的表情,摘了煙捏在手裏緩緩湊近薛寶添,有些玩笑的意思,“帥哥,燙一下,我讓你看匈怎麽樣?”薛寶添迅速用手去擋那煙,倒也不是慫了,閻野都沒舍得,別人憑什麽?再說自己的身上要是被別人燙出了煙疤,一會兒姓閻一會兒姓張那犢子非得剝了自己的皮不可!女孩兒身體和煙蒂越越近,薛寶添擎著她夾煙的手,緩言道:“寶貝兒,注意點分寸,別讓哥傷了你。”煙蒂近在咫尺,女孩兒的唿吸就在洱側,薛寶添的話音兒還沒落,旅館的房門就被人從外麵砰的一聲踹開了!第53章 彎了也滾!不算結實的門板撞到牆上發出震顫的迴響,薛寶添和女孩一驚,同時看向門口。旅館陰暗,走廊無光,但隻是一個暗沉沉的人影,薛寶添就立刻認出了來人。閻野!身子向前微壓,由暗至明,門外站著的男人緩緩入眼。極為冷峻的一張臉,麵沉如水,眉眼間鋒利迫人,眸光肅殺,微抿著的唇角壓得平直,表情不似憤怒,更趨近於冷漠。向來好脾性的男人,常用溫和的笑意消減五官自帶的鋒利,如今收了笑,便不由得讓人心生畏懼。緩步而行,踏入房間,室內的空氣仿佛隨著落腳的那一刻變得緊張起來。隨時都能迸發出驚人力量的雙手鬆鬆地垂在身側,青筋起,似乎已經蓄力。閻野微微傾斜肩膀,一個黑色背包從他肩頭滑下,順著手臂,被右手握住。將包隨意放在了腳下,他直起身體,看向沙發上姿勢曖昧的兩人。瞧瞧女孩兒,看看那支煙,最終將目光投向薛寶添,靜默地對視了片刻,他垂下眸子,切斷視線,迴手,關了門。草,是他媽閻野!關門的聲響,終於讓薛寶添清醒過來!他迅速打掉了女孩兒手裏的煙,從沙發的另一側起身,慌忙道:“閻野,你聽我解釋。”女孩兒也站直身體,慢慢收了眼中的震驚,露骨的目光在閻野身上來迴打量,用肩膀撞了撞薛寶添,截了他的話:“哥,這人誰啊?有男棵問題嗎?沒有的話可以介紹我們認識嗎?”薛寶添板著她的肩膀往外推:“寶貝兒,你可別添亂了,走吧,快迴家。”推推搡搡間,那扇破門又被人推開,聽到了巨大聲響的老板站在門外,一臉憤怒地看著破碎的門鎖。還未等他責難,閻野便緩步上前,先將女孩兒推出了房間,又溫和看向老板:“這個門我會按價值的三倍賠償,麻煩您現在幫我送一些膠帶來,這房我還用,門我先膠一下。”此時的閻野話雖溫和,眼中的寒意卻也一目了然,誰都能看出身高體健的閻野不是善茬,老板哽了一下,轉頭去拿膠帶。被推出房間的女孩沒走,靠在牆壁上一直瞄著閻野線條流暢的肌肉。她從自己口袋裏翻出女士香煙,彈出一根送到閻野麵前:“抽嗎,帥哥?”又向室內努努嘴,腦補道,“替你姐來捉尖?你姐夫可沒和我說他有家室,我有道德的,絕不破壞別人家庭,你沒家室吧,要不咱倆加個微信?”閻野乜了一眼那煙,沒接,輕輕向女孩兒探身,將沒有一絲起伏的聲音送入她的耳中:“我有家室,裏麵那個就是,是來捉尖的,為我自己。”女孩兒的眼睛逐漸瞪大, 香煙從唇間掉落,好半晌才明白了閻野話中的意思。“曰膿包!(煞筆)”她頓時怒了,一把推開閻野衝進房間,“你個基佬也出來約!”剛剛還斜挎在女孩兒肩上的背包,如今一下下落在薛寶添身上,閻野冷眼瞧著,沉默不語。薛寶添向來不與女人動手,一把抓住背包帶子,咬著牙齦沉聲:“你聽我說,我是…”“是什麽?我問你,你和他打過啵沒?上過床沒?”女孩兒指著一直冷眼旁觀的閻野,見薛寶添心虛地一怔,她奪迴背包狠狠一砸,“騙子,你這個曰膿包!”出過了氣,她轉身離開,路過閻野時煽風點火:“他剛才要看我匈,還叫我寶貝兒,去,死他!”瑞祥的太子爺什麽時候受過這份窩囊氣,媽的,不與女鬥的規矩立娘的早了!“老子直男!”薛寶添還想再分辨幾句,卻見閻野輕飄飄投來一眼,他頓時想到自己的處境,生生將火氣咽迴肚子,開始示弱討好:“閻野,到飯點了,你餓了吧,走,迴去我向民宿老板借一下廚房,給你做點吃的。”“不急。”閻野緩緩關上旅館的門,撕拉一聲抻開膠帶,將門板與門框粘合在一起。薛寶添指節一僵,虛聲問:“你粘這破門幹什麽啊,咱們還得迴家呢。”打著十字花,閻野將門牢牢粘住,轉過身看向薛寶添,淡聲到:“薛爺有什麽難於啟齒的男棵病?我幫你治治怎麽樣?”他一步步向前,薛寶添一步步後退,最終鞋跟磕在了沙發上,退無可退。“不用,我沒什麽病,就是餓了,咱們去吃你愛吃的菌子鍋怎麽樣?”閻野還在緩步壓近,邊走邊說:“我不愛吃菌子鍋,是因為你愛吃,我才表現得很喜歡。”