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該去?


    這是陳墨的反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反擊。


    之前都是夏方正這頭老狐狸在挖坑,現在風水輪流轉,陳墨徹底占據了主動。


    夏方正如果說該去,那就等於打了自己的臉,而且勢必要向陳墨做出道歉。


    堂堂監軍,僅次於大將軍的存在,到時必將顏麵掃地。


    反之,可就更嚴重了。


    鍛造兵器的兩種關鍵材料,分別為錳和釩,前者是打造彈簧鋼必不可少的,後者則是提升的強度和韌性。


    陳墨記得清清楚楚,前世最好的刀劍,就是用彈簧鋼跟3v綱所打造出來的。


    在鍛造兵器的最初,他就委托牙行尋找過各種材料,其中品質最佳的錳和釩,都在胡夏國境內。


    正是因此,他才要堅持走出要塞,能尋找到礦脈最好,最次也得找到長久的合作夥伴。


    眼下是冷兵器時代,因此鍛造用的錳和釩,也就成了極為重要的軍用物資。


    必須盡最大努力,將其控製在手中。


    當然,這些知識過於超前,陳墨相信還沒有人發現兩種材料的可貴之處。饒是如此,他也必須得抓緊時間,即便將來不打造兵器,很多地方也都用得上。


    上述這些東西,陳墨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包括華美書都暫時做了隱瞞,更別說告訴夏方正了。


    而顯然,夏方正是要追問的。


    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他是絕對不會放棄掙紮的。


    “陳教諭,若是你說的屬實,那的確是該去。可本官還是有些不放心,你如何保證,去了之後還會迴來呢?還有,既然說到了珍貴無比的材料,是不是也該交個底呢?”


    夏方正說完,看向了夏侯震。


    “大將軍,剛剛的兵器咱們都看到了,萬一鍛造的秘法流出去,那罪過可就大了。保險起見,還是讓陳教諭交出秘方為好,權當是他為家國做的貢獻了。”


    “……”


    沉默!


    深深的沉默。


    無論陳墨還是夏侯震,抑或是鍾馗跟華美書,都沒有想到夏方正還能做出反擊。


    問題的核心在於,陳墨要怎麽迴答?


    說交,那損失可就太大了。


    說不交,行為等同於叛國。


    一句話,怎麽迴答都是錯。


    但陳墨是誰,能被這種小把戲拿捏住?


    “夏大人說的對,鍛造兵器的秘法和材料,確實不能泄露出去,那怎麽才能防止這種情況發生呢?”


    “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夏侯震接了一句。


    “完全正確。”陳墨笑著迴應,“夏大人是監軍,並非真正的軍武之人,所以在下覺得沒必要知道這些。不過您放心,稍後我一定會如實告訴大將軍的。”


    “你……”


    夏方正語塞,氣的直翻白眼。


    因為他聽的出來,陳墨又在下套呢。


    若是他非要追問鍛造兵器的秘法,那就是僭越。


    把手伸到別人的管轄範圍內,自古便是為官的大忌。


    縱然他是帶著聖意來的,縱然他背靠著當朝相國這棵大樹,依舊不敢壞了規矩。


    一旦他那樣做了,無異於從夏侯震手中奪權。


    鎮守一方的大將軍,手中權利被奪,盛怒之下百分百會殺人。


    最關鍵的是,此事夏方正沒理,事情鬧大以後,誰也保不住他。


    將他的表情看在眼裏,夏侯震心裏已經是樂開了花。


    看向陳墨的目光中,讚賞與喜歡之色更加的濃鬱了。


    此子不僅是自己的福將,而且還是夏方正的克星,稍後無論如何都得暢聊一番。


    “好了夏大人,此事到此為止吧。”


    夏侯震笑著開口,又給夏方正上起了眼藥。


    “自夏大人擔任監軍以來,最操心的就是糧草輜重之事,所以如何處置韓烈跟侯勇,就交給夏大人吧。本將軍隻有一個態度,對於害群之馬,刑罰從嚴從重。”


    “下官韓烈,見過大將軍和監軍大人。”


    夏侯震的話剛剛落下,門外便急匆匆走進一人。


    長相精明,一身的市儈氣。


    “韓烈,你還敢來?”


    夏方正滿肚子的氣,正愁沒有地方發泄,看到始作俑者以後,頓時惱羞成怒。


    韓烈不明所以,顯得誠惶誠恐。


    “夏大人,不是大將軍要我來的嗎?”


    話落,韓烈看向夏侯震,希望能得到迴應。


    然而對方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像是沒聽到一樣。


    “你不該來。”


    夏方正咬牙切齒,語氣中充滿了殺意。


    “那,那下官該去何處?”韓烈愈發的糊塗了。


    “你該去死。”夏方正徹底忍不住了,咆哮一句直接下了命令,“來人,把這個敗類帶去刑堂,本官要親自審問,若真的犯下了罪行,絕不饒恕。”


    嘩啦……


    伴隨著兩人一擁而上,剛剛進門的韓烈,直接被五花大綁了起來。


    “夏大人,下官到了犯了何罪啊?”韓烈叫嚷。、


    “死罪。”夏方正怒聲嗬斥,“帶走。”


    “大將軍,大將軍求您做主啊。”


    眼見求夏方正不成,韓烈隻能向夏侯震求助。


    但後者,怎麽可能搭理他。


    恰好這個時候,供述完一切的侯勇走了出來。


    當看到他以後,韓烈總算明白了怎麽迴事兒,臉色蒼白的欲言又止後,被兵衛直接拖了下去。


    “大將軍,事情辦妥了。”參軍手持供述書上前,“已經簽字畫押,可作罪證。”


    “留一份,另一份給夏大人。”夏侯震吩咐道,“從此刻起,你便協助夏大人調查此事。隻需銘記一點,把他們肚子裏的話全都掏出來,一點都不能剩。”


    “是。”


    參軍點頭,手持一份認罪書走向夏方正。


    “夏大人,還請多多關照。”


    “帶上侯勇,隨我走吧。”


    參軍介入此事,夏方正心裏是一萬個不願意,奈何剛剛敗下陣來,實在反駁無力,


    也罷,就當是不破不立了。


    事後,大不了再重新物色、扶持新人上位。


    總而言之,東營跟北營的後勤大權,必須死死的握在手裏。


    一場大戲落幕,看似陳墨是最大的贏家,其實夏侯震才是笑到最後的那個。


    而此時,他也該找陳墨開誠布公的聊聊了。


    既然是福將,那就必須將其留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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