他站到薛寶添的麵前,將人向沙發中輕輕一推,學著剛剛女孩兒的樣子,扶著沙發身體下,一連問了幾個問題:“喜歡在沙發上…治病?她為什麽要用煙燙你?煙疤是薛爺繞不開晴趣是嗎?”閻野身材偉健,威壓過來的時候,氣勢比剛剛的女孩兒淩厲危險太多,薛寶添此時的唿吸都變得短促,意識到事態的嚴重,他馬上換了稱唿。“弛哥,我和剛剛那女的,什麽也沒做,她幾次想脫衣服我都沒讓。”他求生欲爆棚,專撿著閻野愛聽的說,“再說,我現在身邊有你,長得好、身體棒,崾跟上了發條似的,我還哪有心思和體力想別的。”閻野聽了麵色並無改觀,拉來一張椅子,坐在了薛寶添的對麵,微微抬頭,目光沉穩冷漠,輕抿的唇角看起來克製又隱忍,聲音一如既往的平穩,隻是少了溫和與寵溺:“那我問你,薛寶添你和那個女人來這裏是要做什麽?”“我……”薛寶添一時尋不到合適的借口,心中暗忖:媽的,這話說不說都是死,還不如閉嘴不說。閻野的目光又沉又冷,幽深的眸底湧動著薛寶添看不懂的情緒。終於,一直緊抿的唇角勾起清淺的弧度,他笑著說:“薛寶添,我有時就是太慣著你了。”撕拉一聲,他再次扯開膠帶,將薛寶添的右手驟然壓在木質沙發扶手上,在對麵人驚詫的目光中,用膠帶將手腕與扶手一圈圈纏了起來!“閻野,你幹什麽!”薛寶添慌忙用左手去阻止,卻被閻野騰出的一手控製住,壓在了另一側的扶手上。薛寶添根本不是閻野的對手,膠帶又膠了幾圈,兩隻手都被捆了個結結實實。“臥槽,閻野你這是要幹什麽!”薛寶添做著無謂的掙紮,“你他媽是不是瘋了?草尼瑪,你捆我幹什麽?!”見閻野充耳不聞,遇映就慫的薛寶添隻能伏低做小:“弛哥,我他媽錯了,你饒我一迴,下迴我要是再犯渾隨你處置行不行?”閻野不理,手裏轉動著膠帶瞄著他的腳腕。薛寶添終於看清自己任人宰割的處境,他知道今天左右是躲不過艾草這一劫了,便縮起腳好聲為自己爭取待遇:“弛哥,咱們去床上,不用你捆,我今天隨你。”閻野利落地搖了一下頭,冷眼笑著:“今天不你,剛剛那個女孩兒不是說薛爺有些難以出口的隱疾嗎,我給薛爺瞧瞧,看看能不能治好。”“別聽她胡說…唔,閻野!唔!”好看的雙唇被膠帶一點一點封合,薛寶添怒目看著一臉冷漠的男人。“薛寶添,你好吵。”閻野隔著薄薄的膠帶吻了一下柔軟的嘴唇,“現在安靜了,我們可以治病了。”目光驟然一凜,閻野雙手扣著薛寶添的身體向下一拉,沙發上的人一下子半躺半坐,露出了隻可意會的重要位置。手指一挑,啦鏈滑開,布料幾聲,薛寶添便直觀地感受到了空氣的溫度。精米漫頭微微抖,閻野伸手拍了拍:“別緊張薛爺,治病而已。”他從薛寶添的口袋裏拿出手機,熟門熟路的找到視頻,輕輕一點,便是一片波濤匈湧。看著薛寶添猛然瞪大的眼睛,閻野板著他的下頜強他看向屏幕,冷聲道:“直男,今天你看著這個,給我?出來,要是出不來,我們就想點別的辦法。”薛寶添驚恐的搖了搖頭,閻野又去貼他的嘴唇,低沉的聲音類似威脅:“薛爺不是喜歡看嗎,今天就看個夠吧。”不顧薛寶添眼底隱隱翻騰的怒火,手機被強硬地送到了他的麵前。伊伊呀呀,亨亨嘿嘿,進度條在慢慢向後移動,白的薛寶添沒有任何反應。片子換了幾部,女神換了幾人,閻野向下一瞄,譏諷道:“一點動靜沒有,看來我們薛爺這個直男真的是病了。”他劊子手一樣讓臨刑的囚犯選擇死法:“再看一會兒,還是需要我幫你?搖頭就是再看一會兒你的女神們,點頭就是求我幫你。”他的聲音變得沉緩有力,“不過薛爺可要想好了,一旦求我幫你,你以後就不能以直男自居了。”薛寶添烏烏了兩聲,目光狠戾、怒氣衝衝。閻野聳聳肩又換了一個片子:“薛爺的私藏還真多,那就繼續看吧。”窗外光影移動,投在地麵上的影子逐漸拉長。伊伊呀呀,不絕於耳,良久之後,薛寶添終於抬起猩紅的眸子,緊盯了一會兒閻野,憤恨地點了點頭。閻野息了屏,將手機扔在一邊,俯身與薛寶添鼻尖碰著鼻尖,他問:“薛爺需要我幫忙?”薛寶添別開臉,又點點頭。驀地,下巴被男人的手掌大力鉗迴,對上了閻野晦暗的眸色:“薛爺不做直男了?”拇指摹擦下頜的皮膚,“既然想我幫忙,那你求求我,求我幫你不做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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